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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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号健步如飞地赶往公爵大人的寝室。就在刚才,公爵大人的侍卫通知他,一直昏迷的四少爷终于苏醒了并且要见他。
原来他是府中的四少爷,公爵大人最宠的孩子,根据别人的说法这种程度疼宠,三个少爷中没有一个有这样的荣幸。下意识地舔舔牙齿和双唇,七号能够尝到即使过了九天尚存留的血腥味,那是四少爷的血。当时他的意识处在黑暗边缘并未完全的消失,所以他知道是四少爷鼓励他并主动将手伸到他嘴边让他食用。血真的很甜美也很有力量,正是这股新增的活力和耳边的鼓励让他在那场意志之争中获胜。但是,在他清醒后想谢罪时,四少爷竟然就这样软倒在他怀中然后被愤怒的公爵抱走。他知道,那枚针是代他所受。
一进门,看见桌边的公爵和正在进食的瘦小紫色人影,七号就跪倒在地。
“怎么跪着了,起来。”俊眉一挑,乔森语气有些戏谑,他还真不知道府中有下跪的规矩。看一眼身边正专心与食物奋斗的人,乔森知道是他的原因。
“属下是来谢罪的。”脸上的愧疚不为乔森戏谑的语气有变化,反而有所加深,七号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罪,何罪之有?”乔森拍拍儿子的肩,换来一个白眼,他只好自讨没趣收回手。“说说你有什么罪,本公爵也听听。”
瞥视,紫色的人影仍在餐桌上努力。“因为属下的原因让四少爷受伤。”
“是吗,璇儿,听听,他说这是他的错。”看到身边的宝贝快将食物解决了,乔森才笑着拍他的肩,白眼的滋味可不怎么好。
将最后一口食物咽下肚,我满足地擦擦嘴巴,然后将脏污毛巾放到父亲不安分的手中,合上。“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父亲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骗,我这个做儿子的怎么不知道。”转向挺直脊背跪在地上的人,我看得直皱眉,这么跪着不累吗,就不能偷工减料地放松一下。“你起来吧,我这几天昏迷不是受伤的原因,你无须自责。”
看见眼前可两父子的互动,七号相信外面的传言不假,公爵不仅是宠甚至是百依百顺。所以当他听见四少爷让他起身时他顺从地站到他们对面。
“你知道当时会发狂的原因吗?”
七号摇头,这九天内他一直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当初调查时他就知道遗留的气息是什么魔法才拥有的,但是当结束调查回来想报告公爵大人时,他突然一阵晕眩,然后见到公爵想告诉他调查结果时他竟然说不出他原本想说的内容,仿佛有种无形的力量在阻止他。他试了多次,但都如第一次,想说的说不出口。“在第一次调查回来想报告公爵前,有一段时间我突然晕眩,当时他们都曾问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见到公爵后,我原本是打算告诉公爵我的发现,但是总有莫明的力量阻止我开口,每次说出的话都不是我想说的。”
晕眩,而且是在见父亲前,那么是在那个时候了,当时一号也在他身边,会是他做的吗?“那么你知道是什么魔法造成的效果了。”抬手阻止他开口,这件事我不想让父亲知道。“这件事我知道,你不用说了。”眼睛斜睨身边一直微笑的父亲,除了不时在眼中闪现的精光他那副模样完全是有子万事足的好父亲。“父亲,别忘了你曾经答应的,不要插手,所以你也不要去问他调查结果。”

乔森微笑地答应,只是心头的那份疑惑仍然未消失。难道璇儿是知道刺杀菲妮的人了,是什么人让璇儿如此谨慎连他也不能知道,或者是不想让他知道,是什么令他为难的势力,老国王、托西那帝国的皇室、教廷,会是其中哪一个。
离开房间,在父亲和七号陪同下我来到赏花亭。亭内,一号依旧表情痴呆地站着。感觉距离差不多了,我让父亲和七号站在那边等我,自己独自走向赏花亭,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们的谈话内容。走进亭子,我坐到一侧,而一号仍旧傻站着。
“过来,坐下。”我试探着命令道。挪珐的药是实验品,如果把他变成傻子一个,那他脑中的资料不是白白浪费了,这可不怎么划算。
在我惊讶混杂满意的目光中,一号听话地走到对面坐下,然后目光痴呆地看着我,就像在等待某种命令。
打个响指,我非常满意这个药的效果,这完全就是个听话的纵线木偶,拉一下线动一下,没有多余的动作。“你叫什么名字,你的真实名字。”
“十八号。”一号立刻报出一个代号。
又是一个代号,是哪个统一的小组吗?“只有你在这吗,什么时候来的?”
“只有我一个。十五。”
“你是一个小队的成员吗?”
“是的。”
“多少人?”
“十八。”
“知道其他人在哪里吗?”
“不知道。”
……
半天过后,我从一号口中得到了所有想知道的一切,我的猜测完全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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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最近帝都有什么舞会吗?”
“舞会?”乔森奇怪地看一眼对面的儿子,他想做什么。自从见过一号,他整个人就变得很奇怪,总是在思考什么,有时候还图图画画的。“你不是从不参加舞会的吗?”
“恩。有点事,我想见见大王子。父亲,你帮我去问问。”
“好的。但你以这副模样去吗,别忘了,你是秘密回来的。”
“我当然有办法。”神秘地笑笑,我有得天独厚的优越条件,这样浪费不是太可惜了吗。
看着儿子神秘的笑容,乔森知道有个惊喜正等着他。
两天后,想月踏着疑惑的脚步走向石园。现在,他非常困惑。父亲告诉他小弟也要参加今天晚上大王子举办的舞会,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即使以前小弟拒绝参加一切舞会,他可以理解为小弟终于开窍了。但是父亲为什么让他不必再找舞伴了,这不是很奇怪吗,没有舞伴怎么参加舞会,难道让他和小弟两个男人去参加舞会。两、个、男、人……想月推门的手就这样僵在半空中,目瞪口呆地看着房间内的人。
他的眼睛花了吗?这决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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