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挑拨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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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当朝阳偷偷爬到山顶的时候,阳光也掐住了墙头狗尾草的脖子,鸡在唱着那首永远不会被人厌倦的歌,不管别人的评价,只管唱它自己的。有时候,这种处世之道对人同样适用,生活就这样,你厌倦,你憎恨,要活下去,你欢喜,你平静,也要活下去,同样是生活,有的人累,有的人轻松。
极月算是看开了,现在的他居住在极山村的祖宗祠堂里,生活到也平静,每天闻鸡起舞,当然他不会跳舞,也不会练武,他做着一件每个魔法师都会做而且必须做的事情——冥想。当日上三竿的时候,他就翻开手札,研习手札中精妙的魔法,他只希望能增强自身的力量,当蛮兽到来的时候,他或许可以抵挡一阵子,他也想过与其他的魔法师共享这份手札,但是他突然想到有些比他法力更高的人或许会横刀夺爱,那他岂不是亏大了!他也是个魔法师,一个幸运的魔法师,但他同时是个人,对别人还是有戒心的,让他放弃这种宝贝实在是困难。
极山虽然不是什么深山,可各种猛兽总还是有一些的,清晨也会有悦耳的鸟鸣,村民们生活的倒也平静,只是一个叫极生的小孩让全村的人都伤透了脑筋。极生从他父亲那里得到了一本魔法师入门级的书籍,他到也聪慧,只是看书就将初级魔法学的七七八八,他就靠着这些初级魔法搞一些恶作剧,什么在墙角埋下个藤蔓类植物的种子然后用魔法加速种子萌发,搞得别人家鬼气森森,不见天日,村民们也不敢让他再用魔法把植物除掉,否则他会一把火将植物烧掉,要命的是山村中的建筑一般是木质的,谁也不想家破人亡啊!
就为这,极生也不知被教训了多少次,后来他保证再也不搞危害特别大的恶作剧了,大家才无可奈何的答应了。
极生也不知在那听说了极月的事,而极月一般是不出门的,极生就计划看一看极月每天在干什么。
这天早上,他早早地爬上山,蹑手蹑脚的走到极月居住院子的后面,搬来几块砖就站在上面向院里张望,却什么也没看见。原来极月已经发现了极生,毕竟他的水平不低,极生一出现在山顶就被发现了。
正当极生疑惑不解的时候,极月使了个小把戏,将极生踮脚的砖块向旁边一引,极生登时摔了个四脚朝天,惊呼出声:“哎呀!”这一叫倒是把极生吓了一跳,也不起来,仔细聆听确定“没被”发现之后居然将砖块再次垒起并站了上去。
极月倒是没料到极生会这么做,并不赶跑极生,而是不动声色的想看看极生到底想干什么。太阳在不经意间爬上了中天,极生的额头已经隐隐见汗,极月掌握着一切,料想极生该会放弃了,可极生还是一动不动的趴在墙头,似乎不等到人就不走似的。极月开始欣赏起这个出名的调皮的小孩子来,动了疼爱之心,便缓步走出房门。
极生等了大半天,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老人,心中的高兴自然不言而喻。于是就使出了他绝对特殊的问候方法——只听“轰”的一声,一颗一人高的火球就飞了出去。记住,他是毫无声音的发出火球的,也就是说,他会默咒,可以瞬发魔法,而他的水平才初级而已,其实这也是让全村的人给逼出来的,也不知这是不是个魔法之村,全村的人都会一些魔法,如果他们发现极生想要恶作剧就对他施展一个“默语”,可怜的极生只能一整天都无法说话,渐渐的他竟然能不说话就会施展魔法,而他自己却认为每个人都能做到,也就没声张。现在你明白极月是怎样成为了个宫廷魔法师的了吧?没错,在这样的一个村子里,想不会魔法都很难,至于为什么村民都没有走出去寻求荣华富贵或是看一看花花世界就不得而知了。
极月发现这个小孩会魔法并不惊奇,毕竟他也是从这个村子出去的,只是发现极生小小年纪竟然会默咒就有些被吓住了,看极生的样子不过十一二岁,他这么大的时候才刚刚发的出最简单的魔法,而极生竟然能瞬发初级火球,虽然是初级魔法,但却为他今后的魔法道路提供了不可忽视的好处。要知道,一个会默咒的法师对魔法的整个产生阶段有着精锐的感知能力,那么这种法师的魔法控制能力绝对疯狂,甚至能使一个火球的威力相当于两个火墙的威力。
极月就那样站着,也不做什么自卫措施,被火球打了个正着,奇怪的事发生了,被打中的人并不是极月而是极生,极月这才反应过来受到了袭击,大叫“极生你个小混球,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下轮到极生呆住了,说:“你知道我的名字?”
