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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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量台上之人的同时,仲墨双手扶椅,冷厉的黑眸缓缓扫过场上众人。姬瑶光平素本是天不怕地不怕,此刻见仲墨目光扫来,却不由自主地全身打了个冷颤,目光偏了开去。
见场上一派寂静,仲墨的声音缓缓从台上传了下来,武台之下方圆数十丈听得清清楚楚,只这份功力就不得不让人佩服了!
“此次将军府比武招贤,颇受国主赞许,凡能入场比试者,无论是否胜出,皆有赏赐――”
姬瑶光兴奋地推推楼离影,叫道:“影子听到没有?那个仲将军说只要参加的人人有份,看来我只要上场就好,有银子就可以吃――”
还没等她说出一堆菜谱,楼离影马上有先见之明地伸手捂住她的嘴,不理其他人偷笑的目光,继续听仲墨讲道:“国主下诏,能在这次比武中胜出者,特赐上古镇国神兵裂天剑!”
他话音刚落,就听场上惊讶之声四起!
“裂天剑――天啊!居然今天比武的彩头这样高!”
“是不是传说中上古四神星君封印魔神蚩尤的兵器??”
“不是说只是传说吗??那柄剑真的存在??”
众人话还未完,只听得又是一声震天鼓响,高台前突然裂开一缝,缓缓自台下升起一个小方台,方台上赫然放着一把黑漆漆的长剑!那长剑非金非玉,非铁非铜,浑身黑漆漆地无一丝光泽,剑长约三尺有余,剑身却看来比一般寻常钢剑更宽更阔。给人感觉又大又重,一点也没有传说中那光彩照人的形象。
“那剑是我的!”
楼离影惊讶地看向姬瑶光,姬瑶光一双大大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那柄不起眼的剑,落出渴望又兴奋的光芒,一字一句道:“那剑是我的!影子!”
“我,姬瑶光,一定要把它夺过来!”
“她对这裂天剑如此执著么……”略一诧异过后,楼离影明了的一笑,心里暗忖到:“没想到这里有瑶光喜欢的东西,那就势必要抢到手了――那柄裂天剑,确是只有瑶光才配得到!”楼离影双眸轻眯,眼神也慢慢被那柄看似不起眼的剑所吸引。周围不住传来对那剑的评论声,虽然那剑确实看起来既不威武,也不好看,但是楼离影却隐隐觉得,那剑并不象外表那样简单!
那黑漆漆的外表中,似乎封印着一种巨大的、异乎寻常的力量,周围众人的气息好象将这种气息激活了一般,仿佛只要有一个口子,那力量就会喷礴而出!
“只要不是邪恶之力便好……”楼离影眼中闪过一丝银芒,便不再言语。
“不愧是将军大人,好有气势!”身畔传来一人的声音,是那个叫壁水的少年,一脸崇拜的看着高台上的仲墨,“决定了,我一定要考上头名跟在仲墨将军的身边,好好的干一番大事业,裂天剑,我要定了!”
“我说,考场是你家开的,你说考第一名就是第一名。”回唇反讥的正是姬瑶光,她早就看这小子不顺眼了,敢说自己坏话,还这么大声说要抢自己看中的兵器,正好送上门让她讥讽一番。
“你哪儿的?小子,看热闹就乖乖一边待着,我可是要考头名的人,别挡我的眼。”那少年也不客气,张口说到。
“这位小兄弟,比武场上胜负难料,若还未比试前就夸下口来,恐怕会让他人怀疑……其中是否另有隐情?”柳眉轻挑,楼离影接下瑶光的话,立刻让少年涨红了脸颊!
“才没有隐情!我只是,我只是……”叫壁水的少年一着急话都说不全了。
“如果不是的话――小兄弟,言多必失,在未见过手底功夫前,最好不要夸口自己就是头名。”楼离影目光若水,冷冷看了那少年一眼,将目光投向少年身边的大汉,“有信心是好的,但说些结果尚不能预料的事情,怕会落人口实吧!”
“多谢姑娘提醒。”少年身边的魁梧大汉倒非常有礼貌,微微施了一礼,将壁水拉到自己身旁,“头名是比出来的,我们也不例外!”
