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维摩洁经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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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日孔千得知大哥、五弟也来到此地,情知事关重大,当下隐了行踪,偷偷找到朱贵和史天豹,三人商议,决定先找到二小再做打算。(读啦网网友发布)三人原想二小身在异地他乡,举目无亲,寻找应不是难事,岂料寻了几日竟没有踪影,这一日来到临安城内,才寻不到半日却露了行踪。江湖早有传闻《达摩真经》为福州五虎所得,《达摩真经》传闻乃达摩祖师修炼向佛时所创,传说当年达摩祖师修道之时屡遭流芝三藏法师所害,达摩和流芝均是当时一代宗师,佛学精深,法力无边,流芝数次相欺,达摩百般忍让,总盼流芝能大彻大悟,抛开门第之见,广传佛法,普度众生。后来流芝门下弟子仰仗武功将达摩座下弟子打成重伤,甚至不择手段杀害达摩弟子,于是达摩夜观天象,从星迹变化及万物生长规律之中悟出一套无上心法,而后闭关七七四十九日将此心法与佛法相互通联写于书中,传于弟子,达摩弟子凭此内功心法接连挫败流芝弟子。流芝终于大彻大悟,远走天竺,广扬佛法。后达摩弟子将其所创心法积聚成册,为尊祭先师称此经为《达摩真经》。若干年后,武林中人为得此经四分五裂,大举杀戮,一时风云四起,血流成河,直到文殊师利以大智彗将此经化去方解一时之杀戮。后此经失传,不想今日此经竟传闻现于中原武林,各派高手无不先睹为快。福州三虎几天寻二小未果,却不料被群雄围住,心中十分着恼,先是铜城派弟子不住言语相逼,而后黑峰双煞竟欲出手相搏,大虎朱贵狡诈奸猾,暗想今日若应付不好,只怕立刻便有血光之灾,真经虽好,但人若死了又如何能练,况且真经又确实没在自己手中,可别糊里糊涂的做了冤死鬼,心中打定主意盘算如何脱身。
群雄听完,面面相觑,心中均想单凭你一面之词如何取信大家。二煞常通海首先按耐不住高声叫道:“是真是假,先让老子搜了身再说。”福州五虎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角色,如此一再相让已是迫不得已,如今二煞当着群雄之面竟来搜身,脸上如何挂得住,只听五虎史天豹一声怒吼,单刀劈出,二煞侧身相让,反手一掌击向五虎拿刀右臂,五虎刀锋回转来削二煞手臂,不料二煞却是虚招,身行一转已至五虎身后,直取五虎身后灵台要**,五虎大骇,万不料二煞身体肥胖身行却如此敏捷,已不及回身撤刀,百忙之中一飞冲天,待落下地来已是一身冷汗。孔千见五弟敌二煞不住,一摆单刀,兀自加入战团,二煞斗得性起大叫道:“好哇,都来吧,朱老大你也上来,今日叫你知道知道黑峰双煞的手段。”一伸手从怀中取出判官笔迎敌二虎,以一敌二犹自攻多守少
群雄见罢,不禁暗自骇然,黑峰双煞久闻名头,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二煞尚且如此,只怕大煞更为难缠。读…啦大虎朱贵见场上高手如云,单是一个二煞,自己两个兄弟就已敌挡不住,四下里一瞥,猛然见到两个小孩正在角落里窥视,看服装衣着非本地儿童,心中一动,莫非这两个孩子就是三弟所说的,待要走过去抓住问个究竟,岂料大煞拦住去路喝道:“想逃吗,可没那么容易。”
朱贵心中大急,高声叫道:“大家住手,我有话说。”三虎、五虎见大哥呼叫急忙跃开,收了单刀一齐望着朱贵,待其示下,二煞却正斗的酣畅,见二虎停手叫道:“怎么,害怕了吗?”却见朱贵一指两个孩童,道:“三弟,你说的可是这两个孩子?”孔千顺手望去,见两个孩童正在那里看着自己,不是无垢和小玉却又是哪个,此时见被发觉转身就逃,孔千不由大急,拔步待追,不料二煞一跃挡在面前,哈哈大笑道:“没打完就想溜,那可是痴心妄想。”孔千怒极,单刀一摆便要上前同二煞一决生死,却被朱贵一把拉住,只听他大声道:“大家且住,真经就在那两个孩子手中,莫要跑了他们。”此语一出,大家哗然,眼睛同时向无垢和小玉望去。大煞常通天一个箭步跃了过去,一伸手已将二小拎了过来,当着众人之面将无垢浑身上下搜了个遍,什么也没有,待要搜曲小玉,见是一个俊美的小女孩,登时下不了手,只听身后一女子声道:“让我来。”群雄一看,原来是五毒教下一名女弟子,那女子走到曲小玉跟前上下搜完,也没搜到什么。如此一来,群雄大怒,喝道:“姓朱的,真经到底在那里?”
