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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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天黑地地看漫画,一边看,一边傻傻地问自己,世上真的会存在漫画里的情节吗?
百无聊赖。游手好闲。不喜欢被任何人或者任何事打扰。……这就是我放假以来的生命状态。阿透几次打来电话,都被我以数个叠加的“忙”给搪塞了。总言之,放假以来,整个人变得有点颓废。
望着镜中的我,一直望到陌生。我揣测着审视着自己的内心世界,总体上说,它简单而明亮。它不是迷宫,尽管我希望它是。青春被多少绝美的词汇讴歌赞颂着,青春中究竟有如何的力量让无数的人迷恋和回忆?勇气?轻狂?纯粹?愤怒?……
青春成了我们永远愿意携带的一座天堂。
2007年2月9日周五
六点刚过,被小音的电话叫醒,说她家里有点事,想过来和我一起写作业。我说好啊。放下电话,忙乱地起床,收拾屋子,洗漱打扮。音箱里,孙燕姿低迷而专注地唱着:“我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我等的人,他在多远的未来,我听见风来自地铁和人海,我排著队拿著爱的号码牌……”
我的头发,被黑色的发带束成马尾,碎发不时地滑出来,显得有些毛毛躁躁。我双手的指甲,一半红,一半蓝。每次吃饭,妈妈都尽量不去看它们。“喂,这有什么好看的?”忍不住了,就皱着眉头嘟囔一句。其实我也不觉得有多好看,只觉得好玩。好玩又无伤大雅的事,试一试有什么不可以呢?
不像我?或许,更像我?生活中的我,就是这样吧,不像,或者更像。我的文字被很多人看到,而我的叛逆,暴力,任性,情绪,花痴……只有最亲近的人才会知道吧。
和小音在麦当劳里解决了午饭。其间谈到理想,发现我们没有离它更近,反而是渐行渐远了。想起一年前,小音说她想为雨果守墓,见我无语,她还激动地问:“你能想象吗?你能想象吗?”我点点头,说:“能。”她当时的神情,多么庄重和虔诚。
是我们抛弃了理想,还是理想抛弃了我们?每一天,我们匆忙拥有又匆忙消失的青春啊。

心满满的,一会是炫目的风景,一会又是空洞洞的白。
送她一本《达?芬奇密码》,还有几本《儿童文学》。
部下在北京开会。给他发短信时,他刚从北大出来。这样近的距离,使得见面的话题很自然地又被提起。很自然的话题,可每次提起,都拖着某种沉重的影子。不知有时谁更像个孩子。为了对美丽事物的感受,而刻意生出一对彩虹的翅膀。
2007年2月10日周六
昨晚心情败坏。捕风。捉影。大而虚无的城市。此时,我就喜欢看天。看夜空无穷无尽的高度和让我贪恋不舍的气息。真的是像海子说的“天空一无所有,却为何给我安慰”吗?这样想着,就觉得自己小小的悲欢不那么重要了。
风刮得很大,如同一头猛烈的怪兽。歪斜的树木将嶙峋的手臂伸向天空,有些站立不稳,就像,立春后冬天的姿态。而狭窄的楼群之中的天空,是我被压缩的心情,旋转着,从体内倏然而过。
一边听水木年华的《中学时代》,一边想着杂七杂八的心事。想日记,想小说,想如何在灵感饱满的时候,把日记改成小说。我不喜欢把故事局限在校园里,尽管我编排故事的能力很白痴,可还是憧憬,在我的文字中,能够体现一些灰暗的社会问题。比如,少管所。我一直对那里的孩子有着强烈的了解**。
给兔子发短信:“如何认识少年犯?”
他回我四个字:“别犯病了!”
我又让他带我去酒吧。
他问去干什么。我说体验一下酒吧的氛围。
他无情地拒绝了。“不行,怕你学坏!”
作为学生记者,曾经动过去少管所采访的念头,但最终没有成功。干警说,同龄人的出现容易引起少年犯的情绪波动。后来渐渐理解了。如果我对那些孩子,好奇大于同情,探寻大于接纳,我能做到真正意义上的平等么?精神强度的不相当,哪怕是无意的,也会给对方造成一定的困惑和伤害,特别是,同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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