楼离影微微点头,便也不再追问下去。一场小小的风波暂定,只听锣声三响,武试开始了!
“台下各位都是此次招贤的精英,规则很简单,比试者不分先后,哪位有信心可先行上台,连胜三场的人请站在我左手,等所有人都比完后再从连胜之人中选出将军的近侍之人。”说话的人是室火,仲墨的近身侍卫之一:
“请大家记住:此次武试并非生死相搏,分出胜负即可,不能伤及人命。”站在台中朗声说完,室火闪身退到台边,将偌大的武技台留给台下众人。
“嗯,一共是十二人进入第三关,也就是说要比四场,挑出四人后比进级赛!”托着下巴点点头,姬瑶光冲着楼离影做了个鬼脸,“除了裂天剑,我现在暂时对银子兴趣缺缺了!要不我先上去好了,如何?”
未等姬瑶光说完,台上人影一晃,已经有人皆足先登了,正是那叫壁水的少年,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样子,信心满满的伫立在台上,冲着台下众人一抱拳!
“我是司徒壁水,小子不才先向各位讨教,将军的赏赐非我莫属,哪位上台与我比试!”
“狂什么?”姬瑶光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本以为瑶光会第一个冲上台去,没想到这丫头只说了三个字,仍然老老实实待在原地没动,到是台下一位三十左右满脸胳腮胡子的大叔先跳上高台。
“怎么?不上去。”看了一眼姬瑶光,楼离影轻声问到。
“就让他先得意一阵好了,说什么头名一定是他,好呀,四强我占一席,到时候看谁是头名。”姬瑶光眯起黑眸狡猾的一笑:“这小子身手也不错,啧啧啧,我现在蛮希望他连胜三场的,对手太差就不好玩了!”
“激到小光的好胜心了。”明了地摇摇头,楼离影同情地看了一眼台上的司徒壁水,不过,能败在小光的手下也算是荣幸吧!
谈笑之间,那叫司徒壁水的少年已经连赢了二场,现在正对阵第三人,看样子,三场连胜应该没有问题了!
“你兄弟功夫不錯!”全神贯注看着台上的较量,姬瑶光一歪头朝后面那大汉说到。
“马马虎虎。”那汉子的性子与少年却是两样,朴实一笑后答道:“能入武试的都是精英,就算侥幸连赢三场,最后的头名也不一定是他。”
“这位大哥真谦虚,怎么称呼!”看台之上司徒壁水已明显占了上风,姬瑶光将注意力集中到大汉身上。
“我是司徒斗木,台上的壁水是我弟弟。”司徒斗木回答到,面前的少年笑得一脸和善,让人忍不住就亲近起来,大概是因为和自己的弟弟年龄仿佛的关系吧,感觉仿佛在对另一个小弟弟讲话般。
“嗯,你弟弟很棒的,啊,已经三胜了。”跟着众人拍了三下巴掌,姬瑶光下巴朝武台方向一努,“又有人上去了,你不去吗?兄弟同上阵这才好!”
“小兄弟也入了第三试吗?”看了一眼掠上台的那人,司徒斗木反问到。
“勉勉强强过了。”姬瑶光叹息一声,“我大概是最后一名,所以还是晚些上场吧,司徒大哥,你先上吧,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那我就不客气了。”司徒斗木一纵身跃上高台,别看长得人高马大,身手却非常灵活,台上二人转眼战成一团!
“比那个弟弟要厉害!”观察半响,楼离影轻声说了一句。
“我知道!”从袖中掏出半包话梅放到嘴里嚼着,姬瑶光酸得一眯眼,“看他的动作与上台的架式我就知道了,比那个张狂的螃蟹强多了,虽然我等会要将那小子踢下台,但他的哥哥我还是蛮顺眼的,放心,我不会为难他!”
静默半响,楼离影还是没忍住,狠掐了瑶光的脸一下,“不要欺负小孩子!”
