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修士的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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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屋外伸手不见五指。弗雷德里希,沃尔特,亚历山大,海因里希,他们四人被安排在一间宽敞的卧室里住下。
处在大山里的修道院,显露出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淡淡的月光从云层透出,为整个大地镀上一层隐约的银色。
弗雷德里希等四人,都没有睡意。他们一同坐在方桌边。
弗雷德里希手里拿着侯爵交给他的圣像陷入沉思。他仔细地端详过这件东西,除了在圣像的十字架背后有一串奇怪而且无法解读的符号,并没有什么地方特殊。
他正拿着圣像思考着。最年幼的沃尔特说道:“弗雷德里希,你为什么刚才不拿出来给他们看呢?”
弗雷德里希回答道:“还没有到时间。再说他们也没有完全拒绝我们。就等到明天再说吧。”弗雷德里希这时停顿一下:“不到万不得以的时候,我不打算使用。”
一直很少说话的亚历山大此时说:“弗雷德里希,他们对我们敌意,会不会在外面派人监视我们呀?”
弗雷德里希摇了摇头说:“这里都是东正教的地盘,住的是修道士,已经很久没有陌生人来到这里。我们是新来的,就是不用人看着,我们也去不了什么地方。对我们来说这里完全是一个陌生的世界。”
既然大家都在讨论,沃尔特总耐不住性子说:“他们会不会趁着夜色,打算进攻我们。让我们消失的无影无踪?”
弗雷德里希微微露出笑容说:“是我们先闯进来的。他们是修道士又不是刽子手,我们对他们又没有什么歹意,他们为什么要杀我们呢。这不合情理。”
一向喜欢冲在前面的沃尔特又说:“那我们何不,趁此机会出去,打探一下情况,也让自己心里有个底。”
亚历山大在一旁附和道:“我觉得应该出去。要想取得主动,就得知己知彼。”
弗雷德里希没有做出决定。他望望在一旁一声不吭的海因里希说:“你的意见呢?海因里希。”
海因里希考虑一下说:“我想就算我们能出去打探,也得不到任何消息。”海因里希的话给沃尔特,亚历山大泼了一盆冷水。
“你说说那是为什么?”弗雷德里希似乎对他的话很感兴趣。
海因里希慢条斯理地说:“一。我们对这里根本不熟悉,如果冒冒失失地去打探,容易被他们发现,我们就会处于被动地位。二。他们已经说了主教不在,我们打探的消息也没有用,也要等到明天。三。我们此次目的是找线索,而且是从他们收集的书籍中找。这不是一时半会可以完成。万一我们有所行动,让他们心存芥蒂,反而坏了大事。”
弗雷德里希听了他的话,欣赏地望他一眼说:“海因里希说的不错,我们任务是查到有用的线索。目前我们对此一无所知。盲动不如不动。有一句谚语说的好,冲动是魔鬼。千万不要将自己逼到墙角。”
弗雷德里希用威严的目光扫了其他三个同伴,继续说:“不行动不等于可以无事可做。在这个地方我们应该时刻保持警惕,防备意外的发生。不管他们是否会有动作,我们也要做好自我保护。以后我们要轮流值班。”
弗雷德里希望着沃尔特说:“沃尔特今天先由你值上半夜,到下半夜我来换你。”
“是!”沃尔特回应道。
“从今天开始,大家一定要谨慎行事。无条件服从我的命令。”弗雷德里希对同伴说。
“我们会严格执行队长的命令。”沃尔特,亚历山大,海因里希,异口同声回应道。
他们四个人又讨论一会,见时间不早就去睡了。
作为这次行动领导者弗雷德里希却有些失眠。他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安睡。他觉得自己身上责任巨大。一方面要完成团长交给任务另一方面要保证同伴的安全。这几个同伴是和他一起长大的。彼此感情十分深厚。他害怕自己错误的决定会赔上同伴们的性命。未来是不可知的。何况他们做的事情难度相当高,随时会发生意外。明天是否会有一个满意的结果,是否出现新的状况,是否会有恶战产生。一切都是悬念。

这些他必须考虑,必须寻求应付的对策。他彻夜未眠,一直思考着,直到天色逐渐的亮起来。
第一缕阳光从窗户外照射进卧室,四个年轻人都从床上爬起来。他们整理好衣服坐在椅子上等待着。
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弗雷德里希他们立刻警觉起来。弗雷德里希对其他三个一使眼色。沃尔特,亚历山大,海因里希马上做好应战的准备。看他们都预备好了,弗雷德里希道:“谁呀?有事就进来说话。”
门外并没有答话。门一开,从外面走进四个修士。他们每人手中托着一个食盘。上面放着四个人食物。
修士们将食物放在桌上,然后一声不吭站在一旁。如同神庙里的雕塑一动也不动。
弗雷德里希见修士们没有打算要走的意思,好象要看着他们进餐。
面对放在眼前的早餐,弗雷德里希面临两难的选择:到底是吃还是不吃?吃,不清楚食物里是否有毒。他一个人死不要紧,但和他一起来还有三个人,他们只听他的命令,万一错了,可是要赔上四条人命,他怎么向组织交代!不吃,意味着自己这边没有诚意,此次行动将彻底失败,以后也不会有机会再来。任务没有完成,他怎么能对得起自己的家族在骑士团的荣誉。
但眼前形势已经不能让他犹豫不决。弗雷德里希把心一横:我们都是骑士团忠诚的战士,就算牺牲也是光荣的。何况我们生来就是随时准备为整个组织献身。
弗雷德里希主意已定,眼睛环顾一下沃尔特,亚历山大,海因里希,仿佛在给他们下命令。其他三个也心领神会明白队长的意思。
于是弗雷德里希整理衣服,将双手放在胸前,虔诚做着餐前的祷告。其他人也跟着他一起做祷告。仪式完毕,他们大口大口地“享用”食物。
可是还没有等他们将所有饭菜都吃完,他们就感觉到有些不适。头昏沉沉得,眼皮一直想打架,肚子里更是涨的难受。
“不好,被下毒了!”弗雷德里希暗讨道。他努力用意志让自己保持清醒。但其他三个队员已经开始浑身发软瘫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此时弗雷德里希真是有点后悔,眼瞅着自己的好兄弟倒下去,自己却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手扶着桌角还想挣扎着站起来,但他的身体也开始软绵绵的,眼前景物已经模糊不清。“砰”的一声,整个身子硬生生倒在地上。
望着他们一个个瘫倒下去,貌似尸体一般动也不动。一个修士大声对屋外汇报道:“大司祭,他们全部昏过去了。”
话音刚落,一个修士从屋外走了进来。那个修士就是昨天在路上询问弗雷德里希他们的人。只见他上前检查了饭桌上饭菜,确定基本全吃了。然后命令旁边的四个修士道:“去检查他们是否带着武器。顺便把他们的行李也查查!”
“是!大司祭。”四个修士分头开始检查。他们将弗雷德里希四人浑身上下都摸了摸。在确定身上没有携带武器。他们又将行李搜了一遍。
“回大司祭,他们没有携带任何武器。”其中一个修士禀报道。
“恩,那可以带他们去见主教大人!”大司祭命令道。
四个修士一人一个,将弗雷德里希,沃尔特,亚历山大,海因里希抬出房间,直向另一个修道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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