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武松平妖第一战
戮灭可坦人
武松驾着五象兽出了祖老城，直向南面八百里处的“莫罗分城堡”急急行进。五象兽虽日行千里、夜行八百，但一路上遇河浮游，逢山飞越，面林而入，没有一个正经道儿，行起来也颇费气力。
行到半下午时，眼看快要到达目的地，武松就让五象兽放慢了脚步，恐把它给累着。这时候，他们正行走在一片荒野上。那兽尾的两条雌雄、红青龙尾蛇各摇体抖身在武松的身两侧。那条青蛇看着武松，张嘴道：“主人身材长得高大威猛，脸面又长得十分俊美，当真是英雄气概也/”
那条红蛇在一旁听了，没好气的声道：“你不说，我们主人就不是高大威猛、十分俊美、英雄气概了？”青蛇道：“我说主人好，你怎麽了？你吃醋了？”红蛇道：“哼，我那敢吃主人醋啊/”
武松听了它两个的话，不由得笑了一笑。对它们道：“你们两个就会充当话匣子，让俺在路上不寂寞吗？”
那青蛇道：“当然不是啦。我的口里呀会喷毒液，它的口里嘛会喷毒雾。我口里的毒液若喷在人或兽身上，就会让它们身体即刻给溃烂掉，让它们一命呜呼。它口里喷出的毒雾和我一样。主人路上平妖灭魔，我们两个可都是主人的好帮手哩/”
但见那兽的鹿头听了，转过头来道：“就你们两个有本事，都是主人的好帮手，那我就不是啦？”那青蛇对它道：“你不说话，我们也没说你只会跑路呀？真是的。其实，我们两个的本事也是你的本事嘛，你发甚麽牢骚呀？”
红蛇道：“就是。我们本都为一体的嘛，又不分你我，还论甚麽能耐/其实，你驮载主人走路，不正是在帮主人麽/？”青蛇对兽鹿头道：“我的对头说的真对。你就实实在在走你的路吧，我们两个和主人说个话，你也抢风头儿。真是的。”兽鹿头就不在言语，只顾走自己的路来。
这时，才有了武松开口说话的机会。只见他笑了笑，对那两蛇道：“你们两个，一个口里能喷毒液，一个口里能喷毒雾，皆可能让敌身体溃烂而亡。你们两个的本领，简直和俺灵眼的神功一般利害？”
青蛇道：“我们那能和主人的灵眼神功相比呀？主人的灵眼神功的第三重白骨之功一看敌人，就可以让敌人身溃而死；就是在老远看到它们，也会把它们击毖的。我们两个只能在近处克敌。当然还是主人的灵眼神功利害。”
那兽鹿头听了，又转回头来。对青蛇道：“你们两个就甭在主人面前谦虚了。我知道，你们两个都还有别的本事。”青蛇道：“你这个讨厌鬼，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成哑巴。”
他们正说话间，不觉已来到“莫罗分城堡”下。这时天色已黑，城门已关。武松就开口叫城，向城上人说明来意。那守城门的人一听说平灭妖魔的勇士到来，就忙把门打开，把武松接进城里。
之后，把武松引进城里的教堂的待客室里后，引路人连忙又去唤主教大人。这时，此城里的主教早用罢晚餐，正要上床歇息。一听说从祖老地的灭魔勇士武松到来，就连忙过来接见。在白天时，神灵恩德路圣者曾派天使向他显现，告诉他武松要来这里灭妖的事。他却认为祖老地离他这里有近千里地，武松大概三五天后才能赶到，所以没在教堂的客室里待见武松，用罢饭就想上床早点休息。
且说主教大人见过武松。连忙让人给武松准备晚餐。武松用罢饭，主教知他已赶了一天的路，身已劳乏，不便深谈，就简单地和他说几句话，便让他早去歇息，明日再细谈。
