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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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柳苏昏迷的第七天了,这期间她老是似梦非醒的反复的叫着一个名字:“肃王!”柳飘絮用心思想了许多天,却怎么也记不得这个“肃王”是什么人,为何柳苏单单只是重复着他的名字。
当然了,展御人的脸色就更加的不好看了。
谁能够容忍自己的妻子在昏迷之中老是念念不忘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他十分的确定那就是一个男人的名字!
“飘絮!”袭少阳推开病房的门,对着依旧陷在沉思中的妻子叫了一声。
“少阳?”柳飘絮似乎很是意外自己的丈夫这时候会出现在这里。
这几天来,因为她一直在照顾妹妹的关系,公司的大部分事物基本上都交给了丈夫来管理。而他除了要为自己的事业忙之外还有兼顾黑暗城堡的生意。
她并不反对丈夫继续留在那个暗无天日的组织里面,因为这世界上一切存在的事物即是合理的,也必定有她存在的理由。
而且黑道上的事也不是可以由你自己去做主的。
“不忙吗?累吧?”柳飘絮伸手摸了摸丈夫的脸,下巴上新长出来的胡碴微微的摩擦着她的掌心,眼神中的疼惜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的。
“还好!”袭少阳淡淡的答着,目光在环视了一周之后,问妻子:“怎么没有见到御人?”
“我在这里!”展御人冷冷的声音从门的后面传了出来。有些凌乱的头发更让人觉得他似乎真的憔悴了很多,事实上也的确是如此。
虽然他什么也没有说过,可大家都看的出来,展御人对柳苏的态度是在以前的那些女人身上找不到的一种认真。也许有些大男子主义的,英雄主义的男人天生就比较喜欢那种小鸟依人的女孩子吧。
柳飘絮想到这里,抬眼看了看正在跟展御人说话的丈夫,思考着自己跟他又是怎么样的相处模式呢?表面上她似乎主宰着一切,温文而雅的老公在外人的眼中是个十足的老婆奴。
可又有谁知道在内心里她对他又是何等的依赖啊。
“想什么呢?”袭少阳看到妻子嘴角淡淡的微笑,便问道。
“没什么,只是在想你是拿菜刀的样子更迷人一些还是那杀人的刀更吸引人?”柳飘絮回答他的是一种好认真的语气外加一个风情十足的表情。
“絮儿——”袭少阳低叫。
“好了——”柳飘絮知道一般丈夫对自己没辙的时候用的都是这么的一种语气和声调。“我闷出去走走吧,也好给他们留一些单独相处的时间!”
“也好,正好我也有事情要跟你谈!”袭少阳同意的妻子的提议后,便伸手将妻子扶了起来。
回头对展御人道:“我要跟飘絮出去走走,柳苏就交给你了!”
“她是我的女人!”展御人不悦的瞪了袭少阳一眼,伸手就将病房的门给拉开了。
神色清冷的目送着两人出去。
“他很是霸道啊!”袭少阳颇有些无奈的对妻子笑着说,不过从心地已经认定了自己当初的想法没有错。
“比起你杀人的那会儿,他可不怎么样!”柳飘絮斜睨着眼睛看自己的丈夫。
“絮儿——”
“我明白!我清楚!”柳飘絮笑着连连的点头应承,不过好半天她又突然的仰起了头来,认真的看着丈夫道:“不过,我还是真的挺喜欢那时候的你的,恩,拿菜刀的那个!呜------”这次回答她的不再是一声无奈而又充满了宠溺的一声“絮儿!”而是换做了一个情意绵绵的热吻。
“其实我更喜欢现在有些调皮的絮儿!”
*
在病房中没有了外人的时候,展御人便很轻易的卸去了眼中的那层寒霜。
他轻轻的走到了柳苏的跟前,又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轻声的呼唤着她的名字:“柳苏——”
“不——肃王——娘——”柳苏又再一次的发出了呢喃的声音。
展御人的眸光在瞬间又覆上了一层冰冷之色,“我不许你在叫那个什么鬼样的肃王!你是我的女人!我的!听到了没有?”
