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私下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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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月病了这两天也没心思开工了,一个人又很无聊,就打开电视看,正无聊的按着摇控器,突然听到新闻说一直摆放在北京天坛被视为中国国宝的镇国石灵,已经抵达香港,并后天在特区文物展览厅展出,这次日东集团能够成功展出镇国石灵……听到这儿,思月一个激灵就坐直在了沙发上,镇国石灵?日东集团?不好,复生危险了,不行,今天必须去接复生放学。
拖着还有些虚弱的身体,思月开着车到了复生的学校门口,在那里等着复生放学。
看着珍珍和复生一起从学校里走出来,思月开心的向他们打着招呼:“珍珍,复生!”
“小玲姐姐,你怎么在这儿啊,不会是专程来等我的吧。”复生拉着珍珍跑了过来。
“是呀!”思月用手捏了一下复生的胖脸蛋,招呼他们上车,三个人一起去吃饭,思月特意选了一家粥店,还帮复生点了猪血粥,复生高兴的说:“小玲姐姐,谢谢你,我最喜欢吃猪血粥了。”珍珍倒是奇怪了:“复生,原来你喜欢吃猪血粥啊,以前问你吃喜欢什么都不说,真是的,猪血粥又不是很难煮,下次我煮给你吃啊。对了,小玲,你怎么知道复生喜欢吃猪血粥啊?”
思月笑了笑:“我哪知道,瞎碰的呗。”
这复生有的吃还堵不住嘴的说:“不光我喜欢吃猪血粥,我爸爸也喜欢吃。”
“哦!那我以后多煮一点给你们吃了。”珍珍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
安全的将两人送回嘉嘉大厦,思月到珍珍家看望了一下嘉伯母,得知她已经通过面试,要在下个星期开始去日东集团上班了,本来思月想劝她打消这个念头的,可是看到她那么高兴,就忍住了,想着以后再劝她辞职好了,三个女人一台戏,三个人高高兴兴的聊了一阵,思月就告别珍珍回灵灵堂了。
当第二天思月又出现在学校门口时,复生和珍珍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一天来接还可以说是一时兴起,可是连着两天来接又是怎么回事呢。
满腹疑惑的珍珍忍不住问思月:“小玲,最近没有工作吗?怎么那么空闲来接我们啊。”
思月哪敢说实话,只得想了一个借口说找珍珍去百货公司购物,所以才来接的。珍珍半信半疑的跟着思月在百货公司里乱逛,发现思月自己东西没怎么买,倒是给复生买了不少的衣服和学习用具,越发觉得她的情绪不对,于是趁着复生去试衣服的时候问她:“小玲,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买的都是复生的东西啊,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出了什么事?”
思月冲着珍珍笑了:“哪有什么事啊,没看到合适我的东西卖嘛,你看这些东西跟复生多配,多适合他,不买就太可惜了,珍珍你不要疑神疑鬼的了,真的没事,唉,复生出来了。”说完拉着珍珍走到复生身边帮他整理身上的衣服,复生开心的问她们:“小玲姐姐,珍珍姐姐,好看吗?”
思月上下打量了一下:“嗯,不错,复生穿什么都好看啊,这套也买下来,小姐,刷卡。”
看看逛得差不多了,思月不理珍珍疑或的眼神,把他们送回家后就直接走了。
因为第三天学校放假,不用上学,思月就接了一个工作,叫上正中一起轻松的搞定了。下午的时候思月回到灵灵堂,珍珍就提着一些糕点来看他们了。
思月对着正中还是那么挑剔,动不动就骂他,珍珍看着被骂还很开心的正中,好笑的问:“怎么他被你骂还这么开心啊,不是被你骂傻了吧。”思月斜眼看了正在倒咖啡的正中,无所谓的答道:“不知道啊,今天来上班就这样了,可能是最近给他放假放太多了,闲得傻了吧。”思月咬了一口蛋糕继续说道:“你也不错啊,看你今天春风满面的,跟天佑发展的不错吧。”
珍珍脸红红害羞的说:“哪有啊。”思月才不相信呢:“没有?骗谁呢,说说到哪一步了,拖手还是已经…嗯?”珍珍羞得连脖子都红了:“你胡说什么啊,才没有呢,也就…牵牵手而已了。”
“哦,只是牵牵手而已?”思月强忍住心中的苦涩调侃道:“看来要跟天佑讲讲,让他再主动一点了,最好是尽快……啊?”
