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在人行街道上，仔细想想或许真应该像穆老说的那样，我应该等待。思索之中自己已经处在一个十子路口，一辆绿色的普桑出租车在我的身边急促地按着喇叭，回过神才发现绿灯已经灭了，而自己还在往前走。停下身子，不好意思地冲车里的司机挥手致歉，示意车子先走。
出租车从我面前缓慢开过，透过车窗玻璃我看到后排座位上坐着一个姑娘，她向窗外看了一下。
哦，天，我看到谁了？竟然是小月！
我的呼吸猛得急促起来，当我意识到这一切的时候，出租车已经开出很远，我迅速向前追了过去，并且大声呼喊着小月的名字。路边很多人看着我，神情诧异，也许在他们眼里我是个疯子，但是我完全没有理会，我只有一个念头，我一定要追上那辆出租车，我再也不能让小月从我的眼前消失，我要问清楚一切。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出租车也已经从我的眼前完全消失。
我沮丧地接了电话。
“冯格，你在哪里？我是方明，你立即到警局来一趟，我有事情告诉你。”
说实话，我已经无心去听他的发现，有什么事比我在光天化日之下发现小月更为震惊！我苦笑一声：“我正好也有事情告诉你，我刚才，看见小月了。”
“别开玩笑了。”李冰在电话里低呼，“林小月已经死了，你怎么可能看到她。冯格，你快来警局一趟，别乱想了，你一定是认错人了。”
“也许，是吧。”
我应允了，二十分钟之后，走进方明的办公室，方明让我坐下之后，将办公室的门紧闭起来。
我立刻感觉到气氛与往常有些不同：“出了什么事？”
方明坐到了对面的椅子上，缓慢地说：“你还记得林子骏吧？”
我当然记得，他是小月的父亲，我怎么能不记得？再说，我与他见面不久，我点了点头：“他不是回美国了吗？”
“是的，可是……”
方明没有继续往下说，他的脸上突然浮现出少有的悲伤，我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心猛地抽搐：“他怎么了？林子骏？他怎么了？”
方明缓慢地回答：“他死了！”
他死了，他竟然死了……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方明拍拍我的肩膀，我知道他这是在安慰我，我苦涩地问：“他死了？他怎么死的？他不是回美国了吗？”
“是的，他与太太是搭乘与你见面当天晚上的航班，到北京转机，第二天下午到的美国。我也是刚得知他死亡的消息。今天早晨上班之后，在办公室里我发现林老先生昨天在整理小月遗物的时候有几件东西拉了下来，原本我是想与他联系，希望征求他的意见后，可以采用航空邮递的方式邮寄给他，毕竟是他女儿的遗物。可惜电话是通的，接电话的却不是他本人。”
“是谁接的？”
“刘兰，她的妻子刘兰！”方明停顿了一下，望着我，“刘兰在电话里哭着告诉我，林老先生在回到美国的那天下午，便将自己一个人关在了书房里，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吃饭的时候也没有出来，刘兰担心他会出什么问题，急忙敲书房的门，却没有人答应。于是，她破门而入，发现林先生倒在地上，已经死去多时了。恐惧中的刘兰立即报了警，我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刘兰刚从警察局回到家。”
方明看着我，我依旧无法相信地问：“林子骏怎么会死？他是怎么死的？不会也是跳楼自杀吧？”
“目前还不清楚。”方明轻微地摇了摇头，“我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的第一反应与你一样，也是无法相信，但是，冯格，没有人会拿别人的生死开玩笑，更况且刘兰是林子骏的妻子。我会尽快与美国方面取得联系，希望可以知道林先生的死因。不过，我推测林先生很大程度上应该是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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