第四章 以后我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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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舰长,有强能量爆发的残像!”战舰操作员指了指显示屏。在能量感应仪器下,空间呈现出浅粉色。“可能是A级高聚合能源武器的爆发!难道地球打仗了?”
舰长在年轻的操作员后脑扇了一记笑骂道:“地球屁大的地方也值得动用A级高聚合能源武器?什么时候军区的高层想到这里,那肯定是因为地球变恒星了!”
“反正是爆了!”操作员不服气地嘟嚷,战舰长在离开时不得不在他的后脑上再敲一记。
不管战舰长想不想承认,地球肯定发生了什么。本来墨绿色的林海中心一块变得琉璃般光滑,但在太空看去却谈不上漂亮,更像是少块头发的脑壳,怎么看怎么别扭。
远远迎过来的巡逻艇当先导航,战舰长不忘发去一道问讯:“血流银河走了吗?”
“部长大人根本就没有来过啊!”巡逻艇的回答让舰长颇感意外,心里大骂自己某个小姨子表弟的老婆延误军机大事!
“小姐呢?”将要到达地球,舰长终于意识到少了点什么。
一个勤务兵报告说:“小姐去了货仓,好像要整理点东西!她说一会就会回来,让我们别去打挠她!”
长空无情小心翼翼绕过黑漆漆的电子设备,来到大号集装箱前。这个规格特殊的大箱子不能和其它集装箱合放,只好单独一处。
她知道密码,进入其中并不费力。打开箱门,扑鼻的酒气将她生生逼退两步。一道透明冰墙将箱体分成两半。里面一半,微儿卡、小色目林和因扎吉正在打牌。外面,王怒和维尼搂抱在一起,姿式暧昧呼噜震天响。
气极反笑,长空无情十分佩服这男人的心大。现在是什么时候竟然还有心睡觉,他难道不知道自己正在被整个星联通缉吗?
提起袍子,露出根高七公分的皮靴。本想一脚踩在他的脸上,不过无情终究只是个名字。犹豫间,她的鞋根已经指向垂在地板上的右手。
长空无情计算得当,王怒的**强度顶多四十五级,便将五十级的精神力灌注在脚下。尖细高根触到肉掌,一团精神血线同时在掌心生成。血线如刀,盘绞翻滚。当那皮靴完全落下时已被逐层消成粉尘。
掌中多出一只暧呼呼的秀气脚掌,王怒皱眉,睁开兔子般的双眼。先看了一眼右手,再向上正迎到长空无情杀人般的目光。
“把你的脏手松开!”她抖动小腿,那只手如影随行。真应该把袜子也绞碎!那只手如此作想。
“谁愿意抓怎的?也不知道你多长时间没洗脚了!”王怒好像刚醒过来,用刚才抓脚的手揉了揉眼睛,才惊奇道:“方洁,你怎么也来了……”
清新的水气滋润着被酒精麻醉的鼻子,王怒舒服地呻吟一声。目光随着波光转动,低空飞行的舞空车快如离弦的箭。
放在方洁大腿内侧的手突然停住,他睁大眼睛向四周看去,这一不敢置信的动作重复了几次,引起正在架车的方洁的注意。
“找什么呢?微儿卡带维尼吃你们古华夏的美食,长空无情神神秘秘的,我看是去会情人了!一大一小两个波西法尼亚人也被你命令守在集装箱里……”
“我是想问……我们要去哪?”王怒缩回不规矩的手,悄悄擦了把冷汗。溜下战舰时微儿卡扯着方洁嘀咕半天,他终于觉出了不妙。眼前的湖十分眼熟,不是通往罗佳别墅的大东湖又是哪里?
“去找那个罗佳啊!长空姐姐有你的资料,说她还是你的老上司呢,而且特别照顾你!这次停在地球就是给你机会见他一面吧……我说不得也得当面谢谢人家!”
方洁语气平常,十足的贤妻良母姿态。王怒心下明镜一般,微儿卡的小嘴里向来只吐象牙,能说出好话才叫怪了!方洁心眼小他可很清楚,至于罗佳……想到罗佳,他不由得思绪万千。那是第二个对自己好的女人,第一个当然是孤儿院的圣女……
“其实,我不该瞒你!我从前在地球时很喜欢她,属于一种柏拉图式的爱恋吧!”王怒长叹口气,无力地靠在椅背上。“一别近半年,希望她还好!”
后半句话说得发自肺腹,前半句则有些不尽不实。当时两个人虽然没有表白,却也一吻定了终身,和柏拉图没有半点关系。他这招叫作以退为进,不管怎么说,先打消眼前人儿的疑虑再说!
“真的?”方洁果然很怀疑,还透过倒视镜观察王怒的脸色。“那说一点儿你们的事情吧,我想听听!”
