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内外同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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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发生的一幕我想我会终生难忘。
金刚在距离我们两百米远的地方打出一拳,我们依然都感觉到了大地的震动。这震动不仅动摇了大地,更震撼了我的内心。我急忙向金刚站的地方看去,在他右手和大地接触的地方,已然出现了一条约有五十米长的又宽又深的裂纹,这简直是匪夷所思的一拳。这一拳别说是打在人的身上,就是打在大象的身上,我想也会让对方全身骨骼尽碎。
就在我还在愣神的时候,金刚已经返回我们的身边。他躬身抱拳对我说道:“少爷,属下冒昧,让您受惊了。”
我兀自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无双站在我的身后,扶着我的胳膊对金刚说:“谢谢你,金刚,这里没事了,你请回吧。”
金刚开着悍马绝尘而去,我们一行人也返回到卧龙阁的书房。我们刚刚坐定,倩儿就来了。显然,刚才巨大的动静已经惊醒了她。
蓉儿马上给我重新倒了一杯“云雾龙舌蓝”,我一仰头将整杯茶一饮而尽,在“云雾龙舌蓝”独特香气的镇静作用下才慢慢平定了情绪。三女怕引起我的尴尬,围着我站着,都是一句话也不说。
过了一会儿,我才缓缓地说道:“小双,刚才我确实想得太简单了,你能重新给我讲一遍关于轩辕九式吗?”
无双靠着我坐下,拉起我的手温柔地说:“龙哥,没什么,其时轩辕九式表面上看本来就是一套很简单的功法,你有这样的想法是完全正常的。那接下来我们这样,我就先从轩辕九式为什么看起来简单,但用起来却威力巨大说起吧。”
这一次我听得很仔细,所以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缘由。这说起来很符合中国传统哲学的观点。这让我想起在《老子•四十五章》中就有“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辩若讷”的理论,其意所指为:意为真正灵巧优美的东西应是不作修饰的。老子以“无为而无不为”的哲学思想,分析了巧与拙的辩证关系。认为真正的巧不在于违背自然的规律去卖弄自己的聪明,而在于处处顺应自然的规律,在这种顺应中,使自己的目的自然而然地得到实现。简单地说,也就是四个字“返璞归真”。
而“轩辕九式”很好的诠释了这一辩证观点。通过那些看似平淡无奇的招式,却无一不是历经繁华之后的回归,那是一种大智慧的体现。我似乎看到轩辕黄帝在历经无数次大小征战以后,将平生绝学之精华汇聚于这套功法之中。它看似平凡,实际上却蕴含着难以想象的巨大能量。
看着我顿悟的样子,无双便对着卷轴上的功夫造型,开始一招一式地向我讲述“轩辕九式”。
“轩辕九式”,顾名思义,是由九招构成,分为三重,每一重又分为三招,其中第一重分别是:赤龙在田、翔龙摆尾和瑞龙献寿;第二重三招为:飞龙潜海、战龙掠地和龙跃天门;第三重三招为:龙吟虎啸、龙升九天和万龙归宗。
第一重的三招是纯粹的外家功,即可以练拳法亦可以练掌法,由练功的人根据自己的习惯来决定。但使用拳法和使用掌法练出来的效果都差不多,一般的人都可以习练这三招,但要练成却需要花费不少的时间。像金刚这样三岁开始习武,又有名师指点,练到今年三十岁,才有刚才的成就,但这已经算是武学奇才了。一般人要坚持不懈地练上五十年,差不多才能到这种境界。在龙族内,基本上除了保姆和各种纯文职人员以外的所有人都练过这一重的三招,但能够达到金刚这个水平的却寥若星辰。
第二重的三招是需要有极深的内功修为才可以练成的。这三招不仅适用于拳掌,更可以兵器辅助,到最后练成时,便可达到“以气御器”的境界了,那时,无论什么样的东西拿在手里都可以作为兵器,使用起来随心所欲,且威力无比。这种龙族内能够习练这一重三招的也不过只有二十余人。
第三重的三招是只有“真龙”才能够习练的,因为这一重的三招需要以龙气来配合。功夫练到这一重就已经不是凡人了。这三招中的任何一招都是在极其简单的招式中带着排山倒海班的气势,若配合龙气使用会造成天塌地陷的效果。举个例子来说,差不多等于一颗原子弹爆炸的威力。
而且,“轩辕九式”虽然名义上是九式,实际上它和很多功法一样,可以举一反三的演变展开,变成“十八式”、“二十七式”、“三十六式”,甚至是更多的招式,当然,这种变化的多少取决于习武者的自身资质和对招式的理解与融会贯通的能力。

无双轻柔的声音不断地传入我的耳朵里,而我的眼睛却始终未离开过卷轴,渐渐地,我好像看见画面上的那些小人活了起来,他们先是在画面上演练着招式,后来竟然从慢慢地从卷轴上走出来,来到我的周围,变成真人一般大小,一时间,我的身边好像有数十个这样的人,他们就在我的身边将这些招式比划出来。我惊喜的发现,除了卷轴上的招式以外,更多的是由此演变出来的其他招式,不一会的功夫,我就看得眼花缭乱了。这哪里是“九式”,分明有上百式都不止啊!
