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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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了安吉尔的故事,看着强忍苦楚的他。席微尔渐渐明白,为什么平时与自己**时从不出声的安吉尔,今天会喊出那一声,因为他终于可以在这一天,摘掉这痛苦的面具,那不是欢愉的呼喊,而是来自地狱深渊的痛苦。想到这,席微尔将一道圣光丢在安吉尔身上,帮他恢复元气。
安吉尔将匕首拔出,毫不犹豫的杀死了摇篮中的儿子,席微尔在一旁捂着嘴,拼命把怀中的女婴往角落里藏,仿佛那样安吉尔就看不见她似的。
“不必担心,我早说过,你救了那孩子一命。不过,她永远不是我的孩子,她不会留在皇室。穿好衣服,把她和死去的两个一起带到大教堂。”
随着匕首扎在地上的那一声,安吉尔走出了房门。
在教堂这个神圣的地方,两个婴儿并排放在地上,席微尔面无血色的站在一边。
“微尔,把那个女人托到山上去,喂狼!”
“可……”席微尔吞吞吐吐的不想走。眼睛一直盯着那个可爱的小女婴。那么小的她,完全不知道危险,丝毫不了解眼前这个英俊的爸爸几分钟前刚杀了自己的弟弟。
“去吧,微尔,你还信不过麦沙主教么?我不会杀她的。”
席微尔满脸不愿意的离开了教堂,来到被草席覆盖着的尸体面前,按照安吉尔的吩咐,卡琳被装进了一个大箱子运出了城。远远的来到了人迹罕至的森林深处。秋末冬初,树叶已经掉光。一簇一簇枯枝零乱而舒展,落叶堆积了厚厚的一层,踩上去很舒服。山风吹过,已听不见沙沙的叶响,取而代之的是哗哗的摩擦声。不同于夏日的浮躁,现在的阳光,照在身上十分温暖,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谁肯体味季节更替所带来的幸福。
席微尔打开木箱,将卡琳抱出来,她身上没有任何遮盖物,因减肥而留下的深纹纵横交错,胸口的伤痕赫然在目。也许当她临死的那一刻,回想自己的一生,除了和男人上床就是和男人上床,前半生用身体换权力,后半生那权力换身体,最终还是死在了身体上,如此苍白而已。
席微尔坐在地上,背靠着一棵大树,仰望天空,难得的碧蓝。此刻的她,不知该不该恨安吉尔。虽然他对自己做了不能原谅的事,对人民不管不顾,死在他手里的人不计其数。但是,虎毒不食子,这个英俊深邃的男人,竟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为了复仇,竟采取这种非常规的方式。究竟是怎么样的过往,可以把一个人折磨成这样。席微尔陷入了深深的迷茫,地头看看地上卡林的妊娠纹,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知不觉中,也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目前她还没怀孕,但如果有一天她也为安吉尔生了孩子,安吉尔又会怎么对待自己?退一万步讲,如果真的安吉尔实现了自己的愿望,无论那愿望是什么,反正席微尔不知道,当那一天来临时,自己又会是安吉尔的什么?第几夫人?保镖?妻子?还是万千女人之一?自己的存在又是为了什么?冷风吹过,席微尔不自觉的蜷缩起来,虽然自己想反抗,想起那邪恶的**,还有安吉尔带给自己的欢乐,圣骑士选择了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席微尔没听安吉尔的命令,把卡琳埋了起来,单独回到了女神城,本以为自己可能会离开卫队长的小屋,睡在大公的卧室,但席微尔傻傻的笑了笑:“怎么可能?”不过有另一件事出乎她的意料,夜晚,自己的手下,另一位能力出众的圣骑来到了她的房间,莫名其妙的,席微尔接受了这个叫曼尼的男人的求爱。那一夜,席微尔睡得很安稳,尽管曼尼很努力,但那一切无非是一个男人的独角戏罢了,席微尔用圣力将**封印,这一刻,她只需要灵魂的慰藉。
麦沙在大教堂看着一死一活两个婴儿,又看了看眼前神圣的十字架:“席微尔,也许你现在知道,什么是看得见,摸得着,却抓不住的男人了吧。”之后长长的叹一口气。
同样,大仇得报的安吉尔回到自己的卧室,这里还弥漫着卡琳的气息,安吉尔也不知所措的坐在了床上。

“你觉得这孩子会停手么?亲爱的教皇!”
