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再遇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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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大脚的讲述,刘俊正准备去看看,从大脚过来的路上传来了一阵喊叫声和动物的撕咬声。
大脚的脸上露出了惊恐得神色,说道:“快,快走,狼来了。”
刘俊也不打算在这样开阔的地形中和狼战斗,他把手放在嘴里打了个呼哨。这种在另一个时代被认为是二流子行为的动作是现在最好的通讯工具,也是当年刘俊调戏良家妇女的拿手好戏。听到刘俊的呼哨声,熟悉这种哨声的众人立刻收拾了地上的狼尸,跟在刘俊身后往洞中撤去。在他们后面,喊叫声和搏斗声一直不断。
栗子坝位于野猪岭的半山腰上,那里的地势较为平缓,栗子树又长得不高,从洞口的高地看去那里一目了然。刘俊趴在草丛中,用手搭了个凉棚观察着。一伙人围了个大圈,和周围数十只狼对峙着。看情景人和狼都僵持着,谁也没有率先发起进攻。尽管距离约有一公里,刘俊仍然清楚地看到来人手中拿着的武器都是燕人常用的骨矛和弓箭,还有些拿着更为简陋的木矛和竹剑。
眼前的情景让刘俊决定暂时不理会,让他们和狼去搏斗吧,谁胜谁负都不干刘俊的事情。
有了这种打算刘俊悄悄得离开了山顶,翻过一山头回到了居住的洞**。
太阳快要下山了,洞**位于山的东面,这里已经提前进入了黑暗。洞中的火塘上没有象往天一样燃起跳跃的火焰,因为担心被其他人发现这里,连晚餐也吃的是生冷的果子和昨天剩下的肉干,众人嘴里咬着已经变味的肉干心情都不是很好,洞中的空气不免有些沉闷。
刘俊清了清嗓子说道:“今天的日子不好,外面不仅出现了一群野人,还有狼群,大家都暂时不要出洞,紫鸳你领着大伙向祖宗神明求求,把邪气驱赶一下。”
听到刘俊要求紫鸳做法事,众人三两口吞下本就不多的食物,自发地派到了一块,很有秩序地等候紫鸳施法。
对于安定人心这一套,紫鸳是轻车熟路。仪式、献祭、祷告,不多时,洞里沉闷的气氛一扫而空。
做完这场简单的法事,二猪和三猪突然站了出来。
两人的身材高大,走路急匆匆的,几个箭步便到了刘俊的跟前,嘴里嚷道:“我去把野人赶走,这里是我们的地盘。”
刘俊心里很高兴两人的表现,不过洞里并不是只有他们两人,其余的人包括刘俊自己,都是来自燕部落,所以刘俊不得不照顾一下其余人的感受。他拉着二猪两人的手说道:“有狼群替你我赶走他们,你们不必操心,前些天做的咸肉干还剩得多,这两天我们不出猎,就吃肉干。”
二猪、三猪两人对刘俊的话,已经不是刚来那会儿的态度,可以说是言必听计必从,既然刘俊如此说,两人自然照办,老老实实地在洞里待着。
刘俊虽然采取了不理睬的态度,可洞里的防卫工作却没有拉下,他在原来一人值夜的基础上换成了两人值夜,所有女人进入洞**深处睡觉,男人都靠在离洞口不远的地方睡觉。加上洞口到洞外空坝天然地拥有一个45°角的陡坡,相信洞里的安全应该不存在什么问题了。

到了深夜,众人突然被洞外传来的狼嚎声惊醒。
往常洞里也能听到野兽的夜嚎,可这次明显不同。那不是一两只狼的嚎叫,而整个狼群的咆哮,声音低沉而震撼,仿佛是森林中的妖魔在集合野兽的呐喊,给人一种野兽们向人类发出挑战的感觉。
没过多久,轮值的三猪在洞口叫道:“野人冲来了,狼群在后头。”
今夜的月色格外明亮,刘俊趴在洞口半腰高的土壕上向洞口外的开阔地望去,好一场人狼大战。
人喊,狼哮,惨叫,哀鸣,乱做一团。
几十个黑影子前窜后跳,站起又跌倒,前冲又后退,斗得你死我活。
就在刘俊看着下面斗得激烈的时候,他突然察觉身后有人,回头一看见,见洞里的几个女人包括紫鸳都到了他的身后。
紫鸳带着这些女人说道:“刘俊,去救救他们,他们是我们的族人。”
刘俊不打算干蠢事,去救这些人本身就要担风险,而且救回来后,他们人多,自己这边人少,怎么安排他们?搞不好,自己又成了该死的奴隶。
正当刘俊要拒绝,闪突然跪在刘俊面前说道:“头人,去救他们吧!我冲前面。”
这一下刘俊有些为难了,如果拒绝会伤了闪和紫鸳她们的心,如果不拒绝又确实是赔本的买卖。刘俊将目光看向二猪和三猪,干笑了两声说道:“绳子要拧成一股才牢固,人多了要团结才强大,二猪、三猪是洞里最早的人,问问他们。”
二猪和三猪异口同声地说道:“我们是爪牙,头人是脑袋,脑袋说咋办,爪牙就咋办。”
这一下刘俊没有了反对的借口,他实在不好强扭众意,只好应承了下来。
不过刘俊在临行前反复向二猪、三猪交待道:“一会儿,我指着谁,你们就杀谁。”
那边与群狼搏斗的燕人早已经险象环生,近二十人至少折了一半,地面上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这样更加刺激了袭击他们的群狼。
就在这群燕人生死存亡的时刻,空地上方突然亮了起来,一些人喊叫着从斜坡上冲锋了下来。
这些生力军的加入让战局为之一变,尤其是这些人手中熊熊燃烧的松油火把,照得周围一片亮堂,让群狼失去了在黯淡的月光下偷袭的机会。
动物天生的怕火,狼也改不了这种天性,它们的攻势立刻缓了下来,在头狼的一声声呼唤中渐渐退到了树林里。
狼群一退,两帮人合拢到一块。
燕人中茅生立刻认出了闪,他惊喜地问道:“闪,是你!家主在哪?”
“家主到祖宗那里去了。”
茅生伤感地问道:“谁害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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