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狼艰难的喘着气，他从来就没想过，自己连走路都会这么困难。身体的困倦越来越深，这让雪狼不解，他不是已经充分的休息过了吗？还是，像雪宝说的，因为支撑没有了，自己的这个身体也开始崩溃了？
“很累么，那就歇一歇。”雪宝停下来看了看扶着枯树喘气的雪狼，又走回到雪狼身边，看了看四周，扶雪狼在一块不大的石头上坐下来。
“对不起。”雪狼已经不能逞强说没关系了，他完全就跟不上雪宝的脚程，没想到，自己会在赶路上成了雪宝的累赘。
雪宝在雪狼身边蹲了下来，轻轻的握住了雪狼的手。
“不用了，休息一下就好！”雪狼慌忙抽出自己的手。虽然坦率的接受雪宝的好意会更有利于他们赶路，可是，雪宝的力量在流失，每一次，雪宝因为想要缓解雪狼的疲劳而传递过来的力量都在一点点的减弱，即使微小，雪狼也还是明显的感觉到了。而且，雪宝的脸色很差，从那个幻景出来，雪宝就有什么不一样了。
雪宝抬起头不解的看着雪狼，这样不好吗？他看向雪狼的眼睛这么询问着。
“雪宝，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呢？”
“为什么这么问？！”
“你看，明明没有做什么事，我却一直觉得累，而且，我以前哪里会这样呢？现在别说是跑了，连多走了两步都会呼吸困难了……雪宝，你说，支撑没有了……”
雪狼始终是微笑着说出这些话，眼睛笑着，唇角笑着，笑着温柔的说出这些话。
雪宝却没有笑，他要怎么才能像雪狼这样笑得出来？
“我的支撑是什么呢？”
雪宝只是低下头要紧了嘴唇。雪狼笑着，其实，雪宝不说，他也大概猜得到，应该就是曾经在这个身体里的那两个人的心吧，只是，现在，谁也不在了。这样想着，就觉得有点寂寞。
“雪宝，我像尚依吗？”毕竟是尚依的身体，不是吗？
“嗯，一模一样的，只是你可以必成狼。”这一次，雪宝倒是回答得很快，反正都知道了，也没什么可隐瞒了。
“那，雪狼呢，我像他吗？”如果是尚依的样子，那为什么，还是有人会觉得自己像雪狼，说起来，应该是一点都不像的吧。
“感觉，有的时候的感觉很像，你们都很固执。”
雪狼又笑起来，他最近笑得很多，原来是感觉，终究，还是另一个雪狼的心。
“雪宝，我想活下去，即使是抢夺了别人的生命，也想活下去，就算你告诉了我，我也还是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想要就这么活着……”装作自己仍然一无所知，这样，不可以吗？
雪宝动了动嘴，却什么也没说。
其实，那不是抢夺，那是他们心甘情愿。如果可以，就这么活着就好，如果可以……
如果可以，雪狼就这样就好，那么自己呢？如果可以，也不要了，漫长的时间里只有自己太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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