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风流范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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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脱花对杀手柳笑笑,从他身边走过,坐到桌旁去了。
杀手柳收起思绪,坐了回去。
只听范坤文道:“你父亲最近还好?”
听到范公问及父亲,可可脱花站起身道:“多谢范公关心,家父很好,他也挂念范公您呢,嘱我代他向您问好。”
范坤文呵呵笑道:“你父亲太客气了,我可承受不起呢!”
可可脱花笑笑坐下,没有说话。
范知风的妹妹道:“每次脱花来,你们都这么客气,看着真别扭。对了,你怎么会躺在天河边上呢?”最后一句话转向杀手柳。
范知风道:“妹妹真不留心,刚才不是说了吗?周兄是白虎村的猎人,打猎到此迷失了方向,出了意外才昏迷过去的。”
范知风的妹妹睁大眼睛道:“出了什么意外?连衣服都没有了!’
杀手柳闻言,不仅脸色大窘,偷偷瞄了一眼可可脱花,却没有看出她有什么表情。然后向范知风道:“范兄,这是怎么回事?”
范知风苦笑道:“晓晴总是这么口无遮拦,周兄不要在意。”
杀手柳明白范知风是为了顾全他的脸面才没跟他说,不禁心生感激,道:“令妹快人快语,这个无妨。”
范晓晴道:“哥哥,你不要总是责怪我。周兄都不在意,你还遮掩什么。”
杀手柳听后唯有笑笑作罢!这姑娘实在单纯的可爱,不懂半点人情世故。
范坤文道:“晓晴,你脱花姐姐在这里,就不要再问小兄弟了。”
范晓晴不解道:“脱花姐姐在怕什么!我还要问问周兄盖着我床上的棉被舒不舒服。你说,你盖的棉被舒不舒服?”
看到范晓晴如此可爱,杀手柳忽然间觉得一阵轻松,一边注意着可可脱花的任何细微表情,一边道:“我能这么快醒来,姑娘的棉被肯定居首功。”
范晓晴闻言咯咯笑道:“脱花姐姐,你听到了吗?他说你的棉被有疗伤的功效呢!”
范晓晴问的时候,范坤文和范知风就知道杀手柳肯定要上当。
果然,杀手柳疑惑道:“这与脱花姑娘有什么关系?”
范晓晴道:“怎么没关系?这一床棉被是脱花姐姐刚刚送给我的,我都还没用过呢!”
杀手柳心里不禁为之气结,这个范晓晴看着单纯,原来这么爱捉弄人。但范晓晴出了难题,自己就要解答难题,正好可以试试这位可可脱花姑娘。
杀手柳道:“这位可可脱花姑娘的手艺真的不错,棉被盖在身上很舒服。”
可可脱花还没说话,范晓晴道:“周兄看着很老实,说话也这么甜呢!”
范晓晴与杀手柳相见不过半响,但这位姑娘实在没有心机,因此才会开这样的玩笑,杀手柳心里不但没有生气,反倒挺欣赏她的这种直爽。
于是道:“晓晴姑娘说的可不对。想我一个猎人,平常都是皮毛加身,哪里盖过这么舒服的被子,所以刚才那话确实是由衷之言。”
范晓晴笑道:“那是我错怪你了,呵呵!脱花姐姐,他真的在夸你呢!”
可可脱花轻轻一笑,道:“多谢公子夸奖!”
杀手柳道:“不用客气!”
这时,范坤文道:“脱花随我来,我刚刚得了一幅稀世珍品,要请你品鉴品鉴呢!周小兄在这里稍坐。”
杀手柳点头回应,可可脱花站起来道:“范兄,周公子,我先退下了。”说罢敛身后退。
范晓晴道:“我也要去!”
范知风道:“你去做什么,又不懂画!”
范晓晴道:“每次来都是这样,不是讨论诗词就是鉴赏墨宝画迹。”

范知风道:“谁让你不好好跟着爹学习,现在后悔了吧!’
范晓晴撇撇嘴道:“我才不去学什么之乎者也呢,光听你们读什么庄周梦蝶孟子仁义我就受不了了。”
范知风不去理她,对杀手柳道:“一会等脱花回来,我们一起出去走走,你身体刚刚恢复,走走对身体有好处。”
杀手柳道:“一切听范兄安排!”
范晓晴一听要出去走走,高兴的说道:“我带你道天池去,那可是这里最美丽的景色。”
范知风道:“天池先不忙去,我的意思是在咱家庭院里走走。晓晴,你总是那么着急。”
范晓晴道:“咱家院子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些花草石湖吗!”
杀手柳笑道:“我来的路上看到你们家庭院里奇花怪石,房子都画梁雕栋,可知你们家非是一般人家,不知范兄家为何会在这深山老林里定居呢?”
范知风道:“山林僻静处才能摆脱世俗烦恼,我祖上是一位风林奇士,素好幽静,四十岁的时候终于厌烦俗世间的种种,因此携家人游山玩水,最后将家安在这里。这位先祖喜爱艺术,对艺术的追求达到了痴迷的程度,也取得了非凡的成就。因此他对任何事情都要求做到美的境界,其后他的子孙秉承了他的这一点,经过几代人努力,我们家就成现在这样子了。”
杀手柳道:“原来是这样,令祖的风采真是使人心生向往。难怪范公和范兄谈吐不俗,一派风流儒雅之气。”
范知风笑道:“多谢周兄夸奖,我虽不才,却也想在对艺术的追求上有所建树,以期解开先祖的遗愿。”
杀手柳道:“先祖的遗愿?”
范知风双目射出向往的目光,道:“先祖在追求艺术的道路上可谓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但他达到那种境界后就有一个问题伴随而生,那就是艺术的归属。”
这次连范晓晴也糊涂了,道:“艺术需要什么归属?”
范知风接着道:“我们所有的艺术创造无不是取材于天地间的山川风物,但此刻人创造的艺术和自然界里的风景在人的眼睛里是有差别的,或者说是互为不同的。但先祖有一天突然悟到这种将人造艺术和天造艺术分开来看是多么的可笑,因为它们本来就是一体。在先祖眼中,一切都是艺术,只是艺术的手段各有不同,无论是人还是天。”
杀手柳和范晓晴面面相觑,不能理解这位先祖的想法。
范知风又道:“如果有一天任何东西在你看来都闪烁着艺术的光芒,你就会思考艺术是属于谁,人还是自然。为什么我们属于自然的的一部分,却掌握了同自然一样的奥妙,可以将一切东西都给予升华的艺术。”说完范知风顿了顿,又笑道:“参透艺术的归属问题是我毕生的追求。”
杀手柳闻言叹道:“范兄有令祖遗风,不愧是世外高人。在我看来,在人的一生中,只要有一种东西可以令你心动并使你甘愿用一生去追求,是一件莫大的幸事。”
范知风道:“周兄真是我的知己。”
范晓晴道:“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哥哥你竟然要贡献出你的一生。真是不可理解,我只要快快乐乐的过完一生就好。”
这时,有脚步声传来,是可可脱花回来了,却不见了范坤文。
可可脱花道:“范公说累了要休息一会,要我们带着周公子出去走走。“
范晓晴跳起来道:“好啊!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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