珍珍大窘,伸手捂住思月的嘴,小声的说:“什么嘛,不跟你说了,尽说这些,我看是你自己想了吧,其实你也像我一样啊,你又不是没有人追?”说完还故意向着正中的方向眨了眨眼睛。
思月甩给珍珍一个你玩我的眼神,回答她:“开什么玩笑?我宁愿做尼姑。况且他开心又不是因为我,我猜多半是因为酒吧的老板娘素素。”
“对呀,昨天晚上在天台我看他提起素素的样子就怪怪的,正中多半是爱上素素了,不行,我要问问他,小玲,一起问啊。”女人八卦起来真是不分年龄和性格的。
正中端着两杯咖啡放到她们面前“师父,珍珍,趁热喝。”
“正中,坐下。”思月板起了脸孔,严肃的说道。
正中吓了一跳,乖乖的找了张椅子坐下,惶恐的问道:“师父什么事啊,我最近没做错什么吧。”
珍珍安抚他道:“没事,不是说你做错事,我们就是想问问你跟素素的事,你今天一整天这么开心是不是因为素素。”
说到素素,正中这才放下心来,脸上又露出了那种白痴笑容:“是呀,她约了我爸爸妈妈明晚吃饭,见家长。”
珍珍大奇:“明晚?她也约了我和妈妈吃晚饭啊.”
这下思月也觉得奇怪了,怎么回事。她仔细想了想,哦,是跟镇国石灵有关系,因为法海是被关在镇国石灵内的,而现在镇国石灵来了香港,素素是想为大厦的人再做最后的一件事,然后放心的跟法海了解恩怨,嗯,我要帮她。
想到这里,思月劝正中道:“别想那么多原因了,明天去了不就知道了。”
珍珍也觉得思月说的没错,她想起自己喝过素素调的一杯酒后,才有勇气跟天佑说清楚,又看思月老是一个人,老是有好多心事放在心里不说的样子,说跟思月说:“对了,小玲,要不明天你也来,叫素素也调一杯我喝过的那种酒给你喝,很神奇的。”
思月哪里会不知道这种酒的厉害,她一直不去酒吧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因为她知道喝了心酒会把自己心里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像放电影一样呈现自己面前,于是摇头道:“我不信这个的。”
正中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凑了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瓶子:“不信就更要喝了,师父啊,我这有一瓶,反正我以后有的是机会喝,这瓶就先给你了,你试试吧,真的很神奇的。”看着热心的正中和珍珍,思月无奈的笑了。

晚上,思月看着那瓶酒,想了好久,到底要不要喝,只在看片子时看过别人喝,自己却没喝过,这么出名的心酒,不喝是不是太可惜了,好不容易才在这里,可以喝到传说中的心酒,死就死吧,喝一次也不枉这一回,虽然已经下定决心不再想着天佑,但是只是在醉酒后的梦中,就当是最后一次放纵一下自己,能够拥抱天佑,在他的肩头哭一回,哪怕只是梦也算是了了一椿心愿吧。
一口喝下小瓶里的酒,没什么味道,真的是好淡,不过喝过之后,头晕晕的,当真是如坠云雾之中,周围烟雾缭绕,突然之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只感觉自己抱着的这人令自己好安心好安心,熟悉的声音带着一种蛊惑:“你想哭就尽情的哭吧。”思月的眼泪抑止不住的滴落在那人的肩头,天佑,我只要这一回,足够了。思月紧紧的抱了一下天佑,用力的一把将他推开:“再见了,天佑。”这一句话,是对梦中的人说,也是对自己说的。
从梦中醒来,思月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还好,只是在梦中掉眼泪,而没有真的哭出来,嗯,这酒喝下去感觉,真是……说不出来,看来有必要去酒吧找素素表明一下自己的立场了。
到酒吧时,已经接近打佯了,不过看来素素不是个小气的人,她很客气的招待了思月,然后想说请思月喝酒,思月拒绝的说:“不用了,你的酒,喝过一次就让我终生难忘了,不敢再喝了。”这么一说倒是让素素觉得奇怪了:“你喝过我的酒?”旁边小青恍然道:“哦,我知道了,你喝的是正中的那杯。”思月点了点头,继续自己想要说的话:“白小姐,我今天来不是来找你们兴师问罪的,我知道你们是什么,不过,我很理解你们,也很同情你们的遭遇,我知道你在等什么,我也知道你要等的在什么地方,只不过,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愿意听到这些从我的嘴里说出来。”
小青一副戒备的表情:“你知道我们的身份?你是来收我们的?”说完就想开打。素素比较聪明,她抬手止住小青,很有兴趣的问道:“马小姐是天师,竟然说不收我们,你和我以前看到的那些驱魔人很不一样啊。”
“呵呵,我说不收你们当然是真的,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如果白小姐答应的话,我可以帮你对付法海,并告诉你你要等的人在哪里?”
