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茉莉清茶暗娇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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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雨洁每天一如既往地过着自己特有的生活。也许,在她不经意间,自己已成为学校的风云人物。整个蓉中,女生根本就没有一个敢和她比单挑篮球的。其实你不知道,乒乓球、篮球....她样样精通,而且都是高手!有时候,就连我都在怀疑,老天为什么这样不公,把好的都给她了.!也许,根据循环法则,雨洁的爱好仅仅是暂时转到了篮球的区域。所以.,在短时间之内,她还是会每天毫不间断地去玩篮球。
依然的星期四,依然的球场,那个男生依然出现在此。
“雨洁,你过来一下。”
集合完毕后,体育老师对雨洁说。
“啊?”
雨洁正打算拿上篮球和班上的男生们开始打半场呢,听到体育老师—平萍的话不免有些奇怪。这老师也真奇怪,早不说晚不说,偏偏要我去打篮球儿的时候有话说。闷!
“没耽误你吧?我们聊聊,怎么样?”
一直以来,雨洁当体育委员,平萍是体育老师,合作几周了,除了工作上的交涉以外,几乎没有说过话,老师突然这样说——又什么用意呢?会聊什么呢?雨洁看这这个世上女郎,心已经转了很多圈,像是在思索什么。
“怎么,看你太愿意啊?”
作为本身也是很有个性的平萍老师来说,看到雨洁这样的表情,不免也有点不是滋味。也许是:想当年,咱也是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这小丫,叫你来说话是你的荣幸了!哼,居然还不乐意?
“没——没什么。”
雨洁放下手中的球,向坐在操场边上的榕树底下的平萍老师走去。
“就坐这里吧!”
平萍老师示意雨洁坐下,顺便用手轻轻拍了下灰尘。对了嘛,这才像个乖学生!也许平萍心里也暗自高兴了一把。
“嗯。”
雨洁突然感觉她很谦和,与平时大声说话且凶神恶煞的的她截然不同,所以雨洁的态度比较平和。
“你的篮球经过专业的训练吗?”
平萍老师侧过脸去问雨洁。
“其实也没有怎么正式的训练,就经常和体育老师们一起玩,久而久之便......”
雨洁却露出了她难得的腼腆的笑容。
“难怪,看你的动作,都是男式动作,无论是投球还是运球。不过,要是没有经过长期的训练,能达到这种水平,真的是相当难得,是块学习篮球的料!你接触篮球的时间应该很长了吧?”
“期开始的。因为要中考,我自己喜欢别人紧张的时候放松,就选择了它。”
“期啊?真是不可思议!”
“哦,对了,老师,你刚才说的男式投球、运球方式——不好吗?”
“当然不是了!应该说很好,我真怀疑你是经过一男教练专业调教的呢!”
“呵呵,原来是这样。”
“不过你的篮球技术真的不错!不过在力量方面,看你还有点欠缺……”
“就是,这已经是个老大男的问题了。因为胃不是很好,所以营养上......”
雨洁突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似乎有些伤感,因为篮球确实需要对抗,身体不好也算是一种缺陷。
“不过也没什么,你的灵活完全可以弥补这一点!”
平萍老师见雨洁的表情凝重,于是又笑着说:
“哈哈,要是我们能是同学就好了!”
雨洁听到这话,惊了一下,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说。
“老师怎么突然这样说呢?”
“我上高中的时候,学校基本上也没女生可以和我一起切磋球技,一个人挺孤单的。要是我们是同学,不正可以一较高下了吗?”
平萍老师说这话的时候,也像个学生。本来看她的年龄,很年轻,而且也是刚从中央体院毕业,大不了雨洁几岁。
“你也打篮球吗?”
刚来这个学校的雨洁,居然不知道平萍老师是本校教职工女篮的“一匹狼”,主要是配合她的头发而言,在球场上奔跑的时候飘起来的金黄色头发,不正像是一匹狂奔的狼吗?再加上她脾气很坏,跟狼没什么区别,很多男老师对她都敬畏三分。
“你觉得呢?”
平萍老师没有直接回答,但答案已然明显。
“哦,那有机会....一定要....”
雨洁断断续续地说着,似乎思绪有飘向了她们一起打篮球的情景,目光聚集在操场上。他!?她看见了他。仍然是那个篮板。他一个人在那里耍着篮球。他为什么没有上课呢?好像也没有其他班上是体育课啊!那他到底......?雨洁注视着远方,早已忘了身边正和她谈话的体育老师。
“在看什么呢?”
平萍老师看着身边这个发呆的女生,不禁问道。
“哦,没什么。”
雨洁这才收回了目光,头埋得很低,平萍看出了她有心思,所以也没有再问她什么。雨洁顿时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于是起身对平萍老师说:
“如果没其他什么事,我先去玩会儿篮球了?”
“你去吧!注意运动别太剧烈啊!”
