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马克·雪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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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前冒出星星点点的东西来,两耳渐渐失去了听觉,在生死存亡的时候我想起了海宁,她的可爱,她的温情脉脉,她用手替我誊抄的小说稿本,她的拥抱,她的轻吻……我忽然及其后悔来到这个地方,如果不来此时此刻我正拥着海宁躺在温软的床上,做着世界上最美丽的梦;然而此时,我却只有慢慢地等待死神的降临。
生命正一点一滴地从我的身体里流走,海宁,海宁……
就在我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的时候,我听到有人走了进来,一股巨大的力量把马克•雪莱的手拉了出去,我倒在地上,贪婪地呼吸着空气,我又渐渐变得清醒了过来。
进来的人正是余东楼和西雅娜,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只见马克•雪莱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西雅娜,西雅娜的眼里噙着泪水。
“你真的是我的女儿?”马可•雪莱质疑地问她。
“我就是你的女儿,你离开妈妈的时候,她已经坏上了我,后来你从未回去过,所以你从没有看到过我。”西雅娜说。
“怪不得你如此地像一个人,那个人曾经是雪莱的情人,我们都是他们的后代;原本我以为我是异类,不再具有生殖功能,想不到我在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一个女儿。”马克•雪莱说到这里,忽然动情地哽咽了。
稍久,他对西雅娜说,“你母亲惠子还好吗?我对不起你们母女俩。”
“妈妈半年前就去世了,是她让我来中国找你的。”
马克•雪莱的表情凝结起来,如同冻上了一层冰,他喃喃自语地说道:“惠子,今生我对不起你,只有来生再报了。”他走到西雅娜前面,“孩子,让爸爸好好看看你,想不到我竟然还能有一个女儿,真是……真是太好了。以后我不会再孤独了,这些混账试验以后我不再去管了。我们回到伦敦去,我已经二十多年没有回去了。”

父女俩相拥而泣。
沃森走到我身边,“你好点了吗?”
我点点头,“我没事,快些想办法就那些样品。”
“哈哈,我已经想出了破解之法!”沃森傲然地一笑,“这是典型的‘异教徒问题’,我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就会做了。”
我和余东楼听得云里雾里,而马克•雪莱却忽然放开了西雅娜,他怒气冲冲地说:“你果然很聪明,但你能解开又有什么用,这间屋子进来了便出不去了。”
“可是你的宝贝女儿也在里面呢,难道你希望她和我们一起玉石俱焚?”余东楼愤怒地说。
马克•雪莱不作声了,他低下头看着西雅娜,一脸的怜爱之情。
“爸爸,你说不再理会这个实验的了,咱们一起回伦敦去好啦。”西雅娜说。
马克•雪莱沉默不语地想了半天,最后说:“好吧,咱们回到伦敦去,现在就走。”
“可是他们呢?”西雅娜指着我们三人。
马克•雪莱诡异地一笑,他走到屋子的另一头,掀开一块地板砖,露出一个地洞来,“咱们就从这里出去,他们也一样。”
沃森扮了个鬼脸,轻声对我说:“我就是从那个地洞里爬进来的,那个地洞一直通往深水井。”
父女二人跳进地洞,渐渐去得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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