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桓家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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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佑春看着桓嵘的方向,忽道:“小段公子,不知何时袁某能见一见桓家少爷呢?”
段飞鸿微微一笑,道:“袁堂主何必心急,大典那天,定不会叫你失望便是。”
袁佑春不便相逼,只得一笑,道:“既然小段公子这么说,袁某自然信得过你。只不知那天你是打算亲自动手呢,还是在这里等候佳音。”
段飞鸿淡淡一笑道:“礼成之后,我自会去。不知袁堂主准备怎么招待那白少泽。”
袁佑春道:“这个你只管放心,管叫他有来无回,若他听话便罢,不然,这灵枢堂堂主之位也就该换一换啦。”
两人相对一笑,尽了杯中酒,袁佑春站起身,告辞道:“如此良辰美景,袁某便不阻小段公子好事啦。”
段飞鸿“哈哈”一笑,送袁佑春出屋,便自回了屋,桓嵘早已睡下,整个人都蒙在被子里,屋里点着一盏油灯,烛光盈盈,段飞鸿吹熄了灯,脱衣上床。他掀开被子钻进去,桓嵘却转了个身,背朝着他。段飞鸿伸手揽住他,轻声道:“还没睡着呢。”
桓嵘含糊不清的道:“你一身的酒味,去洗洗再上床。”
段飞鸿苦笑道:“你走后,我就只喝了一杯酒,哪来的一身酒味。”
桓嵘猛地掀开被子,露出乱蓬蓬的头发,撅着嘴道:“不管,谁叫你和那个姓袁的说这么久,害我老也睡不着。”
段飞鸿抱住他,凑上去在他唇边亲了亲,道:“咱们一起洗,好不好。”
桓嵘“嘿嘿”笑了声,半推半就的和他一起去沐浴,两人一直闹了个多时辰,才回屋睡下。袁佑春听到下人禀报的时候,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难道真的是,人不风流枉少年,段飞鸿身边那个男孩子相貌也不过清秀而已,想不到他竟如此喜爱,时刻带在身边,夜夜**。
时间过得飞快,初五不知不觉中便来到了。
天还没亮,段飞鸿便起身,去厨房亲手做了早饭端到屋里,这才叫桓嵘起身。桓嵘在他起身时便醒了,这时闻到香味,便坐起身来,笑道:“大哥,怎么今天这么勤快?”
段飞鸿一笑,服侍他穿衣洗漱,拉着他来到桌边坐下,才道:“以后可能没这么多时候陪着你,难得有时间便作给你吃,怎么,不喜欢么?”
桓嵘笑起来,站起身,隔着桌子去亲他,半晌才道:“喜欢啊,怎么不喜欢。不过,你对我太好,我心理总有些害怕。”
段飞鸿笑着道:“待你好还怕?怕甚么?”
桓嵘道:“你一待我好,我便怕这是最后一次啦。”
段飞鸿沉默下来,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桓嵘却“嘿嘿”笑了两声,低下头去稀里呼噜的吃粥和点心。段飞鸿拿起筷子,吃了两口,便有些食不知味,想到今天事情会很多,只得勉强自己多吃两口。
饭还未吃完,便有人闯进来,却是袁佑春,他依旧是一副笑模样,然而此时此刻却有些火烧眉毛的急切:“小段公子,今日便是大典的正日子了,可那桓家少爷到底在哪里,你总该叫我见一见吧,若出了甚么差错,没人继承教主之位,可不好收场啊。”

段飞鸿笑了笑,刚想说什么,却见桓嵘放下筷子,淡淡道:“我便是桓家小少爷,今日继承教主之位的便是我。”
袁佑春一愣,随即怒道:“段飞鸿,你搞什么?”
段飞鸿悠然道:“袁堂主何必生气,你且听他说说再恼也不迟。”
袁佑春紧紧盯着桓嵘,眼睛里闪烁不定,似在分辨他的真假。
桓嵘却不紧不慢的道:“袁佑春,我叫桓嵘,桓战乃是我父亲,桓峥是我亲哥哥,你见了未来教主,却如此无礼,有何居心?”
袁佑春还想再说些甚么,段飞鸿已然站起身,拍了拍他肩膀,笑吟吟道:“袁堂主,怎么,见到桓家少爷,傻了么,教主的服饰在哪里,过了吉时可就不好啦。”
袁佑春道:“段飞鸿,你不会是在耍我吧。”
段飞鸿肃然道:“桓嵘便是桓家幼子,药王教的未来教主,此事千真万确,袁堂主只管放心。”
袁佑春恨恨道:“不放心也不行了,我这便叫人拿衣服来,你可别在这时候给我出差错。”
段飞鸿让桓嵘继续吃饭,自己跟着袁佑春出来,走的远了,才低声问:“桓峥什么时候到?”
袁佑春道:“我派去的人掐着日子去的,他便是不眠不休,换着马匹赶路也只能今日下午才能到,这一路上,我安排好了人,你大可放心,等礼成了,他若还未到,你也可自己去截住他。”
段飞鸿点头道:“袁堂主思虑周详,段某佩服的很。”
袁佑春恼道:“那个桓嵘是怎么回事?”
段飞鸿微微一笑,道:“他便是桓战之子,桓峥之弟,袁堂主,你倒是想一想,若非他如此重要,我怎会时时刻刻都守着他,不敢离开片刻呢。”
袁佑春听他这么说,已信了一小半,面上却装作信了十分,笑道:“果然是奇货可居呢,小段公子少年英雄,袁某才是佩服的紧呐。”
说话间,外面已经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袁佑春停下脚步,道:“你回去招呼着咱们未来教主,我去招呼客人,可别误了吉时。”
段飞鸿点点头,各自离去。
段飞鸿回到屋里,便见到几个侍女正在伺候桓嵘更衣,他便倚在门边,见桓嵘头发束好,加了冠,一张脸粉装玉砌,却微微皱着眉,神情严肃,显得比平时要成熟些,衣服已穿的差不多了,有人正弯着腰在给他系腰带,药王教教主的服饰服饰尚黑,上面绣着些黄色的花纹,花纹繁复,却不觉累赘,反而显得高贵典雅。桓嵘素来穿着随便,从来没这么打扮过,很是不习惯,然而,在段飞鸿眼中,却觉得他今日俊美非凡,少了往日的稚气,多了些威严。段飞鸿眼里瞧着他,却不可自制的想起桓峥来,不知此时此刻,他在干什么,是在不眠不休的赶路,还是正被人狙击,或者已经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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