次日早饭间，主教与武松作陪。武松向他打问此教区妖魔的事。主教对武松道：“我们这个教区本有一帮人裔妖魔，他们都是上上辈可坦兄妹近亲私婚生下的罪种。他们和正常人生得不同，脸上都长着一道长眉，眉下的两只眼睛也紧连在一起，两眼之间没有丝毫缝隙，模样着实吓人。因他们都是罪孽之种，上几代的主教生怕他们再生出祸端来，就不容他等再呆在城里，而把他们都赶到城外的荒山野林里，不给他们‘生命助长金锣’，也不给他们粮食种子，希望把他们都饿死在野外，杜绝罪种。但那些可坦人却都狡猾连利的很，经常偷盗城外农地里的庄稼，以至多年来他们非但都未饿死，反而又滋下更多的孽种，形成了气侯。”
武松闻言，道：“那你们的上辈人为何不阻止可坦人偷地里的庄稼呢？”
主教道：“当初，他们那里阻止得了？那里又敢去阻止可坦人呢？不想他们可坦人在野外呆了几年，都身具魔法异能。刚开始的时候，我的上一代主教派人守在田地里捕抓他们，想要抓住他们后把他们全部除死。可那知他们个个都会投郑木枪，一投一个准儿，当时就有好几个庄人都死在他们所投的木枪之下。”
武松听了，道：“那可坦人的木枪也没有甚麽大不了的。前些天在祖老地，俺还领叫过他们手里的木枪，就有一千五百个可坦人命丧在俺的双刀之下。”
主教道：“若他们只会使用木枪，也到可对付。可是他们有的竟会使用意念之功伤人。只要他们用双眼看人，人的眼睛与他们的眼睛接触，就会被他们的眼光刺瞎了眼睛。而据说，只有上了五十岁年纪的可坦人眼睛才会发出这样可怕的光来。但可坦人年纪最多可以活到六十岁；这对我们正常人来说，这样的岁数简直就是小孩子。”
武松闻言，心道：“神赐俺‘荣耀之睛’的眼睛神功克敌，却不曾想可坦人也会用眼睛伤人。哼，他们的眼睛之光只能把人的眼睛看瞎，而俺的眼睛之光可以制敌以死。他们倒不足为惧的。”
武松向主教问道：“那些可坦人在外都是住在一处吗？”主教道：“不然，他们都散居在城外山林野处，一部分住在山上，一部分住在林里，不都是居在一处。”
武松道：“看来要把他们全部除去，倒费功夫了。灭除了这边，然后再可灭除那边。他们若是闻风躲起来，甚至还得要一个个的寻弥他们；看来得费一番手脚。”主教闻言，道：“我看倒不必一个个的去寻灭他们。虽然他们都不是住在一起，但有时候他们也都会聚在一起。”
武松闻言大喜，道：“他们都会聚在一起？甚麽时候？”
主教道：“就是在每月的十五、十六日的月圆之夜里。据说，可坦人见神所造就的世人都不容他们，他们便都就信奉了魔教；每逢每月的月圆之夜里，他们就会从四处赶来，聚到一处，举行拜魔仪势，从魔灵身上吸取魔法能量，好使他们都能身体康健，多活些时日。”武松闻言，道：“那好的很，看俺就到月圆之夜里去收拾他们，把他们一并铲除。”
主教听了，不由得皱起眉来，道：“可是据说，人万不可在月圆之夜，去观看、打扰他们的拜魔仪势。因为那时，与神做对的魔灵也在场。它会把来偷看拜魔仪势人的灵魂给摄走，成为它的爪牙。”
武松道：“俺本是奉神命除妖灭魔的，俺有对付魔灵的本事，俺可不怕它。遇到它，也正好连它一并除去。”主教听了，不由心道：“你也能把魔灵除去？你那有那本事——”他嘴上却应合道：“那最好不过。可是今天是月里十三日，再过两日后才可行动。”
武松听了，道：“不，得停三日。因为俺最厉害的神功‘荣耀之睛’在月里奇数日里不能使展，而在十六日的偶数夜里正好可使展。”主教听了，道：“那就到三日后的夜里再动手。”接对武松道：“天使曾降临告诉我，要我为你从教区里挑选一位年轻漂亮的姑娘。让她与你婚配三日，好为你怀孕，产下一胎子裔来。我看这三天时间里，正好给你办理婚事。”
