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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吃饭的时候我们一直在研究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这个问题是我们师徒四人混在一起该起个什么名号。
人家嵩山峨嵋少林寺都叫得当当响,我们该叫什么好哪?总不能真的像胡晨说的叫破茄子烂冬瓜吧。那样我还不如去撞死。
我自作主张说,我决定了,就叫唐伯虎派了。
三个徒弟听了都目瞪口呆,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我说我就喜欢这个放荡不羁的文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我辈学习的楷模。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卖酒钱。
还没等我摇头晃脑诵完,胡晨发话了,师父,人家唐伯虎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就你这副尊容......?
没等胡晨把话吐完,我就毫不客气地把他的脑袋按到了桌子底下。
师父饶命。我同意了还不成嘛。
两个女徒弟看看大师兄都同意了,也都点头通过。用郑洁的话说,师父说是啥就是啥,我们没有意见。
这教育人们说话做事要三思而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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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总是看完小说后会睡会儿小觉,有时候也会睡完小觉后起来看会儿小说,生活中总有些改变让人欣喜。
令我欣喜的改变还不只是两个女徒弟的出现,更重要的是在收了两个女徒弟后又意外认了一位可人的妹妹,田甜。
田甜的温柔大方和善解人意是众目共睹的不争事实。
田甜有一头漂亮的散发,目光单纯明澈,皮肤微黑,长相酷似GIGI梁咏琪。开心的时候满脸的笑容像自由的阳光遍洒非洲大地,让人着迷;忧郁的时候淡淡的忧伤像幽谷的兰花惹人怜爱。
田甜唯一的缺憾是学习成绩差强人意,可以说一直挣扎在社会的最地层,倒也不是不用功,确实是抓不着诀窍,但她一直是一如既往的勤奋着,丝毫没有浮躁的味道。
所谓的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才华与美貌实难共存。现实的残酷就这么无情地降临在我和田甜身上。
从某种意义上说,把我的大脑和田甜的美貌结合在一起,可以成就一个非凡的人才。而这种假设即使成立在现实中也会造成不可估量的悲惨后果。
如果把我的大脑换放进田甜的脑袋里,那么这个漂亮的女生就会自然产生女同性恋倾向,并逐渐强烈一发不可收拾。相对而言我的情况就更加惨烈,本来我的相貌就得天独厚,女夜叉见了都花颜失色,如果再加上一个迟钝的大脑,我就会无可救药堕落成一个地地道道的草包。
本来无才和无貌随便一样就足以让我自惭形秽,两样叠加的效果完全让我对生活失去自信从而变得极端自卑以至于决的自己的尊容惟有自刎才可以谢天下。
从这点看来,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是美好而珍贵的,不需要刻意去模仿别人或改变自己。
我和田甜本来关系就不错或者说田甜在班级里面相当有人缘,跟大家相处的都很好。田甜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在一瞬间忘却了所有烦恼。
平常没事做的时候喜欢和田甜聊天,她总能轻易洞穿我的心思。
田甜总是满心欢喜的喊我人才,不过她每次都发音**豺,着在我听来相当郁闷。我就告诉她说,是人才不是人豺。
田甜仰着脸说,就是哇,我说的人豺就是人豺呀。
听后我直接晕倒。
虽然没准我还真压根一人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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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别人面前显得自命不凡特例独行觉得举世浑浊我独清,我在田甜面前却自惭形秽觉得她如出水芙蓉冰清玉洁像女神一样出现在我面前并给我原本暗淡的生活带来一丝光明。
课外活动没事做的时候我常常去找田甜聊天,跟田甜在一起说话有种释然自我的感觉,让人如沐春风心情舒畅。
今天的田甜似乎一直在紧锁眉头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
我过去问她,田甜,愁什么哪?难道是少年维特之烦恼?