朱贵见事态紧急,只怕此事终不能善罢,心念一动,冲着孔千和史天豹一使眼色,从怀中取出一个包裹,大声喝道:“好,真经就在我这里,有本事的只管来拿。”二煞第一个按耐不住,喝道:“好,我来拿。”说吧一个纵身跃了过去。朱贵大叫一声:“好,给你真经。”一扬手,将包裹猛力扔向人群,人群登时大乱,群雄之间立刻便有人交手互抢起来。群雄原本都是江湖中精明的汉子,均知这包裹之中未必便有真经,但滋事体大,《达摩真经》实在诱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一旦得知真经下落,不论真伪竟是丝毫不肯放过。
朱贵见众人一阵混乱,奸笑一声,右手一拎无垢腾身跃去。大煞常通天见状,一个大手印拍出,朱贵身在半空无法躲闪,危急之中用无垢挡在自己身前接下这一掌,跟着将无垢向常通天扔去。常通天见自己一掌击在那孩子身上,急收劲力,凝神待追眼前却是一黑,那孩子已飞至面前,急忙用手接住,再看朱贵已没了踪影,低头看看怀中那孩子中了自己一记黑砂掌,显然已经小命不保,心中甚是不忍,将无垢放在地上。孔千一见朱贵行事,已明白其意,待要将小玉掠走,忽感一阵劲风迎面而来,跃开定睛一看小玉已被一白衣女子抱走,一跃而去,一枚暗器擦鼻而过,不由惊出一身冷汗,不敢耽搁,一拉史天豹落荒而去。

这时群雄大乱,只听有人大叫道:“大家住手,大家住手,真经不在这里,大家上当了!”轰乱之中却哪有人肯听。常通天见群雄乱做一团,知这是朱贵金蝉脱壳之计,叫着常通海带者无垢趁乱离去,常通海犹自愤愤不平,口中不住叫道:“三只小老虎,下次再遇见老子,非剥了你虎皮不可。”
二煞走了良久,远远已听不到群雄哄乱之声,常通海不耐烦道:“大哥,你带着这个半死不活的小猴崽子干什么,难道这小子还有真经不成。”常通天喝道:“你懂什么,你没瞧见朱贵临逃之时尚要将这孩子带走吗,他若与真经毫无关系,朱贵又何必如此大费周折。”常通海闻言喜道:“对呀,还是大哥厉害,这小子说不定与真经真有关系,只是这小子挨了大哥一掌,恐怕小命不保。”常通天看了看无垢,见无垢脸色惨白,嘴角带血,仍昏迷不醒,不禁皱了皱眉,从怀中取出独门疗伤解药给无垢服下,然后找了一家客店住下,关了房门,用单掌抵住无垢“气海”**,将一股内力缓缓注入体内,顺着小周天不住流转。无垢体内奇经八脉均受重伤,气息不畅,过了良久,才一口气过来,睁开眼睛,顿感一阵眩晕,胸口象压了一快千斤巨石不能呼吸。常通海见无垢醒来,便欲询问真经下落。常通天摆了摆手,却并不说话,适才给无垢疗伤费了不少力气,当下盘膝而坐,将体内真气缓缓在体内流动,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再看无垢,仍是呼吸如纸,面无血色,怕是真的无药可救,道:“这孩子虽已醒来,但恐怕也活不了几天,咱们想办法哄骗他说出真经下落才是。”常通海连连点头称是,却不知无垢虽是小孩心性,但自幼受谢老先生熏陶,心中对古今侠客义士一诺千金,重情重义的故事甚是向往,小小脑袋中装满了侠义思想,虽是身受重伤,难受异常,见二煞面目狰狞,心中打定注意,无论二煞如何逼问,总是摇头不说。