突然间,我的灵魂似乎挣脱了躯体,飞到这些正在比划招式的人身边,和他们一道比划起来,正在我练得兴起时,一阵很轻的敲门声响起,一切又恢复了原样。我好像做了一个梦一样,定睛看去,卷轴里的画面上没有丝毫的变化。
倩儿走到门口,轻轻打开门,门外的人不知道和她说了些什么,只见倩儿不住的点头,面露喜色。过了一会儿,来人返回,倩儿走到无双跟前在后者耳边轻声低言了几句,无双的眉头也顿时舒展开来。
无双将手中的卷轴交给蓉儿和倩儿,然后对我说:“龙哥,‘轩辕九式’的招式我们看完了,下面我们看看内功心法吧。”
“小双,等一下,你们刚才说什么呢?”我问道。
“龙哥,你还真是好奇心很重哦。”无双笑着说:“我们在说女孩子之间的秘密,你想听吗?”
“那算了。”我赶紧说道。嘴上这么说,但我的心里却并不相信无双的话,我知道她们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但是,无双对我这么好,肯定不会害我,我相信她们即便是隐瞒我也是有原因的,因此也就不再追问。
蓉儿和倩儿此时又拿出另外的一副卷轴,无双示意二人打开。
这幅卷轴上没有图画,全部都是古隶体的文字,自右向左书写。在卷轴的最右端是四个苍劲有力的四个大字——无我心决。
我吸取了在“轩辕九式”上的教训,逐字逐句地看了起来。首先看到的是“意论”部分。
“苍宇浩渺,万物皆有灵,凡参悟个中玄妙者,皆归元气。元气常氤氲,化作万物体。万物非万物,与我同一气。幻出诸形象,辅助生成意。然气无力承则无蕴,力无气御则无法,此为天道。天之道,乃以虚带实,以实击虚。交并为一致,分之莫可离。相依相辅,顿开金石。天地之象分,阴阳之候列,变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不谋而遗迹自同,勿约而幽明斯契。稽其言有微,验之事不忒,诚可谓至道之宗,奉生之始矣。假若天机迅发,妙识玄通,成谋虽属乎生知,标格亦资于治训,未尝有行不由送,出不由产者亦。……”
整个“意论”部分洋洋洒洒数百言,主要讲的是修习“无我心决”的理法。里面的一些文字我看起来总感觉似曾相识。仔细一想,原来是以前看武侠小说的时候见到过的《九阴真经》,但又不完全相同。
“意论”之后是功法部分。仔细看过之后,才知道原来“无我心决”也是共分为三重,分别叫做:清心、重生和无我。每一重都有十二个辅助练气的动作。第一重练成后,便可清心明目,百病难侵。而第二重练成后即可达到身体机能的自我调节和修正的地步了,也就是说,练到这一重,就可以青春常驻了。第三重相当诡异,当年只有轩辕黄帝练到这一重,而后至今还没有人练成过。据说,这一重练成后便就进入“人神合一”的境界。所谓“人神合一”的意思就是,人就是神,神也是人,练到这一重的人能够做到只有神仙才能做到的一切,比如说“寿与天齐”!
在“无我心决”的最后,还有八个字:神功既成,天地臣服。这与传说是完全吻合的。
终于看完了。无双一边让蓉儿和倩儿将卷轴收了起来,一边对我说:“龙哥,这‘无我心决’和‘轩辕九式’虽然各成体系,但只有内外双修才能发挥出巨大的力量。所以,你将来的训练会非常的辛苦,你要有思想准备。”
“什么?我?”我惊呼道:“我要亲自练这些功夫吗?不是有人保护我吗?”虽然我已经知道自己肩负着巨大的使命,肯定会有一些强化的训练会进行,但是让我这个毫无武术功底的人来习练这些绝世神功,恐怕是无法办到的吧。
“对,不仅你要亲自练,而且,只有两年时间。”无双坚定地说。
“两年?别人要练成要一百几十年,我只有两年?”我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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