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拜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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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下山以后,白云龙当即辞别了父母。决定遍访神州大地,寻找到心中的答案。此时白云龙神采奕奕,腰间缠着万熊骨杖,里面满满掖着许多金银。这是临行时,父亲给他的盘缠。白云龙施展轻功,仅仅一天时间,就穿过了拉孜城,来到了与他相临的另一座城市“大右城”。
正当他以肉眼不及的速度在房顶穿行的时候,忽然下面的争吵声吸引了他。只听街市上,一个喝醉酒的五尺大汉,腰胯宝剑,对着一个身材矮小、四肢瘦弱的人说道:“向你这样的羔羊,为什么敢挡我的路?”只见瘦弱的人说道:“邱术余,你在我面前露出傲色,就是想以勇士自居吧?我听说勇士之斗,宁死不受其辱,可你与神斗于水下,失马不能追回,又蒙受伤目之羞,不与之拼死,却恋恋于尘世,可谓是天地间最无用之人,还有值得炫耀的地方吗?”那个叫邱术余的人被那个弱小的人辨驳得哑口无言,含愧离开。于是众人都过来劝道:“辞舍,你赶紧离开吧,你已经招惹灾祸了。”可是辞舍却不已为然。
于是白云龙觉得此人定是一位世外高人,决定向这个敢于在强者面前分庭抗礼的人请教。白云龙随即闪入人群,恭敬的拜礼道:“先生有礼。”辞舍正怒不可遏,看见这个孩子居然敢来和自己打招呼,怒问道:“你没看见我刚刚羞辱了邱术余吗?你还来和我说话,难道不怕他报复吗?”
白云龙笑道:“您既然不怕他,我又为什么怕他呢?况且他也未必伤的了我。”辞舍见白云龙说话很有骨气,于是就将白云龙带回到家中,并对其妻子说:“我当着众人羞侮邱术余,他定会含恨在心,今夜必来杀我。我将僵卧于室中,恭候其来,你不要闭门。”其妻担心的问道:“你既然知道他要来,为什么不与我一起出去躲避呢?”辞舍答道:“他还杀不了我,你就按照我的说办吧。”其妻知道辞舍既智且勇,所以听从了他的安排,并安排了酒饭款待白云龙。
酒席中白云龙问道:“请问先生,今天和你争吵的人是什么人,既然你知道他会来杀你,为什么你还要去招惹他呢?难道丢了性命也值得吗?”只见辞舍手持酒杯说道:“大丈夫宁死不受其辱!何况他未必杀得了我。”
白云龙好奇的问道:“难道您是身怀绝世武功的高人?”辞舍笑道:“除了武力以外,未必就不能杀人。
这邱术余本来是东海人,有个大右城的朋友死后,他便来到大右城奔丧。路过渭水河时,邱术余想放马在此饮水。他的仆从对他说:‘水中有神,见马便会吞掉。’邱术余说:‘我在此,有什么可怕的?’于是让随从为马解骖饮水。马果然嘶鸣一声没入了水中。仆从说:‘神把马吃掉了!’邱术余大怒,袒膊持剑跳入水中,要与神决战。神兴涛鼓浪了三日三夜,终究还是被邱术余除掉了。邱术余从水中钻出来,只有一只眼睛被神所伤。所以他经常以此炫耀,嘲笑向我这样身体孱弱的人。”
半夜时分,邱术余果然挟着利刃,来到辞舍家,看到门扉未掩,堂户大开,于是直趋内室。邱术余看到一人垂手披发,临窗而卧,仔细一看,正是辞舍。邱术余来到辞舍面前,辞舍仍然躺着不动,也无惧意。邱术余用剑驾在辞舍的颈上,辞舍咽喉前抹着的长剑反射着雪白的月光。只见辞舍慢慢坐起来,伸了个懒腰说道:“我知道你会来。”
“所以你门都没有关”邱术余说道,“你很聪明,但我还是要杀你,你知道为什么?”

“不知道。”辞舍显得无奈而无辜。
“第一:你当众侮辱我,该死!第二:你知道我要来杀你,却不关门,该死!第三:你现在还不逃走,更该死!”邱术余每一个“死”字都说的咬牙切齿。
辞舍叹了口气,说:“我有这‘三该死’,你有‘三不屑’,你知道吗?如果你不想听,现在就可以杀了我。”
“将死之人,但说无防!”邱术余冷冷道。
“第一:我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你,你一言不驳,一不屑。第二:我开门迎接你来,你却不打招呼。入门不咳,登堂无声,有偷袭之心,这是勇士所为吗?二不屑。第三:你用剑顶住我的咽喉还敢口出狂言,三不屑。”说罢,辞舍似乎又睡着了。
邱术余听了收剑叹道:‘我的勇力,自以为无人出于右,而你对我不畏不卑,可谓也是天下勇士。我若杀了你,岂不贻笑于他人?我若不能杀你,也羞于再在世上称勇了!’于是投剑于地,以头触柱而死。
此时白云龙从屋顶飞身下来,亲眼目睹了这一切,感叹道:“辞舍真乃当世勇者!”辞舍笑道:“他不过是个勇夫罢了。”
第二天拜别了辞舍,白云龙听说最近王都正在举行“招贤集会”,就是招揽贤才。于是白云龙决定去王都看看。一路无话,到达王都时正赶上王都会考。各地的能人异士齐集一堂,在王都的演讲台上叙说自己的治国观点和特异才能。
其中就有一个人讲到:“勇者无敌”。他的观点深深吸引了白云龙。此人名叫左角,他列举了很多智慧典故,陈诉的观点井井有条。当晚,白云龙就和左角请教了很多问题,于是两人结成了良师益友。白云龙想要跟随左角一段时间,学习智者的智慧,左角欣然答应了。
过了不久,左角果然得到了国王的赏识。但是左角有一件心事未了,他对国王说:“我有一个兄弟名叫冷涛,我们本来相约一起来为国王效力的。
两人从纳其亚的边陲小城出发,晓行夜宿,自非一日,看看干粮将要用尽,而老天又降下大雪,冷涛兀自思量,这点干粮,若供给一人受用,还能到得王都,否则两个人都要饿死。他自己知道学问没有左角渊博,便情愿牺牲自己,去成全左角的功名。想罢便故意摔倒地下,叫左角去搬块大石来坐着休息。等左角把大石搬来,冷涛已经脱得精光,裸卧在雪地上,冻得只剩了一口气。左角大恸而号,冷涛却叫他把自己的衣服穿上,把干粮带走,速去求取功名。言毕死去。
如今我即得功名,需回去告慰兄弟,为其守灵,以表我兄弟情谊。”
国王为之动容,准了左角的请求。白云龙也随着左角去了。左角来到冷涛死去的地方,果然见到他的尸首曝露荒野,于是急忙为其收尸,并为其建了陵墓。
当夜,左角梦见左伯桃遍体鳞伤而来。诉说这里有个鬼王,手下有二三百小鬼,冷涛死后,由于没有礼物进献,所以被鬼王欺负。
左角醒来之后,提剑到冷涛坟前说道:“鬼王可恶,明日,你我兄弟与他一较雌雄。”说罢,左角用国王赏赐的重金连夜购置了500金盔金甲的纸人纸马。第二天在冷涛坟墓烧掉,并且自刎而亡。当夜,白云龙把左角的尸体也埋葬了,并为二人守灵。只见得狂风暴雨,雷电交作,三日未绝。
三日后,天光放亮,白云龙才看见地上沟壑嶙峋,似乎是经历了一场大战,只见得远处有一坐大坟暴烈。
白云龙不由得感叹道:“当世勇者竟如此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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