“肃——恩?”当柳苏再次的呢喃出声的时候,展御人狠狠的咬向了她的唇瓣。在她吃痛的申吟出声的时候又换做了细柔的轻吻。
谁说恶魔就不会有柔情的一面,谁说千年的寒冰就不会有溶解开的那一天。展御人很清楚当自己第一眼看到这个其貌不扬的平凡女子的时候,就注定了他恶魔的前办生就此的终结了。
他不可能在无所顾及的行事,无所顾及的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而不用去考虑它的后果。因为他有了她,这样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做妻子。
柳苏!是他的妻子。
“娘——”随着柳苏大声的叫了出来,她的人也清醒了过来。只是看向展御人的也目光更加的复杂了起来。
是的,她完全的清醒了过来,她是蓝昕是蓝千富的女儿。
她有着绝世的却频频的为她带来着灾难的容颜。
可是她却不知道自己怎么回来到这个对她而言十分奇特的世界里,自己又是怎么变成另外的一个人的?
“柳苏!”展御人的眼中是抑制不住的惊喜,“你醒了?”
“我是蓝——是,我醒了,相——不!是御!”柳苏努力的想要使自己的前世今生合并到一起,却又感到好为难。她不再是蓝昕而是柳苏!一个对她而言完全是陌生的身份!天啊,谁来告诉她这一切究竟是怎么的一回事?还有娘呢?她怎么样了?
“你怎么哭了?”展御人看到柳苏的眼泪时完全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已经没事了,我会一直的在你的身边守护着你的哦,大嫂?”正在这时候,门口传来了连子达充满了活力的声音。
后面紧跟着的还有原本一脸的担忧现在却一脸笑容的汪以晨。
见到柳苏醒了过来,就一把鼻涕眼泪的冲了上来抱住了她:“柳苏,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都吓死我了!”
“以------以晨!”恢复了所有记忆的柳苏很难像以前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那样的从容了。
因为她有了无法解释和言说的心事,秘密!
“滚开!她是我的女人!”展御人铁青着脸看着这个以来就抢走自己位置哭的一塌糊涂的小女人,冷冷的踹了连子达一脚:“快把这个讨人厌的蠢女人给我丢出去!”
“御!”听到展御人的话,柳苏的脸突的又红了。
是的,这是她的男人!也许是上天怜惜她才会给了她这么一个安排吧。
既然她已经做了柳苏那就继续的做下去吧,可——她抬头又望了望那个一脸冷冰冰的男人。
只是她可以做多久的柳苏呢?她毕竟只是一个侵占了别人身体的幽魂啊!
“要丢你去!我可舍不得呢!”连子达丝毫的不配合。
反正他是认准了在柳苏的面前展御人这家伙是不敢把他怎么样的。
“肃王是谁?”展御人此刻没有心情去理会连子达的胡闹,他只想知道那个在柳苏的记忆中比他还重要的男人是谁。
“肃-------?”柳苏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眼睛瞬间的睁大了!
***
柳飘絮站在门口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进去的好。
有些事情该是你该面对的时候是怎么也不能逃避的,就像是现在!
“飘絮?”袭少阳不安的看这妻子已有些发白的脸色,突然间觉得自己是在做一件十分愚蠢的事情。他为什么还要告诉飘絮思影还活着,而且就在她的身边。
为什么还要答应她跟自己一起来面对,来回忆那些不堪的往事,他真的是恼透自己了!
“咱们回去吧,飘絮!我觉得你还是不见她的好!”袭少阳伸手将妻子单薄的身子拥进了怀里。下巴微微的抵着柳飘絮的额头说道。
“不!我要去看看她。答应我,少阳!我真的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我们毕竟曾经是姐妹啊。我不想自己带着恨意生活下去。
无论过去发生过什么,又究竟是谁要向谁赎罪,这一切的一切在死亡的面前都不会在重要了。我不想自己留下遗憾,也想让自己的心学会原谅!”柳飘絮瞪着一双充满了期待的眼睛看着袭少阳。
那目光中强装着坚强背后的疼痛让袭少阳的心倍加的怜惜。
“我可以答应你,不过絮儿,你也要答应不要勉强自己!”袭少阳用力的握了握妻子的手。
然后拥着她走进了温馨疗养院的大门,而这里正是亚思影人生最后的居住地。
“你好,两位请问找谁?”疗养院门口的一位老大爷伸手拦住了两个人。
“你好,大爷!我们是亚思影的亲人,现在想要去见一见她可以吗?”柳飘絮微微的笑着解释道。
“哦,她啊——很久都没有人来看她了!你们来的也不是时候啊!”老人家摇这头,很是惋惜的表情让两个人的心地顿时都是一沉,莫非——已经来晚了!
