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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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文、英语和政治考得还行。作文得了最高分。
利用午休的时间,写完《羽毛,踏着旋转的楼梯》。
到家没多久,快递来了,带着一股节日的气息。这种快乐像是粉末状的,轻柔地散在屋里的各个角落,当然,更多的,是在我心里积淀,安安静静,我的笑容就浸在了里面,亮闪闪的。
一串古朴典雅的风铃!拎在手上,铜管相互撞击的声音,悦耳透澈。还有贺卡,浓郁的绿色,就像深秋的草。
将近12点,读星河的《时空死结》,看到在他的笔下,人的意识可以被保留、复制、传输,便忍不住短信给他:“把你的思想和意识传输给我吧,我说不定能当个科学家,实现你没有实现的理想。”他回复说:“来不及了,再说,有人也不喜欢数学。”
哈哈。整个夜的身影,如同映画般的美好。
2006年12月23日周六
鉴于生病的人数众多,学校决定,周六放假一天。
去商业街,买了一件毛衣,一件外套,一条裙子和一件衬衣。虽然划价的能力比较白痴,但一个人逛街的感觉确实美妙,还有点自恋,就像偶像剧里那些小资情调的女孩子,顾盼之中,带着甜暖的味道和激越的回响。
回到家开始写贺卡。这是一项浩大的工程。起初,还有闲情逸致在贺卡的空白处画个小猫,雪人,卡通什么的,越写越没完没了的感觉,不耐烦起来,话越来越少,字越来越乱,最后,只剩“圣诞快乐”四个字了。就这样,还是没有完成。
傍晚,把写好的那些塞进邮筒,发现其中一张忘了贴邮票。
给李化短信,问平安夜他准备怎么过。他说:“吹一夜笛子。”
2006年12月24日周日
平安夜到了。灯光、礼花、彩旗、短信、微笑、心情,都在积极配合着,暖媚的颜色,浪漫的格调,饱满的梦幻,铺天盖地,一场华丽的喧嚣开始了。水泥地冰冻的冷,玻璃窗透明的冷,汽车壳坚硬的冷,都在这般沁入心扉的温暖和豁朗之中,柔化了,呈现出刚柔并济的淡定和超然。
发了一些短信。我的祝福很简单,只有“圣诞快乐”四个字。

朵朵打算去附近的望海楼教堂,与我一拍即和。我还很想得到一本真正的圣经,在读了一些圣经故事之后,我对它充满了热望,好奇和未知。
我和朵朵为吃不吃晚饭的问题商讨了一番,我们都十分愿意给胃腾出空间,容纳教堂施舍的那些圣饼。后来,电话向别人咨询才知,圣饼比钢镚儿大不了多少……只好老老实实的,一人消灭了一碟蛋炒饭。
没多久,绿蓠也加入我们的行动,铿锵三人行的感觉。
我穿了格呢大衣,米色羊绒衫,深蓝色粗布短裙,灰色羊毛袜,黑色长筒靴。出门时,爸妈一起发问:“冷不冷啊!”我说不冷不冷。其实冷不冷,我哪里知道,反正是大义凛然,为了美豁出去的架势。再看朵朵和绿蓠,都穿得很招摇,脸上携带着公主一般骄傲的神情。
先去教堂,却赶上翻修,弥撒、圣饼、圣歌、圣经、布道……全部化为乌有。一时间,我们失望得有点沮丧。三人站在灰暗的栅栏前,嘟嘟囔囔抱怨着,大冬天的瞎折腾什么呀,不能等到开春再修吗?绿蓠拿腔拿调地说:“大概是上帝的旨意吧。”
谁提议的,去逛街吧。这主意听来不错。我们朝金街走去。朵朵买了只很大的棉花糖,大家轮流吃,嘴巴弄得粘粘的。一路的棉花糖,一路的幸福。三元钱的幸福。原来我们要的并不多。
我和朵朵买了两只卡哇伊的气球,高高举过头顶。绿蓠买的是个毛绒绒的一碰就发光的小球,她坚持认为,我和朵朵举着这么大的球很丢人。为了在拥挤的人流中不会走散,我们还买了闪着红光的皇冠,戴在头顶,然后相互讽刺,说对方像纳尼亚传奇里的冰雪女王。绿蓠弄丢了十块钱,成为我和朵朵的笑柄。
朵朵穿了一件很像麋鹿的衣服,就差头上的一对角了,我们说,应该给她拴上缰绳,套辆雪橇,给圣诞老人当苦力使唤。三个人如此嘻闹着,像返朴归真的小兽,脸上因为兴奋漾起绯红的颜色,裙摆上的花,将开未开,美得恰到好处,在大团大团的流光溢彩之中,宛如水印,娇羞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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