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传 第一章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当裕人从南方乐园回来后,依文第一次对裕人使用「那个」。由于这是裕人第一次「受教」,所以身心都受到严重创伤,不得不送医急救。
原本裕人不打算住院的,可是在父亲和姐姐的强力要求下,他还是得住院观察几天。裕奈是过于关心,而明石教授则是怕裕人在依文底下修练时可能会产生不良的后遗症。
很不幸地,头一天入院的早上,还没跟同房的病人打好招呼,医院就发生火灾,整间医院有一半被烧毁,还好在魔法使的暗中帮忙下,硬是没死半个人。只是裕人因为转院手续出错,裕人被迫转到学园外的医院住院。
不幸的事还在继续,因为裕人本来就是因为错误手续转过来的,医院的病床正好客满,裕人这下连病床都没了。眼看裕人将要被当**球踢走时,医院的院长决定让裕人住进一个单人病房和另外一个病人同住。
原来这个病人是患有某种先天性重疾的少女,因为从小到大就一直住在医院里,除了病床外没在其它的床上睡过,最近她开始有厌世的倾向,虽然还不至于自杀,但时不时的绝食让医院伤透脑筋。
医院方面当然不希望这个生金蛋的母鸡忧郁而死(能长期住单人房的人,其家庭一定是有钱人。),她又不愿养宠物当做精神上的安慰,医院方面又不敢强迫她,只能让她逐渐死去。
在伤透脑筋的时候,裕人从其它医院转过来,却因为手续上的过失,只能再度转院时,院长灵光一闪,既然不能强迫她养动物,为什么不安排另外的病人和她同住?
见同房的病人从可以伤好出院,听同房的病人诉说着医院外的事,经历此一过程的她,说不定会激起她的求生意志,更想让自己治好。
反正她的病是不可能治好的,只要能让她想多活久一点就万事OK。
简单的说,就是把裕人当安慰人心的宠物。
于是医院先向少女征求同意,果不其然,少女没有表示反对。然后在裕人入住前,派人在他面前说少女可怜的人生,用间接的方式希望他能激起少女的求生意志。
只要裕人还有一点同情心,得知少女的故事后,再看到她病厌厌的样子,一定能激起裕人的义侠心。毕竟裕人在他们的眼中不过是十三岁的青少年而已,他们绝对想不到里面的人是个超老的老头。
先不论医院方面的想法,裕人一眼就看穿他们在想什么,不过他还是决定试一试。
长期转生以来,因为几乎所有的事都尝过甲,所以有时太过无聊会去做一些困难或自找麻烦的事。其中又以救人的事居多。
「救人难,救人心更难。」,杀一个人对裕人来说很简单,一个针就能致人于死,可是要救活一个人,尤其是救活一个人的心是难中之难的事,裕人至今也不敢保证能百分百成功。
另外,他发现一个规律,做的善事越多越难,倒霉的事会随之减少,这也算是某种积功德。即使他早就已经习惯倒霉,但如果在重要事件里因倒霉而出错,说不定会让他悔恨终生。
因此,本文中虽然没特别描述,但他平常就跟茶茶丸一样到处帮人。
除此之外,让裕人下定决心救的人是这少女的姓名。
她的名字是「柿崎惠」。
裕人的床临时设在柿崎惠的前面,二床呈九十度的交错。相较柿崎惠可以睡上一人半的大床,裕人的床只能刚好够单人用。
在放好床后,裕人向同房的柿崎惠打招呼。
「妳好,我是明石裕人。」
「我是柿崎惠。」
二人握手,可是在手接触的一瞬间,柿崎惠好像被全身被电到一样收回手,并且因为痛苦而缩起身体。
「怎么了?」护士关心地问。
「…没事。」
柿崎惠慢慢地再次伸手,可是这次柿崎惠没有被电到。想不通的她,也就把刚才的电击当成是错觉。
只有裕人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真是令人吃惊,她的魔力储量只比木乃香稍八成左右,只是她的身体无法负荷这么多的魔力,甚至得原本要维持生命的气被魔力给排斥,才会造成她从小身体就衰弱。」)
打个比方,如果说木乃香是三峡大霸的话,柿崎惠则是某个不知名乡下里的小霸,就算水量只有三峡大霸的八成,也足以让这个小霸给毁灭。
现在的医学无法医治这类因魔力过量所造成的身体衰弱,只能试着延长患者的生命;而西方的治疗魔法更不能使用,因为原本的魔力本来太多,再加下去只会造成伤害。