武松闻言，却道：“不可。这三日里，俺决不能与女子同房。因为在俺来这之前的路上，神又曾对俺说，若与女子同房后，俺身上就会七日不洁净，而就不能使用‘荣耀之睛’的功夫对敌了。俺若在这三日里行婚，岂不坏了大事？俺看，还是把可坦人都给除去了，再办也不迟。”
主教闻言，道：“好吧，就依你的。这两天你就好好的歇息一下，养足精神。另外，我们也正好研究一下对敌之策。”武松闻言，道：“研究一下对敌之策？俺看没甚麽可研究的。你们都没有甚麽克敌的本领，一现身就会被他们的眼睛弄瞎你们的眼睛。俺看，到时候俺一人驾着五象兽，手提双刀，再凭着俺的灵眼之功，去对付他们就可以了。”
长话短说，到了十六这天月圆之夜里，武松就动身了。只见他用罢晚饭后，装备整齐，驾上“五象兽”，就出了城南门。他停在城门外，睁开灵眼向远处扫望。
他额头上的那只灵眼本昼看千里，夜看八百，便就看到东南方百里远处的一片野林正南的荒草地间燃着无数只火把，正是可坦人在那里聚集举行拜魔仪势。于是，他便催动驾下五象兽，向那处奔去。
不多会儿，他就行到那野林前。接穿过野林，走到林正南的那片荒草地上。就看到成千上万个可坦人手里各都举着一个火把，在那里正举行着拜魔仪势。他就驾着“五象兽”，手提着双刀，直向那众可坦人走去。并不藏藏匿匿、躲躲闪闪的，惟怕那可坦人发现的样子。
不多会儿，武松驾着五象兽就走到可坦人的近前。那一群可坦人都只顾着顶礼膜拜魔灵，根本没有发现他的到来。只见那群可坦人，男女老少，约一万多众；大的抱着幼的，壮的携着老的，手里都举着一只火把；里层层，外层层，把草地上的一个大磐石圈围在当中，口里都哇哇呀呀地叨念个不停，好象在念甚麽咒语。
但见在人围中见的那大磐石之上，面南背北地站着一个面生长须的老叟和一个满脸起皱的老嬷，他们两个都仰面朝着夜空，嘴里也叨念不止。武松就站在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不动，看着他们的膜拜仪势。
不大多会儿，那站在磐石上的老叟与老嬷嘴里骤然停止念颂，接猛地转过身来，目光都盯向武松。
就见那个老叟眼里闪着凶光，直恶狠狠地盯着武松。冷笑了一声，对武松道：“你终于来了——我早就知道，那神灵恩德路圣者必会派人来杀灭我的后裔的/可我告诉你这个从后世来的毛头小子，有我可坦的鬼魂在，就不会让你伤到我后裔们身上的一分一毫/”
武松闻言，不由心道：“怎麽可坦人老祖宗的鬼魂也在这里？看来俺得小心着应付/”正畴躇间，就听那可坦的鬼魂大喝一声：“前时，你小子在祖老地击杀我一千五百数的后裔，我正要寻你为他们报仇呢/既然你小子送上门来，那你就受死吧——”
说罢，就见他身子骤然一抖，身上的衣、肉尽都消失，变做一副骨架状，接跳起身来，越过石围那些可坦人的头顶，伸着一双骨爪，直向武松扑来。
武松见可坦的鬼魂来势汹汹，不敢大意。忙睁开他额头上的那只灵眼，接大喝一声：“荣耀之睛——飞箭——”就见一道白光即从灵眼里闪出，直射向迎面而来的可坦鬼魂。
可坦鬼魄万没想到武松会有灵眼神功。从灵眼里射出来的白光，就是灵眼所攻击之光，没有谁能够躲避得开的。就见那道白光一下子就击在可坦鬼魂的胸口上，直把胸口处击开了一个圆洞。
