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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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你写的东西,时常会让我感到满是芬芳灵动。总觉得这不是游记,而是你在面对面地讲给我听,我甚至能想像你的神情……
你知道吗?我的祖辈也是从山西走出来的呢。不过,那是很久远之前的事了。读研究生的时候,有一位山西的同学曾戏说整个中国大半人都是山西“老槐树”的子孙,只是一代代迁移了出去。
还有你说的“肥嘟嘟的小蘑菇”,看着这几个字,就觉得可爱极了,无比欢喜。听着你讲述你的外公,你的大哥,那么真诚和简单,牧笛,你是个性情中人呢!
希望你一直是个“没有心事的女孩子”。
2006年10月14日周六
几天前,12班和E班因为篮球赛剑拔弩张。今天,郁道银和L班的某某,又为捍卫各自班的利益打了起来。或许是疲惫的心理,焦虑的神经,迫在眉睫的压力,使初三的学生很难再负荷功课之外的种种竞争。
打架就是打架,不管你为了什么,都被定义为恶**件。两个坏消息同时传来。一个是郁道银要受处分,另一个是,12班被取消篮球决赛的资格。
是打架?是打架啊。不是打架吧……各种口气的质疑,明摆了无法接受这样一种事实。
整个教室阴云密布。沉默,像风一样,从骨缝间穿入,直逼人心。我的头脑中不合时宜地冒出《妖精森林》里的字句:“到十一月,落叶松会开始下金黄色的雨。落叶松唱着沙啦啦的下雨歌,美极了。能拥有这个瞬间,其实也许就已经是无限奢侈了,对不对?”
郁道银在班里做了检查。他微低着头,目光集中在布满皱痕的纸上。我的眼睛逐渐罩上一层水雾。其实我不想哭。其实,每个人都不想哭。但是,阳光下的这间教室,忽然间就静得可怕。空气凝结,每一丝细小的颤动,都在静敛中蕴含着一种力量,这种力量,足以导致心壳的融化,心田的决堤。脸上蒙着泪水,是同情,理解,支持,还是快慰,不清楚,但我肯定,不是悲伤。虽然,一场比赛,在刚刚开始的时候,就已经走到了结局。也有一些责备、叹息、闲聊,像轻微的化学反应,平衡着空气中的点点空白。

想起昨天的场景。内心还交织着那些喧闹嘈杂的声音。篮球场上,男生挥汗如雨,女生手挽着手,用已经嘶哑的声音齐声喊着:“12班,加油!12班,加油!”
12班所有的学生都在,场内,或者场外。那一刻,我们感受到了彼此的相爱。我们的青春在阳光中像我们一样挥舞翅膀,不完整不连贯不清晰,却在时光的激流中,卷起千堆雪。
我们真的这么在乎胜负么?今天这些小小的悲伤、欢喜、幻想和失落,许多年后,怕是忆也忆不起来了。青春就像是我们和时间进行的一场游戏,争执与和解,无非是为了证实自己的价值。
打架了,受处分了,写检查了,又怎么样呢?在我看来,现在的男孩子,缺少的恰恰就是这么一种血性。
2006年10月15日周日
蓓姐的信:
妹妹的《今天你看见龙猫了么》写的真好啊!
特别喜欢这一句:“它曾经带着怎样的幸福。就像春天的树枝上新爆出的花芽,早上,它们还在阳光里羞涩地笑,黄昏就已经怒放,满树的繁华。”
不知道妹妹有没有注意影片中的音乐,我的喜欢有一半也在配乐中。久石让可以说是宫崎骏“御用”的音乐大师了,他们的合作使每一个故事都更加直击人心。那个,久石让也是北野武喜欢的,《坏孩子的天空》和《菊次郎的夏天》也是由他配乐的。
宫崎骏还有两部片子妹妹没有提到:一部英文名为《Whisperoftheheart》中译为《梦幻街少女》,中译名不好,可是影片本身还是不错的,我第一次听到美国乡村民谣《countryroad,takemehome》就是在这部片子里;另一部英译为《Onlyyesterday》,中译为《岁月的童话》或《回忆点点滴滴》,我很喜欢——也许因为主人公和我差不多年纪,很多感受相近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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