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奔赴与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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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已入先天之境的关岳和西大陆本土的圣阶高手还是有区别的,至少他没有形成自己固定的领域即使单体实力上能够和圣阶高手持平,甚至取得优势,但在群体作战时,却缺少了领域对追随者的加成,或是对敌对者的压制。
哈特尔的佣兵们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起程了,关岳自然成为佣兵们津津乐道的话题。弗莱姆兄弟亦因此水涨船高,颇受佣兵们的吹捧和羡慕。其实由于骑士博瑞乌和士寿斯尔瑞,甚至包括女剑师娜塔莎在内的诸位头领,经常围着关岳团团转——仅限于交谈,可惜佣兵们不这样认为。弗莱姆兄弟早已由关岳名义上的队友,沦为了实质上的侍从。
原本关岳对此深表抱歉,奈何弗莱姆兄弟非但不以为忤,反而乐此不彼,自愿以关岳的追随者自居。无奈之余,关岳只好再次感叹了西大陆强者为尊的事实,对弗莱姆兄弟行为听之任之,默认了这种古怪的关系。
这倒不是说关岳的故国玄武,不存在强者为尊的说法,而是玄武帝国的国家机器太过强大,个人的力量相对就显得微不足道,不似人口稀少、偏又国家林立的西大陆这样夸张罢了。
一路之上,还算太平;精灵们的数次扰袭,均被经验丰富的佣兵们击退了。这主要是应付起在丛林中无数不在的精灵们,佣兵们显得比骑士更加得心应手,灵活了许多。
关岳注意到佣兵们的招式几乎全是大开大合,堪称力士。即使是娜塔莎这样的女性,本身又是一名剑师,技巧也非常有限,无非是更加注意发力收力,具体招式并不似故国玄武的剑客们那样繁琐,没有太多轻灵之美,十分暴力。
不过,这样的情况倒是非常适合于军队。如果在玄武帝国的将军们麾下,能有这样一队力士,估计睡觉都会乐醒。可惜这是在西大陆,受限于人口的稀少和财政上的压力,除了有限的几个大国强国,只有实力强大的骑士才能成为正规军,佣兵们缺少正规的训练,只能沦为应召凑数儿的杂牌军。而目前的关岳,正是其中的一员。
十余天过去了,关岳一行终于来到了目的地,一处防范严密的临时哨所。内中有许多受伤的士兵,看起来已经经过了一场惨烈的战斗。
在这里,关岳见到了侍卫长斯蒂戈德。斯蒂戈德显得十分高兴,说道:“尊敬的圣骑士阁下,真没想到能够再次见到您。”
这时的关岳已经了解到,像他这样达到了先天之境,或者说圣阶的存在,其实是可以不必理会对佣兵的征如令,尤其是可兰这样的小公国。不过既然来了,关岳就没打算半途而废,进而令伊格尔大公对自己产生不好的看法。
一番充满了敬意的细致交谈之后,关岳终于了解到伊格尔大公征召佣兵参战的真实用意。原来困扰伊格尔大公的敌对势力,除了固执的精灵们,还有海盗。就在前不久,海盗的突然袭击,导致了伊格尔大公初次建设港口的失败。
受限于复杂的地形,骑士们的坐骑失去了用武之地,只能下马作战,以至于战力大减。面对精灵族和海盗们的夹击,单凭有限的骑士和侍从,根本无法取得绝对的优势。无奈之下,伊格尔大公只好改变计划,寄希望于佣兵。

侍卫长斯蒂戈德说道:“眼下伊格尔大公正在前线和精灵族对峙,建立港口的重任暂时落在了我的身上,希望尊敬的圣骑士阁下能够施以援手。待到港口建成,我会将您的功勋如实汇报给大公,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您很有可能成为港口的第一任总督。”
这也就是关岳,之前曾和伊格尔大公等有过一面之缘。功劳倒在其次,主要是斯蒂戈德非常清楚关岳拥有的强大实力,知道伊格尔大公十分想将关岳羁留在可兰公国效力。换个旁人,绝对没有这样的优待;斯蒂戈德也绝不会作出这样的许诺。
关岳非常清楚其间的因果,似自己这样的外来户,没有半点根基和人脉,往往更容易得到信任。至于总督不总督,关岳倒不怎么在意,父亲关沧海的经历,让他不再愿意为他人效命尽忠。只是眼下事情还没有定论,并没有急着拒绝的必要,于是关岳仅是秉承玄武人一贯的谦逊,说道:“某即应召而来,自当奉令出力,阁下不必多说其它,但有所命,无不遵从。”
斯蒂戈德可不知道关岳心中所想,只当关岳已经同意了自己的请求,心中十分高兴,随即命人设宴,并召集各路代表人物,商议对策。
少时人至,除了几名骑士,剩下的都是各个规模较大的佣兵团代表。其中冰霜佣兵团屈居第二,规模最大的狂暴佣兵团来自另一个小镇,团长是一名叫做贝斯特的八阶剑士。
关岳只是把自己当做一名过客,对此并没有太过在意。
斯蒂戈德的策略简单而直接,仅是强调了一下战时的应对和战后的赏罚,希望各佣兵团能够并力撕杀,击退海盗的进攻,保证民夫的安全,以便顺利达成目标。
然而,海盗们的力量十分强大,应该是相互间达成了某种默切,暂时取得了联盟。又有舟辑之利,占据了主动,攻守由心,进退自如,首先立于不败之地。
按照斯蒂戈德的方法,即使能够取得优势,暂时将海盗击退。由于缺少船只,自身无法从海上发起进攻或随后追击,扩大战果,仍然无法真正的获胜。海盗们随时可以卷土从来,斯蒂戈德根本无法保证港口关键部分的顺利建设。
因此,关岳并不看好斯蒂戈德的计划,面上不觉露出几分不屑。
斯蒂戈德十分在意关岳的想法,但也只道是关岳自持实力强大,未曾将海盗放在眼中。待到议事完毕,与会之人散去,斯蒂戈德出于尊重和礼貌,问道:“尊敬的圣骑士阁下,不知您对来日的战局有何看法?”
“阁下认为战局的关键在何处?”关岳反问了一句,不待斯蒂戈德回答,复又说道:“个人认为仅仅将海盗击退,并不足以保证真正的胜利。倘若海盗持舟辑之利,封锁海岸,战事必将迟日旷久,阁下又将如何应对?”
“这——”
“因此,阁下的策略稍显保守,不应该仅仅满足于将海盗击退,而是应该诱敌深入,断其退路,大量歼灭敌人的有生力量!”说着,关岳十分随意地在地图上比划了两下。
斯蒂戈德诧异地望了关岳一眼,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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