“废话,你这么出名的一个混小子,我会不认识你?”极月还在整理自己那被烧焦的衣服。极生趁着这个机会仔细打量了一下极月的模样,这个老人穿着一身只有村长才会穿的魔法长袍,不是说村里人不穿长袍,他自己也是有一身长袍的,但是村长和眼前叫极月的老者的长袍是只有能力达到贤者程度后才被允许穿着的。这种长袍用料考究,全部是天鹅绒并镶有银边,袖子很宽大,领子较低,最让人叫绝的是整个法袍上印着个防御法阵,当受到中级魔法以下的攻击时会直接反弹回去,中级以上的魔法会受到法袍的自动反击,此外,这个法阵其实只是一半,与另一半完全一样,明显是一个对称的法阵被分成两半,因此当两个贤者站在一起时简直无视禁咒级别以下的打击,就算是禁咒,只要贤者稍加配合,抵挡个一时半会的完全不是问题。

为了区分开不同法系的法师,袍子的颜色不同,在法师的右胸口还会绣有相应的图徽。级别不同,图徽的具体模样也不相同,像极月的图徽是一团很大的蓝色火焰而法袍却是红色的(火系),村长的袍子是蓝色的,图徽是一个蔚蓝的喷泉图案(水系),有的人的胸口是座大山,袍子却是紫色的(土系),有的人的胸口是朵金色的百合,浑身包裹在绿中,青翠欲滴(木系),最奇怪的是有人一身雪白的法袍,却除法师标志之外什么都没有,朴素简约,那就是气系的了。
说起法袍的样子来,那实在不像是袍子了,法袍经过几千年的修修改改,已经成为一派服装的代言词。
法袍不分季节,因为法袍经过了特殊处理,只要不是严寒酷暑,几乎都可以抵挡一阵子,但是法袍却又分不同的场合而衍生出许多变化,先说礼服,法师的礼服只比贵族的礼服少一个零件——系带,就是用来挂佩剑的。总共是六个部分——衬衣、裤子、外套、纱、护胸、手套。颜色虽然单一却又并不单一,比如火系法袍,它并不是只有一种红色,而是用品红做底,血红做里,外罩一层略显紫色的薄纱,袖口、领口以及衣襟用金丝锁边,再配上由魔法水晶做的纽扣和镶有紫色玉佩的腰带,以法杖的魔力为引,便可使周身笼罩在一层淡淡的雾中,礼服自然是在舞会一类的的地方穿着的,你说在乳白的灯光下,这个法师的样子高贵吗?当然,用料考究的礼服并不是每个法师都能拥有的,那需要国王点头,而国王点头的法师已经是宫廷法师了,不用问,极月是有一件的,样式就是上面的那种,可是令人纳闷的是在这个村子里每个人都有一件,或华丽大气;或简约朴素;或玲珑乖巧;或威武阳刚。就连极生都有一件,难不成这个村子与皇室有何关联?
却说极生打量极月,越看越觉得好笑,竟然忍不住笑了出来,极月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嘟囔:“想我老头子当年也风光无限,如今竟然被你这黄毛小子暗算,唉!老了老了,不中用了。”这本是极月用以自嘲的话,极生听后不以为然的说:“不要拿老当借口,我才是个入门级的法师,哪里有你这个老家伙厉害?”说完若有所思的继续道“我看村长比你还大,我暗算他那么多次,就一次也没成功,村长说,一个法师要想保持状态就要保持一颗平静的心,像极月那个老家伙整天沉迷酒色,窝在家里看黄书什么的,”说到这里极生好奇的问:“你知道极月是谁吗?”
听到这里,极月腾的一下就站直身子,不料只听咔嚓一声,他晃了几晃几乎就要倒下去,幸亏极生眼疾手快将他扶住,否则极月就要铸成千古之恨了,不过这一下也足够极月受的了,豆大的汗珠啪嗒啪嗒直往下落,这让极月倒吸了口凉气,他喘息着问:“极慧,极慧他真是这么说的?”
其实极生如何不认识极月?这都是他故意装的,因为家里的初级魔法书都看完了,极生便央求父亲给他看中级的书,可是父亲却说什么也不肯。这与他气极月有什么关联呢?原来,他听说极月的魔法造诣高,就想偷学几招,可是极月又不会无缘无故的释放魔法,他就想起一本书里的记载“法师决斗,不是在一瞬之间,而是有一个过程,大型魔法往往需要很长时间来准备,所以先要用低级魔法,然后逐级上升,直至一人力竭。”他就千方百计的想要看村里的法师擂台,让他郁闷的是他年龄不够十六,按照规定无法进入擂台观看,偶然间想到为什么不自己制造一场擂台之外的法师比试,便想起了这个高深莫测的极月。
于是他假装不在意的说了那些话,目的就是让极月与村长,也就是极慧,村中一顶一的高手比试,一定是精彩绝伦,于是就出现了这一切,可怜的极月还懵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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