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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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人为什么要成长。老师总说某某人的父母不在身边,很可怜。但其实比他心理受伤的人多得是。不止是他的父母不在身边,别人也是。只不过不愿表现出来。你看我在笑,但其实那是,哭不出来的表现。当泪水滑过脸颊进入嘴中可能会有很多苦。我原来都是感觉老天不公平,为什么别的小朋友就可以左右手拉着mother和father去公园,去买衣服……
其实仔细想想,我也有他们没有的东西,比如,许多钱,还有,优质的生活。怎么样,我还不算太悲观吧!呵!呵!马上又要考试了,许多还没有复习。我希望能在一摸的时候和你在同一个考场……或者再靠前一些。我不要成为别人心中只懂得花钱只知道玩的人,我不要只成为他们的包裹。我要让那些看不起我的人见鬼去!这也是我想努力学习的原因。不知道说这么多你是否能理解?其实就是,就算最后没有考好,就算得不到鼓励也得不到支持,我还是会向前。我知道我努力了,我用心了,就一定会有回报!
老天只爱笨小孩,对吗?
这封信让我想到了某人的童年。也可能并无什么本质上的类似。但我就是产生了这样的联想,并由此相信,无论真实的发生,还是臆想的记忆,文字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缓解某种孤独的伤害。
王子叔叔发来短信:“笛子,你写的《我和王子叔叔》我看到了。我惊叹,知王子者,莫过牧笛。”
其实我还有更多的话想在文章中表达,其实我也可以写得更好。可是,我发现,那许多的话渐渐都被一种相互配合的默契取代了,使得语言反而成了多余。
我知道王子叔叔是个性情中人。但他说他不是生命的守财奴,而是形骸的放荡虫,我不能苟同。我说:“生命未必守财,但也不应该透支。因为你还有亲人和朋友,每个人的生命其实也是一种义务。”
他再来的短信让我读了之后很伤感。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很伤感。他说:“笛子,我曾经对父母说过,我是为他们而活着的。我深知,我首先是我自己。可我又怎么能是自己呢?应该说,现在笛子都已经成了我生命的一部分,是吗?”

我说是的,我们是彼此生命中重要的人。
他的城市依然是小雪纷飞。年年的春迟容易郁积悲凉的情绪。我想我能够理解他的斗酒三千。当冰凉的世界都蜷缩着睡去的时候,也许一次酣畅的豪饮,就犹如光焰,会对这个暗夜,形成一种顽强的穿射。酒是混浊的,也是明澈的,它以混浊抵制混浊,以明澈催生明澈。
这个夜晚,我感觉自己怀着草木一样朴素的情感,我的想象,我的喜爱,我的思念,它们,全都是美的,美得让我感动。
在写《我和王子叔叔》时我一直在想,是感觉丰富了我的想象,还是想象加剧了我的感觉。我原以为我只是对某种感觉或是想象怀着充沛的感情,但当我落笔的刹那,我发现,整个被记忆堆砌的时间段落,都是命运给予我的一种奇特的慷慨。
11点多钟,付饶短信问我在做什么,我说在看蔡骏的恐怖小说。
“你看你自己比看书还要恐怖。”
“滚去死。”
2007年4月4日周三
蓓姐的信:
妹妹问我最近在做些什么?工作,听radio,还有看书。工作就不说了。
先说书。
看了美国黑人女作家(啥名不记得了==)的《前进道路伤心事》的部分文章。是在杂志上看到的。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个人的作品,一见倾心了。准备等到完整的译本出来去买。
还有一个新近倾心的——俄罗斯裔法国女作家(啥斯基)的《法兰西组曲》。原定有三部曲的,可是只写了两部,第二部是在奥斯维新集中营里完成的。我喜欢的古典的俄罗斯小说技巧。
昨天看了泰戈尔的《素芭》。这个故事能让你认识真实的生活。仿佛一切都被这个故事道尽了,从生命中难以避免的伤害,到心灵轻妙的芬芳,再到现实的沉重以及它那果实的厚味。因为造物主一时的吝啬,素芭失去了和常人交流的一般途径。虽然父亲很疼爱她,可是母亲却像讨厌自己身上的污点一样讨厌她。她的婚事俨然成了一个难题。村里的人甚至当着她的面议论她,他们也许并没有恶意,只是忽略了她也是有感觉有知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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