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据说少夫人刚进寺不久就晕了，后来出来一个老和尚和老夫人说了一些话，然后老夫人也就晕了。嗯……好像就是这样了。”呜，少爷的脸色好可怕，阿福不停地拍胸口悄悄地想。
掌柜的一掌打掉阿福的手,“那现在老夫人和少夫人怎么样了？”
“哦，老夫人已经醒了和少夫人都已经醒了，少夫人好像很虚弱的样子，已经回屋休息了，而且，管家以防万一，还去请了城里最有名的大夫回府看病呢！奇怪的是……”
“既然都已经醒了，又有最好的大夫看过了，那你还那么大呼小叫的吓死人了！”掌柜的又一巴掌打在阿福头上。
“是管家张伯让我来的啦！本来事情已经没什么了，可不过不知怎么了，老夫人醒了后不说话也不肯看大夫，就像掉了魂似的单独进祠堂都呆了好几个时辰了。”委屈地摸了摸头，阿福看了看少爷，少爷怎么好像也掉了魂似的？
“大夫？你说给少夫人请了大夫吗？该死的，我怎么把这事给忽略了……”弄玉猛地惊醒，“阿福，大夫看完病后说了什么没有？”
“哦，奇怪就奇怪在这了。”阿福谨慎地看了掌柜一眼，悄悄地将身子往少爷身后藏了藏，“那大夫看完后不仅什么也没说，而且连诊金都没拿就连滚带爬地走了！奇怪吧？”
无力地闭了闭眼，秦弄玉的心里反而安定下来，这该来的终归要来不是？只是，娘，对不起，本来还想让你多开心一段时间的。
“阿福，辛苦你了，告诉管家，老夫人那我会去的，现在，你把那大夫的医馆告诉我，我要先去那里一趟……”
空旷的屋内，秦老夫人怔怔地呆看着丈夫的牌位。不知何时，清冷的月光自窗口斜射进来，毫不吝啬地撒了一地清辉，仿若也在为屋内主人华衣锦服后那不为人知的辛酸而叹息……
“吱嘎……”虚掩的门被人推开。
“娘，娘都知道了吧？娘，孩儿不孝，但请娘千万要保重好吗？”弄玉笔直地跪下。
秦老夫人身体不察觉地一震，张了张嘴，半晌，“那么大师说的都是真的了？那你是用什么来交换的呢？”语气平静得仿佛话家常。
“是的……用的是……用的是孩儿的余生……”弄玉朝着娘的背影深深地拜下去，母子连心，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句话在娘心里引起的伤痛。
“哈哈哈，余生？”秦老夫人踉跄着转过身来，“我守寡十年的孝顺儿子，你告诉我，告诉你爹，什么叫余生？什么叫余生？”捂住胸口，秦老夫人呆呆地看着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怎么也不想相信这个事实。
“娘，求你，成全我和琼儿吧，我爱她，若不如此，两年前我就随她去了。”弄玉跪爬至秦老夫人脚下，“我们说过的，上碧落，下黄泉，都要在一起的。请娘原谅我们的不孝，等时辰到了，让我们安心地走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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