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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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总管,你想主人会不会被花欣欣那个小恶女给骗了?」小厮跟在信天翁身旁,不停地追问。
「不会。」信天翁睨了这个因为人手不足,而新收进来的长工,对他的无知摇了摇头,跟著大叹了口气。
「为什么不会?」
「因为……这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呜,希望主人的本性不要因此露出马脚,教多年的苦心经营破功才好呀!」
「露出马脚?破功?总管,你到底在说什么呀?」
「因为主人他……他……他……」倍天翁再度叹了一口气,他们正巧走到了暖园旁,他内力高深,一听就知道里头绝对又是春色满园,「唉!废话不多说,记住,不要太靠近他们赌博的地方,离得越远越好,知道吗?」
「可是,那就没有人去服侍主人了呀。」小厮完全不觉有异,更不知道一墙之隔,戎怀天与花欣欣两人正进行著暧昧不清的勾当。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反正你把我的话吩咐下去,照做就是了。」信天翁瞪了他一眼,似乎在恐吓他如果不听话,就别想干了!
「是。」小厮委屈地点头,神情闷闷地跟著信天前离开暖园旁,自始至终,他都不知道自己刚刚错过了一场春光旖旎的男女欢爱。
※※※
可恶,又被他给得逞了!
花欣欣一脸懊恼地走在戎府的花园里,想到刚才与他**的缠绵,两朵红云忍不住泛上了颊畔,心头恼火,却又不是真的生他的气。
「花家丫头!」信天翁从一旁的花丛走出,恰好遇见了她。
「信天翁爷爷,你怎么也在这里?」她眉开眼笑地唤道。
「管戎府的下人实在是一件很闲的差事,大家好像都把在戎府当差看成了一件大光荣,根本就不用使唤,他们就自动把事情办好了。花家丫头,看你的样子,想要赢我们家主人似乎还需要再加把劲喔!」
「信天翁爷爷,难道你就不担心我会骗戎大狐狸?不怕我把他的钱全部骗光光,然後一走了之吗?」
「不怕,如果你要骗他的话,我可以帮你一把。」
「什么?!你……你不是他忠心耿耿的总管吗?竟然要帮我——」花欣欣一时之间吓傻了眼,完全不敢相信自已刚才亲耳所闻。
「对,因为,就算集合我俩之力,只怕都骗不倒他,除非他突然间变笨了,那我就不敢肯定了。」
「你……知道他的真面目,对不对?」
「老早就知道了,全天底下只怕再也没有像他一样那麽坏心眼的男人了,花姑娘,真是辛苦你了。」
闻言,花欣欣忍不住感动得乱七八糟,两丸凤眸顿时成了汪洋一片,她用力地吸了几下鼻涕,揉著眼睛,真是可爱的不得了。
「呜……我就知道,迟早一定会有人还我清白的,信天翁爷爷,你真不愧是活了几十岁的老头子,竟然老谋深算,一眼就看出了我的苦衷,好吧!只要有一个人能够了解我的苦衷就够了,这样我就可以不用辩解,让世人继续误会下去也没关系……」
啧,真是一点儿都不可爱,竟然说他是一个老谋深算的老头子,这可以算是夸赞吗?信天翁摇了摇头,反对道:「不行,你一定要再接再厉,花姑娘,你千万不可以放弃,定要把主人那只老狐狸斗出真面目为止。」
「什麽?!」她被他的话吓得眼泪都停了。
这辈子,花欣欣一双凤眼从未如此明亮浑圆过,她大大地瞪著双眼,望著眼前老人谴笑的脸孔。「你要我继续缠著他?」
「对,好好缠、用力缠,花姑娘,你可千万不要忘了我们家主人家财万贯,随便捞一点小零头都很够看唷!」他的表情看起来非常兴奋。
「信天翁爷爷,你确定自己的头脑是清醒的吗?」看见他异常兴奋的表情,花欣欣纳闷地搔了搔头。
「那当然,花姑娘,老头我後半辈于就全靠你了呀!」说著,信天翁福了福身,笑眯眯地走了。
「等等……」她急忙地唤住了他,「信天翁爷爷,戎狐狸那么精明狡猾,我、我已经不知道要怎么骗了呀!」