看着眼前这个活蹦乱跳的女生,平萍老师居然发出了一声叹息,似在叹:逝者如斯,不舍昼夜,转眼间,我已头发斑白…..(最好是穿一长袍于长江之上,放声高歌)

雨洁到了班上那群正在进行三分组的半场球赛中间,对他们道:
“嘿,我加一个!”
“我和你一组!”
一群人涌上来,异口同声。雨洁这回又充当了主角的身份,自她上场开始,她这一组便没有下去过!因为是三球决胜负,所以雨洁此时已经累得筋疲力尽。下一场,雨洁便不是很卖力了,是打算休息了,果然,她不出手,很快就被别的对给刷下来了。
“我说TV啊,你杂不投了呢?”
同队的阿坤不解地问雨洁,一个男人哪里自己女人需要休息!?哪能和这帮大男人来比体力呢?
“你们当然不累,就在那里看我刷球。还好意思说?”
“呵呵——”
……….
不一会儿功夫,下课铃便响了。雨洁不变的工作——下课后收拾器材。她正低头拣篮球起身时,一个足球出现在眼前——
“给你!”
木晟身穿蓝色球服,带着迷人的微笑,向她递来了落在那边的足球。
“哦,谢谢!”
雨洁心跳得厉害,但是语言平淡得让人怀疑她的谢意是否真诚。
“呵呵,不用!”
说完,木晟举起在另一只手上的篮球,又一记漂亮的三分远投,进了。雨洁清楚地看到了这一幕,心中不由得为此惊叹,这男生的投球是那样的坦然,那样自信,一想非常自信的雨洁竟然有点怀疑起自己会不会又如此洒脱。收拾好器材,雨洁明目张胆地走向了他。
“看你命中很不错,不如我们来比比投球,怎样?”
雨洁用很轻松不请求也不命令的口吻对木晟说到。
“哦?真的要比吗?或许我不是你的对手哦!”
木晟面带微笑,虽然嘴里说自己不是她的对手,心中却没有丝毫的退却,相反的更有一番自信。
“莫非你认为我的水平没法跟你比?”
雨洁巧妙地回答。
“当然不是啦!我是怕被你打得满地爪牙呀,哈哈.....”
伶俐的雨洁,决定让这个如此热情有稳重的男生不知所措。
“不是,那我们就开始吧!”
一切都是雨洁在安排布局。
“你先还是我先?”
“女士优先。”
木晟很绅士。
“要怎么比呢?不如就罚球线,定点投?”
雨洁一边准备投,一边故意用商量的语气说。
“依你吧!”
第一颗,进了。第二颗,也进了。..........十投十中!看得出木晟对眼前这个女生的佩服,压力当然是在所难免。拿球时深吐一口气不就是无法掩饰的证据吗?
第一颗,进了。第二颗,也进了。......第九颗——最后一颗.....他举起,打腕.....
“裴木老师!”
很远的地方传来一个女生的叫声。木晟的球在刚出手用力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打到了内筐,弹了回来....
“OH,mygoy!”
木晟摇了摇头,对这个结局并不满意,都怪刚才那该死的叫声!木晟心里有点失落。他转身,看看雨洁,却见她正四处张望,像是在寻找声音的起始位置。木晟倒装得若无其事,对雨洁说:
“你赢了!请你喝饮料,怎样?”
“你.....”
雨洁像是有什么要说,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明明那个叫声是面对这边的,到底是叫谁呢?他们一同走出操场,去小卖部买饮料。途中,雨洁分明看到一个人冲冲自对面走了,象是要对自己或者身边的他说什么来着,但是,突然,那人又象没事似的从他们身旁走过。旁人都看到是木晟给过来的女生使了一个眼神,那女生才止住了嘴,只有雨洁这个天才被傻傻地蒙在鼓里...
“你要什么?”
“茉莉清茶。”
“老板,两瓶茉莉清茶!”
木晟将清茶递到雨洁手中,笑容灿烂得肯向阳花似的。他的眉毛???真的好熟悉,好熟悉……雨洁心中不止千遍地问过自己,是不是错觉,但是,每次看到木晟的眉毛,她的脑子里都会一片混乱。
她的这一张脸,真的好亲切,好亲切……木晟的心中也不止千遍地问过自己,这——是不是错觉?可是,木晟依然什么也想不起来,或者说想起来什么,却不敢联想到。
两人对望间,木晟拿着清茶的手一直悬在空中一动不动。而雨洁也看着他的眉毛,竟然也忘了接过清茶。后来还是因为来来往往的人太多,打断了属于他们的宁静。两人腼腆一笑,都修红了双脸。
“我们到那边的榕树底下去坐坐,怎样?”
“哦,确实挺热的哈....”
到了树阴,木晟刚坐下,雨洁突然像有什么事一样。
“哦,不好意思...我可能.....临时有点事,下次我请你吧!”
没等木晟反应过来,雨洁便飞一般地不见踪影。或许是因为跑得太急的缘故,雨洁的心跳加速得厉害。幸好走了,不然,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雨洁心里暗自庆幸,才不会让自己掉进那样的深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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