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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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黑色的房间里,柳苏的神经可谓真的是绷到了极限。她猜不到那个男人究竟会对她做什么,又会在什么时候突然的出现,她甚至连眼都不敢合。
大脑在急速的运转着,思考着任何她所熟知的可以用来逃生的办法,最终绝望的发现一切都无济于事。
她所知道的一切在这个对她而言尚有些陌生的地方来说,根本就用不上。
“怎么样?在我这里一切都还过的习惯吧?”从黑暗中传出来的声音,让柳苏的身子不由的紧绷了起来,神情警备的看向那未知的黑暗。
“放心,我是不会碰你的!”赫然咋现在眼前的人脸让柳苏的身子猛的向后退了几步。
急促的说道:“离我远一点!”
“好——好——”男人连声的说着好,后退进黑暗之中,只让人能够隐隐的看出一个轮廓来。“这样行了吧?女人还真麻烦!“
“你究竟是谁?你的目的又是什么?”柳苏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因为她心里明白自己现在如果自乱阵脚的话,那么就更难以安全的从这里离开了。
“你可以称乎我冯先生,或者是别的任何的什么,我都不会介意的!”黑暗中的男人自在的摊了摊自己的手臂。
虽然柳苏没有办法看得到他脸上的表情,可是从他的语气中听的出来,他似乎对于自己的身份并不怎么的喜欢。
“那么好吧,冯先生,我想知道你带我到这里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如果你是需要钱的话,我姐姐有的,多少都可以给你!”柳苏在确定自己目前还不会受到什么危险的情况之下,试着跟冯沟通。
她并不期望他可以改变最初的注意将自己给放了,至少可以自己可以暂时的拖延一点时间,或者可以直接的弄清楚这个“冯先生”的目的。
柳苏虽然现在还没有全然的了解这个对她而言属于未来世界的一切的游戏规则,但是有一点她很清楚,这个冯先生绝对不是只要钱或者是权利那么的简单。
“你为什么只是要我找你的姐姐而非你的丈夫展御人呢?”冯十分好奇柳苏刚刚说的话。
具他的了解,展御人人那小子似乎十分的在乎眼前的这个女人,而他们的感情似乎也不错。
可是刚刚这个小女人却只是开口让自己去找她的姐姐柳飘絮。
有点意思,不过他所要得可不止是游戏好玩一点罢了。
“我——”察觉到空气中细微的异样变化,柳苏轻咽了一下唾沫,开口道:“御他——不会——”说到这里,柳苏哑然的住口,对啊,自己怎么潜意识的就以为御不会来救自己而只想到姐姐。
可是,柳苏黯然的低头,御也许真的不会来。
他有那么的事情,有那么多的——女人!
想到那个绑架了自己的漂亮女人,还有她口中所提及的那个她跟御共同拥有的孩子,柳苏就觉得心里的某个地方隐隐的作痛。
眼眶忍不住的湿了起来。
“你在伤心?”冯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半蹲在柳苏的跟前,伸手在她的眼角轻轻的抹了一下,然后看着自己指尖的湿印问道,“是为了展御人那个混蛋?”
“不许你那么的说御!”柳苏抬起头与冯四目相对,看到他近在咫尺的脸,明显的惊了一下,但这次她却倔强的没有后退,而是就那么直直的与冯相对。
御的女人是不可以怯懦的!柳苏在心里这么的想着。
“呵!不许,你的口气还满大的嘛,不过——”冯的眼神在那么一瞬间变得的冷起来“不过——做他女人还对他这么的维护,呵呵想知道他会怎么回报你吗?”
“那是我跟御之间的的事情,不需要你的好心!”柳苏转过了头去,不愿意就这个问题在深谈下去。
“是不愿意谈呢,还是你根本就是不敢去面对你的丈夫他压根儿就不爱你的事实?”冯步步紧闭,原本平静而冷烈的眼神此刻仿佛着了火般的燃烧了起来,只不过并非柳苏所害怕的那种**的火焰而是更为让人难以接受的变态般兴奋的,嗜血的,和更让人觉得恐怖的那种用语言所难以描述的神情。
而它此刻就那么像是被放大镜放大了一般的出现在柳苏的眼前。
“你——能不能先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再说呢!”柳苏小心的开口。
“平复,你居然还要求我平复,哈哈------”冯仿佛是听到什么天底下最为好笑的笑话一般,大声的笑了起来。
“冯先生?”