“大爷,是不是思影姐她已经-------”柳飘絮的眼中顿时蓄满了泪水。
“不,不不是的!”老人家看到柳飘絮这么一哭,忙解释了起来:“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了。看我这老头子连一句话也说不清楚。这样吧,我啊这就放你们进去。
不过你们也要有个心理准备。那丫头啊,听说是得了什么传染病,这里的领导已经不允许任何人去接近她了!”老大爷晃着自己的头,给袭少阳和柳飘絮开了门,然后又指了条路给他们,这才回到了自己的小屋中去。
只是他脸上那种“可惜”了的表情依然让柳飘絮的心觉得难受。
虽然早在来之前,两个人就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可一向认为自己在商场上已经厮杀惯,见多了太多悲剧和悲惨的两个人还是无一列外的被亚思影目前的状况给震撼住了。
原本漂亮迷人的她如今只剩下了一副如同骷髅般的骨架,只有那发黄的皮肤上跳动缓慢的血管还在提醒着玻璃窗外的两个人,那里面被锁着的是个活人,是个曾经鲜亮无比,如今却只剩下一口气在喘着的活人!
“思影姐——”柳飘絮的眼神在经历了这巨大的震撼后,紧蹦着的神经也在这一刻彻底的崩溃了。她从未想过自己是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来原谅这个曾一度以为是恩人却又是一度的将她推进痛苦深渊的人。
她不知道自己连日来的那些憎恨和抱怨都是为了什么。难道仅仅就是为了向这个被层层的铁链锁着,又被桊养在斗室一角的奄奄一息的女人要一句抱歉的话吗?不!她不要的。
柳飘絮的指甲紧紧的嵌进了丈夫的胳膊之中,满脸泪痕的请求着丈夫;“少阳,我求求你,让他们把思影姐放出来吧!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对待一个病人,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思影姐呢?”
“絮儿——”袭少阳紧拥着妻子发颤下划的身子,用力的吼了一句:“谁是这里的负责人,他妈的给我滚出来!”
“是谁在这里给我乱喊乱叫的,保安——”一个矮矮胖胖的男人在听到袭少阳的大吼声之后,慢慢悠悠的张着一双迷糊的睡眼从一角的居室中走了出来。“谁在这里乱喊呢?”

“我!”袭少阳的目光中闪烁着的是柳飘絮从未层见过的唳气。冷然的目光与展御人的如出一辙。
如果不是两个人的外貌相差的太远,她一定以为两个人是兄弟,那么想象的眼神,就连发起怒来的样子,骂出的话都有着惊人的相似。
“你------”矮胖子刚说了一个“你”字。
袭少阳已经连人带衣的一把将他给抓了起来,如狼般的目光直看的他睡意全无。
“你------你是------干吗的?”
“是谁让人把我妹妹给关进这里面去的吗?”袭少阳的手用力的一丢,矮胖子厚重的身躯一下子跌撞到了墙上,疼的喊起了娘来。
“快把我妹妹给放出来!”
“她妈的有病啊,你没见那门上写的什么啊[重症传染病患者]连她的男人都不管她的死活了你这个那里冒出来的哥哥凑什么劲——啊-------”一拳力道很重的拳头重重的挥到了矮胖子的脸上。
他那原本有些气恼和不服气的眼神在刹那间变成了恐惧!袭少阳的眼睛居然被怒火燃烧成了骇人的红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一层诡异的光芒!
“我------我放,这就放-------”矮胖自惊骇着连连的后退着,颤抖着的手摸向了冰冷的铁锁。
“少------少阳------”微弱的申吟声从斗室中传了出来。铁床上原本禁闭着双眼的亚思影此刻却睁开了眼睛。
“思影姐!”
“思影?”