这灵眼之光不但可以制死凡人，就是灵命体被其击中要害，也难逃一死。就听那可坦的鬼魂惨叫一声，顿时灵消魂散，落得个万劫不复。
可坦的老伴见可坦鬼魂一命呜呼，气的大叫一声，也化作一具骨架状，从磐石上跳起来，飞空直扑向武松。那众可坦裔众们见状大惊，有的忙躲命逃窜，有的挥舞起手中火把，也和老嬷的骨架子一起向武松攻击。
武松也用灵眼的飞箭之功，把老嬷的鬼魂给击灭了。随就挥动起手里的双刀，用起‘三十六式雷电攻击法’与那众可坦人斗杀起来。而五象兽身上的那两条雌雄两条龙尾蛇也不闲着，一个口里往外喷毒液，一个口里往外喷毒雾，帮着武松击敌。那些可坦人那里是他们的对手——不多会工夫，凡与他们交手应战的，就都死在了他们的神功之下。
武松心想：“今夜务必要除尽可坦一众，否则到明天十七号奇数日里便不再能使用‘荣耀之睛’的神功，要停息一天，而再去寻灭他们那就会更费功夫了。”于是，他睁大了灵眼，催动跨下‘五象兽’，直向四处奔逃的可坦人追杀去。看见一个，就用‘荣耀之睛’的飞箭之功击杀一个，杀得痛快极了。
他驾着五象兽在荒地野林里急急东赶西追，不到一个时辰，就又击杀了可坦人男女老幼六千多个；却还有一千多个正在四散逃窜。武松决意今夜一定要歼灭可坦人，所以就对他们苦追不舍。只吓得可坦人一个个哭爹叫娘，魂惊胆破，顾不得择路，四下里亡命逃窜。
武松睁着灵眼，手提着双刀，催动着跨下五象兽直追赶着他们。正在一片野林中行间，武松的灵眼扫望处，就见在他前面十米左右的一棵粗树后因藏着一个可坦人。他急催五象兽行到那树跟前，抬起手双刀欲向那可坦人击去，但眼睛随向那可坦人一看，手举着双刀就僵停在空中。
但见这原来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可坦女子。所谓的美并不是她的五官，而是她的身材与肌肤；身材苗条、婷立，肌肤洁白、可人。她身上除腰间与胸围处盖着一些青树叶之外，其余部位裸露无遗。武松正被她苗条的身材与洁白的肌肤所吸引。
他直看着那女子，不由心道：“可坦人里竟也有如此动人的女子？只是她的五官实在配不上她的身材、肌肤，实在可惜/”正踌躇间，就见那可坦女子在他身前一副惊恐害怕的样子道：“勇士哥哥，你也要把小女子我也给杀死吗？”
武松看着她脸上那一道细长眉，和眉下那两只连在一起的眼睛，心里即道：“真是妖裔之辈/”嘴上向她喝道：“妖裔之辈，一个也休想活命/”声罢，又向她举起了手里的双刀。
那可坦女子见武松要击杀她，即道：“武松勇士，我听说你本是一个怜香惜玉的奇男子。难道你对我一点爱意都没有？”说着，她向武松摆了一个姿式，向武松展示她的美姿。
武松闻听、见状，道：“俺武松到了这个太古世界里，的确变成了一个怜香惜玉的男子。但却不会对你这个自认美貌的人妖动之于情的，休要来引诱俺。想让俺放过你，根本是不可能的/”
那可坦女子听了，向武松摆弄着她的身子，对他道：“你看我的身条，看我身上的肌肤，真的一点也不美吗？”武松哼声道：“身条和肌肤美顶何用？你的眉毛和眼睛，却生得太难看了。你本与俺不同人类，休得再花言巧语懵我。看打——”声罢，就向她又举起了双刀。那可坦女子见状，既向武松大喝一声：“慢着——”
武松就又停下手中双刀，只见那可坦女子把脸向后转了一下，接又转回脸来，嘻笑一声，向他道：“这回，你还舍得击杀我吗？”就见她的脸转回来后，却已变得和正常人一样：两道眉毛，两眼之间留有正常人一样的间隙；并且，两眉细长弯弯，一双凤目里深情似水。此时整个人看来，宛如月里恒娥仙子一般。
