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沦为燕奴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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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桀无道,商汤革命。自商汤之后,商朝经历21王,国运渐衰。此后武丁中兴,商朝国势为之一振。自子昭继位又过了8王,商朝势力依然强大,但周边的各方国也渐渐发展壮大起来。
公元前1075年,子辛登上商王的宝座,这位被后世史书描述为暴君的国主并不如历史描写的那样不堪,他继位以后一直注重对外扩张,并且战争的结果多是商国胜利,也正是对外战争的胜利让子辛在国内建立了崇高的个人威望,而不是史书描写的国人怨恨。当然战争往往是双刃剑,子辛在对东南夷的战争中被牵制了大量的军队,以致周人突然联合反抗势力对他袭击的时候他无法调回自己精锐的商军,不仅送了卿卿性命更让商朝600年的江山毁于一旦。这位承受了千古骂名的君主现在才刚刚继位,他正雄心勃勃准备干一翻大事,自然也没有所谓《纣王》的称号。
我们的故事就从这里开始……。
朝歌位于今河南淇县,这里曾经是三位商王的都城,一直以来朝歌就是商国内的通都大邑。子辛将这里作为都城以后,朝歌更是繁华起来。前往朝歌的道路正在被拓宽,路上的馆舍里住满了朝拜商王的遒人,商国的贡赋和收成从四面八方聚集到朝歌,那些来朝歌和商人交换物品的队伍前后相连络绎不绝。
朝歌城四四方方,每边长1千步(约1公里),中心位置一座挺拔的宫殿,宫殿虽不如后世的皇宫却也颇具规模,正前方为太庙,里面供奉着商朝历代先王,后面三开三进是商王及其家眷的居所。
乾殿
子辛的客房内,一老一少两人分主客跪坐在草席上。
这两人中年少者正是商王子辛,而年长者正是商国赫赫有名的国老闻仲。
只见闻仲向子辛恭敬地说道:“大王,在下昨晚夜观天象,见东北方有客星其大如斗,坠入海中。”
子辛仔细听完后回答道:“国师,此事当请〔卜正〕占上一卦。”
闻仲听后立刻弯腰领了王命,匆匆离去。
不久闻仲又出现在宫内,向子辛复命。
“大王,震卦,有神人降生在东夷人中,恐东方不宁。”
“既如此,何如?”
“大王,应遣人往东北,至燕族,寻一臂生神龙的弱冠少年生还。”
“善,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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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如血,映红了大地。
青山脚下一条蜿蜒的小溪潺潺流过,溪旁是燕族简陋的聚居地。
随着太阳渐渐落下山头,村头的树塔上传来海螺号声。
那低沉而悠扬地声音宣告着渔猎和采集的族人回来了。
人群拖着疲惫的身躯陆续出现在村头,他们的身影在夕阳下拉得长长的,看起来每个人都背着自己的影子似的。
在回家的人流中有一群袒露着上身的男子,这些人手上握着弓箭,肩上杠着木矛,风尘仆仆的脸上带着收获的喜悦和即将享用食物的快乐。
在这群猎手的身后是负责背负猎物的奴隶,刘俊也在这群奴隶中间。
他背着一头公鹿和两只香麝,腰杆前倾着,两肩上的绳索深深地勒入他古铜色的肌肉。肩负着上百斤的猎物在羊肠小道中行进了数十里路,使他结满茧疤的双脚如同拖着两座山一样沉重。
尽管如此,刘俊仍然不敢放慢速度。假如他放慢了速度,跟随在后面的小臣(监工)会立刻鞭打他,直到他跟上队伍才会停止下来。那鱼皮绞成的鞭子在刘俊的身上留下了刻骨铭心地疼痛,驱赶着刘俊一次次地刷新了自己负重跋涉的记录。
终于今天的目的地快到了,刘俊稍微停顿了一下,鼓起劲加快了脚步。
燕聚落的中心位置有一块集会的空地,每天傍晚族人都会聚集到这里。外出劳作的族人在这里上缴当天的收获。
负责这项事务的是部落里的一名大臣虞夫。
每次见到刘俊,这人总要奚落上几句。不因为别的,就因为刘俊一头短发。
为什么见到短发虞夫会不满呢?那是因为鬼方人会把头发剃短,而鬼方人总爱掠夺燕部落。所以刘俊的一头短发,被虞夫理所当然地认为是鬼方人。
见到刘俊抗着猎物走了过来,虞夫立刻拉下脸说道:“鬼方人,到一边待着,等我叫你才过来。”
刘俊来到这里已经见过太阳从枝头升起三十次,这些日子他不仅学会了忍受这种非人的生活,也学会了燕人的语言。他明白虞夫是因为自己的短发而误会自己是鬼方人。在燕族中被别人呼为“鬼方人”是一种蔑称。刘俊不想让人误会,他辩解道:“我不叫鬼方人,我是刘俊。”
虞夫见刘俊还嘴,便大声地喝问他:“鱼儿知道去上游产卵,鸟儿知道往南方避寒,你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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