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芸的学生时代 第二章 中学篇(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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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霞的理科比青芸好,中考前两人曾在一起温习功课,一起作题,瑞霞作起物理题来比青芸快多了,有时还给青芸讲题,对青芸有一定的帮助。瑞霞发愤读书,考上了市重点中学后,曾一度领先,进了全年级前二十名,但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成绩又掉了下来。
进了瑞霞家,青芸见瑞霞没精打采地趴在床上,虽然两个人好长时间没见,但看见了青芸也显不出多高兴来,青芸一看就知道瑞霞有心事了,几经盘问,瑞霞得到了青芸的保证,保证知道后不会看不起瑞霞,瑞霞才娓娓道来:
瑞霞上初中时班里和她学习不相上下的,还有女生梅和男生凯,这两个人青芸都认识,都是青芸小学不同班的同学。凯长得很帅,像个成熟的男人,梅长得不漂亮,但很有心计。梅、凯和霞三个人一起考上了重点高中,后来却听说梅和凯又回到了原来的初中校,初中校也乐不得他们能回来。
他们回去的原因是重点校要改为高中三年,而梅和凯想高中两年就去考大学。这件事早就不是什么新闻了,青芸早就听说了,但当她得知瑞霞与梅、凯不仅是同学关系,还是三角恋爱关系时,不禁惊呆了。
原来,凯为了利用两个女孩子,同时和两个女孩子建立了恋爱关系,于是两个女孩轮流给自己的心上人补课,这种三角关系持续了半年多,直到有一天两个女孩子撞到了一起,两人才得知内情,但两个女孩都早已陷入了感情的漩涡难以自拔。
瑞霞打算退出,而梅却舍不得,从此三角恋爱关系结束了,可瑞霞的心里还是有些割舍不下,与其说是恨那个负心人,倒不如说更恨自己不争气,因为她始终放不下他,控制不住地去想他、思念他。
青芸紧紧握住瑞霞的手,两个人的眼泪流到了一起,青芸说:“我怎么会瞧不起你,相反,我觉得你很伟大,换我也许还不能像你这样快刀斩乱麻呢。”青芸想到了自己,想自己对于英语老师的感情算不算爱情呢?如果算,那也只是从未表白的爱情、毫无前途的爱情、绝望的爱情,青芸很清楚这些,从没有半点奢望,但青芸仍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维,让自己不去想他念他,不去学校走廊的窗前望他。
回到学校,青芸旧习不改,依旧去教师阅览室,依旧课间去走廊的窗前去望他。期末考试成绩下来,青芸的英语成绩更好了,但总的班级排名没有什么提高,也没有什么下降,真是庆幸。
暑假里,青芸过得别提有多难受了,因为见不到英语老师了,晚上,青芸跟父母说屋里太热了,要出去转转。青芸骑着车东游西逛,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老师的家门口,青芸像个贼似的往院里张望,就是不敢进去,安慰自己说老师肯定出去溜弯去了。
于是青芸开始在周围转悠,看到两个人走在马路上,就觉得是老师和他的女朋友,转到最后,青芸都觉得自己太可笑了,终于疲惫地回到家,冲了个澡,很快就睡着了。

过了几天,青芸旧病复发,晚上又溜了出去,来到老师家门口转悠,要知道老师家距青芸家要骑四五十分钟的自行车呢。青芸几次想鼓足勇气去敲门,但总是觉得有一堵无形的墙挡在自己面前,使自己始终无法踏入老师住的小院。
青芸觉得自己犹如心怀鬼胎的白骨精,被孙悟空用金箍棒划的圈挡在了外面。回到家里,青芸终于想明白了,晚上去肯定不妥,那为什么不明正言顺地白天去拜访老师呢?于是青芸开始策划起来,决定以向老师请教英语学习方法的名义去拜访老师。
青芸来到老师家,正好老师在家,老师彬彬有礼地把青芸带到了自己的屋里,只见屋里有一个书橱,看上去年头久远,还有一张新式的床,一张老式写字台,几件简单的家俱。青芸向老师解释说自己路过,就顺便进来看看了,不会太打扰老师吧?老师说不会,老师的态度不卑不亢,让人感觉恬静如水。
青芸就学习英语的问题和老师聊了起来。谈到学习的方法,老师说要多看英语读物,并介绍说附近的外文书店有卖的,然后两个人又聊起了班里的同学,老师提起了了稚文,并问了问稚文的家庭情况,青芸明白了,作为老师,只会谈到自己喜欢的学生,老师喜欢稚文远于喜欢自己!这多少让青芸有些失望,但青芸早已习惯这种不平等了。
因为在家里,父母对于小妹的喜爱就远远胜于自己,也许是因为小妹是他们自己亲手带大的,也许是因为小妹的乖巧。这时候,老师的女朋友来了,进了屋门,向青芸点点头,就自己用凉杯倒水喝,仿佛像在自己的家里一样随意。老师的女朋友在青芸看来长像一般,远不如老师,不知有何德何能、用何种手段赢得了老师的青睐,青芸不得其解。
青芸连忙向老师告别,来到老师家附近的外文书店,挑了几本适合中学生的英语读物,其中有基督山伯爵简写本。回到家里,青芸开始阅读,但看了几页就看不下去了,还是觉得有些难,这几本书从此束之高阁,再也没碰过。
暑假里,姨姨、姨父从外地来到滨海,把十来岁的表弟表妹、舅舅一岁多的孩子都带了来,把几个孩子扔在家里,两个人却跑到大街上遛去了,言外之意是让放暑假的青芸在家看孩子。
加上家中的小妹,几个孩子把家里弄得跟个蛤蟆坑似的,青芸买菜回到家里,只见一个孩子藏在了大衣柜里,另一个孩子把床栏杆当成了独木桥,正在练习过独木桥呢,一不下心掉了下来,把青芸爸爸的牡丹花的枝子压折了,青芸一看,火冒三丈,把几个孩子数落了一顿,这个环境怎能念得了书?青芸心里那个烦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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