所以一般医治的方法只有二种。治标方法是不停将她的魔力给放出,减缓魔力过多所制造的困境。治本的方法就只有靠中药来长期调整她的体质,让她的身体能适应强大的魔力。
裕人刚才是想趁握手之际,检查柿崎惠的身体。刚才她会痛苦,是因为她体内的魔力过多,整个身体爆满着魔力,当裕人试探地将魔力进入时,原本就很挤的魔力变得更挤,导至她产生被电到的痛苦。
(「如果我再多注入一些魔力,只怕她会『魔力自爆』,真麻烦,这下不能光靠魔法就能治好她,不小心她会死呢。」)
在他二人们打招呼时,已经是黄昏,也就是吃晚饭的时间。当裕人快速扫完眼前的晚饭时,柿崎惠眼前的饭还一动也不动。
「柿崎小姐,怎么不吃饭?妳已经够瘦了,不用减肥吧?」裕人故意开玩笑地说。
「嗯~嗯,我不是减肥,只是觉得反正不管吃什么都不能治好我的病,打点滴就行了。」柿崎惠摇头否定。
「啧啧啧,妳错了,吃东西不只是治病,也是一种享受。」裕人在她面前摇摇手指头。
「享受?」
「医院的食物首先注重的是营养均衡,味道的考量是在其次,因此医院提供给病人的食物大都很不好吃,也难怪妳会不喜欢。对了,妳先等一下,如果护士来了,就说我出去走走。」裕人从床上下来。
「好的?」虽然不知道裕人想做什么,但她还是答应了裕人。
接着裕人先开门确认走廊没人,再偷偷跑出去,他潜行的技术可以轻易溜出医院,等他买东西回来,硬是没人发现他曾溜出去。
「这个给妳吃。」
「这个是?」
「奶油蛋糕,不过我不清楚名字和品牌,反正就是那类的东西。」
在柿崎惠前面的,是一块裕人切好的蛋糕。
「用旁边叉子切成一小块一小块来吃,就像这样。」裕人先亲自示范,切好后,将小块的蛋糕放进嘴里。
「……。」柿崎惠看看裕人,又看看蛋糕。
「放心,我请客,算是我的谢礼。」裕人笑容满面。
最后柿崎惠学裕人,慢慢切下一点点,将那点蛋糕放入嘴里。
「…好吃。」柿崎惠露出满足的小小微笑。
可是,这时护士在门外敲门。
「柿崎小姐,明石先生,我要进来啰。」
「啊!等一等!等一等!」裕人要护士等一下。
「怎么了?」柿崎惠因为裕人的慌张也紧张起来。

「被护士小姐看的话,蛋糕会被没收的!」裕人小声地大叫。
裕人急忙将蛋糕拿起,连柿崎惠的份也一并拿起,只是不知道该放那。急着绕圈子。
「明石先生,放这里,这抽屉是空的。」柿崎惠好心替裕人解围,提供裕人一个她旁边的空抽屉。
「好了没?我要进来了。」
裕人迅速将蛋糕放进抽屉,然后跳回床上。
「好了,没问题。」
「明石先生!明石先生!」柿崎惠小小声地叫裕人,还指着他的嘴边。还有白白的奶油沾在他的嘴边。
裕人马上用袖子擦着嘴,不料这动作被刚进门的护士小姐给看到。
「明石先生,请你吃完东西后不要用袖子擦嘴巴,这很不卫生,尤其还有其它的病人跟你同房。这点请你多注意。」
「是!」
「……明石先生,你是不是在隐藏什么?」护士小姐敏锐地察繉到裕人在心虚。
「没有!绝对没有!」裕人直起身子反驳。
「……算了,不过这里是医院,而且还跟另一个病人同房,请你的生活自重点。」从护士多年的救护来看,裕人摆明在说谎,不过她并不想追究,只是心里感叹地想裕人跟柿崎惠一样都是有问题的病人。
在关心完柿崎惠的饮食后,护士小姐将柿崎惠没有动过的晚饭收好,便离开房间。
「啊~~~,八成被护士小姐看穿了。」等门一关上,再经过几秒后,裕人便摊软在床上。
「说的也是,可是她没有揭穿妳喔。」柿崎惠笑笑地说。
「对了,还得先谢谢妳。谢谢妳的帮忙。」裕人正坐在床上,低头向柿崎惠道谢。
「咦?」
「如果不是妳帮忙,我恐怕会被护士小姐骂到臭头呢。哈哈哈!」裕人摸着后面的头在傻笑。
「但是,这蛋糕是你为我买的…」
「不是,这是我给妳的谢礼。我反倒要为谢礼给妳添麻烦而道歉。对不起。」裕人再一次低头。
「怎么会呢!?」因为裕人又道谢又道歉,柿崎惠反倒不知所措。
「啊,对了,首先要把蛋糕吃完。」裕人再度拿出蛋糕。将属于柿崎惠的那一份交给她。
「啊…谢谢你。」柿崎惠接过蛋糕,准备继续吃。
「对不起!我忙记收明石……」刚才的护士小姐没敲门就冲进来,
这时明石裕人正在吃蛋糕,手拿着叉子,叉子还放在裕人的嘴里,裕人的嘴正品尝着蛋糕。
「明石先生!刚吃完晚饭不要偷吃这种高热量食物!柿崎小姐也在…啊!柿崎小姐!妳不能吃!」护士小姐指责裕人时,转头一看,柿崎惠也在吃。让护士小姐真的被吓坏!