“哦?马小姐知道我在等人?”白素素的兴趣越来越浓了。
“既然叫waitingbar,那当然是在等人了,要不你还等阿猫阿狗不成。”思月才不会这么轻易的被她套话呢。
“好,不知道马小姐的条件是什么,不妨说出来听听,我考虑考虑。”旁边的小青扯了扯素素的衣服,小声的说:“姐姐,你怎么能随便的相信她,万一她有什么阴谋怎么办。”思月没有开口,等着她姐妹俩商量好了再说,白素素不愧是比小青多活了五百年,看问题总是看得更透彻,只听她对小青说:“没关系的,小青,马小玲要收我们的话就不会什么都不带就来了,而且,我从她的眼睛里可以看出来,她是真心想帮我们的。”说完,素素转过头来,问道:“马小姐可以说说你的条件,我能办到的一定办。”
思月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我的条件只有一个,镇国石灵香港展出的这几天内你们帮我保护一个人的安全。”素素听了,很干脆的点点头:“行,马小姐请说,是王珍珍吗?”“不是,是况天佑的儿子况复生,你们必须保证他在这一段时间的安全。”
素素笑了,笑得很妩媚:“马小姐说笑吧,况先生的儿子用得着我们保护吗?还是你有别的目的?”
思月无所谓的笑了笑:“随便你们怎么想,这就是我的要求,你答不答应呢?”
素素没有做任何考虑,当即就答应下来:“我可以答应,只是马小姐的回报什么时候兑现呢。”
“镇国石灵离开香港之日,就是我回报之时,只是这段时间内如果复生出了什么事情的话,我们之间的约定一笔勾消。”
“行,一言为定。”跟爽快人做生意就是这么容易。只是这件事真的有思月想的这么简单吗?山本一夫会这么轻易放弃吗?
谈完了正事,思月的心情放松了不少,这时,小青又了扬了她小三八的作风,好奇的问:“马小姐,你刚才说喝过姐姐调的酒,不知道你梦见了什么呢。”
思月看了她一眼,悠闲的回答:“梦见了什么都没关系,我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还不用你这条蛇来担心,你这么有空,多担心担心白小姐的天人五衰吧,我看她日子也差不多了吧。”
小青露出一副震惊的表情:“你连姐姐的天人五衰也知道,你真是比我们还神秘啊,马小玲,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人啊。”
思月笑了:“哈哈,我不是人?我第一次听一条蛇问别人是不是人的?太好笑了,好了,打扰你们很久了,对了白小姐,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答应。”
“请说。”白素素很好奇思月的请求是什么。
“我希望你们离开之前能教我调心酒,虽然我自己不会再喝这种酒,但是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很多人需要这杯心酒的。”思月说得很诚恳。
“我会考虑考虑的,以后再说吧。”预料之中的,白素素没有马上答应。
“好了,我坐很久了,不妨碍你们打佯了,再见。”说完,思月提起包包就走了,隐约还听见小青在说:“姐姐,这个马小玲好奇怪啊。”不过,倒是没听见素素的怎么回答的。
思月一个人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大厦这边,远远的看见天佑从里面出来,思月的反应是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她才不会像马小玲那么傻跑去骂人呢,不过好像天佑看到她了,往这边走了几步,这时珍珍也从里面出来,叫住了天佑:“天佑,你怎么跑那边去了。”思月紧张的躲着,深怕被天佑发现,珍珍的出现真是太及时了,天佑停下了脚步,回到珍珍的身边,回答她:“哦,没事,刚才好像看见一个人影走过去。可能是我看错了,我们走吧。”说完,很自然的拉起珍珍的手,就往另一个方向去了。而思月呆呆的躲在阴影里,看着他们相牵的背影,久久的望着,直到看不见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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