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恬静的打工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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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县学打工是什么意思?”
虽然这样疑问着,阿青还是说到做到地去央求捕头大人,捕头去拜托县老爷的师爷,然后师爷大笔一挥,介绍我做了县学里面的小小打工仔。
中国人的关系网络确实很神奇,搞不好哪天你会发现自己跟皇帝也能扯上关系呢!
我只不过想要借机学着识字罢了,不过呢,这个是不会告诉阿青的。
县学工作很忙碌,打扫为主,还兼一些整理工作。
不少富家子弟来这里上学,大部分就住在附近。
县学的老师,哦,应该叫做夫子,是位六十多岁的老人家,姓谭。讲课常常连在外面扫地的我也听得昏昏欲睡,我很佩服那些能听得津津有味的书生。
他教“低级班”临帖子习字的时候,我就在外面拿扫帚写字。
后来有一天他注意到了我的举动,把我的好学事迹大夸特夸了一番,拿来激励自己的学生们,同时准许我在干完活之后坐在门槛上听听课。
听课我不喜欢,真的,很无聊。
但是我喜欢听他胡侃。
似乎每个自由上课、没有“教务处”人员来监察的中老年教师,都喜欢侃大山,在小小方寸讲台上辐射全球、八卦古今。

我就爱听这个。
从这些聊天中,我可以学到很多东西,关于历史、关于世界、关于这位夫子的道德观价值观等等。
真是很有趣。
除了一些可以列入日程的杂务,我还有一项日常工作,那就是替老夫子买酒和下酒菜。
谭老夫子喝酒喝得不多,但很容易醉,也不知是酒菜醉人,还是情景醉人。
他醉了就发呆,偶尔说说自己年轻时候的抱负,抒发对国家政事与战事的见解,然后趴倒在矮桌上,非得要我生拉活拽地拖进里屋去睡觉。
阿青常常来帮忙,说这个老夫子当年很有名,年纪轻轻考中了举人,而且还是乡试第一名,于是得到解元头衔。可惜后来会试屡试不中,只得放弃,回乡做教书匠。
于是我偶尔也劝夫子少喝点酒,或者干脆让阿青和夫子边吃边聊,这样,夫子不会醉得那么深。
不知道什么时候,事情就发展成夫子醉一边,我跟阿青两个把剩下的酒菜解决干净。后来我知道了,自己的酒量还算不错,呵呵。
有一次,我没事做,一面吃小菜一面跟阿青聊天:
“我说阿青,你究竟是干什么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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