“你倒是告诉我,为什么你们这些女人一个个的都要对那个该死的展御人那么的好?”冯此刻的精神状态近乎与失常。
“这些?”柳苏反复的念叨着这两个字,然后抬起头看着近乎于疯癫的冯认真的道:“我也不知道,只是问心而已!”
“问心而已?问心而已?哈哈------还真他妈的就是一个问心而已!”冯的脑子里不断的重复着另外一个女人相同的回答——问心而已,他的眼睛已经在这般疯狂的状态下燃烧成了红色。“
对,问心而已,可你知道我现在的心里想的是什么吗?展御人!放心我会通知你亲爱的姐姐来输你,更会知会你那万人迷的丈夫,只不过你会看到那么”嗖!”的一下,然后你的丈夫就------哈哈------“冯说完,就朝黑色的地方退去。
柳苏猛的站了起来,”你等一下,不要伤害我的姐姐,不要伤害御。你究竟要干什么你这个疯子!“
“对,我就是个疯子,而且是被你那亲爱的丈夫展御人逼疯的疯子,可我既然是疯子,又怎么能够告诉你一个疯子要做的事情呢。对吧,你是不会理解一个疯子的疯狂的,最后的疯狂!”黑暗中冯的声音显的诡异之极,柳苏不由的缩瑟了一下肩膀。心跳也加速了起来。
“你为什么要针对御,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怨非要你这么的对他不可?”柳苏明明知道自己根本就无力的去阻止一个疯子莫名其妙的疯狂的报复,可是还在试图可以改变冯的想法,或者可以让他晚一点的去实施他那疯狂的举动,或者她可以——想到这里,柳苏反而觉得自己平静了下来,无论怎么样她都不会再让自己的家人再受到一点点的伤害,哪怕那个可以用来交换的条件是牺牲她自己。
“御,你在那里,你知道我在想你吗?你知道我有多舍不得你吗?”柳苏的眼睛呆呆的看着从黑暗中渗透出来的那一点点的亮光,眼眶再次的被泪水占满了!
而此刻在柳飘絮的家里,柳飘絮正坐卧不宁的看着门口的方向。丈夫已经在找柳苏的下落的,可是她的心里怎么就那么的不安呢。
是信不过黑暗城堡的办事能力,不!她在那里待过,对于城堡中的一切都了解,他们绝对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凡是黑暗城堡想要调查的事情绝对没有做不到的。
可是,她有中不好的感觉,柳苏似乎又要离开她。这种不好的感觉在她近三十年的生命中只出现过两次,一次是在父母出事前,还有一次就是在上次柳苏出了车祸的时候,那么这一次她有会失去谁?柳苏!
“不!”柳飘絮从沙发上惊坐了起来,她不可以在失去妹妹,也绝对的没有办法在承受一次失去她的痛苦。妹妹已经是自己在这个世上仅存的两个最亲近的人之一了。
她绝对不能让妹妹再一次的受到伤害,她对自己发过誓言的。想到这里,柳飘絮一把抓起自己的外套就往外冲去。
“絮儿?”袭少阳刚进门就被妻子狠狠的撞了一下。稳住了身形,才发现妻子憔悴的脸上全部都是未干的泪痕。
“怎么了絮儿,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
“告诉我柳苏是不是有消息了?”柳飘絮紧紧的揪着丈夫的衣角问道,眼睛里充满了希翼的光芒。
“暂时还没有,不过我已经------”
“不过?黑暗城堡的办事效率不是一向都很高的吗?为什么连找一个人都找不到,你说啊------”柳飘絮连连的发问。
“絮儿,对不起!”知道妻子的担忧,袭少阳只是轻轻的抚摩着妻子的背。
“少阳,柳苏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我拜托你帮我找到她好不好,我求你,我不能够再失去我的妹妹了,少阳------”随着柳飘絮的泪越流越凶,袭少阳的心便越发的心疼,而眼神中的杀气也越来越浓。
“铃------”
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袭少阳轻轻的放开了妻子,拿起了电话,
“喂——”
***
“你是柳小姐的姐夫袭少阳黑暗城堡的现任伯爵是吧,怎么样这世界上也有你们黑暗城堡办不了的事情吧,至少到现在你还不知道我是谁,更不知道我把你那亲爱的小姨子绑到了那里去,不是吗?哈哈------”明显的是通过变声器而传过来的声音,袭少阳不动声色的将话筒的一端牵连到另一处可以是此人声音还原的仪器上,向妻子示意了一眼,又接着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就是黑暗城堡的伯爵?”
