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处女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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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中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龙血红仿佛听见耳旁传来一阵缥缈难测的竖琴声。此琴声如天籁之音般令人心神痴醉,带着内敛的热情透过柔和的音符诉说着各种无法忘却的喜怒哀乐,使聆听者的心灵得到一种难以形容的安抚和治愈。
(好美的琴声……难道我已经死了升上天堂,听见天使的琴声?)
缓慢地睁开双眼,仍然全身无力的龙血红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帐篷里,身上被解去衣物包裹上纱布,还敷上治疗内外伤的混合草药。帐篷外堆起木柴正煮着一锅带着药味的汤水,一位额头上有只独角兽般鬼角的娇美少女正在火堆旁弹奏着一把竖琴。
淡淡的月光照耀着少女一身暗紫色的肌肤和上位独角鬼魔族特有的黄金独角,显示出格外的神秘情调。除了肤色有些另类,这少女身材秀美、容貌楚楚可怜,一举一动之间都带着外表柔弱但内心坚强的特别气质。她左手捧着一把白银色竖琴放在怀中,右手轻轻拨动琴铉,令人身心都得到治愈的琴声由此不断传出。
琴声中还有着一股悲天悯人的婉转凄迷,似乎有种说不出的悲哀和无奈。龙血红自从来到混沌大陆,在“什么都卖”城听过无数歌姬艺人的琴曲,却首次听到这般动人心魄的琴音。就算倾尽世上所有的赞美之词,也不能描述出它的美妙。
看来,眼前这位在魔皇国被尊崇为“独角医圣”的少女非但医道过人,而且琴技也不会输给任何一流乐师。只听琴音灵动有如天成,绝无任何瑕疵,每个音符都深深烙印在内心深处。如此动人的琴音只有发自心灵才能奏出。临近终曲,龙血红只闻音色变幻万千,直至一曲终结仍带着深深的韵味。
良久,龙血红才轻声问道:“丝露,怎么是你?黑珍珠和咪咪丽呢?”
一阵微风拂起,柔风吹起少女光滑的秀发。皎洁灿烂的月色下,帐外野花丛中吹起一片缤纷花雨,花雨中手执竖琴的独角鬼美少女那种神秘而楚楚动人的美丽有如女神降临。修长弯曲的眉毛下闪闪动人的明亮眼睛望了望少年,丝露柔声说道:
“我与黑珍珠姐姐和咪咪丽妹妹原本已翻过山峰,在山腰等你赶来会合,可是不见你的身影却只见天空异变,一会乌云满布一会下起红雪血雨,接着整座山峰都像被移平那样。我们放心不下你,决定原路返回。发现你的时候,你脑袋撞上石块,全身内外也多处受创,只好把你驮在马背上一路带到这里。这里是山腰,黑珍珠姐姐和咪咪丽正在山上替你寻找草药,只要再调理些时日,你就能完全痊愈。”
龙血红摸摸背后,恶魔人变身后的那对蝠翼已经消失,体内力量也降回变身前的水平。深深吸了口气,少年淡淡地道了声:“谢谢,但你们不应该冒险回来找我。”
独角鬼少女医师默默地注视着少年,高雅飘然的风姿宛如在哀伤中带着孤愁。锅中水开后,她取出只木碗盛了碗药汤,缓缓送到龙血红的身旁轻轻问道:“你,其实是恶魔人吧?我们发现你的那时,你背后有传说中恶魔人变身的恶魔之翼……”

心中突然一痛,一股无名火忽然涌上来,少年猛地推开独角鬼少女推来的药汤,自嘲地笑道:“是的!我是个非人非魔的怪物!你也看到我第一次恶魔人变身就造成多大的破坏了吧?和我在一起分分秒秒都会有生命危险,你这样仁心仁术的女孩子根本不适合与我同行,你走吧,好好当你的‘独角医圣’去。”
泛着苦香的药汤倒翻在地,丝露没说什么地捡起碗叹道:“我要想走早就走了,你现在伤病在身,即使你不是琳的恋人,我作为医师也不能离去。”
龙血红无奈地苦笑了一下,淡然问道:“你知道我得的是什么病吗?”
丝露低着头,轻轻答道:“如果我的判断没错,你得的是‘魔人病’。”
少年无语,一阵沉默,丝露抬起头接着说道:“所谓‘魔人病’其实不是疾病而是一种诅咒——众神的诅咒。据传说记载,恶魔与人类之间诞生的混血儿被称为恶魔人,恶魔人一旦觉醒变身后有着能够挑战神的力量。无法容忍这种事的众神施下诅咒,任何恶魔人只要在觉醒后就会得‘魔人病’,发作时全身无力任人宰割、同时却又极度渴血狂淫,因此每次发作都痛苦得生不如死。你的头,应该是你自己撞伤的吧?如果你没有撞昏自己,可能我们发现你的时候你已经彻底发狂了。”
情绪稍一激动,龙血红的血红色双瞳又开始充血,体内那种恐怖的渴血**和本能兽欲再次涌起。他努力压制着,抱着一丝希望问道:“这病,有办法治吗?”
“我只能用混合草药暂缓发作,此病无法根治,要使你摆脱痛苦就只有……”
独角鬼美少女的脸突然一阵羞红,没再出声。而后,咬住下唇,丝露起身将帐篷关上,缓缓解开身上朴素的白色长袍。随着长袍无声地落在地上,身上仅剩一套洁白蕾丝内衣的丝露羞涩地闭紧双眼别过头去,却带着坚定的决意说道:
“只有处女的血和贞操才能最有效地使你摆脱‘魔人病’的痛苦,如果是有着强大灵气的处女,还能大大削弱‘魔人病’爆发的次数和机率。你要冲破重重阻挠与琳再会,不可能不再使用恶魔人变身的力量,但你每次使用这种力量都有可能发病。我不想看到别的女孩被你伤害,更不希望看到琳爱恋的人变成嗜血**,所以……”
说到这里,尚未经人事的独角少女已低泣起来,但仍像朵外表柔弱内心坚强的小花那样站在少年面前。龙血红无语地站起虚弱的身体抱住丝露,克制住体内汹涌澎湃的**,深情地捧起少女娇美的脸蛋,尽量温柔地吻住了她柔软甜美的小唇,低声道:“和琳一起做我的女人吧。只要有你们在,我永远不会发狂变成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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