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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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身上的绷带都已经拆掉了,因为检查的需要,被子也被掀到一边,尽管被医生围著,弛恩还是能看见他娇嫩的身体上,大片淡红色的痕迹,如同被大面积烫伤一般,那是强迫与受果分离,黏膜破损所留下的痕迹。
这些痕迹会随著小黑的成长而渐渐消失,但是凶手对小黑的伤害,弛恩却永远不会忘记。
只要他留在这个城市一天,即使所有人都忘记了这件事,他也不放弃寻找凶手。
住院的日子很寂寞,弛恩每天都要给小黑输上一点血,然後补充各种造血的营养,小黑的身体一天天的康复起来,疤痕的颜色也越来越淡,但是他的身体依旧很虚弱,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
睡觉的时候,他喜欢把脑袋蒙在被子里,即使弛恩像好好看看他的睡脸也没有办法。
而且,似乎是听了医生的解释,小黑知道了这段时间自己和弛恩之间隔著玻璃做的墙,见不到面,也就不会再呆呆的去撞墙了。
弛恩对此放下了心,又有一丝遗憾。
一开始的时候,馨偶尔会来探望他,和他讲一些种受比赛的事,追查凶手毫无进展之後,比赛又重新开始了,但是经过这件事,大家已经没什麽竞争的兴致,只是象征性的带著自己的小受去一下比赛区。
渐渐的,馨也不太来了,听说是他的小受身体虚弱,需要照顾,於是病房里又只剩下弛恩一个人,每天望著近在咫尺,却碰触不到的小黑。
出院的那天刚好是最终评比日,凑热闹的人都聚到一起,周围反而空荡荡的。
为了表示歉意和抚慰,组委会给弛恩发放了特别奖金,虽然比不上首奖,不过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够他和小黑生活很长一段时间。

弛恩爱面子,不好意思让人知道他住在贫民区的廉价公寓里,只让组委会的车子开出比赛区,停在家附近,就带著小黑下了车。
坐在後排的小黑经过一路的奔波已经睡著了,摇醒了也是迷迷糊糊的,弛恩不舍得让他走路,把他一把抱了起来,带回家去。
小黑年纪还小,只及弛恩腰的高度,身上披著他的大外套,抱在手里轻轻的,就像只小动物,弛恩还是第一次碰触到他的全身,有一种陌生而熟悉的奇妙感觉。
医生说,因为受伤的关系,小黑已经不记得伤害他的凶手,甚至连自己被伤害的事情都忘记了──至少表面看起来是这样。住院的事,大家骗他说这是每个小受都要经历的一步,哄住他,也许等他长大了,就不会记得这段事情。
忘记也好。
弛恩站在街角,确认车子渐渐驶远,最後消失,才叹了口气,转身走进小巷子里。他走路时有规律的颠簸,让小黑舒服的好象在摇篮里一般,撒娇搬的把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
"弛恩。。。。。。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啊?"小黑闭著眼睛问。
"。。。。。。"弛恩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我们。。。。。。回家去。。。。。。"
"家是什麽?"
"就是你要住一辈子的地方。"
"一辈子。。。。。。"小黑迷惑的重复,渐渐清醒过来,两只小手无意识的搂住持恩的脖子,往他怀里钻的更深一些。
弛恩低头亲了亲他的小脸,加快脚步,向他阔别已久的公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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