“我还知道很多的事情呢?”已经通过仪器还原的声音直接的传输给了另外一边的黑暗城堡的狐狸们,袭少阳相信很快的就会有消息回来了。
而他目前所要做的就是要确定柳苏是否平安无事。
“柳苏呢?”
“放心吧,她好的很,我要三千万立刻马上!不然的话,我可就不敢保证你们救回去的会不会是一具干尸了!”
“时间?地点?钱好说,我们只要人能够安全!”袭少阳的拳头微微的握着,眼神中却没有任何的感情波动。这种感觉就像是一头即将捕猎的雄师那般,虽然不动,却冲满了危险的气息。
柳飘絮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那个电话,她虽然听不到他们通话的内容,可是由丈夫话中已经知道了小妹现在很安全,可那也不代表她会永远的那么安全对吗?
“絮儿?”
“我明白,我会马上安排人去提钱,可是少阳,你——”柳飘絮的手紧紧的抓着丈夫的衣袖,焦灼的神情丝毫也没有因为这个电话而放轻松下来。
然而,此刻在另一处的展家更是乱的一团糟。展老爷子怕是直到他死的那一刻也不曾想到自己一生最大的赌注居然选在这么一个最为纷乱的时刻。
所以遗像中的他才会那么无奈的看着这个世界第一次不在他的掌握中运转是吗?
展御人盯着遗像中的老人,说不清自己此刻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情,身后嘈杂的环境也只是让他的眉头轻轻的拧了一下,这些所谓以家族利益而奋斗终生的人们终于都忍不住要站出来,宣布自己才是那个能够带领展家走向辉煌的人了。
可是展家能够在一次的兴盛起来吗?历史的定论从来都是富不过三代的,展家能够兴旺百年而不倒已经是个奇迹了,还能够奢望它什么呢?
这个老人,这个他从小就只能站在底下去仰望的爷爷,在临死的那一刻究竟做的是什么样的打算,他又希望自己做的是什么呢?要一个最为“吊儿郎当”的人来掌管展家,真是一步既可笑又出人意料之外的棋。
还是他的心里早就已经知道了自己并非那么的——是了,除此之外,他已经想不到什么别的可以解释的原因了。
想到这里,展御人又再次的仰起了头,在心里默默的念叨着:“爷爷终究我还是逃不掉你给我的安排,终究到了最后我还是只能站在这里仰望着你,终究这里的一切的一切还都在你的掌控之中,是吗?我亲爱的爷爷,可是你能不能告诉我,做这一切,你究竟是为了什么?”
“御人?”展季民轻轻的拍了拍展御人的肩膀,“时间差不多了!”
“我明白了!”展御人轻声的回答,一如往常的语调冰冷。
“哪个——”展季民看了一眼身后闹哄哄的人群,思索着要不要将柳苏被绑架的事情先告诉给展御人。可是家族的变迁就在此时,稍有不小心,可能就会引起一场更大的混乱和撕杀。
就在展季民即将宣布新的家族的任命的时候,一道刺眼的红色映入了眼帘。
“慢着!”红衣女子的开口,令原本显的闹哄哄的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何小姐?”展季民开口,以外的看着不请自来的何红袖以及他身后跟着的何魁,“何先生?”
“呵呵,没想到啊,展家今天居然会这么的热闹,看来我们还真是挑对时候来的啊!”何魁嬉笑着打量着周围的环静,在看到那一片片素色的物件和高空悬着的展家老爷子的遗像的时候,显然的也是吃了一惊。
“没有想到啊,这老家伙居然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去死!”何魁摇头晃脑的模样让原本呈现四分五列的展家族人在那么一瞬间又拧到了一起,就像是山涧小溪的变化一般。
虽然会因为一些别的什么原因而导致暂时的分开,可是在那么一个特定的时刻不用人为的什么因素去左右它,它便会那么自然而然的再一次的汇合起来。
这种奇异的现象似乎也只有在中国才会有的吧。展御人仿佛看戏般的捕捉着这里的每一点的细微变化,心里在飞快的计算着下面应有的变化和应对之策。
原来这就是老爷子挑他出来的原因,同样的不放过每一个可以稍加利用的机会。展御人在心里对自己接任展家终于找到了这么一个可以令他接受的理由。
“我说阿御,贤侄啊——你看这是怎么说着来个——”何魁从来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话居然会引来这么大的磁场反应。
原本各自为营的展家人此刻倒是全把目光的焦点对准了自己,而且每一个人的眼神都像是一头饿极了的狼。狼?对,展家就是一个可以冠的上“狼世家族”名号的家族,这么的恐怖!何魁在心里已经后悔来趟这趟混水了。

偏偏何红袖还惟恐天下不乱似的又投下了一记重镑炸弹出来,“阿御,我要你立刻马上就娶我!”
