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当猫遇到了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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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子说:“你看不见我眼中的泪,因为我在洞中。”
猫说:“我能感觉到你的泪,因为你在我的心中。”
耗子对猫说:“我一直在哭泣,可是你永远都不知道,因为我在洞里。”
猫说:“我知道,因中你一直在我心里。”
我不是耗子,你也不是猫,你能看到我寂寞的眼泪吗?
也许,因为这是寂寞的情人泪。
我不是耗子,你也不是猫,我寂寞是因为我思念你。可是远方的你能感受到吗?
耗子对猫说:“在你的一生中,我是第几只耗子?”
猫说:“你不是我见过的第一只耗子,可却是我心里的第一只。
我不是耗子,你也不是猫,我们都不是彼此生命中的第一个,可是,知道吗?你却是第一个我想娶的人。
耗子对猫说:“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猫说:“当我意识到你是耗子的那一刻,就知道你会钻到我的心里。
我不是耗子,你也不是猫,我以为我对你的感情不会长久,因为那是一见钟情。
可是我错了,感情如酒,越封越香,越长久!
正午毒辣的太阳无情的炙烤着大地,煤城的夏天比以往来的要晚。但高温的天气一点都没有减弱。一股股热浪蒸腾下一切生命都显的有气无力,所有的人都昏昏欲睡。知了声嘶力竭的边叫边拼命的吮吸着树的汁液。路上行人人影稀疏,影影绰绰。
石寸正走在回校的路上,形单影只的他身上带着一丝与这个季节不相符的冷意。他的背影显得有些落寞与颓废。双腿机械性的上下前后捣腾着无比的无力与麻木。迷迷糊糊的如同梦游般走在路上,睡眼惺忪。
可能是大脑还处在休眠状态,也可能是昨天晚上游戏的时间太长,或父母们早就习惯了石寸整天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虽然他们想过任何方法正作与鼓励过也没收到任何效果。甚至帮他找过心里医生,当医生说他精神有些问题时,石寸火了,突然的爆发令所有在场的人大吃一惊。你知道是谁提出了四种人格(胆汁质、多血质、粘稠质、抑郁质)?你知道弗洛伊德的心理学与马斯洛的心理学及奥修的心理学有什么区别吗?……说我有问题,你的根据是什么,我看你也有点问题。一连串连珠炮发似的发问,那个心理医生顿时傻了眼。没等医生反应过来石寸抓起母亲的手掉头就走,别走边说:最烦这种骗子医生,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出来骗人也不知道查查相关资料,上当的都是智商低于黑猩猩的人。心理医生刚反应过来又听到石寸的这句话立即气血上涌,差点一口气没吊上来给活活噎死。
于是最后都放弃了。“也许以后会有人改变他吧”!父母都自我安慰的想。
走着走着来到了十字路口,走上斑马线过马路。用句心理学角度的话说他现在正处在催眠状态,完全无意识。我们平常很多时候都会不自觉得进入潜催眠状态,最常见的就是走神,等反应过来却不记得刚才自己做过什么。陡然一个趔趄,石寸差点摔倒,感觉有人猛推了自己一把,紧接着身后一俩货车飞驰而过。就在这是梦非梦状态石寸依稀仿佛看到一个女孩一席白裙站在自己身后说:你呀!都多大的人了过马路还这么不小心,还好刚才我在。这个犹如九天之上的靡靡之音就在他耳旁响起。
这一下,石寸惊出一身冷汗,皮肤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汗毛都竖了起来。顿时大脑清醒了。环顾四周一个行人都没有,再一想刚才女孩的样子分明是四年前的女朋友凌。想到这里石寸心好像被刀子绞了一般,两行热泪顺着脸型的轨迹滑落下来,落在滚烫的水泥路面上瞬间就被蒸发。
凌与石寸的认识有着必然性,也带着很巧合的偶然。必然性是因为他们同上一所学校,同住一个小区,两人的父亲同在一个集团工作,而且在认识前彼此就是“网友”。
但是认识过程偶然的都让人偶的直想呕吐,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石寸是化建中学的一个艺术生,由于高考时数学不算在文化课分数内,所以就有了不上数学课的理由。在很多人眼里的艺术生就是一群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男的不但打耳眼带耳环,不是扎辫子就是剃光头,穿奇形怪状的衣服,自诩追求个性张扬,显得格外的反叛与另类。反正就是与常人不同,
石寸却没有以上任何的特点,虽然是个艺术生却从外表一点都看不出来,加上性格本就带有一点沉,不爱闹腾,所以就不这么起眼。
下堂是数学课,上课铃响了,石寸在一群同学的羡慕的目光中走出了教室。在教师门口遇到了迎面而来的数学老师兼班主任,本来石寸还有点尴尬,这么巧在教室门口撞见自己逃课,让石寸一点底气都没有但还是出于礼貌硬着头皮打了个招呼“王老师好”。“恩,石寸啊,我上次听许老师说你画画的很有灵气是个不错的苗子。但你也不能骄傲,也不能把文化课落下了,你有事就忙去吧!”“知道了王老师”石寸一溜烟的跑了出去。能在班主任面前当着全班的同学光明正大的逃课真是太爽了,这点小特权让石寸小小的得意了一把。
数学课后是英语课,虽然石寸对英语26个字母还不能完全认出,不怎么感冒却也不敢逃,所以还的留在学校四处游荡。最后在游荡到操场时看到一个女孩坐双杠上,头埋到双膝上,双手抱腿。这个女孩就是凌,当石寸看到空旷的操场有这么一个女孩时心里嘀咕了起来,莫非又是一个逃课的?石寸情不自禁的向双杠走去,女孩缓缓的抬起头看了石寸一眼又把头埋了起来,石寸这才看清她的脸,突然感到一阵惊艳。虽然抬头就是一瞬间,却让石寸把那副面孔刻画到脑海中,鹅蛋般的脸上镶嵌一双如水似雾般黑而幽深像黑宝石般的眸子,如烟黛画般的双眉卧在恰到好处的黄金分割处,一张猩红的小嘴毫无任何唇彩粉饰,就连嘴角上翘的幅度都极其妙到巅毫,双唇之间的口缝线也如天际让人神往。五官长的精巧别致,位置也是分布的非常合理,皮肤如玉凝脂吹弹可破。作为一个标准的美术生,石寸还是很有美的鉴赏能力的。虽然不是美的惊心动魄却是美的很有内涵。不像很多美女徒有其表,只是一副好看的皮囊而已。

看着披散在身上的一头丝缎般头发,让石寸想到了德芙巧克力的广告:丝般顺滑,德芙巧克力。也许是视觉的冲击太强烈让石寸体内的荷尔蒙迅速飞扬,终于鼓起勇气和美女打了个招呼。“你也是逃课吗“,说完话石寸觉得一阵口干。凌也没接他话,只好悻悻离去。
第二天,石寸数学课依然没去,再一次溜到操场。结果没看到凌,心里一阵莫可名状的失落,拖着2条腿爬上了被磨发亮的双杠。刚爬上去就听到身后有人“同学,这个位置有人了.”石寸回头,却看到了凌。“咦?怎么又是你?”
