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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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休息室内有一张不小的床,床头灯亮着。让我平躺在床上,径自脱去他自己的长裤,我突然注意到音乐已经停止,侧头去看玻璃窗外的闪烁灯光,我已经在说服自己平静下来。却突然感觉床一下塌陷,他已经躺在我的身边,一手支撑头部,一手食指腹在我身上勾画,所到之处将我所有的防备燃成灰烬。“我感觉到你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他的言语充满魔力,“诚实一点,告诉我,你要我。”
我的身体想要他的触碰,想要他的吻,想要他的热度和温柔,**在这个夜晚淹没我长期以为根深蒂固的东西,潜意识里存在的自尊和自卑却不允许我在言语上开口,我偏过头不做回答。他单手捏住我的下巴,让我面对他,吻再次袭来,不是温柔的纠缠,直接是汹涌的肆虐,手已经转移到胸部,捏揉磨挫,双重刺激,我的双手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重能呼吸时,他的声音又在绕梁,“跟我说,我,要,你……”
“我……”我无法启齿,用力吞咽在喉咙口呼之欲出的声响,即使身体远比言语诚实,“我……”
他的手到达我的大腿股间,若即若离的抚摸,“跟我说,我……”强烈的需求感让言语在他的掌心离开之际突然奔涌,“我……”
“很好,”他的嘴唇顺势而下含住我的**,轻轻的吮咬,口腔内温热甜蜜的包围感一下一下冲击我的思维,“要……”
“要……”
大腿内侧的手在根部一点一点轻啄,感觉有微凉的东西涂抹上来,很快意识到那是什么,“不要!……”
他的手和唇立即停止住所有动作,含笑的看着我的眼睛,“不要吗?”根本无法忍受他这样的突然撤离,我紧抓住床单,只得诚实回答,我在害怕,“我,我没有试过……”
他的手指重又回到大腿内侧,“我知道,不要害怕,”微量的东西继续增多,“放松,把自己交给我。”
从疼痛中醒来,已是阳光高照。思维在看到床头闹钟显示11点37时全部回归我的身体。惊坐起来,完全陌生的房间,我居然一丝不挂!下体传来的疼痛加剧,目光所及之处竟没有我的衣物?!我在哪儿?我干了什么?
直到安牧出现在门边,手里拿着一杯东西,朝我微笑,“不用害怕,你昨晚做了一次非常优秀的学生。”
我抓过床单,“麻烦给我1分钟思考时间。”
昨晚吃过晚饭到他的工作室,音乐,我还记得德彪西的《水中倒影》,然后和这个人发生关系,我的第一次?立即低头去看床单,干净异常,真的发生过?
他就那么气定神闲的靠在门边,“床单我换过了,否则你会睡得不舒服,”他解答我的疑问,“事务所帮你打过电话请假,订了一套新的衣服已经送过来,另外,”他走过来,坐在床边,我本能的退后靠在床板,“喝点这个,会舒服一点,”递给我他手里的杯子,“清醒了没有?”
我盯着他的脸,以从他的眼睛里寻找佐证,长叹一口气,算是接受他的陈述。更重要的是,我并非不记得发生过什么事,于是跟他说谢谢。
他显然对我的这句谢谢大为惊讶,我补充道,“床单,请假,新衣服,以及这杯无名物。”或者还有其他的东西,并不打算开口。接过他手里的杯子,一口喝下,味道居然相当不错,“是什么?”
他笑着摇头,“不怕我下毒?”我瞪视他,他随即收敛笑容,“枸杞莲子汤。你昨晚流血太多,脸色苍白的可怕。”
我再次说谢谢。

“现在去洗个澡,然后出来吃午餐,”他挠挠我的头发,“是你习惯的香草羊排。”
我第三次说谢谢。
单独一个人在安牧工作室内简陋的淋浴室中被温热的水流包围时,我已经在思考昨天落败的那起诉讼,还有秦廉得意无耻的脸。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欢愉痕迹,疼痛在温热中渐渐变得轻微,后知后觉的笑意爬上我的嘴角,并非习惯性的嘲笑,第一次的感觉并不坏,我该庆幸对象是安牧。可是,接下来我该如何与他相处?
我必须马上挂电话给妈妈。这样想着我关上开关,结束淋浴。
浴巾是新的,内衣裤,衬衫,长裤,都是新的,还是我熟悉的牌子。浴室内并无镜子,这点和我心意,迅速穿好衣服。
“我以为你需要很久,”安牧居然靠在浴室旁边的墙上,把走出来的我吓一跳,“跟我来。”拿过我手里的浴巾,擦拭我的湿头发。又要我面对大镜子,他站在旁边帮我梳头,动作温柔。镜子里面的我的确脸色苍白,他的吻又来,我阻止,“肚子饿。”
认真解决香草羊排,完全没有膻味,香草的味道浓郁,咸度和火候都控制的恰到好处。抬头看他,才发现他并没有开动,眼神询问原因。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却一脸郑重的问,“你不会后悔?”
不符合我思考逻辑的问题,母亲从小告诫,任何事都无须后悔,只需承担后果,故基本没有“后悔”的概念。我摇头,“我会自己承担所有后果。”
他安心下来似的松一口气,切下一半他盘子里的羊排,“多吃一点。”
下午回到办公室,上司Hauck立即召见我。谈的自然是昨天那起输的案子,他表明即使人人都清楚证据临时被盗,官司输就是输,即使在费用上事务所并无损失,但事务所在香港的声誉受到不小影响。
我当然清楚游戏规则,但是,我已经找到应对的方法。向Hauck保证,如果能够说服证监会再次提起诉讼,我就有90%的把握能够获胜。之所以如此保证,因为盖?交给我一盘今天早上收到的录影带和几张光盘,经过鉴证,虽然不是消失的那些,但却是完整的复制品,绝对能够成为证据。
但是,是谁寄来的?又为什么在案子结束之后才寄来?
盖?小心翼翼的问我昨晚是不是和安牧发生过什么,因为早上居然是安牧打电话来请假。
我知道盖?的询问并非出于八卦,而是真正的担心,于是只是回答,因为输了官司所以多喝了一些酒。
她安心的点点头,“只是Zoe,你会用喝酒解决问题?”
这个丫头逐渐了解我,但不打算多做解释,“联系证监会的房先生。”
“对了,上午秦先生过来找过你,听到你请假,他真是惊讶的咂舌。”盖?比出那个“咂舌”的动作,甚为可爱。
先是拨通母亲的电话。告知她事情的全部,以及我的全部想法,那头的母亲沉默近2秒,然后叹气,“小辛,你现在不冷静。”
我惊讶,“对不起妈妈,我会再思考一段时间。”
放下电话,我闭眼靠在座椅上,的确如母亲所说,我现在不冷静。之前的思考笼统匆促而带有强烈的情感色彩,太过轻易得出的结论都经不起推敲。一场官司的落败对我来说并非什么天大的灾难,更无需因为对手是秦廉而耿耿于怀。我只是陷入低落情绪,安牧轻而易举的将我的负面情绪放大,让我在不理智的情况下发生关系,这些全都不是沈凝辛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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