“你们------都来了?不要------开门-------我不能------”亚思影轻轻的摇着头,原本混沌的思维居然在这一刻变的无比的清晰,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自己等的是什么。
“对------对不起,猫猫!对不起,哥-----哥-----”这是她第一次喊袭少阳哥哥,也是最后的一次。在她的意识即将再次的沦为黑暗的时候,她觉得安心了。
也是在那最后灵光闪现的一瞬间,她终于领悟到人生是不该强求的。
“思影姐——”柳飘絮已经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猫猫——是她在黑暗城堡唯一的一个代号。
她对她说了“对不起!”可自己却没来得急告诉她,自己早就已经不再怨恨她了。
因为袭少阳还在她的身边,她从来都没有失去过他,又何许要思影的抱歉呢?
自从遇见你的那一天起,
便觉得空气稀薄,让我不能自由的呼吸。
虽然我鼓足了勇气,
也使劲了全身的力气,
可是,面对你,
我依然无法言语。
你耀眼的光芒,
冷然的气质,
都是我可望而不可及的距离。
伸开我曾经引以为豪的双臂,
想要拥有你身边寂寞的空气,
把我的幸福给你,快乐给你!
只求换来你回眸刹那的注意!
自从遇见你的那一天起,
便觉得生活多了些不能言说的意义。
虽然我努了力的想要忘记,
甚至不惜用酒精来麻醉自己,
可是,面对你,
我依然情难自已。
你忧郁的眼神,
寂寞的表情,
都是我无法忘记难以割舍的秘密。
伸出我曾以为温暖的手臂,
想要给你一点安慰的话语,
把我的关心给你,心疼给你!
只求换来你轻松一笑的表情。
只是可惜!
现在的我却无能为力!
站在你寂寞的高墙之外,
看这你把别人拥进怀里,
独自的唱着自己悲哀的独角戏!
“少阳,她比我更爱你!”柳飘絮将亚思影唯一的一份遗物交给了袭少阳:“只是可惜,上天在捉弄着这凡尘俗世中的男男女女!”
“絮儿——”袭少阳欲语。
柳飘絮却一把手捂在了他的嘴上,“嘘!答应我,少阳!如果真的有下辈子的话,好好的去爱思影姐!”
“那你呢?”
“傻瓜,我们还有下下辈子啊,我们有三世之约呢!”说这话的时候,柳飘絮的眼睛湿湿的。
爱情只是令一个人无能为力的神话!
柳苏怔怔的做着,听柳飘絮将自己对其隐瞒的一段过往讲完了之后。脑子里突兀的闪现出这么一句话来。
也许她该觉得幸福才是,毕竟就她生活过的那个“上辈子”来说,这里的人可以相对自由的来选择自己的人生,而不用成为一件用来交易的附属品,并且与一个自己从未见过面的人相守一生。
尽管这些在柳苏看来一切也还是说的过去的。毕竟她是在那样的一个环境中长大的。
“姐姐,你还是休息一下吧!最近你的脸色一直都那么的差,我担心你会吃不消的。”柳苏将水递给柳飘絮,静静的说道。
“你不恨姐姐那么久都没有好好的照顾你吗?”柳飘絮在心中对于妹妹的那次自杀始终有些愧疚,她觉得是自己没有尽好一个长姐的义务。
“不,姐姐,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姐姐!”柳苏的眼睛在这一瞬间湿了。虽然柳飘絮讲的很多事情在她目前来说还消化不了。
可是她知道自己的这个“姐姐”并不容易。她也不清楚以前的“柳苏”到底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但从所有的人都一致缄默的情况来看,也应该是很严重的一件事情。
她该怎么去做好一个真正的柳苏应该做好的事情呢?
“不说我了,对了,御人他对你怎么样?最近怎么都不见他陪你?”柳飘絮猛然间才记起自己的确是好长时间都没有见到展御人了。
“御?他可能在忙,听说公司里头的事情有很多!”柳苏一提到展御人的名字脸就红了。
“这样也好——”想到妹妹初次见到展御人时的情形,在看看现在的柳苏,柳飘絮原来忐忑不安的心此刻也总算是放下了一半。
只要柳苏能够幸福,她这个做姐姐的义务才能算是真正的完成了!
“也好?”柳苏不明白姐姐这个也好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突然间想到了一句话而已!”柳飘絮跟柳苏打着马虎眼,眼角的余光在扫向妹妹的脸上时,轻轻的一个遛弯,转到了别处。
此刻,在展御人的办公室中,何诗平一脸正气凛然的与展御人对视着。
美丽的眼眸中也全部都是指责!