“我怎么了?”
“没什么,你不用上课吗?”
“我有特权,教育部特批的,可以不上数学课。倒是你怎么又逃课了”
“我我我不上课你管的着吗?”
“呃……,只是好奇而已,你不要介意”
………………………………
石寸和凌就这样认识了,往后的时间只要是数学课一准只能在操场看到石寸的身影。这时他们也知道了对方的的名字与班级,凌的旷课原因却一直没有告诉石寸。只是模糊的知道有一科老师凌看着不顺眼就专门翘他课。这个女孩看着文文静静的没想到骨子里却是这么的叛逆,完全与长相不符。
周6周末是要上美术课的,石寸在画室里抱着一个画板画石膏几何体,这简直让石寸无法忍受,这种基础的训练有什么意思。许老师看到石寸明显的心浮气躁,无法投入。
“有什么问题吗?”许老师走到石寸身边问道。
“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老是画这些几何体,让人一点画下去的**都没有,别人很多都开始画写生头像了,再说高考主要也是考的写生头像”石寸不解地问道。
“其实你能这么问我,我很高兴。你的很多基本功都很不错了,比如造型能力,以及整体调子的控制都很突出。但是你知道人头像画起来有那些内容吗?也许你可以很快以及很准确的勾勒出轮廓,但是人面部的肌肉组织和骨骼结构你都找到了吗?”说完盯着石寸看,用那种真挚而又坚定的眼神。
“恩,我有点明白了,但是画几何体与人头像有什么联系和帮助吗?”石寸依然好奇。
许老师推了推鼻子上挂着的眼镜,沉思了五秒钟说道:“其实任何物体被结构与简化过后都是集合体,画人头像其实说白了就是在处理一堆不规则集合体之间的关系时还要把一堆几何体成功的融合成一个整体,统一在一个调子下面。对里面的层次关系,明暗关系,透视关系,及转折关系的一种把握和处理。”
许老师顿了一下后继续道:“你现在可以在空闲的时候多看看人头部解剖书,了解一下人面部的肌肉与骨骼之间的关系。下个礼拜全部直接进入头像写生阶段。”
哇,旁边的一个耳朵比较尖的家伙听到了消息迅速在画室传开,所有不安定因子全都爆发了,一群唯恐天下不乱分子像德国纳粹一样在画室内起哄高叫,“老许万岁”,“人头像万岁”。整个室内气氛极为高涨,其实很多人都想画人像想了很久了,这个头像工程早就被前几届的师哥练成了泡妞的杀手锏了。为心仪对象画一幅唯美的肖像送去旁边再配上一些情诗多有震撼力与诗意啊。当时《唐伯虎点秋香》很受欢迎。其为秋香画肖像的手段也颇受时下年轻人追捧。
许老师挥了挥手示意安静下来,然后点上一支烟。眯着眼睛看着这群牲口满脸**的表情,作为过来人的他如何能不明白这群仔子的想法。有时候画室里招进一个美女学生后,往往后面能跟进一群追随者。所以这种手法老徐也是懂得,不过他却不会这么干。因为不屑,他对自己的教学手段是相当自信的。
老许是学生们对他的昵称,老许原名许国庆,因为出生在十月一号,父母没有什么文化,直接把国庆节的名字窃过来用了,这个生日牛逼的一塌糊涂,你想啊举国为你庆生日是多么牛叉的一件事啊,国家主席也没这等待遇。本来许国庆对自己的名字还不怎么满意,但这个生日他一直为傲,甚至觉得自己还没从娘胎里出来就懂得把握时机,同时也觉得父母时机把握的也很好。
其实老许大学毕业才2年,虽然才毕业工作2年学校里却没人敢小看他。去年这所学校共出了60多名本科生,而他带的美术类学生就占了其中名额的近一半,27名艺术本科,还有一位考到央美雕塑系,这是这所学校历史上最高记录。校长乐的合不笼嘴,一次奖励了5万元奖金,还在校领导工作会议上不遗余力的夸赞老许年轻有为。事后还不止一次的找老许谈过,时不时就用他那敦厚的手掌边拍老许的肩膀边说小许啊,好好干,再接再厉今年争取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老许可谓是少年得志,刚毕业参加工作一年就有这样的成绩也足以让他觉得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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