“哎呀,影子你干嘛掐我,是他先说我坏话的。”捂住脸看着楼离影,姬瑶光可怜巴巴地说到。
台下“姐弟”俩的打闹无一丝遗漏落入台上仲墨的眼中,冰眸一闪,嘴角竟似泛起一丝笑意,比起姬瑶光,他竟似将更多的注意力集中到了黑衣少女身上。
三场完毕,大汉司徒斗木也是三场连胜,站到了得意洋洋的兄弟身边。
看着台上第三个名额也被一青衫的中年人争到手了,姬瑶光轻启朱唇吐出口中的话梅核,“我上了,影子!”“你要是敢输,罚你晚上没饭吃!”在瑶光肩头轻轻一按,楼离影低声在少年耳边说了一句。
“真是威胁呀,大威胁!”众人只见那白衣的少年一边摇头一边自言自语着什么,分开人群,直接走到台下,纵身,啊,不是跳上高台,而是一步一步从搭好的木梯上走了上去,走得四平八稳,不急不慢,悠闲得很!
“那是谁?还走着上去,真丢人!”
“我说,第三试的人应该都蛮厉害吧,他怎么也不飞一下,直接走上去了!”
“对了,他好像就是那只写了八个字的人,叫什么……什么来着!”台下嗡嗡议论声不绝于耳。
“在下姬瑶光,领教了。”只当没听到台下的声音,冲着台上道士打扮的人一拱手,姬瑶光甜甜一笑,露出两个小酒窝,立刻让台下的女性观众倾倒一大片!
“哇,好帅哟!”
“哇,笑得好有型哟!”
“天,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少年!”
无奈的抬头看天,楼离影都懒得说什么了,“这丫头,又开始招蜂引蝶……唉,算了,只要别太玩过火就好……”
冲着道士做个鬼脸,姬瑶光左脚在台子上轻轻一点,“我要开始了!”
只见白影一闪,速度奇快地向对方攻去,那道士也不含糊,拂尘一点,直接迎了上去,只听“怦”地一声,白衣少年往后退了数步,明显力气比不过人家!
“没什么本事!”一击得手,中年道士下了结论,攻击如暴风雨般向少年袭来,全是正面攻击,将白衣少年逼得在台上慌乱闪躲,幸好身手还算灵活,每次都只差那么一点点被他躲过了。
少年的身形越来越快,越来越急,看上去只见一团白影围着道士在打转,将众人的眼都看花了,只见“呯”地一声,那道士竟自个儿掉到了台下,啊,刚才还是占上风的,怎么眨眼就下去了,难道说是被少年转晕的!

再看台上的白衣少年姬瑶光,竟然也是一脸不相信的神情,蹲在台子上朝下伸头看着:“道士大哥哥,摔疼了没有,我知道你是有心让我的,但也不用自己摔这么严重吧,谢谢了,我会努力进四强的!”
“哗!”台下议论声再次响起,这小子明显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但是他怎么走的好运?这样也能赢!
台下众人或许看不清楚,台边站的那三位可都看在眼里,司徒斗木轻轻拍了两下巴掌:“好身手!”
“哼,侥幸而己!”司徒壁水不服气的说了一句。
“不只侥幸这么简单。”也连胜三场的青衫人接口到,“那少年,将对方的反应、自己的力道、移动的速度都事先计算好了!――他虽年纪不大,但却很是不简单,难得!”
三人评论之际,台上的比试又开始了,这次是个蓝衣书生,看到上一场的道士由于轻敌才吃了大亏,他直接发动攻击,一把折扇舞得滴水不漏。
再看白衣少年姬瑶光,闪来躲去的同时嘴里叽叽喳喳还在说话:
“大哥,你的扇子好漂亮,在哪买的,我也想买一把!”
“大哥,有女朋友没有,我帮你介绍一个吧,我认识的女孩子都超漂亮的!”
“大哥,哇,你这一招好潇洒好漂亮,叫什么名字,等会下场我们交流一下,太帅了!”
“大哥,注意形象注意形象――你这一脚踢得太没有美感了,会影响你的尊容的。”
总之一句话,他开打开始说,接着打仍然说,继续打还是说,说得对方火气直线上升,青筋也冒出来了,步法都乱了,然后――
“抱歉,大哥,你要输了!”
随着姬瑶光最后一句话出口,白衣少年身子不可思议的一折,闪身躲过蓝衣书生的攻击,直接转到对方背后一掌打去,“呯”又是一声,力道掌握得刚刚好,立刻又下去一位!