“我来只是想为红袖讨回一个说法,当然这也是我们何家所有人的意思。我们希望你可以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解释?”展御人此时此刻的表情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你觉得我有必要去作出那个你所谓的解释吗?”
“阿御——”何诗平的脸唰的一下子变白了,“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毕竟红袖她------”
“那是你们何家的事情,我不认为我有那个必要去听你所谓的理由!”展御人冷冷的扫了何诗平一眼,“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那么请会吧,何小姐——或者你比较喜欢我称呼你冯太太。”
“一定要这个样子吗,阿御?”何诗平再听到那最后的三个字时,眼中明显的有眸光闪了一下:“如果是因为我的原因的话,我可以请求你的原谅。可是阿御,红袖她对你是真心的,所以我恳求你不要对她那么的绝情。”
“绝情?比起你们何家一贯的做法,我只不过是稍微过分了那么一点罢了!”展御人不耐烦的站了起来走到落地窗前,伸手按了一下电话旁边的接听器:“李秘书,送何小姐出去!”
“阿御!”
何诗平轻咬了嘴唇,“我希望你最好还是考虑一下我说的事情。你应该明白在我们这样的家族中有些的游戏规则是不容易去改变的,尤其是在关乎家族声誉方面!
我不希望展何两家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而且你要做的其实非常的简单,娶红袖!这是你唯一可以选择的解决办法!”
“不需要!”展御人只简单的回了三个字。
他从来都步会去担心展家会因为受到自己的牵连而垮下去。事实上早在他接受老爷子的安排回到公司上班的那天起,就已经了解到展家的根基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不堪一击到需要牺牲自己的婚姻来挽救的程度。
究竟展家的事业有多大,恐怕就连老爷子自己也说不清楚吧。而且,展家的秘密还远不是这么的简单的一个[财不外露]就可以掩盖的了的。至于何家——他们很快就会知道要扳倒展家是多么愚蠢的一件事情了。
楼下
“怎么样,那姓展的小子怎么说?他同意了吗?”何家的长子,也是何诗平的父亲何奎一连焦急的问神色黯然的女儿。
“他是不会娶红袖的,我早说过了你们的计划没有用的,结果呢还不是陪了夫人又折兵!”何诗平的脸上也满是不耐烦。
“死丫头,还不是你当初的眼光有问题放着这么个大金库你不要,偏偏去拣路边那些个零碎的银子,害得我们不得不再牺牲红袖这一个。如今,这个烂摊子你叫我怎么去收。”
“哼!”何诗平并不理会父亲的抱怨,冷冷的哼了一声,瞥过了头去。“当初的我可以自由的选择吗?我可以有选择的吗?”
“这么说你是在埋怨我了?”何奎的脸色也极其的难看。
“没有,我认了,谁叫我有你这么一个伟大的父亲呢?”何诗平冷冷的笑了一声“要我说,现在的事情只要你们选择了放弃,那么一切也就就解决了!”
“你说的轻松,如今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咱们何家的发生的事情,他们可都眼巴巴的在等着看咱们何家的笑话呢。你必须给我想出一个办法出来,不然的话我可不敢保证那个小家伙是不是安全!”何奎说着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明晃晃的吊坠,在女儿的眼前晃了晃,“也许我该考虑一下,是不是该把这个小家伙带到展御人跟展老家伙的面前,那样的话,事情就好办的多了!”
“你敢?”何诗平一把多过了吊坠,紧紧的纂在手中。
“如果没有别的办法的话,我想我也没有别的选择不是吗?我的乖女儿!”
“你简直就是个魔鬼!”何诗平紧紧的咬着银牙,“放心,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不过在这之前我要见一见我的儿子。”
“你放心,那小家伙好得很。只要你可以顺利的促成这件事,我不仅可以保障你们母子日后的生活无忧,还可以帮你连带的解决掉冯家的麻烦。”何奎的语气显的极其的大方,却也让何诗平觉得自己想吐。
她知道自己的父亲从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从来都没有想到他是这么的卑鄙。不仅要利用牺牲自己的女儿,就连自己那不满四岁的孩子他也一并的给计算进了去。
“说吧,你究竟想怎么办?”何奎伸出一只手指,轻轻的敲着玻璃。
“除掉他的妻子——那个叫柳苏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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