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开始总是有些无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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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我只有一句话要说。
「不认识的天花板。」
起床后,看着镜中再一次不认识的自己,若是别人遇到这种情况,恐怕不是逃避现实、脑中空白,就是神经错乱,不过我不一样,自从被一个自称神的家伙拿我做实验以来,这是我刚好第2000次的穿越。
以无限穿越为代价,我拥有无限记忆的能力,我可以清楚知道我何时何地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吃到什么和摸到什么等各类琐事,就像某目录的少女一样,不过脑容量是无限大,没有一年或一百五十年的时间限制。
想当初穿越还很新鲜,可是有1999次的死亡经历之后,现在的我对「真正的」死亡反倒比较希望来临,上次的死亡可是被猎X里的虫子生吃而死,那血肉被撕裂、骨头被咬碎的感受绝对令人痛苦。
丢开上次的死亡痛苦,检查现在的身体是否有记忆留存,可惜脑袋空空,关于现在这身体的记忆完全没有。看来是比较糟糕的不带记忆的附体穿越。
以我个人的穿越经验来说,穿越有许多种状况,但不外乎三大类。
第一类是整个身体一起穿,其适应新世界的快慢决定穿越者的生死,尤其语言问题更是首要。适应成功,容易靠异世界的技术功成名就;适应失败,不是像难民一样死在路边,就是被当成异类害死。
第二类是重生穿越,初期没有自保能力,相对的有较长的时间去适应新世界,算是三类穿越中最容易生存的一种,毕竟有的是时间和机会改变。除了年幼时没有自保能力之外,几乎没有缺点可言。
第三类是附体穿越,以有没有被附身身体的记忆为关键。有,可以照着记忆扮演被附身的倒霉鬼;没有,扮演的困难度将大幅度的提升。不论有没有,被揭穿的话,不是当成小白鼠,就是被人当作异端般排斥。
检查房间,看身体的前任主人有没有留下线索,像是日记就是最好的参考数据。
没过多久,楼下就有女生在叫我,也许是我在床上呆太久的缘故。
「裕人!快起床吃早餐!」一个年轻的女生声音在叫我。
「是!」根据经验,依据身体的反射来回答是最符合正确回答的动作,语言是日语,不是中国,但至少应该是在熟悉的地球上,不用太害怕有什么奇怪的风俗习惯。
四处观察一下房间,估计时代大约是二十世纪末至二十一世纪初,书架上有漫画和中学生用的参考书,有二个衣柜,里面只有衣服,一个书桌,桌上只有文具,抽屉里以有关足球的物品居多,可惜没看到日记。
回到床边,低头检查前身体主人-裕人的「性趣」为何?问题是床底下居然没有18禁的书本,不过倒有颗足球在床边,我该不会是穿到某个以进行杀人射门为乐的少年漫画吧?
拿起衣架上的外套,发现有钱包,想打开来看,刚好又被催下楼一次,看来搜查房间已经花了不少时间,只好先把钱包收到口袋,到客廰去吃饭避免怀疑。
放松精神,让身体不由自主的反射地行动,这可是多次无记忆附体穿越练成的成就,最大限度配合原本人物的行为,避免他人尤其是亲人的疑惑。
这感觉就像是看第一人称的电影,二者不同之处在于电影是不能管主角的动作,现在的我是不敢管身体的动作。
「早安,姐姐」很有精神的打招呼。
「早安,裕人,快点吃饭。」很好,一点疑心也没有。
菜色很简单,就三样-荷包蛋、吐司和牛奶,据「姐姐」的说法,由于父亲又一次的不在家,所以早餐随便吃吃就好。不过也如我所愿,这么简单的菜可以快速吃完,避免和对方多聊天,免得不小心引起怀疑。
我猜想这家的母亲不是早死,就是离婚或离家出走,有机会要向别人旁敲侧击以取得正确信息,毕竟连自己母亲有没有死都不知道实在是太令人起疑。
吃完回到房间,赶紧拿出钱包,首先看到的是一张「麻帆良学园」的中学学生证。
还好,这次穿到低死亡率的魔法老师。不过,我的姐姐该不会是那位明石裕奈吧?不可能,明石裕奈可是独生女,从没听过有弟弟。
身份证上的父母是没见过的名字,只是我好像也不知道裕奈父母的名字。
拿起足球,向姐姐(还不知道名字)说外出练球,就出发去测试现在的身体能力。
公园里有一些人,都是老年人来做运动,找个偏辟的角落后,进行各项自我测试如跑步、跳跃之类的体能测试。直接就结论来说,运动能力只能说比一般的中学生稍好一点。
「又要重新练功。」边抱怨边开始练功。
有良好的身躯才有说话的本钱,至少不要给人一刀砍死,想死和不怕死是二回事,至少我希望在这世界活久一点,做为难得的休息时间。
只可惜武功不能从小练起,要不然我敢保证我一定会成为世界第一的高手。因为没有人像我一样有众多血泪的教训,我以数百次因体力不足而被杀死的经验为证。
不知不觉中,已日正当头,不知道姐姐是否会准备午餐,我忘了问,只好沿原路回家。
边走边思考事情,首先该买张地图熟悉地形,不然连自家附近的路都不知道怎么走,非常容易被人起疑心,还有要想办法知道姐姐的名字,看父亲老是不在家的样子,想必姐弟二人是相依为命,不知道姐姐的名字实在说不过去。

再来决定是否接近主角群,不用多想,答案当然是「不」。
上次变成虫子的粮食和激励主角的兴奋剂,这次我要平凡的过一生,不论如何,涅吉成了伟大的魔法使是不可避免的定律,有没有我都没差。
另外在魔法国里的战争不小心就会死人,我可没有什么主角威能,我以不下千次的枉死为证。
嗯,好像想太多,反正何况我姐姐是不是裕奈还不一定,何必杞人忧天?
