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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林晓南和我都看好的老猪果然没让我俩失望。三天后,老猪过来轻松的对还未受到任何骚扰的我说,一切搞定了。
我喜出望外,这么快,兄弟你办事真他妈有效率。
我在见到来建业时就见他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没了往日的嚣张跋扈,跟被人煮了一样。
我问老猪,你用啥法子,这么见效?
老猪洋洋自得,用咱看家本领以毒攻毒。
我倒。你把他打了?!我吃惊不小。
老猪正色道,不能说打,怎么能说打那,就是看他火气太盛,帮忙给他消消气嘛,就是简简单单修理了一下。
老猪说当时的情形是这样的。老猪伙同几个人把来建业堵在了厕所里,来建业进了厕所,刚褪下裤子就被老猪从后面一巴掌给摁到了厕所边的窗台上。这一下来建业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就低三下四的说,大哥,有话好商量。
老猪左边上的兄弟揣了来建业一脚,谁是你大哥?
老猪就低下头来恶狠狠地问,小子,听说你最近挺嚣张啊?哪道上混的啊,是觉得多了根胳膊还是多了根腿啊?
老猪边上的兄弟,掏出把水果刀,摸摸刀刃。
来建业哪见过这阵势,立马腿都软了。
老猪就继续问,听说你在打我们班女生的主意啊,小子有胆量啊。要不要我也来帮帮忙啊。
来建业心知肚明,面无血色地说,哪敢哪敢。瞎闹着玩那。
瞎闹着玩?都闹我们班来了!你要是真敢动我们班同学根手指头,看我怎么收拾你。老猪皮笑肉不笑地说。
老猪最后说,这次先给你个小小的教训,别让我再看到你这张恶心的脸。小子这事你要说出去,我拆了你喂狗。
老猪说当时来建业趴那哆哆嗦嗦真他妈像一只癞蛤蟆,看了就恶心,真想剥了他的皮喂狗。我说老猪你也别天天横了,不过还是谢谢你啊。
老猪一摸嘴说,那倒是,这不是向组织努力靠拢嘛。学习还得靠你多多指教。
37
下雪的时候林晓南显得特兴奋,跟吃错药一样,瞎嚷嚷,天上下白盐喽。我在窗台边享受这宁静无边的雪景时林晓南就在我边上跳来跳去不得安稳。一下课这家伙就跑楼下去了,八成去享受刺骨的寒风和簌簌飘落的雪花,说艺术点叫感受生活通俗点叫吃饱了没事撑的。
这家伙在楼下大呼小叫,欢呼雀跃。她还把雪不辞辛苦地搬运到教室里来,团成一个大雪球然后一点一点掰开瞅人不注意就给人家塞脖子里了,我也遭过她的秧,那感觉从脖子一直冰到脊梁,刚进去害我打了个冷颤。
林晓南把文具盒里边的东西一股脑倒了出来,我问她,你干什么那?
她说,我要开工厂。
我就看她忙里忙外的瞎捣腾,她弄来很多白雪然后就都塞文具盒里了,等弄好后,又找来一根小棍插了进去,这样林晓南冷饮厂的第一支雪糕就诞生了。林晓南就拿着四处招摇,相当得意。
老猪看着林晓南觉得特逗,就冲过来一伸手,做的不错啊,拿来瞧瞧。老猪粗手笨脚就一把抢过来结果林晓南一节课的努力终成泡影。
老猪万分羞愧却故做惊讶地说,咋就这么脆弱呢?
