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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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商弘左掌推开两名部下,低吼一声,道:
“刀来,妈巴子的,一人拼命,十人难当,如今大伙便豁上老命不要,也要拖轩辕烈王八蛋一同上路!”
两名“紫英队”兄弟也真狠,抛开商弘,各自抽刀便往左右围上,商弘已咬牙忍痛,左手握紧挂刀举着走来!
金圣千—看,忙挥手道:
“商兄,你伤的不轻,退守一旁吧!”
商弘吼着干拉拉的大嘴巴,道:
“二位贤弟宽心,我姓商的率领‘紫英队”十余年,风里浪里翻出来的,没得倒被轩辕烈兔崽子放了血,既然大伙都想同他拼命,老子定然和他耗到最后一滴血,***,是福是祸,是生是死,我们且看造化了!”
悲哀的摇着头,轩辕烈冷冷的道:
“业已杀成这幅光景了,我奇怪各位的兴致仍然还是这般**……也许各位由于平日杀人惯了,如今一旦自己挨刀而且‘大感过瘾’,抑或各位真的是‘杀得性起’?如果二者皆不是,我便送各位两个字……”
商弘—声哼,道:
“那两个字?”
“疯子!”
商弘狂怒的骂道:
“放你妈的狗臭屁,我们没有疯,疯的是你,是你轩辕烈,你自命不凡独闯大漠,你嗜杀成性是个名符其实的屠夫,凶狠恶毒、奸诈无比,天底下如果谁是罪大恶极之徒,展若尘啊,那个人便非你莫属了!”
轩辕烈猛的一瞪双目,沉声道:
“商弘,你们真的不就即收场?难道真的要死光死绝才甘心?”
商弘吼叫道:
“再照面,便与刚才自是不同,老子拼着命挨你的十刀来换取砍你一刀的代价!“
轩辕烈知道四个人怕真的不要命了——
淡淡的一哂,轩辕烈道:
“刚才有段宏与沙冲二人,尚且不是我之对手,而现在,你何又……”
“咯蹦”一咬牙,令狐军大吼道:
“就单我们死光死绝,轩辕烈,你也必然不会是个活人了!”
商弘立刻喊道:
“轩辕冢少了个轩辕烈残暴屠夫,等于我商某替大伙推倒一根大石柱子,牺牲小我而成全了大我,便‘紫英队’完了,我商弘也觉死的值得!”
金圣千侧脸重重的道:
“商兄,令狐兄,再下手我们各自选他要害处下刀子,妈拉巴子,绝对不能让他活着走去!”
商弘的头左右一摆,对面的两名“紫英队”弟兄已纷纷扬起刀来,摆出的架式宛似怒豹般凶恶——
霜月刀的刀锋在轩辕烈的手上闪烁着熠熠寒光,青莹剔透,似秋水映漾,他握刀的手看起来十分自然,刀的冷森,面目孤傲,调合成他平日杀人之前的那种冷漠,空气中便因为他的这种表情而开始充满了血腥味,这味道,也只有他本人才体会得出来——
当然,他并不喜欢这种味道,甚至他还十分的厌倦,因为这中间也含着太多的冷酷与残暴,悲哀与血腥,凡是—个人,都不会喜欢这种气息,这味道!
然而,推着他非走向这种环境中的,是一股他所不能左右的力量,这股子逆流是对手所造成的—一动之以武力,赌之以生命!他便不能再有所犹豫了!
商弘已开始绕着轩辕烈移动着身子——
金圣千双手把刀也随之侧移——
令狐军鼻孔出声粗浊,虽然他身上正在淌血,但他连眉头也不皱—下,仿佛那伤口根本与他无关似的,大砍刀高高的斜举在右上方!
商弘只是轻点着头,那面,两名“紫英队”大汉已开始发难——两把挂刀溜地卷向轩辕烈,刀芒暴洒,又往中间会合,那是敌人的下三路——
不料,轩辕烈寸步不移,“霜月刀”的光焰连串迸射,疾猛冷锐,金铁撞击声十分清脆,未等光焰爆裂,而两名“紫英队”仁兄已相继“叽吒”一声躺在展若尘的足前—尺之地,天爷,二人皆仰面上望,双目几乎瞪出眼眶外,从二人的脖子上—条血口处正“呱叽”“呱叽”往外冒血……
闷不吭声,两把大砍刀已分从两侧狂杀而上,正面,商弘更是不要命的挥刀怒斩——
轩辕烈双腕抖挥,距离三尺地,已是晶芒一片,锐气逼人,“霜月刀”的光华便展现出一簇簇,一篷篷,一溜溜,卷扬纵横的冷芒,那是十分狠厉的招式,商弘三人虽然抱定与敌共存亡的誓死决心,却也在一阵狂杀中难越雷池一步!
—连三次迎杀,果然,金圣千又杀出个性来了,这时候什么叫死亡,那已不重要了,只听他厉吼一声,右手大砍刀竖立在胸前,左手掌扶于厚厚的刀背上,低头弓腰,又脚连环踢弹,一头便往敌怀里冲去——

另一面,令孤军也随之狂吼一声,抡动大砍刀做狂野的暴斩式,光景便是一尊铁人也会被他一刀劈成两段!