闻言,信天翁在半路停下脚步,以非常高深的内功把低沉浑厚的声音传进了欣欣的耳里,「拐他、诱他、勾引他,然後顺水推舟把他弄进洞房,当上他的娘子,到时候,他全部的财产不就都成了你的吗?」
「这么简单?」她才不信,而且……嫁给他?这件事情她根本就不敢想,也不愿去想,只因为戎怀天这个男人实在是太难懂了。
「要不然你以为骗一个男人需要多大的智慧?别傻了!」信天翁笑嗤了一声,蜇足转身离开,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但他的脚步依旧轻松又自在,悄然无声的脚步之中彷佛隐藏著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
没错!在信天翁和蔼可亲的笑脸下,确实藏著不为人知的秘密,不过,说穿了就非常简单。
「主人,老头我这么替你著想,你该给我加薪了吧?!」他笑眯眯地前来向戎怀天邀功。
「你做了什麽,需要我替你加薪?」戎怀天走出内厅,唇畔泛著浅浅的诡笑,邪气的舌尖彷佛**回味著娇人儿残留下的甜美。
信天翁跟在他身旁走著,两个人穿过长廊,绕进了小径里,「我教花姑娘要好好用力巴结你,最後可以嫁给你,至少十天半个月内不会发现我其实是一株墙头草的事实。」
「十天半个月?」戎怀天挑眉一笑,「好一株墙头草,下去领赏吧!」
「是!谢主人赏赐。」
说完,主仆两人相视一笑,对於这件事情,似乎彼此都可以从中得利,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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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在戎怀天的身家财产里,就算只是一点点小零头,都是非常可观的数目,不过,花欣欣自认才没有那麽眼光短浅,她当然是要蚕食鲸吞,先从小地方下手,然後,趁其不备之时,再把所有的东西统统囊括到自己身上,到时候,她可就是一个富可敌国的大富婆了。
有句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句话花欣欣从很久以前就知道了,不过,真正要将这句话给实践,还真是一点儿都不容易。
今儿个一整天,她都窝在自家的厨房里,舞刀动枪,弄得灰头土脸,好不容易弄出了一碗东西,就直奔戎府,要给戎怀天尝尝。
「来来来,吃吃看我亲手做的点心。」
她冲进了戎怀天的书房,硬是把他从书案前拉起,牵著他的手来到花厅,厅中央的桌上就摆著她精心的杰作。
戎怀天是被动的,彷佛她要对他搓圆捏扁,他都无所谓,不过,当他看到她搁在桌上那碗如墨般的稠液时,忍不住还是拧起了眉头,嫌恶地别开温文俊美的脸庞。
「这是什麽鬼玩意儿?乌漆抹黑的,看了就教人不想吃。」
「长生粥呀!你不要看不起它唷!这可是用紫米、桂圆、莲籽、大枣等等一堆好东西,炖了很久、很久以後,才能够变成这样的!」花欣欣非常志得意满地将辛苦完成的「佳肴」端到他的面前。
「喔,原来就是被你炖了很长一段时间,才会变成这样呀!」他望著那一坨漆黑,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奇怪了,她怎麽觉得相同一句「变成这样」的意思,从他的口中说出,听起来就跟她原本的意思差了十万八千里呢?
不管了!反正她都已经做出来了,就非要他乖乖吃下去不可,花欣欣已经在心底打定了主意,就坚持一定要得逞不可。
「不管那麽多了,趁热快点吃,我听人家说这碗长生粥可以延年益寿,很营养的呢!不仅益肾、补胄,暖肝,而且还有明目的效果,听说都是宫里那些皇帝、王公大臣在吃的,平常人很难吃到呢!」说著,她把手里的那碗粥更积极地推到他的面前。
「可是,在我的印象中,它不是长成这副德行的。」言下之意就是,他还是不太想吃。
而且,他实在是不太想告诉她,像紫米这种皇室贡品,在他们戎府里就有一大堆,她只要跟信天翁说一声就能拿到,根本就不用自己费尽千辛万苦去取得,真是的,既然有那麽多力气可以白白浪费,那倒不如全部拿来专心对付他,不是比较好吗?