林晓南毫不客气把碎的雪都塞进老猪温暖的脖子里。
雪停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课外活动的时间里,我们冲下楼去打雪仗。那个激烈啊,一扬脸,雪球就劈头盖脸飞了过来,后来打累了,就休息会儿。
林晓南招呼我去滚雪球,我就去帮她,因为她的雪球已经大到直径一米多,自己渐渐推不动了,我们俩推啊推啊结果弄了个特大号雪球扔在了操场的南角。从教室的窗台就能看得到这个银白的庞然大物,在太阳的照耀下闪着清冷的光辉。
我回家的时候林晓南还在玩,我就说,小朋友,叔叔有事先走了,自己玩。她就拿眼瞪我,然后我就骑车一溜烟跑了,空留她手攥雪球在后面喊,江哲,你别跑。

第二天,太阳还是懒洋洋从东天爬了上来,散下温暖的光辉。我站在窗台边上向外望去,看到了昨天下午我们的杰作,那个大雪球已经被打扮成一个矮矮笨笨的雪人,手里还拿一小旗,在晨风中招展。
我有些好奇,就跑到操场去看,只见上面赫然写着“江哲立雪”。
我只能发出一声长啸,林—晓—南!
38
每年的元旦都有一次元旦节目汇演。
元旦汇演的时候竟然有林晓南的节目,是个集体舞蹈,总共有六个人,穆雪梅也在其中。当我们在冒着严寒做广播体操的时候,她们在温暖的屋子里练习舞蹈,不过为了排练好这个舞蹈,她们确实下了不少功夫,至少休息日都拿来排练了。
当我们做完体操时,身上就冒着热气冲回温暖的教室。
这时林晓南笑咪咪地说,江哲,你热不热啊?
我满头大汗地说,废话,看不出来吗?
我刚把羽绒服脱下来,那小丫头就从桌洞里抽出一把粉红的折扇。抽风一样冲着我的脑袋呼哧呼哧拼命地扇,非要把我冻成冰棍不可。我只感觉到突然一阵寒气袭来,不禁打了个冷战。
林晓南!我气狠狠地举着拳头,又无力地放了下来。
欺负人啦,快来看啊......林晓南得意地喊。
汇演的时候,终于让我抓住了欺负她的机会。看到她化完妆后拿折扇遮遮盖盖,哈,拿开折扇后,我指着林晓南差点没笑破肚皮。
我说,你的嘴唇红的像吃过死耗子一样,你的脸蛋就像霜打的驴粪蛋子,咬上根猪舌头都成白无常转世啦。
林晓南气的在一旁撅着嘴不说话。
39
像往年一样,期终考试敲响了寒假的钟声。不论成绩好坏,得奖与否,寒假总是令人期待和向往的。领完成绩后,同学们都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相互道别回家了。
我收拾好东西后帮林晓南收拾她的猪窝,说是帮,其实就是我收拾,就连作业都是我帮她整理的。这家伙懒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这个人特指是我。
用她的话说这是对我的信任,去你狗屁的信任,我倒宁愿不受信任,好歹也同桌半年,帮一下还是应该的。林晓南可不这么认为,她打心眼里觉得这是我应尽的义务。为此我相当郁闷。想到马上放假了,可以远离这个事儿精,心情就又马上开朗起来。可是一放假,生活又变得稀松平常,缺少乐趣。倒是挺喜欢和林晓南开玩笑的日子,这复杂的心情一直持续到春假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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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寒假的时候,我窝在家里看漫画,打电动,悠闲地过自己的小日子。
既然是放假就要放松放松休息休息嘛我才懒得管开学后不久即将有场残酷的考试在前面等我,我压根就没认为这被家长老师谈虎色变的中考能把我怎么着。寒假疯狂了大半个假期,唯一的遗憾是我这个游戏高手始终没有单通《铁血兵团》,郁闷非常。
我打电动的时候,邻居和亲戚家小孩就在边上羡慕,直嚷嚷什么冲啊跳啊扔炸弹啊,我想说,你们烦不烦那,可人家是小孩子跟小孩怄气显得多没气度。后来他们就喊死啦死啦要死啦,我这一烦躁我的大兵就端一把冲锋枪英勇无畏地给人家堵枪眼去了。
春节到的时候,家家户户喜气洋洋,当然最高兴的是孩子们,新玩具新的衣服和口袋里的零用钱让他们笑成阳光下最灿烂的花朵。
晚上的时候我出去到街上看烟花,碰到同学,相互寒暄几句,就各自走来。
在冰冷的大街上,他们跟我一样穿单薄的毛线衣在寒冷的北风中寂寞地逛来逛去打肿了脸充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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