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阿毛上演的个色相亲好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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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望已久的好戏终于出场了。
只见窥尘镜里一个环境优雅的酒店里,阿毛的父亲翁老带着他的续弦夫人蓝姨和阿毛坐在长桌的一边,正在等待女方的出现。一家人倒是都穿的人五人六的,也少有的一团和气,蓝姨甚至还在语重心长的嘱咐西装笔挺的阿毛:“沭阳,今天来的可是澳洲经商的名流家庭出身的贵族小姐哦,一会你可一定要表现出你的稳重优雅劲的绅士风度出来,一定要把握好这个机会哦,你知道,这个女孩不但家庭出身好,而且长的更是漂亮的不得了,追求她的名流绅士真的是可以排成一个长队哦。。。。”
我长吁了一口气,我都快受不了了,这蓝姨年纪也不是很老,明明是一个三十三四岁的美艳少妇,怎么就啰嗦的像个老太婆呢。而且今天阿毛也超级的心情好似的,居然能受得了这样的啰嗦,而且还一直面带微笑,服务态度良好的不行,可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他笑的很奸诈,一定有鬼。
翁父此时脸上也露出难得的温和的笑意,一家人和乐融融的,大概是酒店等级高,连服务员走过都显得温文尔雅。
蓝姨还没说完她那一番“教导”,女方就已经出现了。只见一个打扮时尚的中年妇人带着一个约二十四五岁的年轻小姐走了过来,蓝姨立刻停止了她的喋喋不休,迎上去和那妇人先热烈拥抱:“月娟,我们有多久没见了,你还是那么年轻漂亮。”月娟则排着蓝姨的背:“你还是那么会说话,我都奔五十的老太婆了,还年轻。来,看看,这是我女儿。宝儿,快叫蓝姨。”
我一愣,宝儿,怎么好像有点耳熟?是。。。啊,我惊叹一声,难道是聂宝儿,我的阿毛的真命天女出现了?
我赶紧看向旁边那个女子,长发笔直整齐长如飞瀑光若珠影,洁白的几乎晶莹的皮肤,半圆型超动漫的双眼,朱唇娇润,真是个美人啊,比那个瓷人美多了了呢。我睁大眼睛,这样的姿色倒了天上也可以和玄女的样貌相比,恩,恩恩,阿毛今天说不定真栽了呢。真是个美人啊。
当这一家人开始打量着个女子,似乎也是一震惊艳。还是蓝姨反应快,马上牵起女子的一只手:“好漂亮的姑娘啊,月娟,你好福气哦。”然后就带着母女两人入座了。
“绍文,这就是我同学李月娟,她去澳洲也有二十多年了呢,这就是她美丽的女儿了。”蓝姨介绍着,翁父翁绍文笑着和她们打招呼:“你们好,路上很辛苦吧。”寒暄了一会儿,蓝姨开始介绍阿毛了:“月娟,宝儿,这就是我们家沐。。。。”蓝姨的眼睛一扫倒阿毛就愣住了,只见此刻阿毛斜靠在椅背上,不知何时已经把西服扣子全部打开,一只脚不老实的登上了旁边的椅子,还没穿鞋子!手则在脖子上这边抓抓那边搔搔,一副得了皮炎湿疹的样子在。嘴巴还配合着抓脖子的双手这边歪歪那边歪歪。如果没见过他之前样子的人,一准觉得他是个地道盲流加多动症呢!
一桌子的人脸都绿了。我笑歪了。好个阿毛,果然没让我白等!
晚宴还没开始,气氛已经僵在了那里。谁也不知该如何开口了。而大家似乎都反应不过来了,就连翁父这脾气一向暴躁的老头子都被这突然的冷场弄呆了,居然没来他惯用的“狮吼功”。
好安静,好安静,好安静,画面定格了似的,除了阿毛大家都以动不动,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动。窥尘镜前的我居然也被这气氛唬得以动都不敢动,只有阿毛非常敬业依然再进行他的“现场特演”,他抓玩了脖子,开始抓脚丫了。
我脖子都因为伸的太直而有点发酸,才突然意识到我定什么格,他们又看不见我。真是唱戏的不累看戏的腰疼。
正在现场人士也开始反应过来,露出其应有的或愤怒或尴尬或不满的神情之前,一个制服整洁,走路优雅的侍者走了过来,径直走到阿毛面前礼貌的说:“先生,公共场合,请注意下您的举止。如果又什么需要,我们酒店也有提供洗浴中心或简单的医疗产品。”

这次轮到阿毛舌头掉到桌子上了,他愣了一愣,居然老老实实的把脚放了下来,脸上那种流氓般的表情虽然还竭力维持着,可怎么看着也没有之前那么自然了。
侍者优雅的道谢离开,阿毛的表情也是半烧焦状,我看他也许以为阻止他的是翁父的狮吼,也许是蓝姨的冷嘲热讽,也许是对方的愤怒,他早准备好了一个往常惯有的桀骜不逊的表情和迎接又一场家庭风波的准备,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出手收拾了他的竟是酒店的服务生!