接下来是半小时的训话,因为罪魁祸首是裕人,而且柿崎惠的身体又病弱,因此所有的责骂都落在裕人身上。
本来柿崎还想替裕人辩解,被护士小姐的发出眼镜光线一闪,她还是乖乖闭上嘴巴。
等暴风雨过后,裕人变成白色瘫坐在床上。
「那个?明石先生?你没事吧?」
「蛋糕…」
「蛋糕?」
「才吃二口就没了…」
「呃?」原来裕人不是被骂而沮丧,而是蛋糕没吃到几口就被没收而沮丧,这让想安慰裕人的柿崎惠被吓到了。。
「对了!趁现在再去买!」突然,裕人复活,而且完全不把刚才的责骂当成一回事,马上要再次犯规。
「咦!?可是护士小姐不是刚刚才捉到你吗?」
「没错!就是因为刚刚被捉到过,她一定想不到我这么快就再度偷吃。」裕人露出邪恶的笑容。
「啊…」见裕人丝毫没有反省的意思,她也只能叹气。
约一小时不到后,裕人拿着奶油蛋糕再度出现。
「这是封口费。」裕人强硬地给柿崎惠一块比之前更大的蛋糕。
虽然违反了规则,但这是有史以来,柿崎惠吃得最快乐的一次。
吃完后,二人聊天的话题不是裕人的生活怎么样、柿崎惠的生活怎么样或是生命有多美好之类的话题。
他们谈论的是有关「死亡」的话题。
毕竟是死过1999次的人了,虽然没吃过猪肉(真的死亡),但也看到N次的猪走路(因死亡而转生),所以裕人说的话很吸引人的注意。
他没有赞美或贬低死亡,结果反倒让人认为他说的是对的。
「也就是说,我死了,会给人添麻烦吗?」柿椅惠弱弱地说。
「如果妳死了,首先医院方面会麻烦,要检查妳是怎么死的,是否有医疗过失,是否有医院方面的责任?有的话要负多少?要如何开立死亡证书?当然你的父母会赶来,丧葬业者们说不定为了谁办妳的丧事而吵了起来,而一大堆超麻烦的葬礼事项先省略,反正说也说不完。
最后你父母要想要发丧贴给那些亲友,收到丧贴的亲友也会为要不要来参加妳的葬礼而伤透脑筋。不来,不给妳父母的面子,来了又要耗费时间等葬礼进行,还得不在葬礼中睡着。
总之,就是一大堆麻烦。」
「真奇怪,我没死是麻烦,死了也是麻烦。」听到裕人的话,柿崎惠显得很沮丧。
「要我选的话,我还是会选择活着。我曾经偷听过我父亲的话,据说,就连最厉害的(魔法)医生都说我绝对过不过十五岁。」裕人像是回忆什么地似望向窗户。
「咦?」柿崎惠她想不通,眼前的裕人明明很健康,看不出有什么毛病,为什么他活不过十五岁。
「好像是我的身体有某种缺陷,就好像有一颗不定时炸弹藏在我身体里,只要时间一到,就会爆炸,那时我全身上下就会产生无法想象的极度痛苦,然后再痛苦中死亡,就连神也帮不了我。
可是我不相信,既然我的身体有缺陷,那我就将身体锻练到极限!不过嘛,当时我年纪小,不知道锻练肌肉和锻练内脏没有直接的关系。
直到遇到我现在的师父,他……」裕人突然闭嘴。
「他怎么了?」柿崎惠好奇地问。
「该怎么说呢?他不是普通人,他的真实身份说了妳也不会相信。」裕人搔搔自己的脸颊。
「怎么会?…啊,难道说他是一个武功惊人的大侠?」柿崎惠想起武侠小说中那些高来高去的侠客。
「不是啦,嗯…好吧!我偷偷跟妳说,但是妳不要太吃惊,也不要跟别人说喔!」裕人下床,靠近柿崎惠准备说悄悄话。
「好啊。」柿崎惠耳朵靠过去。
「我的师父他是一位仙人。」裕人靠近柿崎惠的耳朵小地讲话。
「……纤仁?」
「呃,虽然是同音字,不过完全不一样。我指的是在西游记里常出现的那种会练丹会驾云会施法术的仙人。」裕人提出最通俗的西游记为例。
「…骗人的吧?」
「妳的反应跟我当初的反应一样。」裕人苦笑说。「当时我也不相信他,不过他的武功的确是世界第一。」
原本二人还要继续聊下去,只是熄灯时间已到,在约好明天继续后,二人就去睡觉。
不过,裕人等柿崎惠睡着后,偷偷溜到屋顶,准备试试他的猜测。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