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新兴公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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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垢隔窗一看,只见一人懒懒地坐在那里,嘴角微微上翘眯着两只小眼睛似笑非笑,不是春小意又是哪个,另外还有一个身材颀长的清秀公子,一个身穿官服的官吏,最后一个竟是在若下春酒楼与那唱歌女子做戏的矮胖子只听那矮胖子道:“于公子,这两日只怕吴兴县城也不太安宁,于公子要多加留心才是。”那身材颀长的公子叹了口气道:“多谢赵总管、钱大人这几日关照,这些日子小意我们俩个何曾安静过。我倒罢了,世代深受皇恩理应为朝廷出力,只是苦了小意,整日里被人追杀。”那身着官服的人肃然道:“于公子不必客气,令尊大人我闻名已久,只是无缘拜见,两位若不嫌弃,只管在本县休养便是,于公子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本县去做。”那于公子道:“多谢钱大人一番美意,只怕这里是呆不住了,明日一早小意我们俩个便出城,再说早一日面见圣上也早一日交差。”那钱县令担心道:“只是于公子这身体还未全愈,还是将养几天才是。”于公子道:“已无大碍了,那张师政非是善手,只怕现已知道我们的行踪。”那赵总管听到这里,嘴里哼了一声道:“他张师政也未心便是天下第一,迟早有人结果了他。”这时春小意接口道:“只是他张师政还没死,我和于公子却是见他便望风而逃,逃得慢了便要糟糕。”几个人正说着,门外脚步一响,一人身材瘦长者从外而入,却正是关一刀,只听他道:“赵总管,张师政带人来了。”钱大人惊道:“赵总管,这张师政如何来了?”赵总管冷笑道:“好哇,狗急跳墙,竟明着来了。关一刀,你先带于公子和小意躲一躲,我和钱大人先去挡一挡。
刚安排完毕,一兵丁进厅急报,张师政已带人闯了进来,钱县令过忙吩咐众衙役出去相迎。倾刻张师政已带人破门而入,钱县令过去见礼道:“不知张大人前来,有失礼之处,还望大人海涵。”张师政一摆手道:“钱大人客气了,在下奉太子之命一路追赶钦犯,不料追到此处,那钦犯竟逃入贵县衙内,还望钱大人将此人捉捕归案才是。”钱县令不由奇道:“不知是何钦犯,竟劳张大人亲自前来,若是大人不弃,只管吩咐下官去办,大人回馆驿休息便是,何劳大人分神。”张师政道:“钱大人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此钦犯事关重大,在下不得不多费些神思,那钦犯也真是胆大妄为,竟敢逃往贵县衙,好在在下已将贵衙团团围住,谅那钦犯插翅也难逃出。”钱县令闻言脸色不由大变正不知如何是好,只听张师政又道:“钱大人,这是太子手令,为了朝廷大事,只好得罪了说罢一摆手,吩咐道:“给我搜”。
张师政正待带人搜查,却听一人道:“慢着,张大人多日不见,一向可好。”话落一人微笑走出,却正是赵总管,后边却是熊也白、关一刀等人。张师政见赵总管脸色不由微变,一抱手道:“原来是赵总管,待下官将正事办完,再与赵总管多多亲近。”赵总管又道:“且慢,张大人不知这朝中钦犯是何许人也,说出来听听,也好让钱大人和我知道,一来或许能帮上大人什么忙,二来日后也好给手下人一个交待。”张师政一皱眉道:“此事滋事体大,下官不好胡乱说话,还请赵总管多行方便。”言罢一摆手便要搜查。赵总管用手一拦道:“这就是张大人不是了,既然大人家都是为朝廷办事,张大人既不肯说明白,却要在钱大人府上胡乱搜查,是不是有点不尽人情,钱大人你说是不是呀。”钱大人一时不知如何才好,一个是手持太子令当今太子府上的第一爱将,另一个却是魏王府总管,无论得罪哪一方都有会有灭门之灾,不由呆立在那里说不出话来。张师政却冷笑道:“莫非赵总管要防碍下官执行公务不成。”赵总管不由一笑道:“张大人言重了,既然张大人不肯说也罢,若是钱大人不反对,在下又有什么可说的。”张师政道:“其实告诉大家也无防,本官所追捕的钦犯便是左庶子于志宁之子于栖楚。”钱县令听罢不由一呆,他万万料不到张师政所说朝廷钦犯竟是于栖楚,嘴中不由喃道:“莫怕是弄错了吧,于家世代忠良,这朝野皆知,于大人的公子怎么会背叛朝廷?”张师政冷冷道:“不错,本官所追捕的正是于志宁大人之子,钱大人可否见过?”钱县令一生为官甚是清廉,对于志宁更是神交已久,说什么也不会相信于栖楚会背叛朝廷,但张师政之言却又不得不听,一时竟然语塞。赵总管不由一阵阴笑道:“既是如此,张大人尽管搜查便是,我回王府也好给魏王爷一个交待,日后魏王爷也好在皇上面前给张大人请功。”张师政哼了一声道:“搜”。