什麽叫作不是这副德行?花欣欣一片好心被他给说恼了,美丽的俏颜顿时皱成了不可分开的一团,嘟嚷道:「管它是不是长成这副德行,你只要吃下去就成了嘛!」
「好吧!要我吃可以,不过,请给我时间,让我好好做垂死前的挣扎。」他眉梢扬著笑意,却又故意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讨厌!这个男人的嘴巴怎么可以坏成这样?花欣欣气得脸儿像一颗红苹果似的,将碗往桌上砰声放下。
「不吃就算了,反正我也不希罕你吃,以後也别想我再亲手做东西给你吃了啦!」说完,她甩头转身就往外走。
哼!是谁说男人喜欢女人亲手做羹汤的?那个人一定不知道这天底下还有一个像戎怀天这样恶质的坏男人,专门生来糟蹋女人的一片苦心,她讨厌死他了,她才走出去没两步,纤腕就被人从身後一擒,下一刻就给拉回了房里,也同时拉进了一具温暖的男性胸膛里。
「好,我吃就是了。」他温柔地在她的耳畔低语,不过,眼神却是心不甘、情不愿地瞥了桌上那一碗漆黑的稠液,大手一伸——
花欣欣决定打死都不要再见到他,一张生气的小脸背对著他,硬声道:[不需要你勉为其难吞下去,我不希罕,你听见了吗?」
「那可不可以请你早点说?我已经全部都喝下去了。」戎怀天把手里的空碗高举到她面前,一脸俊颜苦的像吃了三斤黄莲,不过,他愁眉苦脸的原因是那碗粥实在是甜死人不偿命。
「啊……你真的喝光了?」看见空碗,花欣欣小手捂唇,惊喜地低叫了声,连忙把头转回来,一双纤臂抱著他,「好不好吃?」
「下次,糖请少放一点。」他的抱怨近似喃喃自语,对於她亲手做羹汤,他当然不是完全没有感觉,只不过,他宁愿她换个不虐待人的方式。
「什么?」她倾耳想要听清楚他的话。
「喔,好喝,非常好喝,小东西,你的手艺还真不是盖的,再努力一点搞不好可以吓死人。」不,是甜死人!戎怀天在心底附加了一句。
「呵!」
她甜蜜蜜地一笑,藕白的纤臂牢牢地抱住他精健的虎腰,一张精明的小脸只差没有光明正大写上「勒索」二宇,她柔柔一唤:「喂……既然你喝了我亲手煮的粥,既然它又那麽好喝,那……你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一下?」

「表示什么?」戎怀天挑眉,他实在是不想泼她冷水,喝了这样的粥,他没有跟她要求赔偿就不错了!
「给我一点奖励呀!」
「你要什么奖励?」他还是觉得自己应该要请求心灵赔偿。
戎怀天一双贼手老早就不安分摸上了她的胸,修长的茧指捏弄著她尖端的柔嫩,几乎是一生刻就听到她敏感地呻吟出声。
「不……还不行!」她按住了他的手,气息显得有点娇促,「我们用东西交换吧!」她一双眼睛露出精明的诡光。
「你想要什麽?」
「你们戎氏商队不是听说有一面根神奇的旗子,只要有那面旗子,就可以号令上万儿郎,就连皇帝都不敢不买帐吗?」
「你是说火麟旗?」
「对对对,就是那个,我不要你的银两,你给我一面火鳞旗好了。」他真是上道呀!花欣欣反揪住他的领子,兴奋地说道。
「不行。」没料到,他一盆冷水浇上了她正热的兴头,他拉开她的小手,转身就走。
花欣欣不死心地跟在他的身後,「为什么?你就连几千几万两都肯给我了,只是一面旗子而已,为什麽就不行呢?」
「反正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他冷冷地回睨了她一眼。
「为什么?!」她的心窝儿被他突如其来的冷淡给螫疼了下。
「没有理由,我就是不能把火麟旗当儿戏送给你。」他的语气很冷,彷佛她正在做一个无理的要求。
花欣欣被他的态度给惹恼了,转身与他背道而走,一边忿忿地踩著离去的脚步,一边说道:「你不告诉我理由,就是小气,哼,我要回去了,除非你答应给我火麟旗,否则,我什麽都不要!讨厌!」
※※※
话说,就在花欣欣与戎怀天为了火麟旗闹得不可开交的同时,花家也面临了一个大问题,那就是他们的灶房屋顶莫名其妙被烧了一个大洞。