商弘岂会稍微犹豫,挂刀往前指,人已平飞而起,一声撕破喉音也似的大吼,没命的往敌人胸前冲去!
更快的,“霜月刀”寒芒无数,千百光焰流电交织,轩辕烈快得宛如在追赶逝去的时光,他身形尚未落在实地,空中已洒下大片大片的鲜血——
踉跄着不即倒下——是不甘心倒下去,商弘伸出唯一的血手戟指着展若尘,道:
“你……你会……不得……好死……”
商弘倒在地上并未激起黄土飞扬,因为他是倒在一滩鲜血上面,有几滴鲜血往外溅,是他脖子上的!
金圣千在笑,笑的十分冷傲,他侧倒在一个“紫英队”的尸体上,嘴角上牵着的那股子笑意含着太多的悲忿,他的大砍刀不见了,而肩头上却又中了—刀,那一刀明明是令狐军砍的,因为刀仍留在他的肩头,几乎已砍入左胸内,所以他笑了——也许是他没有死在展若尘的“霜月刀”之下,而是死在自己哥们的手里吧!
令狐军全身又增添了二十六道刀口子,但最狠的一刀是在后面脖子上,那几乎令他的头落地!
轩辕烈伸出丝巾把左上臂的伤缠住,他冷冷的往地上看了一眼,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的脑海里只有二个字——龙泉镇!
也许龙泉镇上真有人会告诉他“大漠骷髅帮”总舵所在,但无论如何,自己非走—趟龙泉镇不可了!
轩辕烈来时从容,走时也是—样的从容,见惯了这种杀戮的场面,也厌倦了这种血腥,其结果总是—种令人无可奈何的麻木感!
于是,他像是摆平一件极普通的事情,走得不无遗憾,走的心平气和!
这处已不见人烟,这处是一片黄沙遮天!
轩辕烈走了一天半才发觉自己是应该找个坐骑代步了——一天来他遇下几批骆驼队,每一队骆驼不下二十匹,—个碗大的驼铃挂在最最后面的骆驼脖子上,赶骆驼的总是只有三两个灰衣汉子!
轩辕烈只要遇上,便立刻向他们打听龙泉镇在什么地方,他得到的只是驼背上灰衣汉子的扭身回指:
“在北边!”
轩辕烈从这些人的惊奇眼神中猜得出来,必是以为自己是个疯子,一个人竟敢往大沙漠里闯进来。
终于,他发现一处黄土山坡,坡前散落的有几十户人家,沿着黄土大道,—条小街,街南头的大树看不到叫什么名字,但树下面围了—批驼贩子,轩辕烈走近的时候,才发现那棵大树下面有一口水井,正有人在提水往皮囊里灌,连骆驼也正跪卧在地上嚼着东西!
伸出干拉拉的舌头,轩辕烈舐了一下嘴唇,走近井边,他这才看清楚树干上钉了一块泛黄木牌,牌子上面写的字已模糊,但轩辕烈仍看到:
“龙泉镇”
原来这个小镇就是因为这口长年泉水不断的井而得名,北去古北,塔里与百灵,驼贩子们都会在这儿先把水灌足,装够,歇上一阵便要往大漠走了!
轩辕烈到了井边,只见一个大草胡老者,笑得满面皱纹成层的迎上来,道:
“老乡,去那儿?塔里古北喇嘛庙?还是……”
轩辕烈摇头一笑,道:
“老人家,我是到龙泉镇!”
老者仍是失望的道:
“你已经到了!”说完便把一袋水提往一只骆驼队!
望向小街,轩辕烈并未立刻走去,他也用辘辘打了一木桶水,先喝了几口,这才又掬了些洗脸面,拍拍身上沙土便往小镇上走去!
后面,那个草胡子老者自言自语的道:
“这个人好杀气,是个惹不起的人物!”
老者的话不错,轩辕烈此时的心情,从他的脸色便能看出来,商弘不是说过吗,龙泉镇自有人等着,而这个人又会是谁?
此刻,轩辕烈缓缓往小街走去,迎面卷起一阵大风,一股子黄而又灰的沙尘向他卷过来,“唿”的一声吹向镇外面,也撩起轩辕烈的衣袂飘摆不定——
便在这时候,街对面缓缓驰来十二匹骆驼,风沙滚滚中,只见右首的骆驼背上是一乘分两边跨坐的兜轿,白得如银色的篷帐下面,分坐着两个黄衫女子,翠绿色的丝巾半卷面,看不出两个女子的真面目,但从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重重的两道眉,当知这两个女子必然妩媚——
泡面三国基本原则:政权是要靠打的,资源是要靠抢的,美女是要靠泡的。闲来无事,打座江山当当皇帝,抢些资源犒劳小弟,泡个美人生儿育女,王者的乐趣,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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