田甜抬起头来看见是我来了,满脸愁容立即舒展开来像朵绽放的百合,满心欢喜,眼睛里闪烁出欢欣的光芒。
你瞎说什么那,她接着说,还不是这愁人的作文啊,我绞尽脑汁想破大脑实在是一个字也挤不出来了,可把我郁闷死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实在是没有那个头脑。田甜无奈地向我笑笑。
不至于吧。我说。
怎么不至于,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那,人豺可不是满地都是的呀,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哎,你快来帮帮我吧。
人豺大哥。田甜接上的这个称呼让我瞬时绝倒。
我爬起来满怀同情地问,那我该怎么帮你呢?帮你改下稿子?整理一下思路?
田甜嗔怒道,亏你还是个人豺那,不至于这么小气吧。我给作文起个题目就想了大半节课还没想好该怎么往下编,你就好心帮我写一篇嘛,就凭你,还不是手到擒来一挥而就怎么一节课也能来个两三千字,这点小事情怎么难得住你呢。
田甜的话听得我满心欢喜,这说明我在某些方面有着不为人知的虚荣,我把这小小的虚荣当作自尊来看所以我感觉不到丝毫羞愧。
好啊,我可以帮你写作文那。
田甜高兴得拍手笑。
不过那,我忽然灵机一闪,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啊?田甜问。
就是我帮你写完后你要认我做你干哥哥,怎么样?我狡黠地眨眨眼睛。
好啊。田甜很轻松的就答应了。不知道她是出于真心还是开玩笑式的。不过在我听来还是很高兴的。
写一篇作文攒回一个温柔可人的妹妹,实在是划得来。
我想到这结果就嘿嘿傻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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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艺术节到来前的日子里我无事可做天天乐得逍遥。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胡晨和李萌却忙的不亦乐乎,他们俩都有元旦节目要排练,天天跑里跑外忙舞蹈。
平日里四体不勤懒散如大街上晒太阳的京巴的胡晨似乎相当热衷于舞蹈排练,这让我匪夷所思。
当初选人跳舞的时候,我就一直躲在边上笑,胡晨是命中注定躲不过此劫,无论从身高相貌还是体形来说,他绝对是百里挑一的人选。
当点到他名字的时候,他把身子往后一躺,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样子像极了待宰的羔羊。
这时候我才庆幸自己的瘦小让我偷得浮生半日闲。
第一次出去排练的时候胡晨是皱着眉头出去的,回来的时候却笑成一个大花脸。
他不无得意地拍拍我的肩膀,师父,哈哈,您老没福消受这人间快乐呀。
我疑惑地问,咋的?
胡晨接着说,由于咱们班自己的舞蹈比较不成样子,商量决定我们几个男生去给音美班的美女伴舞,当然一起跳舞的还有很多漂亮小姑娘。
我打趣说,这就把你乐成这样?
胡晨兴高采烈地说,你是没见那阵势,我到了排练场地,放眼望去,那个真是壮观。那些女生们可都是精挑细拣出来的,随便一个就能让您老面目痴呆流连忘返废寝忘食三月不知肉味。
我晕,这都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词,亏他想得出来。
我说,没那么夸张吧,你小子把师父当花痴啊?!
胡晨嘿嘿笑了两声,接着说,我哪敢冒犯师父您老人家啊,真的,不骗你,就那阵势,就那气魄,就那身材,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
什么词?我饶有兴致的问。
那真是波涛汹涌啊。胡晨夸张地说。
我再次晕倒,敢情这小子去死盯人家胸脯去了,要是被发现,不把他个花痴打成白痴才怪。
我略有嫉妒地说,也不至于乐成这样吧,看过两天紧张的排练不把你累个半死。
师父此言差矣,所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胡晨对我摇头晃脑拿腔拿势。
您老不就是这样教导我的嘛。胡晨又接上句。
我俩心照不宣哈哈大笑起来。
李萌田甜还有班里几个女生是在一起排练民族舞蹈的,自习课都用来排练队型和熟悉舞步了,还请了别人来做指导,甚至为了把舞蹈练好,课外活动时间也都搭进去了。
这几天里,在他们热情澎湃努力流汗为班级争光的同时,我慵懒地打着哈欠,继续做着属于自己的不切实际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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