「是小姐烧的。」六位夫人都非常严肃地盯著头顶上的那个大黑洞,其中,尤其以六夫人的脸色最难看。
「对,她……她一早就进灶房里,炖了一碗像黑油似的东西,然後就匆匆跑出去,听她说是要去戎府……」一早值班的仆妇老实地说道。
「大姊,真是对不起……」六夫人忙不迭地为自己女儿的罪行抱歉。
「唉……你说那是什么傻话?现在欣欣可是我们当家做主的人,她爱干什么,咱们几个寡妇谁能管得了?不过,这下难为了戎大善人,咱们花家似乎受伤惨重,要是不把她嫁出去的话,只怕是回不了本的!」大夫人望了望那个黑洞,决定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想尽办法,把花欣欣嫁给戎怀天,至少,她们可以狮子大开口,从高额的聘金中要回这些时日来,花欣欣为了他所付出的严重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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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口口声声说不想理他,可是,隔天却还是被好奇的娘亲拉来看热闹了,今儿个东大街上出现了比平常还多的人潮,原因是戎大善人出钱所盖的怀天桥终於落成了。
偶尔铺铺路、造造桥,是身为一个大善人不可或缺之必备条件,戎怀天恍谁都知道这一点,所以,整个长安城里不知道有多少条路、多少座桥的名字里都带了一个「戎」!或是「怀」,有或者是「天」这些字眼了!
造了桥、铺了路,当然就要举行剪彩饮用仪式,这当然就要出动大善人戎怀天本人了,只不过,今天的情况似乎有点特殊。
从出现的那一刻起……不,或者说他发现花欣欣也在人群中的那时起,他的脸色就非常不好,温文的俊脸透著一丝苍白,彷佛随时会不支昏倒一样,这样的情况教许多人感到忧心。
花欣欣被娘亲拉到观礼人群的最前方,恰恰好没几步外就看得到戎怀天,她瞪圆了美眸,双手环胸,一语不发地瞪著他。
戎怀天几乎是立刻就发现她了,他望著她微微一笑,立刻就看见她撇头一哼,完全不把他看在眼里。
这小妮子难道还在跟他呕气吗?一思及此,戎像天忍不住苦笑,一瞬间,斯文的俊美不禁又更加苍白了。
「戎公子,你没事吧?」京兆府尹非常担心地问道。
「没事,我人很好。」戎怀天摇了摇头,低沉的嗓音是虚弱的。
「可是,看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好,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
「喔,没什么,只不过昨天有人强迫我吃了一点不想吃的食物,所以现在有点不太舒服而已。」
说完,他含笑的眸光若有深意地瞥了身旁的花欣欣一眼,在旁人的眼底看来,还是一副教人恨不得把他供上佛桌的活菩萨模样。
不过,花欣欣却是被他瞧得心儿一惊,一丝似有若无的罪恶感悄悄地爬上了心扉,难道他指的是昨天的那碗长生粥吗?可是,她看他吃得乾乾净净之後,完全没有不适的情况呀!
「是谁?是谁对戎公子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众人忿忿地想要寻找答戎怀天肚子痛的真凶。
「请别责怪她,完全不是『那个人』的错,要是你们真的怪罪於她,我的良心会过意不去的。」戎怀天摇首,温柔地朝众人微微一笑。
花欣欣越听越心惊!奇怪了,为什么她总是隐约觉得在戎怀天的话里,「那个人」三个宇特别被强调,而且,这些话不说就算了,说了反而引起众人的义愤填膺,好像是故意在陷害她一样!
「那个人……难道是花家千金?!」除了她,他们实在想不到还有谁能有那个能耐陷害戎大善人了!