武松见状大惊，道：“你——你怎会变了模样？——”直看着她，接又惊叫一声：“诶呀，嫂嫂——”武松这样叫她，原来她所变的漂亮的样子正是他哥哥武大郎老婆潘金莲的模样；跟潘金莲的容貌，丝毫没有分别。
那可坦女子向武松一笑，道：“勇士怎麽叫我为‘嫂子’呀？难道我变的模样像你的嫂子吗？”武松道：“非是像，简直是一模一样，不差分毫/”他心里不由得暗道：“她莫非也是从后世里穿越时空，来到这里不成？欧——不会。当初俺在后世里为替兄报仇，早将她的头颅用刀割将下来，夺了她的命，她岂可会穿越到这里呢？”
他接向那突变成潘金莲美貌的可坦女子问道：“你怎麽会变作这般模样？”
只见她看着武松，一种哀凄的样子道：“因为我不想遭神诛杀，就苦练魔功，想使自己的容貌变得与正常人一样，以免遭劫。我的大功就快告成了，很快我就会使我的容貌定形，永远都会象现在这种容貌。所以，我求你现在不要杀我，给我一个活命的机会；我知道，在神道的人都是以慈悲怜悯为本的。再说，我与你本都是同一个祖先，我虽为裔妖之体，却罪不在我。且我所变的模样又像你的嫂子，你就大发慈悲，放我一条生路吧——”
武松听她这样一说，却不知该怎麽办了。心道：“这真是冤家路窄/后世里我杀了她，不想在前世里还要杀她，难道这就是命运的安排？——”
他正踌躇处，就听那女子又向他道：“小女子我今载已十九岁。我知道，身为一个女子，在世间本当为丈夫生儿育女，为人之母，才不枉活一生。而我虽为可坦女子，可我也想嫁夫生子，为人之母，安乐人生啊/告诉你武松大哥，自我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被你那英俊的像貌和气质所深深的迷住了。如果武松大哥肯放过我，我情愿和别的女子一样，为你生养一胎子女。而能和武松大哥做一日夫妻，生一胎子裔，就是死我也心满意足了。”
武松听了她的话，心里不由的一阵羞怒。道：“休在胡言乱语，我今就放你一条生路，你就赶快逃命去吧。”
那可坦女子闻言，就喜道：“多谢武松大哥不杀之恩。可我想和你在一起——”但说到这里，就见她又变回了原来的那丑怪模样。武松看了她一眼，哼声道：“到底是妖裔之辈——”声罢，就一转跨下五象兽，离开这可坦女子，又向别处追杀可坦人去。
他这一走，只听那女子在他身后叫道：“武松大哥，我的名字叫潘金莲——请记住我——”武松在五象兽上一听这话，大吃一惊。不由心道：“哎呀，到底还是那贱人/——”他也不搭理那潘金莲，睁着灵眼，直寻击着别的可坦人。
在天还未亮时，武松就已把四处逃窜的可坦人杀得个干干净净，一个不剩，当然，除了那个自称是潘金莲的的可坦女子外。
而当他灭尽可坦人，从野外正向“莫罗分城堡”里回转的路上，一个天使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对他道：“武松，你为甚麽不除尽可坦人，而要留下一个呢？”武松知道说的是他嫂子潘金莲，道：“因为那个可坦女子魔功快要练成。练成魔功后，她的容貌会与正常人一样了。俺给她一个做正常人的机会，所以就放过了她。”
天使听了，道：“练习魔功也能变成正常人？真是无稽之谈/她练习魔功，既使变成了正常人的容貌，她也是个冒牌的正常人，到底还是一个异类。你是被她花言巧语给蒙骗了/你要知道，除恶务尽。还不去快把她给灭去？”