倾刻,张师政手下将整个县衙下下搜了个遍,却连于栖楚的影子也没发现。赵总管阴笑道:“张大人,莫不是于栖楚长了翅膀飞走了,还是张大人看花了眼不成,这样也好,大家心里也都落个干净,只是我奉劝张大人一句,以后还是看准了再去做,将来上面问起来,大家也好有个交待。”张师政面沉似水一语不发,冷冷地看了赵总管一眼,转脸朝向钱县令道:“钱大人,此事事关重大,希望钱大人莫要听从他人之言,此事将来自有圣断,大人若是知情还望见告,莫要落个窝藏钦犯的罪名才好。”钱县令见张师政没有搜查到于栖楚,心里不由安定下来,微笑道:“张大人适才不是已经搜过了吗?既是没有,那下官却是真的不知了,还望大人不要为难下官才是。”赵总管正待挖苦刻薄张师政几句,却听身旁一人尖声道:“钱大人,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既然大家都是拿朝廷的银子为朝廷效力,何必再绕圈子,钱大人何必苦苦隐瞒于栖楚的下落而甘冒性命之危,钱大人照直说便是了。”大家听声望去,此人却是博陵关一刀。

赵总管不由一惊,喝道:“关一刀,你胡说些什么?”关一刀却并不理采,接着道:“钱大人,我刚才明明看见过于栖楚,怎么大人反而说没见过,莫非钱大人有什么难言之隐,那么就让关某替大人说了吧,于栖楚就在……”关一刀话未说完,赵总管掌风已至,嘴中犹道:“好个关一刀,算我姓赵的看走了眼,我先结果了你这个叛徒。”
张师政见状跃上一步,伸出右掌接下赵总管凌厉一击,二人一接手,登时以快打快,倾刻间二人已斗了十几招,直看得众人眼花缭乱,突然只听“呯”的一声响,二人已经分开,只见赵总管落下地来,连退三步,张师政却是纹丝不动,可说二人武功高下已分,张师政冷声道:“关一刀,把于栖楚给我**来。、”
关一刀正待动手,只听一人冷冷道:“不必了。张师政,今日便是你侥幸得手一次,可我也奉劝你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好自为之吧。赵总管、钱大人二位好意我心领了,是非曲折自有公断,二位大人不必担心。”声落墙面一幅巨画一动,两人应声而出,却正是于栖楚和春小意。
张师政不再说话,一摆手示意将二人拿下,关一刀走了过去道:“于公子多有得罪了。”伸手便要来拿于栖楚,于栖楚不会武功,一声冷哼,站在那里傲然不动。一旁春小意伸手一拦道:“关兄,果然历害,古有越王勾践卧薪偿胆传为佳话,但我看若是比起关兄来却也颇有不及,关兄这手功夫当真历害的紧。”关一刀不改声色道:“若不如此,怎能将你二人一网打尽。”
春小意嘴巴微微一翘笑道:“那也未必,关兄号称一刀致命,被人称做一刀,想必刀法精湛,必有过人之处,可巧小弟也用弯刀,平日里无暇拜会关兄,偏巧今日可以向关兄请教请教。”突然刀光一闪,关一刀料不到春小意微笑之中竟突然出手,只觉一股冷气骤然而致,危忙之中抽出单刀一架,方将春小意弯刀拔开,倾刻两人斗在一块。关一刀被人誉为博陵第一刀,刀法果然有惊人之处,一柄单刀使将起来,上下翻飞,刀光一片,顿时将春小意团团围处。
两人斗到酣处,关一刀一刀飞出,春小意却不见了身影,心中不由一惊,待要撤刀回身,春小意弯刀已致,关一刀临危不乱,侧身让过这一刀,反手回了一招,不料春小意却是虚招,只感春小意刀势反转,刀光大现,竟是眼前一花,待要让开已是不及。
只听“咣”的一声,关一刀只道自己必然性命不保,待仔细一看,却是春小意手起一刀将一柄长剑击飞。原来张师政适才见关一刀危急,不及相救,顺手从旁人手中夺了长剑,用力掷出,直刺向春小意后心,春小意只得自保,弯刀一落击飞了长剑,手中弯刀只感一震,显些落手,心中不由一懔,凝神待敌。
张师政见春小意竟在百忙之中一刀将自己掷出长剑击落,也不由微微一惊,心中不由暗道:“这小子每见一次武功便长了几分,如此下去,岂不是要追上我了,还是尽快除去为妙。”脸上却不动声色道:“镰月弯刀,果然有些门道。”说完右手向前一探,正是擒龙手的起手式。春小意知张师政历害,脸上虽然笑嘻嘻的,心中却丝豪不敢大意,一摆手中弯刀见招拆招,只守不攻,一片刀光将自己团团围住,一时张师政却也奈何不了。张师政一连攻出十几招竟奈何春小意不得,脸上不由有些挂不住,心中暗道自己竟让一个后辈小子挨了这么多招而不能取胜,岂不让人笑话,当下手上加劲,一招“翻江倒海”直击向春小意。春小意见此招凶猛,急忙闪身让过,不料张师政向前一探身变掌为抓,却已是擒龙手第七式“龙腾四海”。春小意危急之中手中弯刀一闪,已切向张师政手腕,不料张师政手腕一转,伸出食指在弯刀上轻轻一弹,春小意只觉一股浑厚无比的内力从弯刀上传来,再也握不住单刀,弯刀飞落,张师政左手已然擒住春小意。
便在这时,夜空中白衣一闪,一人竟从空而降,那人一身白衣,在夜空下显得格外扎眼,却见那白衣人身在半空,长袖一抖,一股内力随风已致,张师政见来人掌风虽然温谆,却是浩然无止,不由大吃一惊,急忙放下春小意,运气于掌,正是擒龙手起首式“威龙出海”。两股掌风相撞,只听“砰”一声巨响,张师政顿感那人掌力谆厚之极,自己再也站立不稳,不由退后两步,方才站桩拿稳,再一看那白衣人竟借自己掌力腾空而起顺势一拉于栖楚,倾刻那白衣人与于栖楚已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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