“不,精灵是不会理解人类的,现在的我反倒有点担心那女婴了。”
“为什么?”
“上帝告诉我,席微尔不该抱起她,至于原因?我不知道,不过,老朋友,别犹豫了!”
“愿精灵王保佑他的子民,希望威弗列德上校一家,能安全的回到凯纳斯。”
“你我并非先知,但上帝肯定是对的!”
“你们的上帝就不会出错么?”
“我亲爱的格尔里斯特,不可试主。”

自从卡琳死后安吉尔的话越来越少,即便是颁布政令,也决没有多说一句,不知内情的人都认为他是悲痛欲绝,不过这样反倒加强了他威严的形象。而且他还拿起了一根漆黑的竹节状权杖,更有大公的派头了。但席微尔总觉得那权杖有古怪,具体为什么,她也说不不出来。每到周末,席微尔总会不自觉的打听那女婴的下落,但安吉尔怎么可能告诉她。自从知道安吉尔在交欢的过程中会剧痛,席微尔总会很小心翼翼的释放自己的热情。她回在不经意间细心照料着安吉尔,会在一切都结束后,用残余的圣力让安吉尔的身体恢复。现在的她已经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克制一个月了。但由于曼尼的存在,不得不让她欲火焚身,毕竟自己其他地方的感觉还是灵敏的。偶然一次机会,她给安吉尔用圣力按摩,安吉尔感觉非常不错,自此之后,席微尔也便习惯了在圣力枯竭前释放自己。
这种平和的日子持续了三周,安吉尔似乎已经忘记了仇恨。一个女人的到来,又重新唤醒了他。她便是星光帝国三公主拉尔丝。与安吉尔才分开了一个月,她整个人瘦了两圈,席微尔差点没认出来她。看她身上有圣力的余威。席微尔才明白,这小一个月她有多难熬。想当初,自己才4、5天,就已经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了。一点圣力不会的拉尔丝不瘦才怪。

娇横的拉尔丝没有下马车,而是在安吉尔迎接她的时候,一把将他拽上了车,在场的官员都惊呆了。只有席微尔低着头、红着脸,人群中的曼尼看着自己心上人这个表情,心里很不是滋味,本来传闻就已经不少了,这下更刺激了这男人的醋意。作为七宗罪的嫉妒,它会毁了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计划,开始在曼尼头脑中酝酿。
时光飞逝,拉尔丝这一住就是两年。
两年之中,发生了很多,听说绿鹰的很多首脑都被杀了,而夜魔特种部队却安然无恙,组织内部完好无损。正如安吉尔预想的一样,夜魔两年来一直在侦察121军团的消息,但在绿鹰那里,一直没有进展。租期结束,绿鹰不得不把夜魔特种部队归还给安吉尔。不过让安吉尔很不解的是,原来那个如影随行的杀手忽然消失了一样,出现的次数明显减少。
拉尔丝刚来的时候,还听从安吉尔的安排,两个人在地下谈恋爱,当然这是她的看法。但现在拉尔丝已经明目张胆的在大公卧室里呼风唤雨了。在卡琳曾经睡过的房间里肆意妄为。由于身份所限,安吉尔一直很迁就她,日子久了,安吉尔开始暗自咒骂那该死的军纪大臣,区区两年的合同太便宜他了。帮他搞定这个大祸害,要他一半财产都不过分。
一头雾水的安吉尔,疲惫的来到天台。,细心听着席微尔的报告,她现在已是毫无争议的卫队队长,而这支秘密队伍也已初具规模,圣骑士总数已达到50人,但只有两个2级圣骑,还有一个席微尔,令安吉尔没想到的是,死灵法师的人数大大超过了常规作战人员。一旦发生战争,不用说别人,就这几个死灵法师就可以对付三个兵团。别看他们只有十几人,可召唤出来的不死系生物可以多达一两千,甚至更多。之所以会这样,原因还在大教会。由于他们长期限制死灵法术,屠杀死灵系人员,所以从事这一行业的人全都战战兢兢,竭尽一切力量隐藏自己,大教会规定每个人都要接受神的洗礼,这对死灵法师无疑是灾难,所以能力拙劣的人当场就被圣焰烧死了。所以幸存下来的人都实力不俗,他们的力量可以和圣光向抗衡,几乎每个人都有魔法大师的资格,想象一下,一个正常的元素魔法大师在战场上有多可怕,十几个凑在一起,相信没有个几千人拿不下他们,这些人听说安吉尔可以收留他们,很快安吉尔的名号就在这个***里传开了。有的人甚至不远千里来投奔他。