武松闻言，不由心道：“在后世里是俺要了她的命，嘿，前世她又犯在了俺的手里/这真是命运作弄人——”向天使道：“好的，俺这就去把她除去/”他坐在五象兽身上，手搭凉蓬，睁灵眼向四下里搜视，就看到潘金莲正在三十里之外荒野里奔逃。他一催五象兽，就直向那处奔去。
不消十多分钟，他就赶到潘金莲的身后。潘金莲停下转过身来，见是他，就一喜。对他道：“武松大哥，你是要接我和你一起走的吗？”武松叹了一口气，道：“告诉你，我回来是要取你命的——可俺真不想杀你/俺在后世里已杀过你一回，现在还真下不去手——然而神命难违——”
就听五象兽身上的那条青色龙尾蛇对武松道：“主人若下不去手，那就容我替主人灭去这妖女吧？”武松转脸不忍再看潘金莲，对青蛇道：“好吧，就依你的。”
就见青蛇头冲着可坦妖女潘金莲，道：“你在后世里与西门庆勾搭成奸，害死我们主人的大哥，遇见我们，今就休想活命/就受死吧你……”说罢，张口就往潘金莲的脸上喷了一口毒液。
但见潘金莲即发出一声惨叫，霎那间，整个身子就被蛇毒弄得血肉溃烂，一命呜呼。此正是：
后有因来前有果，命运按排灾祸多，
后世贱人前世妖，如此怪事真叫绝。
武松向潘金莲的尸骨看了一眼，叹声道：“真是命运做怪也/”他见这时天色已亮，就驾着五象兽向“莫罗分城堡”复转。
路上，那条青色龙尾蛇对那红色龙尾蛇问道：“对头，这回我们与可坦人之战，你杀死了几个可坦人呀？”红蛇道：“我直顾随着主人杀，没有计算数目。不过我杀得反正不少。”青蛇道：“可我是数了数的。我杀了有一千三百多个呢？”红蛇道：“你杀得再多，也没有我们主人杀的多。”青蛇道：“费话，那还用说？”
武松因遇到潘金莲的原故，心里很不是一种滋味，所以拧着眉头，始终没发一言。青蛇见状，对红蛇道：“我们不要再说话了，看主人不高兴了。”那红蛇即从武松身左侧绕到武松身右侧，挨近青蛇，小声道：“一定是因为他嫂子潘金莲的事——”
他们回到“莫罗分城堡”里。听说武松已除尽城外的可坦妖人，全城人都大喜欢呼，主教为武松庆功摆宴。
宴罢之后，主教便就给武松挑选美女，让美女与他婚配三日，从他处受孕怀胎，好为他生下一胎子裔。主教为武松选好的是一个名叫闭月花的美女。当天就为他们两个筹办婚事，喜结连理。
长话短说，武松与闭月花行婚三日后，就别离“莫罗分城堡”，驾着五象兽依就向前行进。在离开“莫罗分城堡”的路上，武松一脸惨容，心里一直在叨念着与闭月花作别时，闭月花满怀深情地为他唱的那首歌：
伤别离，离别伤；伤人伤断肠/你走万里不归路，我做千年
相思树；明月不谙离恨苦，常将光冷对不眠。鸳鸯戏水相依鸣，
移伴闻声复游还。叹这相思树上相思鸟，哑然失声泪涟涟；涟涟泪，
泪涟涟，情系天崖魂梦牵/切切意，意切切；切不断痴情一线。痴
情麽也是真爱一种，失去会让人痛得可怜/咦咦咦，咦咦咦——相
思到白头，我宁愿来我情愿/
武松心里又道：“怎麽每个女人都一样？俺武松有甚麽好的，都说要等俺平妖回来，再与她们接续情缘不可/咳……”
此正是：
武松除妖有神勇，千魔万怪休逞能，
英雄为情被情伤，怀柔美女更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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