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洞前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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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考尔和血天颇有深意的对视了一眼,当然身高的巨大差距让一边的风行夜感觉更像是一只蚂蚁在仰望一只巨兽
“小伙子,你偷了我血魔宫的宝物契约纹章,现在应该还给我了吧?”迈考尔深深的弯下腰,将巨掌伸到风行夜面前,阴沉的说道,眼神里满是噬血的光芒。
看着风行夜满脸的畏惧,使劲的往后缩着身子,迈考尔非常满意自己造成的效果,大头又往前凑了凑,眼神变得更加凶狠。
……………………
“大哥,你没刷牙吧,嘴好臭啊,牙齿上还有肉沫!好恶心!”蜷缩在囚笼角落的风行夜突然弱弱的说道。
静,绝对的安静!
血天那智慧的双眸和迈考尔恶狠狠的牛眼全都被叶风行的这一句话雷得呆滞在那里,停止了转动。
半晌之后………………
‘扑腾’‘扑腾’接连两声迈考尔和血天毫无形象的栽倒在地上。
这什么人啊?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心情观察这些!要知道在血禁之地中,提起血魔宫的迈考尔大人可是连夜啼的小儿都会止住哭声的啊!
血天努力的站起来,一边拍打着衣服,一边无奈的想道。
迈考尔站起来后,却转过身去,偷偷的用手指扣着牙齿。
二人都没有注意到,风行夜眼里闪过的那丝狡黠。
世人都以为居高位者必然心机深沉,喜怒不形于色,可是自封盗贼心理学大师的风行夜却认为;真正的高位者在那个位置坐久了以后,习惯了下属的顺从,反而更受不得哪怕一丁点的忤逆。
————当然,是在没有利益和生命的威胁下。
果然…………
偷偷的扣完牙齿后,迈考尔故做平静的转过身后,满脸的狰狞,“来人啊,将这个小混蛋押到…………”
说到这里迈考尔似乎思考了一下。
风行夜则惴惴不安的等着他的下文。
“嗯…………押到雾隐洞去。”
迈考尔的话刚一说完,本来因为迈考尔的反应正窃窃自喜的风行夜险些没晕过去,去魔血池自己早有准备;可是雾隐洞是什么玩意?自己可从来没有听说过,看迈考尔的表情估计绝对不是什么好去处。
老天爷啊,你别这么玩我啊!我辛苦策划出的周密计划就这么泡汤了吗?传闻中,这个迈考尔不是最喜欢把得罪他的人扔进魔血池的吗?
这一刻,风行夜欲哭无泪。
随着迈考尔的命令,广场上立刻像鬼一样的不知从哪里出来两个血魔,像老鹰抓小鸡一样,轻松的抓起了倒霉的风行夜,夹着他朝血魔宫的方向走去。
血禁之地中,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个盗贼团的金牌盗贼潜形匿迹的本领无人能比,但是却没有任何的攻击力;因此,血魔绝对不担心没有被禁制的风行夜逃离自己的掌握。
看着垂头丧气的风行夜被拖走时的背影,刚刚还满脸狰狞的迈考尔立刻平静了下来,眼中闪烁着狐狸般的光芒,似乎一下子就从凶恶残暴的恶魔变成了智珠在握的智者。
血天则望着风行夜的背影,轻轻的点了一下头,陷入了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阴阳山的后山。
两个高大的血魔像拎小鸡一样,拎着垂头丧气的风行夜,大步流星的朝雾隐洞的方向走去。

“两位大哥能不能将我放下,小弟快喘不来气了;你们放心,我一定不会跑的!”
风行夜一边故做可怜的哀求着,一边鬼鬼祟祟的四下打量着。
现在唯一能让他感到一丝安慰的就是雾隐洞和魔血池居然都在阴阳山的后山,而整个阴阳山又被魔王迈考尔下过禁制,以至于这两个血魔不能带着自已飞到雾隐洞。
这样就让他能更好的观察地形,使得他在偷窃魔血后,逃跑的机会增加了不少。
血魔宫位于阴阳山的前山,占地颇广;但却只是迈考尔和血天两个人居住的地方,其它人除了守卫和仆从外全部都住在后山。
所以后山虽然没有前山血魔宫的宏伟状观;但那一排排的石屋看起来到也错落有致,尤其是那一条依靠山体开凿的山路相当的平整大气。
只是两个血魔拎着华临风来到后山后,却并没有一直沿着主路朝前走,反而拐进了旁边一条相对较窄的山路。
山路并不长,风行夜能清晰的看见山路的尽头是一处虽然不高但却非常陡峭的石壁,石壁的中间有一个圆形的洞口,洞口飘荡着一层灰蒙蒙的薄雾,明显是被人下了禁制。
“老实点,别贼眉鼠眼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左侧的血魔‘啪’的一声,将探头探脑的风行夜的脑袋打得缩了回去。
风行夜晃晃头,从眩晕中解脱出来,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却没有说话,反而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就在刚才,他清晰的看见一个女子的曼妙身影在路旁的灌木从中一闪即没,片刻后又在前面的洞口处一闪钻进了洞中。
洞口处的禁制竟似对她没有任何影响。
虽然风行夜由于一直在向四周观察从而发现了这个身影,可是那两个只顾对他骂骂咧咧的血魔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妈的,没想到你看起来瘦得像个猴子似的,还真有点份量,大爷的胳膊都有点酸了。”
走到了洞口后,血魔一松手,将风行夜扔在了地上。
然后,其中一个走到了洞口前,拿出一块奇怪的牌子,冲着它念叨了一阵后,将牌子朝洞口的灰雾一照,红光闪过,灰雾在一阵翻腾后,慢慢的消散了。
“你进去吧!”
正在观察洞中通道的风行夜突然感到背后一阵大力袭来,接着他就像被踢飞的皮球一样,飞进了洞中。
“他妈的,这小子的骨头还真硬!”
那个将风行夜一脚踢进洞中的血魔,使劲的跺了两下脚后,瞥了洞口一眼。
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说道:“大哥,你说这小子一路上一直唠唠叨叨的,怎么我打了他一下后,他就一声不吭了?”
另一个血魔不以为然的撇撇嘴,“那是他贱皮子,一打就怕了,孬种。”
这个血魔晃了晃大头,没有说话,心里却有些疑惑。
为什么刚刚打完那个小子,自己的心里就突然升起一股寒意呢?甚至空气都降了好几度似的?
想了一会,没有想明白,在看到洞口的灰雾重新出现后,百思不得其解的和另一个血魔晃晃悠悠的走了。
只是临走时,忍不住的朝那个重新变得若隐若现的洞口又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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