“为什么呢?”展御人挑高了眉毛看着眼前犹如必胜女王在对她的臣服着训话般的何红袖,心里一阵厌恶的感觉油然而生。
“因为只有我才是你最好的选择啊,阿御?”何红袖近步上前,用自己的手去拉展御人的手。“你知道我们一直都是最相配的那一对儿啊!”
“可,我已经有妻子了!”展御人放任自己的手被何红袖抱进怀中,淡淡的言道。
“没关系的,我已经——啊!阿御,你要干什么?”何红袖吃惊的看着展御人卡在自己脖子上的手。
“说,我的妻子现在在那里,你们抓她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展御人眯起了眼睛,盯着脸色在他卡的瞬间速然变白的何红袖,冷冷的问道。
“我-----咳呵-----只不过是------啊------”何红袖的身子瞬间的被甩到了一边。
而展御人的身子却移向了正欲往门口方向逃去的何魁。1米89的身高在1米7不到的何魁的面前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的黑影,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也随即而来。
何魁艰难的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没错,人是我们何家带走的,条件只有一个,就是要你娶咱们家的红袖,要不你娶我的女儿也行,好歹她也为你生了一个儿子-----”
“你说什么?”展御人的脑子在听到“儿子!”那两个字时,手上的力道瞬间的加重了起来,“你说我的儿子?”
“对——轻一点,轻一点!”何魁紧盯着那双卡在自己脖子上的手,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的小命就得玩儿完。
“什么?你说云天是阿御的——不!”不等展御人再次的开口,何红袖一个猛步就窜了上来,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叔叔,“怎么可能,当年姐姐她明明已经把那个孩子给------你们在骗我,一直都在骗我。
明知道阿御最忌讳的是什么你们却还要我到酒吧里去,然后让阿御亲手将我的孩子扼杀掉,原来你早就算计好了的,早就算计好的了------”何红袖的情绪在这一瞬间彻底的崩溃了。
原来她所努力的一切都是别人安排好的,原来他们所有为自己出的那些注意也全部都是要自己为她人做的嫁衣,包括绑架阿御的那个老婆!
“何先生,事关我们展家的血脉,我希望你可以把话给说清楚!那个孩子究竟是怎么的一回事?”身为展家目前还尚在主位的展季民,不得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问个清楚。
“是这个样子的——你看阿御能不能把你的手先给------啊?”何魁的脸上堆满了强装来的笑容。
“我不管什么孩子,我只要你告诉我,我的妻子究竟在那里?你们把她怎么样了?”展御人此刻唯一挂念的就是那个生性单纯的像个傻瓜一样的妻子。
他开始后悔,后悔自己在知道那些人绑架柳苏的时候没有回头看一眼,在发现柳苏就是被绑架的那个目标之后没有马上的去救她。
而是自以为是的想要引出这背后的人,他怎么忘了唯一敢对柳苏动手的人除了何家还能有谁。不是他不够聪明,而是他从来就嘀咕了柳苏对自己的重要性。
“御人!”展季民出声制止了他。
然后将自己的目光调到何魁的脸上去。“你提的要求我们可以考虑!”
看到展御人想要再次的开口,展季民先伸手示意他再次的闭口:“不过我们要先确定那个孩子究竟是不是我们展家的骨血,还有我们要确定柳苏是否安全。毕竟你们要得只是我们展家的那一个决定和答复不是吗?”
“可以,孩子的事现在我们就可以确定!”何魁得意的朝门外挥了挥手,终于化险为夷了。
他就知道自己手中的那一张王牌到了什么时候都会有用的,这不,已经应验了吗?