王怒的手又不规矩起来,轻揉着她的大腿,讲起和罗佳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他讲得火候正中,恰到好处。听上去既不会让人以为超越了友谊,又朦胧地表达了自己的单相思和罗佳的诀决。

故事讲到后来,方洁已经偎进王怒的怀里,充满歉意地安慰着他。她战舰都能开,虽然这次开车的姿式不标准却也没有大的影响。
王怒揽着她的肩,暗呼侥幸。已经准备对微儿卡展开报复行动!想及和罗佳的关系,他又犯起愁来,一会儿,应该怎样来面对她呢?这个念头并未在脑中久驻,他继而又想到:罗佳可是地球上的名门之后,又有孙宝堂这个钻石王老五追求,自己算个屁啊!可能到了那里才发现,人家肚子都大了!
千奇百怪的念头还没有转完,舞空车已经和罗家虽墅接通了信号。
“哪里的舞空车?请报姓名。这里是私人领地,如果不是客人请绕行!”信号接通后首先传来的正是罗佳的声音。
“这里是星联特种部队总教官长空无忌(长空无情的身份在公民中并未公开)大将的派遗车,有个老朋友要见罗佳上校!”方洁兴奋地说着,丝毫没有注意到王怒的片刻失神。
别墅天台的停机坪边,罗佳一身便装亭亭站立。浅粉色丝衣在小腹处打了个大大的蝴蝶结。黑色长裤勾勒出修长的双腿轮廓,粉红皮凉鞋鞋根并在一处,显示出良好的军事素养。
王怒低头走出舞空车,方洁紧挂在他的手臂上,酥胸有意无意摩擦着那里。“嗨,好久不见了!”他强笑着打了个招呼。造化弄人,再见时谁又能想到会是今是这番风景?
罗佳礼节性一笑,低头戴上同样粉框的太阳镜:“真没想到会是你!怎么没死在外面,还不快给我介绍一下!”
“我是他老婆!”方洁说出“老婆”两字时也不由得红了脸,害羞地吐了吐舌头。眼前的女孩姿色尤在她之上,见到她的那一刻,王怒在舞空车上费干口水讲的或真或假的故事都化成了飞灰烟消云散。
“哦?结婚了?”罗佳上前两步,握住方洁的手。随意看了一眼王怒伸出的手掌,只是老朋友般击打一下。
王怒只觉喉咙发苦,想解释什么,却最终放弃。直到今天他才发现,自己深爱着罗佳,或者说,对于罗佳的爱要超过对方洁,甚至要超过很多。
“王……长官!”赵大海围着白色围裙,像个厨子般出现,看到王怒时眼中闪动着单纯的欣喜。
“大海!”看到这个壮硕的男人,王怒似乎忘记了所有不快,大步向前在他胸前擂了一拳:“行啊小子,肌肉又厚了二指!”
赵大海红脸挠着头发解释:“就是看个样子,真格的就不成了!能力还是不到十级,嗨,罗上校带我去用最精密的仪器测过,我根本就没有任何异能,就连安慰性的肌肉系异能也没有!”
说到罗佳,他不由眼前一亮,指着罗佳道:“长官,你可不知道,在你走后上校她……”
方洁适时上前,有些紧张的握住王怒的左手。方大海的后半截话硬生生咽进了肚子。他不敢置信地看看方洁又看看王怒,突然叹了口气向罗佳走去。
“家里只有我们两个。我父母都去上班了!要不要进去坐坐?”罗佳似乎并未听到赵大海说什么,这句问得似有牵强。而实际上,王怒会不会进去还真的是个问题。
“进去!”王怒肯定地说,并有意忽略了手心中突然攥成拳头的小手。“我想看看那副毕达格拉索的名画!”
血流恒依旧微笑,其风流倜傥更像个文质彬彬的小生。毕达格拉索的画作可能才是真正经得起时间考验的永恒!仰望着这个和自己关系菲浅的男人,王怒没来由的一声长叹。他知道罗佳就在身边,此时多想和她说一说在蛮荒巨星的点滴和有关于自己身世的一切!不过他又清楚这是不应该的。不管和方洁因为什么以何种方式结合在一起,他都应该为她负责。掌心的小手在轻微的颤颤抖,那更像是在提醒他某种无形的责任。
“孙宝堂来过,我拒绝了他!”方洁幽幽说道,声音终于出现微不可察的颤抖。话音未落,两滴再也止不住的清泪已经从她的太阳镜后滑落。“我也已经不再是地球的上校,因为一些原因,我被免职了!”
“跟我走吧!”王怒长吸口气,突然微笑起来,右手大方地揽住她瘦弱许多的肩膀。“你免职是因为我,以后我罩你!”
两道愤怒两道欣喜,四道目光同时落在王怒的脸上。他只若未觉,背后双翼无声展开。
“大海,把一切告诉罗叔叔!然后开舞空车到宇航中心来找我!”
墙壁被刹那洞穿,他揽着两女,已经远远飞翔在大东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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