这时蓝姨适时的开口了:“今天难得大家聚到一起,可要好好吃一顿,来,点菜,点菜。”这话说的并不是很出色,但终于有人出来打破气氛,大家也就乐的下台,都纷纷应和:“是啊,是啊。”唯有两个猪脚都一言不发,各怀鬼胎。
我也觉得奇怪,今天蓝姨居然没又火上浇油反而在平事,不像她的作风啊,可又一想,也许是当着自己老友的面想表现下自己的温良贤惠吧。
菜单摆在每个人面前,三位长辈假装兴致盎然的讨论吃什么菜,然后蓝姨开始向聂宝儿客套起来:“宝儿,你刚回国,这些对你比较新鲜,你看看自己想吃什么就点什么哈。”聂宝儿抬起如玉的小脸蛋,不卑不亢的也不点菜,只是道了句:“谢谢蓝姨。”
她是在谢蓝姨的客套热情,还是谢她今天不停解围,还是谢她如此“好心”的给自己介绍如此“出色”的相亲对象?一时蓝姨心里百味杂陈,竟不知道如何接话了。
“沭阳啊,你也来看看想吃什么?”李月娟连忙也来和热情一下,经过刚才那场表演,恐怕这时候也只是碍于朋友面子出来圆场,对这个预备役的乘龙快婿不做考虑了吧。
“谢谢李阿姨。什么菜都合不了我的胃了。”阿毛慢条斯理面带诚挚的微笑说。
李月娟顿时气结,经过你刚才那场抓来抓去的表演,该是我们倒胃吃不下东西吧。
但在她发作之前,她听到阿毛的声音继续传来:“主要是对着您如花似玉的女儿,所谓秀色可餐,我还没看菜单,就被您女儿的天香国色满满的喂饱了。”
这话在这种场合对着以个名门淑媛说多少有点不自重的味道,但这话说的太好听了,尤其是在一连串尴尬的情节之后,所以当时的气氛立刻就好了许多来,长辈们绷的紧紧的发条也都松了好几格。
“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说这话的竟然是翁父,他礼貌的向李月娟母女打了下招呼。然后缓缓的走开了。我总觉得他的表情有点什么古怪,但又说不来,也不好意思调整窥尘镜去看个老人上厕所。(作者:她从来不会不好意思,我看是怕错过阿毛的戏码。玄晨曦:知不知道定身法?定!作者:….)蓝姨开始和李月娟叙起旧来,两个女人很快就叽叽喳喳的热烈攀谈起来。
而阿毛则目不转睛的盯着聂宝儿的脸,难道是真被迷住了。虽然我觉得以他丰富的阅女无数的经历,应该不至于被美色镇住,但想到他们之间的红线,也不排除一见钟情的可能。
聂宝儿像什么都没注意到似的,专心的泛着菜单,间歇喝一口酒店准备的茶水,可她根本不可能没注意到阿毛的专注。连两个妇女都注意到了,她们边聊家常边互换着眼色,有门哦。
阿毛就这样看着女方,他的手指还有一搭没一搭的轻轻敲着桌子。这是他等什么的时候惯有的小动作,窥测他二十八年,对于他的生活习性我是了如指掌。可是他在等什么呢?
我脑门一亮,啊,他在等翁父回来,是啊,父亲大人不在,他的好戏演给谁来看!我看到阿毛嘴角勾勒起淡淡的却玩世不恭的笑意,仿佛觉得现场有几只乌鸦飞过。“哇哇。哇哇”的叫着。当然酒店里是没有乌鸦的,这是我的感觉而已。
我兴致璨然的眯起双眼,别怪我幸灾乐祸,你要是像我这么闷,你也会是我这德行。
翁父快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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