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寻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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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路撒冷这个曾经繁荣一时的城市,在几次大劫难之后,已经变得破败不堪。大劫难遗留下残垣断壁,如同一位老人俯视着人间的沧桑变迁。无论过去的辉煌还是现在的没落,他们终将成为历史遗存,静静地竖立在这片土地。也只有那些追寻古人的智慧,追寻先人的理想,追寻文明的历史的人,才会关心这些东西,去膜拜这些没有生命的物件。对生活在城里的人来说,生存是第一位,他们整天为生存而忙碌。没有白天没有黑夜工作着。虽然他们离耶稣,穆罕默德等伟大先知是那么近,但依然过着清贫的日子。伟人们没有让这座城市得到永久安宁,带来只有无休无止的战争杀戮。
在凌乱的街道上,各式各样的人在忙碌着。过往的商人,乞讨的流浪汉,朝拜穆罕默德圣地的阿拉伯人。朝拜耶稣的基督教徒。不时,还有一二个小偷在街道上行窃。
探险队员必须从人员繁杂的城市里,仿佛大海里捞针一般,寻找那看守宝物秘密的吉普赛人。在他们从巴伐利亚出来时,已经对吉普赛人的生活习惯做了相应的了解,他们专门找在城市里从事服务业的人群里找。象什么贩卖家畜、驯兽、补锅(黑白铁匠),乐师,从事卜筮、卖药、行乞和表演等人群。
弗雷德里希带着巴拉克在耶路撒冷城的街道上寻找自己的目标。话说,要找什么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向当地人打听。
街对面走来一个绅士模样的人。弗雷德里希走上前去,用希伯来语恭敬地问道:“先生,请问您知道这里有没有时代居住的吉普赛人?”弗雷德里希判断此人可能是一直在当地生活的绅士,可能会知道一些情况,就询问起来。
“先生,你在羞辱我吗?象我这样高贵的人怎么会认识那些肮脏下贱的吉普赛人!耶路撒冷城是伟大的城市怎么会有他们这些社会蛀虫装神弄鬼的民族存在呢?请你尊重我和我们的城市。”当地绅士没有好气地给弗雷德里希一通训斥。
“对不起先生,我没有侮辱您的意思,只是向您打听他们的行踪。请您不要介意。”弗雷德里希虽然被这样欺凌,但始终保持着笑脸。
“象你们这些外来人去找什么吉普赛人,我看也不是什么善类。你们还是离开我们的城市,我们不欢迎和那些下贱人打交道的人。”当地绅士依然又尖刻言语刺激着弗雷德里希和巴拉克。
“先生,那是我们打扰您了,真是抱歉!”弗雷德里希依旧谦和地说道。
“请你们不要在这里乱打听。我以后也不想看见你们。真晦气!”说完话,绅士就忿忿不平离开了。
在队长旁边的巴拉克听完绅士的话,简直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作为出身高贵的骑士团成员对这些依仗自己在当地的地位而说话蛮横的人就有一股恶气。他接受不了绅士那股盛气凌人,趾高气昂的样子。他想象就恶心,恨不得冲上去给他两下。他将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也许是弗雷德里希听到捏紧拳头的声音,觉察出巴拉克要做出过激的反应。连忙拽住他的衣角,轻声但严肃地问:“你想做什么?”
“队长,他太过分了。我们只是打听一下。他这样对待我们。我真想上去揍他一顿。”巴拉克轻声回答道。
“这也难怪他这样对待我们。吉普赛人的生活方式很难被人接受。他们不耕作,不畜牧,只是依靠城市之间迁徙过活。在这个宗教圣地的人们很鄙视这种生存方式。同时说明此次任务难度很大。所以你学会克制自己的情绪,不要使整个行动受到影响。”弗雷德里希一边解释一边提醒着巴拉克。

“我明白了,队长。”巴拉克说。
“我们到前面去看看。”弗雷德里希继续带着巴拉克在城市里寻找着。
弗雷德里希一直在大街寻觅着。有了上次的经验,他不再注意那些绅士,而将目标转移到一些平民百姓身上。
弗雷德里希带着巴拉克在大街上信步游街。弗雷德里希象个真正的商人一般,在人群询问着物品的价格和商品出产地。他不断和别人交谈着,想从他们的口音上去判断他们是否带着吉普赛语。但很令他失望,始终没有发现说吉普赛语言的人。他也不敢冒险在人群冒失的去询问。那样很容易引起别人的关注和厌恶。
他们在大街寻找着。弗雷德里希看见一个铁匠铺。周围很僻静没有什么行人。这时也没有顾客光顾着这个铁匠铺。整个铁匠铺里只有一个铁匠在火炉旁收拾着已经打造好的铁制用具。
弗雷德里希观察着周围环境。一看这是一个绝好机会。再拖延下去,时间就不对了,太阳快下山,那时候街上就没有人可以询问。
他上前和铁匠打了一声招呼:“您好,先生。”
铁匠正忙着收拾家什,一听有顾客上门连忙停下手中的工作热情地回应道:“先生,你有什么要帮忙的?准备打点什么工具?”
“噢,先生是这样的。我不是要打造什么工具。我想向您打听一点事情。”弗雷德里希有礼貌地回答道。
铁匠一看他非常和气礼貌,也主动地询问道:“先生,那你问吧。只要我知道的,一定会回答你的!”
“那谢谢您。我想打听一下,这里是不是有时代居住在这里的吉普赛人?”弗雷德里希向铁匠说明了目的。
铁匠并没有马上回答弗雷德里希的问题。他的脸上闪过一道惊异的神情。他上下打量着弗雷德里希。他面带不高兴地问:“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哦,我有事情找他们。”弗雷德里希依然保持平和语气说。
“先生,您如果想打造什么工具的话,我可以马上给你打造。但你想败坏我的名声,请你走开。”铁匠的面色有点难看。
“先生,我真的有事情找他们,如果知道话,那就帮助我们一下,我会很感激您的。”弗雷德里希继续追问着铁匠。
铁匠被他这样,立刻变得怒气腾腾:“请你走开。我不知道什么吉普赛人。不要打扰我做事情。”说完,铁匠背过身子,自顾自地重新收拾东西。再也不理会弗雷德里希他们。
弗雷德里希和巴拉克被铁匠晾在一边。他们碰了一个钉子,局面相当得尴尬。
弗雷德里希没有表现出任何的难堪,他依旧保持着骑士的风度:“那就不打扰您,我们这就离开。”带着巴拉克离开了铁匠铺。
弗雷德里希没有因此而显得丧气。他仍然在城市里寻找着。直到天黑才回到旅馆。
这时,派去找寻吉普赛人的探险队员都回到了旅馆里。弗雷德里希将大家集中起来,开了一个会议。就当前的进展情况相互沟通一下。大家今天都没有收获,而且都普遍觉得这里的人好象对他们的打听的事情非常反感,没有人愿意回答他们的问题。弗雷德里希分析了一下形势,鼓励大家不要觉得丧气,明天继续找,一定要完成任务。
夜静了,一切好象在睡梦中安详。可是在黑暗的角落里有着一双双诡异的眼睛正盯着探险队的一举一动。他们就象在沙漠中孤狼,冒着冷森森寒意的眼神,在黑暗中观察着自己的猎物。他们等待着最佳的时机,以迅雷不及之势,将猎物扑倒。然后将猎物撕扯个粉碎。
此刻,他们正在静静地蛰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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