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第三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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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玄武听老君一说,大是吃惊,只觉心头火焰腾腾,按捺不住。也不管面前何人了,张口就道:"你们仅仅为了自己生存,就视天下众生如蝼蚁一般,随意毁灭重造,枉你口口声声道家以慈悲为怀,可笑至极,比我北玄武更不要脸。"老君静静听他说完,也不生气,道:"一朝天子一朝臣,没有下界虔诚信徒,就无我道家无上地位;那些太古上古的神虽然也造了人,哪有如今人间繁荣昌盛?"看北玄武爱听不听,老君的谈兴依旧不减,道:"你出世甚晚,想必也不知此事详情。自我创世以来,人间共有三次兴衰,分别对应了天界三次诸神更替,让我为你一一道来。"
"自盘古大神分了天地,天开于子,地辟于丑,人生于寅。那时的人类痴蠢至极,就如鱼鸟草虫一样,不知春夏秋冬,也无忧愁烦闷,无识无知,随生随灭。那盘古大神身化九州后,昊天上帝掌管天界,嫌这些人类愚蠢,天火地水,就将他们毁灭,重令女娲造人,虽也生了几个圣人,出了天地人三皇,教了他们饮食房屋;衣服车舟;立下了君臣上下父子人伦,制了五音六律文字礼仪,却有了刀兵征伐,天灾;哪里比得上如今人间安居乐业?且我只是以猿类为本,促使他们进化而已,优胜劣汰自然之理,根本不是如你所想,先毁后立。这么说,你还会心有愤愤吗?"
北玄武嘿嘿一笑,这些事他听也不曾听过,所说之话却是想当然如此,脱口就说了出来,幸好老君并无怪罪。可是老君所言的这些黑洞,力场的,根本不是道家修仙秘笈曾提到过的,心中疑问重重,只觉心中似有虫爬,痒地有些受不了。老君见他坐立不安,微微一笑道:"不知者不罪,你不要感到不好意思。"北玄武心道:我怎会不好意思?
老君继续道:"自猿而人,我等了上百万年;相对于我数十亿年的生命来说,也不过是弹指之间。在他们终于拥有了一定的智慧后,我进一步促进他们文明的发展,让禹带领他们平水治土,直至最后他们统一九州,启立了夏,立了商,只是封神之战的出现,打破了我精心的计划,无可奈何之下,不得不痛下杀手;灭商除截。饶是如此,我阐宗也元气大伤,为了道教大业,我只好亲下凡尘立教渡人。也就是众仙所知的老子李耳也。"北玄武哈哈大笑,道:"你倒取了个好名字,我等却是拾你牙慧,枉我也天天自称。只是你即如此精心布局,又岂能出现那封神之事?"老君黯然道:"天意弄人,我虽是天界至尊,道教之首,也不能摆脱冥冥之中的安排。当年以我故乡那么发达的科技都不曾越雷池一步,何况如今?"
北玄武惊道:"你是天界至尊,何事不是你说了就算?天上地下都知你能知过去未来,又怎会出现你意外之事?"老君苦笑道:"非也非也,我所能知者就如你我面前杯中之水,杯外之事概莫能知。就如当年我化身书馆小吏,得了鸿钧老祖遗卷,那卷中总列了三界大事,至今所言诸事皆一一应验。那鸿钧老祖是谁,却至今我也不知;三古神界从不曾听闻此人名号,而他所遗手卷博大精深,三古神界无人能望其项背。封神战后我自封离恨天,就是为了研读手卷,自认略有所得;只是三教争战将起,我才召你前来。因为老祖遗卷中提到了你的名字,说你应天劫而生,将来诸事与你大有关联。虽说我心有不舍,但天意难违,奈何奈何。"

北玄武这才听出老君之意,竟是有什么天劫与己大大有关,这才召了自己前来,心中有气,遂道:"天上地下同名同姓的多了,你怎知就是我?"老君哈哈大笑道:"你这厮如此耍赖,也不知你的名字是谁起的?"北玄武反问道:"难道说还是你起的不成?"老君竟是轻轻点头,道:"不仅是你,你们天界四象的名字都是我为你们起的。"北玄武不由听地愣了,半天又道:"我生身之时自己都不记得,父母也不知是谁,自是寻不出证人来,就算你说些假话,我又上哪里知道?"老君闻言,也不与他争论,道:"你且随我来。"北玄武随他立起身来,老君笑道:"你不是一心要找些仙丹吃吃?"北玄武嘿嘿讪笑不已,说不话来。那老君运转神通,室内立时现出了一个小小的丹炉,与外面那个八卦炉一模一样,只是要小很多。老君道:"这才是真正的八卦仙炉,当年你那猴哥就是在此让我锻炼了七七四十九天。被他蹬倒仙炉扬长而去,真是劣性不改。"说时一脸欢笑,北玄武心道:"看他那样好象说什么好事似的,当年还不知你如何心脏病发作呢?"老君见他无言,却是一脸坏笑,知他心中笑话,也不生气,慢慢道:"这八卦仙炉也正是你四人生身之所。"这句话立时凝住了北玄武的笑容,心中震惊,一时说不出话来。
老君道:"当年我先造了那猴子,要他托生下界,应在佛教东传;所以当年玉帝取他性命之时,我派白鹤小童以炼出仙丹为由,将他取来离恨天,又为他炼成火眼金睛,铜头铁臂;只是那猴子也不知情,方才蹬了仙炉。玉帝不得已请了如来镇压,此事虽非我之意,却是老祖遗卷所言。前后五百年,也耗去了如来五百年的光阴,为我计划赢得了宝贵时间。前后造出了你四人,要那玉帝封了你们天界四象。你道以你当年初入天庭的实力就能得此高位?玉帝心中虽然不愿,但那时他还不敢反脸,就听了我的安排。你们身份档案虽是我一手编辑,却也瞒不过那玉帝耳目,所以他视你等如眼中钉肉中刺,就说今天你来,他无非就是想借我之手除之后快。却不知天意注定,你就是灭妖之人。"北玄武大怒道:"我说那老儿如此惺惺作态,怎有好心,原来竟有此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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