「请你们千万不要怪罪於那个人,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他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是苦笑著替罪魁祸首开脱。
「可是——」
此时,花欣欣发现身旁突然多了一堆恨视的目光,似乎在指责她害戎怀天泻肚子。
不过,现在这个不是她关心的重点,她一直等到桥梁的试用仪式结束,才悄悄地走到他的身旁,小声地说道:「你……肚子要是真的很痛,随时告诉我,我可以帮你遮掩,让你可以去茅房解手……」
「我没事。」戎怀天敛眸笑视著她揪住自己衣袂的小手,缓缓地摇首,语气莞尔地告知一个事实。
「你千万不要跟我客气,早知道这样,昨天就不应该要你喝下那碗粥,放心吧,我绝对会负起责任的。」她昂起美眸,一脸坚决地许下承诺。
「好一个天真单纯的欣欣,你还搞不清楚状况吗?看看我这样子,你觉得我像是哪里不舒服了吗?」他故意俯首凑近她,黑眸直勾勾地凝觑著她,一弯迷人的微笑显得极诡谲。
倏地,就在短短的一瞬间,她的坚决表情变成了极度错愕,「你……你明明就没事,竟然还在众人面前陷害我!」
「谁教你不理我,竟然还敢口口声声嚷著讨厌我。」他理直气壮地指控她昨天的任性赌气。
「谁教你不给我火麟旗。」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放开拉住他的小手,转身就走。
「那面旗不是随便可以送人的。」这时,他的脸色一沉,大手擒住了她的手腕,非常凝肃地说道。
不说还好,一说之下,花欣欣气红了小脸,「你竟然说送我是『随便』?!戎怀天,我……我这次真的讨厌你了啦!不要抱我……」
「小乖乖。」他柔哄,将她一把抱进怀里,完全无视於一旁闲人投来的奇怪眼光。
「我才不是你的小乖乖,放手!」她不停地攻击他的贼手,精致的小脸横眉竖目,煞是灵气动人。
「你真的那麽想要那面火麟旗?」他叹了口气,正色问道。
「废话那么多做什么?反正你又不给我!」她别开小脸,赌气不想瞧他,闷闷地嘟嗳。
「可是,你知道拿著那面旗子招摇,需要付出很高的代价吗?」戎怀天扳过她任性的小脸,不准她藉机逃避。
「什麽……什麽代价?」花欣欣一时之间有点心慌,怯怯地问道。
「要是不小心出了差错,只怕弄掉你一条小命,这样,你还想要吗?」
他注意到一旁的人群渐多,执起她柔嫩的小手,命手下先送花家六夫人回去,自己则与她两人坐进马车,车夫呼喝一声,他们渐渐地远离人群的窥探。
这时,花欣欣才终於逮到机会开口,她低头绞著手,嗫嚅道:「可是,我听说火麟旗很好用,只要有它,商家就不会被骚扰,所以,我才想要弄一支插在我们赌坊外,这样就不会有人敢来寻衅了呀!」
「可是,那些听命於火麟旗的人只保护某些特定的人,比如……」他欲言又止地住了口,故意要钓她的胃口。
「比如什麽?」
「我的妻子。」
「你这是在逼婚吗?」
「随便你,反正照你输钱给我的速度,那家赌场迟早都会变成我的,可是,如果你跟我成了亲的话,那麽我的东西就全部都变成你的,你说,两者之间,哪个比较划算?」他挑眉笑觑著地。
「白痴也知道——」她忽然住了口,抬眸瞪著他,她原本想说白痴都知道当然是後者的获利比较大,可是,这麽说来的话,坚持不嫁给他的她,岂不是比白痴更笨吗?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
「为什麽不想嫁给我?」
「因为……因为……」花欣欣欲言又止地瞅著他,在心里暗暗地想,她虽然从来没有想过要长命百岁,可是,她实在是不希望自己年纪轻轻,就因为想要猜送他这个奸商脑袋里到底在想什麽,而搞得自己精神耗弱。
她不懂他……真的,不懂!
「嫁给我,你能得到的好处真的根多。」
「是呀!比如被你气得差点内伤,是不是?」
「不,是我能好好疼爱你,比如这样。」他冷不防地偷了她脸颊一个香,看著她的小脸霎时羞红成一片。
花欣欣捂著发烫的小脸,一双美眸圆瞪著他,心里又羞又恼,樱唇畔却是一抹笑意微染,「我要好好考虑一下,才决定要不要让你疼。」
「你这小鬼灵精!」戎怀天大笑,冷不防地将她搂进怀里,逗得她咯咯娇笑,心里知道自己迟早将她得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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