“谢谢蓝衣大哥指教,还有一位是谁,请上台来。”仍然礼貌的一拱手,白衣少年笑得一脸阳光灿烂,冲着台下说到。
台下又是一片哗然,众人都觉得白衣少年赢得过于简单,又都说不出个所以然。半响,竟没有人上台来比试了!
仲墨眼神不离武场,未已,他示意室火上前,在他耳边低语几声,室火明了地点点头,转身下台而去,片刻功夫又上来疾步走到姬瑶光身边,扬声道:
“各位,由于最后一人弃权,所以姬瑶光以三胜战绩入选!”
“天!”
“不是吧!”
“弃权!!是谁弃权了??”
惊叫和不相信的声音立刻响起,那个身穿白衣、嬉皮笑脸的小子居然就这么成为仲大将军近身侍卫人选之一了,这简直叫人不敢相信!
“现在,可以开始最后的比赛了,规则就是出台即败!”仲墨的声音冷冷传来,盖过了众人的议论声,一手靠着椅背,一手托在腮下,仲大将军锐利的眸光一扫,逼视着场内众人。
“武台很大,够四人同时竞赛技了。赢就是赢,输就是输,这很公平,请四位开始吧!”
台上四人略一点头,身影同时掠开分散于四个方位,看样子是同时进行了。
“喂,敢和我比吗?”要找的人自己先送上门来了,看着左侧的姬瑶光,司徒壁水第一个出声说到,满脸不屑。
“自找死路!”观战的楼离影一脸漫不经心的微笑,在心中下了结论!不过她与姬瑶光姐妹连心,虽然她不会武功,但并不表示她在场外掠阵不起作用――楼离影口中轻喃,眼中银芒倏地闪过,已在手中暗蓄灵力。
“我?”伸出一根手指着自己,姬瑶光连连摆手,“不行不行,你好厉害的,我不和你打!”
“不打不行!”司徒壁水就杠上姬瑶光了,不管自家哥哥拼命向他大使眼色,一个箭步窜出攻向了姬瑶光。
对阵形势已经分清,司徒壁水对战姬瑶光!
司徒斗木对战青衫之人,看一边的名牌,应该是叫孟樵吧!
台上两组人捉对打成一团,比起司徒斗木与孟樵的稳扎稳打,司徒壁水同姬瑶光节奏快了许多,两人身法都快,只看一白衣一玄衣在台上窜来闪去,眼睛都要跟不上了!
“你只会逃跑吗?是男人的就正面打一场。”追在姬瑶光身后,司徒壁水大声叫到,“有种和我面对面干一架,像个娘们只会逃跑!”
“我本来就不是男人。”暗笑一声,姬瑶光回过头来一脸惊慌的样子,盯着身后的司徒壁水,“打又打不赢你,我只好跑了,反正比武台这么大,多跑几圈当锻炼身体好了!”
“你……你……”一口气憋在嗓子眼里半天才咽下去,司徒壁水这个气呀,好小子,原来你就是那个只写了八个字就好运地闯进三关的家伙,好罢!就算你长得好看得象个娘们!――可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刚才那三场连胜只是运气好,真到实战了只会溜场跑!
这边跑得热闹,那厢打得也热闹,司徒斗木使得是正宗的内家功夫,孟樵则是气宗一派的高手,两人算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没有花架子,没有繁杂的身法,真功夫对上真功夫,倒也让台下众人大饱了眼福!
“过百招了!”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楼离影将手放在额头测着风势,“吹南风了,真是让人不舒服的味道,那位司徒兄长快要赢了……算算时间,小光也该玩够了罢!”
与此同时,司徒斗木与孟樵的比试已经到了白热化状态,双方都在凝气提神找对方的破绽,两人一动不动站在台上,都在找对方松懈的那一刻!
一缕白影从中间飘过,同时挡住双方的视线又一晃而过,除了姬瑶光还有谁,大概是慌不择路,一头撞到两位高手中间,又立刻醒悟般闪开。
“找到了!”只是一瞬间也是机会,司徒斗木与孟樵同时出手,一人双掌横翻直冲对方下盘,一个凌空跃起攻入对方上身,双方都找到了对方的破绽之处。
司徒斗木双掌出了一半,突然转向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变掌为削避开了孟樵的正面攻击,以右肩相迎一卸力的同时左手出拳,打在了孟樵的右胸,这一掌起码有八分的力道,只听孟樵闷哼一声,纵身向后跳开,连退了数十步。
“我输了!”擦去嘴边血迹稳住身形,孟樵也算是条汉子,一抱拳说到,“司徒兄,你赢了!”