门外,一个中年女子手中牵了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儿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而在场所有的人在看到那个小男孩的面目的同时都肯定了他的身份。
与展御人如出一辙的模样即使不用DNA的化验也可以轻易的肯定他的身份。
而那小男孩儿从近房间的那一刻起就将自己的目光紧紧的锁定在展御人的脸上,小小眼睛中透露出来的寒衣也丝毫的不弱,你甚至可以想象这个孩子十年之后的模样将会是一个眼神更为冰冷的少年。
“你叫什么名字?”展季民低下身子,看这那双与侄儿一模一样的眼睛问道。
“薄云天!”小男孩字句清晰的回答。
“薄?”展季民的眉头微微的一皱,将好奇的目光看着这个拥有着与自己年龄丝毫不搭配成熟的孩子,“既不姓何也不姓展?”
*
展季民询问的目光在扫过展御人的脸上时似乎看到他的眼中也有些诧异的神色一闪而过。可马上的他的眼中又恢复了冷寂。
目光冷冷的盯着何魁道:“你以为你随便的从那里找到一个小孩子来就可以来要挟我的妥协是吗?”
“我------”何魁的肩膀在展御人如冰锥一般的目光下微微的颤抖了一下,然后下意识的望展季民的方向靠了过去。“我说的全部都是真的,要不然平平怎么回给他起了姓氏{薄}还不是抱怨你当初的------“
“我当初的?”展御人的目光此刻显的有些不耐烦起来,尤其是当何魁将当年的旧事颠倒过黑白之后的重提更是让他觉得是可忍孰不可忍。像这种小人,他真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
“不-----不不,是我当初的决定糊涂!”从来都没有见过展御人用如此愤恨的目光盯着一个人看,唯一见过的人此刻恐怕也早就转世投胎去了。
“是我当初的眼光太------”何魁的脸再次对上展御人眼睛的时候,看到的只有被血色充盈的眼球在狠狠的瞪着他。
何魁的眼前仿佛又出现了多年以前的那个情景,当时他也是用这种眼神来看自己的,只不过当初那双眼睛的血红是因为自己让人出手重伤了他,而且可那个时候的他也并不知道这个小子居然就是展家的公子。
如今后悔怕是太晚了一些!
N年前,展御人就读在何诗平学校隔壁的另一个被誉为在这个城市里最为垃圾的那所学校中,在那里,何诗平是方圆百里众所周知的才女外加美女一个,而展御人则是出了名的地皮级人物。用展御人自己的话说自己之所以去那里完全是因为那里有他所喜欢的氛围,迷乱而且颓废,暴力。
他从来都相信自己真正该属于的正是那样的一个被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遗忘可唾弃的世界。他是见不得光的恶魔的孩子。那时的展御人充满了危险的气息,如同一只靠捕捉血腥而生存的吸血蝙蝠一样,那里有打斗,那里有血腥的冲突那里就会有他的出现。
按理,他的生命是不该与当时还是纯真小公主,优秀学生的何诗平有什么牵连的,可是命运的食指偏偏也有乱点的时候。在又一次的械斗之中,乖女孩儿何诗平正好路过那里,被卷了进去,而展御人在无意识之中为她挡了一记砍刀。正处于做梦年纪的何诗平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为她挡刀的男孩。
而对于何诗平的出现,展御人并没有太多的想法。唯一的定论——她只是个自动送上门来的美女。这对于在那种环境中长大而又过早成熟了的展御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坏的事情。可是在又一次的械斗之后,面对着细心为他包扎伤口的何诗平,以及在他做噩梦的时候轻轻的安抚着他的那个女孩时,他冰冷的心第一次又了融化的感觉。为了这个不确定的感觉,他开始试着学习暴力之外的在这个世界上可以生存的方式。
就在他们相识的两年之后,在展御人21岁生日那一天,何诗平的举动让他好不容易才从黑暗中走出来的再次的堕回地狱。为了可以有更好的生活,为了有更好的选择,何诗平当着展御人的面竟吞下了足量的打胎药。亲手扼杀了他们的孩子。
而就在这前一周,他刚刚知道自己要做爸爸了,尽管当时的他自己还是个孩子。可内心的孤寂感让他十分的期待这个与他有着最密切关系的孩子的来临。但是他没有想到他所喜欢和心动的那个那女孩子早就变了,变的有心计有**了。
与此同时,在另一个地方,柳苏也正在听着同样的一个叙述。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她不知道御他在乎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吗?”柳苏的脸一直是苍白着的她没有想到展御人的生命还有着这样的一段过往。如果------如果------
“当然是为了让展御人死心了,她以为如果自己不那么做的话,展御人那家伙就会对她死缠烂打。其实不过是她自己太高估自己在展御人心中的地位罢了!”冯迷着一双细长的眼睛,看着墙上悬着那章被黑布蒙着的巨幅照片,语气中似乎除了不屑更多的是愤恨和不平。
“可是她不是很爱御吗?”柳苏不解。是那天那个绑架自己来的那个女人吗?可是她当时口口声声说是自己抢了她的男人,从她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可以清楚的读到那其中透漏出来的信息。
当时的她是那么的怨恨自己。
不过没有很深的爱,她也不会对自己有那么深的愤恨不是吗?