放下关于主角的烦恼,当我将人生规划到要生二个不分男女的小孩时,家门口已有三个女生在。
「不会是运动部四人组的其它三位?」我突然有这不好的预感。
在想要不要前进时,姐姐正好出来。
「咦?裕人,你怎么回来了?」姐姐很快发现我的存在。
「姐姐,她们是?」不理会姐姐问题,将目标放另外三人身上,没有直接问名字,怕以前就认识。
「喔!我们约好要逛街顺便吃饭。对了,你昨天不是说要在外面吃午餐吗?」失败,姐姐将话题又转了回来。
「不,我忘记拿钱包,所以…」说谎是不好的,但现在只能这么做。
「这样啊,正好,只有女生逛街实在太无聊了,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顺便和她们增进感情如何?」姐姐露出有点邪恶的笑容。
「裕奈…」一个存在感有点薄弱的女生脸红地说,其它二人倒是无所谓地的笑笑。
「这……,不用了,谢谢。」本来想一起去以获取情报,但是听到姐姐的名字后,马上决定拒绝。
不等明石裕奈回答,赶紧跑回家,还听到裕奈嘻嘻笑地说:「我弟弟还是一样地害羞。」太好了,我无意中的行动果然是正确的。
在房间内,我庆幸避免了和主角群的接触,虽然裕奈不知为何有了弟弟-我,但是我可不想不到一天就自己打破自己的计划。
刚刚的运动部其它三人,我想我还是可以躲过的,裕奈和明石教授是亲人因此躲不过,但幸好其中一个是不重要的主角,另一个是配角,虽然后者后来好像在麻帆良祭时是主导防御的司令官。
只是和泉亚子好像是足球社的经理,她在后期也算是有份量的角色,我该怎么办?我要不要避开?
真烦人,谁说我一定会遇到亚子的?反正遇到的话就算是我们有缘份。
在确定四人走远前,我先整理房间顺便查查有什么有用的数据,确认没有其它隐藏物品后,再出门买地图顺便了解地形。
很不幸,在半途居然还是遇到运动部四人组,而裕奈想叫我时,正好撞到一小群不良少年中的一位。
不用说,看到自己的姐姐被缠住而不管,那实在不是男人,即使她是半途才成为姐姐的亲人。
虽然身体是中学生,但是体内可是有无数战斗经验的老妖怪,三两下就摆平这七个因烟酒弄坏身体的小鬼。
「裕人,你!」裕奈对我有如此身手感到很吃惊,显然以前的裕人不常打架。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快跑!」我捉裕奈姐的手逃跑。
于是我捉着明石裕奈,而大河内晶背着昏迷的和泉亚子,佐佐木莳绘则一个人在后面跟着,五人朝我家相反的方向跑。
刚刚被打倒的那群不良少虽然对我不构成威胁,但是对运动部四人组来说,他们可能是会造成重大问题或伤害的所在,因此要布下疑阵,朝和家相反的方向跑,让他们不至于找上门来算帐。
「哈…,哈…,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我边喘气边说话边躹躬,果然体力还是不够,运动部四人组可没像我这样喘气,虽然是先前和七个人打过的关系,但还真没面子。
「不,你没有错,裕人。」大河内晶先发言。
「对啊!是那群人不好。」佐佐木莳绘则将罪推给不良少年们。
「……。」和泉亚子晕血中。
「可是…」明石裕奈一直不发话,总令人不安,我是否做了什么不合身份的事?八成刚才英勇的打斗实在不是之前裕人能做到的吧?我不后悔,只是虚心的我不敢抬头直视明石裕奈。
毕竟就某方面来说是我杀了她弟弟,这罪恶感即使经历几百次也不会让我习惯。
「抬起头来,裕人。」裕奈终于说话了。
「啊?」
「看你刚刚打架的样子,就知道你常常打架,不过这次你是为我们而出手,所以这次和以前你打架的事我就不怪罪也不追问。」裕奈姐此时的笑容真美。
「真的?」太好了,想不到裕奈姐是这么明理的人,我心中感到一丝暖意。
「但是!」
「但是?」要被宰一刀了,刚刚美丽笑容的幻想不知消失到何方。
「第一、以后不许你四处打架,你是我弟弟,我不想有天接到医院或警察的通知。当然为了保护朋友是例外。」
「是的,没问题。」这条件没问题,不用提醒,我很想远离斗争!
「第二、今天晚餐就由你做!不准随便应付,我不满意的话要重作!」太简单,我在穿越时可学了不少厨艺,应付你的舌头绝对没问题。咦?以前裕人的厨艺如何?做太好的话又会被怀疑,也罢,就说是为了赎罪才全力以赴。
「至于第三嘛…嘿、嘿、嘿!」
裕奈姐,你的笑容好邪恶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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