“承让!”司徒斗木赞赏地看着对方,“这一架打得真舒服,我只是侥幸而己,孟兄,有机会再切磋!”
“好,没问题。”孟樵爽快地答道,两人相视一笑,对手转眼惺惺相惜,成了朋友!
这边胜负已分,那边又是如何情况?
眼角一闪司徒斗木方向,姬瑶光狡黠地一笑,“那边已经出结果了,那我也得加把劲哟!”白衣少年身形一转,轻飘飘从司徒壁水身旁划过,两人身形交错的一瞬间,左手一推一让一送,司徒壁水只觉得自己使出的力气如同打在棉花团上,完全失去了力道,而对方的力道却猛然大增,也不知使得什么招式,如同借走了自己力气般,使了一个巧劲,硬生生将他抛向了台外。
“那方向是青石旗牌,会死人的!”随着玄衣少年被扔出去的同时,清脆的女孩子嗓音响在武场上空!
“啊?我忘记看方向了,对不起对不起!”白衣少年火烧眉毛般跳起来,更快的,是司徒斗木的身影,快如闪电般掠向司徒壁水坠落的方向,赶在玄衣少年脑袋撞在青石旗牌的关头接住了自家兄弟,台下众人的心这才“突”一声滑到了肚子里!
“你这是什么意思?小小年纪就有了害人之心!”站在台下看着姬瑶光,司徒斗木质问到,双拳紧握,似要冲上台理论一番。
“真是对不起!”台上的白衣少年收起笑意,冲着司徒斗木深鞠一躬,“司徒大哥,你输了,虽然有些对不住你,但头名是我!”
“什么……”
“什么……”
全体愣住,司徒斗木怎么会输了?
“出台即败!”站在台下的楼离影唇中清晰迸出四个字,击得司徒斗木一抖!
“这算什么,我是因为要救自家兄弟……”
“你的兄弟根本就不会撞上去。”仲墨――玄武国大将军轻挑双眉嘲讽般一笑:
“所谓关心则乱,你只顾担心自己兄弟的安危,却没有看清对方的手法,他早就计算好力道了,就算扔得是石牌的方向,也会在离它五米的方位消除劲道掉下来,人则会摔到下面众人身上,不会出事的。”
“没戏唱了,被看穿了。”白衣少年也不掩饰,笑得不怀好意又有点尴尬,摸摸鼻子,姬瑶光张口答到:
“我确实是算好力道了,对不起了,司徒大哥,你是个劲敌,我使了个巧招让你出局,因为我不想和你打,可是我又必须赢,不然的话今晚回去没饭吃,只好出此下策了,呵呵……”少年继续傻笑,笑得司徒斗木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真是厉害的人物!”插话是孟樵,“你早就看穿斗木兄比我略高一筹,他只需抓住时机就可赢我,于是故意从我二人面前晃过,在看到我落败的那一刻利用壁水求胜心切使了内家巧劲,将对方的力道变成自己的,同一时间又算好了抛出去的方位与所需要的力气,再加上你的姐姐这么一叫,不仅是斗木兄,连我都信以为真了,真是佩服佩服,这一场武试我算大开眼界了,姬瑶光,你的确厉害,武道加计谋加智慧加姐弟间的配合你都用上了,不服不行呀!”
孟樵的一席话点破内中玄机,台下众人这才恍然大悟,看着白衣少年的目光中多了佩服的含义,原来如此,这个叫姬瑶光的少年真是深藏不露啊!
“这场比赛确实精彩――”仲墨起身离坐,缓步走到了姬瑶光面前:“这裂天剑应归你所有!”
“啊,影子,今晚可以吃你烧得菜吧!”比起仲墨的奖励,白衣少年一跳三丈高冲到台边朝台下的黑衣少女叫到,“我要点菜我要点菜,饿死我了,我要吃饭去!”
台下晕倒一片,刚佩服完他立刻又打回原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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