再加上一些能力超群的通缉犯,以及社会上三教九流杂牌军,可以说安吉尔的私人卫队已是一个集团军,席微尔则至少应该是个中将。经过两年的修炼和圣光水晶的促进,席微尔已经可以在一个月内出行完成任务,之后再回到安吉尔身边,可是因为曼尼,席微尔不得不每周都求助于安吉尔,但她从来不说为什么,安吉尔也不问,似乎有种默许她找情人的意思。
报告完毕,席微尔习惯性的亲吻以下安吉尔,之后便离开了。
安吉尔通过水晶,处理完福瑞斯特公国的事情,开始思考下一步行动,两年来,他已经适应分饰两角,双线处理两国事务。仔细评估一下周围的事,眼前最该做的就是让拉尔丝闭嘴,不能让她由着性子胡来,皇宫差点因为她反了天。
正想着,一阵灵魂波动打断了安吉尔:“好久不见,这两年你很少出现。”
说完,又是一阵灵魂波动,随着接触次数的增加,这两个人已经开始了简单的交流,虽然安吉尔说的远多于他接收到信息。但相比起以前的陌生,这已是很大的突破了。世界上像这个神秘人这样能随随便便飘在空间中的人,可不是平常说见就见的。
安吉尔长叹一口气,把最近的不爽全吐给了这个人,拉尔丝、绿鹰、还有夜魔特种部队……这么仔细听来,安吉尔要处理的事情还真不少,前不久,他刚刚把税金由战时的2霉金币调回一枚半,这样原本已适应老政策的政府,需要花大力气去适应钱少的日子,大大小小的事务搞得安吉尔非常疲惫,回到卧室还有一个拉尔丝要打发,如果没有改造身体,或许拉尔丝还有解压的作用,可惜……
一聊就是大半天,其间,这个绝世女杀手竟然笑出了声,声音如同初春冰雪消融的小溪,细腻、清澈、纯净。安吉尔被这笑声打动了,那一瞬间,安吉尔自爱迪塔死后,第一次如此渴望见到一个女人。凭自己对女人的了解,这个神秘的杀手一定也对他有感情,因为安吉尔刚说让她现身,她就跑出很远了,而且是非常高兴的跑了,安吉尔体会得到。
也许开心能刺激人的思维,安吉尔笑过之后,灵机一动,不就是拉尔丝么!娶回家就是了,到时候和他摊牌,圣骑士都抵不过的诱惑,不怕控制不了她,当夜,安吉尔便在所有臣民面前向拉尔丝求婚了,因为税金的减少,这些没有多少政治头脑的愚民都像英雄一样对待安吉尔,当然,拉尔丝也受尽了爱戴,非常高兴,连想都没想就把戒指戴到了无名指上。
又半个月后,安吉尔和未婚妻踏上了去往云光城的路,第二次走这条路,安吉尔的心境有些不同,上次是没底,而这次则有些许的得意,星光帝国又怎样?照样摆平了他两个公国,实力足以挺直腰杆。
大教会的方尖塔顶再次进入安吉尔的视线,圣歌渐渐清晰,出乎意料,老国王竟然亲自来迎接安吉尔,现在安吉尔才感觉到,把拉尔丝嫁出去是多难的事,简单的公事性程序结束后,婚期就定下来了,婚礼的档次是最高级别的,大教堂主办,至少是大主教主持,各大贵族都必须来,这又让安吉尔看到了复仇的曙光,因为一个久违的老家伙会出现,那便是10年前合谋陷害拉蒙莱斯的斯诺•塔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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