“爱?”冯吐出去了一口浓痰,接着道:“那个女人最爱的永远都是她自己。她现在为的也不过是展家少奶奶的身份和展家无人能敌的财力罢了。”
“不!不会的,他们最初的时候------”柳苏开口似乎想要争辩点什么,却有又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的去辩说。
更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辩解是为了什么,不相信那个女人会是那么一个薄情的女人,还是为了说服自己,给自己一个展御人过去的生活其实并不使她刚刚所听到的那般的残忍。
“最初?你知道在何家是怎么平定一个人的价值的吗?是看一个人可以利用价值的高低。事实上在遇到展御人之前的那段时间里,那个女人的确没有那么的自私。
不是因为她有多么的善良而是她的心没有自私的机会。可是后来机会来了,她要是不能够及时的把握住的话,那么在何家她将永远的没有地位,永远的都被人看不起。
只是可惜了她当初只顾匆忙的决定,却忘了要找人去调查一下那姓展的背景,这么说来老天还是很长眼睛的不是吗?”
说完,冯的眼睛直直的看向柳苏,然后似乎洞穿了别人的心事一般的开口道:“其实你也不用在心里头那么的说我,你以为我是故意的要把事实给扭曲掉了,把人性给说的屁也不是对吗?
可是你敢说你自己不是自私的吗,你敢说有一天你不会为了某件事情而背叛你自己现在还在拼命的维护和在乎的人吗?其实啊,没个人的心里都住着那么一个魔鬼,只要时间到了,密码合适的话,任何人都是可能将她放出来的,包括你!”
“不!------”柳苏的身子剧烈的抖动了一下。反驳的尤其无力。她是自私的吗?是自私的,因为她不仅想要永远的霸占住这个名叫“柳苏”的女子的身体,更想得到展御人的爱。
她的行为已经比所有的人都要自私了。可是也许她还要更加残忍一回的去背叛她所爱的御,离开?如同她来得时候那么的离开也许是最好的方式了,可是老天会允许吗?
现在?
柳苏惊觉的回头,发现冯再次的消失了。
而原本有些光亮的屋子在冯离开了以后又再度的被无边的黑暗笼罩住了。
只听的到有微细的泼洒什么东西的声音在不断的重复着。
展家,所有人的表情都是无比的严肃,展御人此刻的表情更加的阴骛。
“你说什么?当初她只是为了给我开玩笑,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这些鬼话么?”居然敢说当初何诗平当着他的面吞药,还有自己去到何家求证时的毒打都是为了别出心裁的为他庆生。这天底下还有比这个更为荒谬的解释吗?
展御人从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了一把手枪,顶在何魁的太阳**上,冷冷的开口问道:“说,你的女儿把我的妻子弄到那里去了?”
“就算你打死他,他也不会告诉你的!”稚气未脱的童音清脆的在大厅里响起。
薄云天的小脸抬高看着那个与自己有着相似容貌的男人——他的父亲,开口道:“因为他根本就是个笨蛋,什么也不知道!”
何魁的脸色从未像现在这样的难看过,他居然被一个六岁多一点的小娃娃说成是“笨蛋!”老羞成怒的伸出手去想要给上一个巴掌,然而展御人的手枪已经进一步的抵住了他的x口:“动一下的话——”
“不,不敢!”何魁怯懦的收回手来。
这边展季民已经让家里的老妈子将小云天带了下去。
毕竟对于任何再早熟的儿童来说,这么暴力的场面始终还是不宜观看的。
“与其找他问话,还不如去问别人呢?”小云天在离开的时候,回头冲着展御人说了那么一句。
展御人微微的愣了一下,看着眼前即将消失的小小的孩童,开口道:“展云天!”
男孩儿回过头来,微点了一下头,可眼中却出现了那只有孩子见到喜爱的糖果时才出现有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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