二煞见无垢醒来,每次问话均没有结果,常通海性情火爆,老大不耐烦,不住叫骂,只是看着谢无垢日益消瘦,显然活不了几天,倒也不忍苦苦相逼。
这一日,大煞问过无垢仍无结果,同二煞商量,怕是这孩子真的与真经无关,自己却正中了朱贵嫁祸江东之计罢了,这两日总是心神不宁,身后隐约有人相随,想到此不由出了一身冷汗,见前面正是悦来客栈,心中烦闷,走了进去要了酒菜喝起酒来。
二人正自闷饮,忽听有人高声吟哦:“子惠思我?褰裳涉溱。子不我思,岂无他人?狂童之狂也且!子惠思我?子惠思我?——小二,拿酒来。”话落只见一青年公子手捧瑶琴,宛如玉树临风翩翩而来,那人上了酒楼,寻了一临街座位,独自斟饮,心情似乎甚是不畅。一会儿,那青年公子又吟道:“南方有鸟焉,名曰蒙鸩。以羽为巢,而偏之以发,尔系苇苕。风至苕折,卵破子死,毒酒蒙鸩,初饮无味,气血不畅,内息逐丧,如风之苕折,卵破子死,而巢非不完也。”二煞听得古怪不禁暗暗留神,听那人又道:“可叹,可叹,有人毒入膏肓,却犹如不知,可悲呀,可悲。”
大煞听此不禁脸色一变,一运内力,果然气息不畅,内力受阻,见二煞犹自饮酒,眉头一皱,低声道:“酒中有毒,我们中毒了。”二煞这才察觉,不由大怒骂道:“店小二,你吃了熊心豹胆,敢下老子的毒,老子非宰了你不可。”店小二胆颤心惊,连说不知此事。二煞早已一巴掌打将过去,店小二如何受得住,竟昏了过去。
那青年公子又道:“诗曰‘匪交匪舒,天子所予。故君子不傲、不隐、不瞽、谨顺其身也。”这时二煞也注意到那青年公子怒道:“原来是你这厮捣鬼。”一个大手印拍了过去,不料一提内力却颇为滞涩,力道不足平时的五成,晓是如此,仍是虎虎带风,十分惊人。眼见二煞一拳便要将那公子打个骨断筋折,众人齐声惊呼,岂料那拳头离那公子数寸之迹却突然转了弯儿,二煞竟然一掌击空。大煞见罢不由一惊,这借力打力的功夫倒也不难,只是要如此人这般用的无行无迹自己却是万万不能,再看下去更是心惊,二煞运掌如风,声势逼人,而那公子却谈笑自若,终不离开座位一步,或前或后,或左或右,二煞竟是丝毫奈何不得,斗到分迹,猛听那公子大喝一声:“倒也。”二煞一拳打在半空,身子却随着那公子一声大喝慢慢瘫倒在地,合拍之极。那公子笑道:“错饮蒙鸩之酒,切勿动怒,切勿动力,不然气乱而走火入魔则悔之晚已。”
大煞心中愈惊,一抱拳道:“这位公子,适才多有得罪,还望公子大人不计小人过,请公子指引一条明路,在下感激之至。”那公子笑道:“兄台言重了,你这兄弟也过于莽撞,事情尚不清楚,便欲致在下死地,子不闻古人云:故礼恭而后可与言道之方,辞顺而后可与言道之理,色从而言道之致。”大煞哪有心思听他如此掉文,只是性命犹关,又不敢出言得罪,连连点头称是,那公子这才道:“你可想知下毒者为何人?”大煞心中一喜道:“请公子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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