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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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默,这是何老板,快帮他算算。」金海牧一大早就带了一名秃头老人来见季默。
「。。。」季默闭着眼没有任何的反应。
「你不顾孤儿院的院长和小孩们的死活了吗?」金海牧走到季默身旁,在他耳边小声窃语。
季默一听这句话,眼睛缓缓张开,他知道自己不能逃避,也避不了命运,为了圣天孤儿院,他只能帮金海牧。
「把笔和纸。。。给我。」季默淡淡的说出他的需求。
「快去拿来。」金海牧虽然知道季默有预言的能力,却还没看过他是如何替人预言的,自然不知他需要什么东西,一听到季默的要求,他立即要属下去准备。
「纸笔都在这,你快开始吧。」
何老板和金海牧早就等不及看季默是如何帮人预言了,他们催促着季默。
「告诉我你的出生年月日。」季默艾艾开口。
何老板马上说出他自己的出生年月日。
只见季默右手拿起笔,闭上眼,慢慢的,他的右手周围散发出白色的气,袅袅环绕他的整只右手,之后白气又慢慢转变成淡蓝色,一种荧光的淡蓝色,顿时,整间房间,充斥着诡谲的气氛。。。房间的每个人,只得睁大双眼,不可至信于眼前一切。
房间里的人,见到这一幕,没有一个人敢喘一口气,房间里静的可听见针掉声,静的恐怖。
环绕于季默的蓝气慢慢由整只手臂转化到缠绕住他握住笔的的手掌,只见他缓缓张开双眼,原本的黑瞳变成灰白色的瞳,没有焦距看着远方。
过了几秒钟,季默的手随即在纸上动笔,没有人看得清楚他在写些什么,只见他不停挥笔于纸上,过了十分钟左右,季默停下笔。。。
「咚!」的一声,笔自季默手中掉落于地,而季默也喘气着。。。
「快,快拿给我看,上面写了些什么?」何老板急忙的要金海牧把季默写好的预言拿给他看。
金海牧及何老板摊纸一看,竟是一幅画,画中有名男子,相当危及,有辆车快速疾驶,感觉快撞到男子一般,而画上还有几行字。。。
带刀死神驾血光之车,来自下次月圆夜,夺命之行。
「何老板,预言已经出来了,你可要看仔细,这钱嘛!」
「钱嘛自然不是问题,只要我躲过此劫,下个月圆后,钱自会进你的账户里。」
「贪财啊!」金海牧笑不拢嘴,一脸横肉贼像。
何老板拿着预言书走后,金海牧见到季默趴在桌上,好像没有力气一般,他想扶起季默,却被季默拍掉他的手。
「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
「呵呵,你真的是我的摇钱树啊!今天我还是头一次见到预言的情形,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啊!」
「哼!」季默根本不愿与金海牧多讲一句话,他拖着蹒跚的步伐走到床边坐下。
「好好休息,明天还有别的客人呢!」说完金海牧便得意洋洋的走掉。
「。。。。。。」季默觉得心好难过,他竟然替一名人渣做事赚钱,受到他的控制却无力反抗,他难过着。
今晚,又是漫长的一夜,夜里的房间,不见灯光,季默独自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现在几点了呢?院长她现在在干麻?」季默对着自己说话,因为房间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一想到院长,他又难过的哽咽起来。

日复一日,季默过的有一天没一天的日子,他希望自己能够突然死去,或许真正的地狱还比较幸福,他还可以对着其它的魂魄说话。
而现在,他过着行尸走肉般的日子,一年过去了,季默慢慢的痲痹了自己。
封锁所有感情、所有的情绪,季默的心也锁在深深的牢里,就像现在他被锁住一样。
逐渐的,季默习惯每天为金海牧赚钱的日子,他也乖乖的顺从金海牧的要求。
「季默,今天葛大爷来了,他说他一定要见见你一面。」金海牧今天又早早带着客人来了。
「你不会叫人吗?」金海牧不爽的责备季默。
「。。。」季默并未叫人。
「没关系,没关系。」葛大爷并不为意。
「真是抱歉啊!葛爷,我以后一定会好好教导教导他的。」
「算了算了,我不会跟个小孩子计较的,咱们快来预言算算我的未来吧!」
「是是是。」金海牧一付龟儿子唯唯诺诺的样子。
季默想起一年前他刚被抓来时,他还天天每晚对着自己说话,自言自语一段时间,但他有了永远都是一个人自我对话的觉悟后,季默再也不说话了。
现在,他连说话的能力都快丧失了,更别说要他主动对别人打招呼。
「啊!对了,葛爷,您现在要告诉季默您的出生年月日,这样他才能帮您预言您的未来。」
季默不发一语走到桌前,在听完葛老爷的出生年月日后,他很自动的开始为今天新的客人预言起未来将发生的不幸之事。
十分钟后,替葛大爷预言算完未来,季默又无声无息的走到床边坐下。
而金海牧也照往常一样,拿走预言的图字,招呼着客人离开这里。
想到这,季默觉得有点奇怪,这么多的人要让他预言未来的不幸事情,好预防躲避坏事发生,可是拥有他的金海牧,一年多来,却一次也不曾要自己为他算过,真的好怪!
唉!算了,反正他已经是个活死人了,既不会笑也不会哭,只剩一双空空洞洞的眼神,还能看见这世上的肮脏事罢了,何必想这么多呢!
现在季默每天都在期待着死神来接他的那一天,因为他知道,死神来的那天他将会笑着跟祂走!
当一个人对世上的一切都不在乎后,时间似乎过得特快,转眼已经过了四、五年,慢慢的,季默的表情,也越来越枯死木然了。。。。
季默将当年的事情,娓娓道来,他发抖的声音,发抖的身子,让上官澄体会痛心的滋味。
「那个天杀的金海牧!」上官澄恨不得将他千当万剐,恨不得扒掉他的皮、抽他的骨。
「没关系的,我还不是熬过来了。」
「你别再说了。」上官澄心疼的搂住季默,要他别再讲下去了。
「上官医生你知道吗?那时候,我没想到活着是这么样痛苦的一件事,可是我怕院长她们会受我连累,就只好茍且赖活着。」
「季默。。。」上官澄听到他的话,将他搂的更紧了,「你别再说了,我不要你再去回想过去痛苦的回忆。」上官澄实在不愿季默再度想起以前种种的悲伤痛苦。
「没关系的,现在的我,有你陪着啊!所以,我变坚强了。」季默对上官澄微微一笑,再次说起后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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