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扯向番外——沈天骄篇(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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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词在全国各个校园里特流行----校园暴力。
伍骄阳小朋友也赶了回流行,很不幸的是,他是受欺负的那一方。小毛儿孩子在外受了委屈,第一反应肯定是回家找家长哭诉……可惜……
莫世看了伍骄阳半晌,平静道:“先去洗个热水澡,然后好好想想自己为什么会被人欺负。”说完上班去了。
莫耀的反应更直接,两字---活该!
伍骄阳邋遢地站在客厅里,拿袖子搽了下鼻子,不吭声。
莫耀走出去,又退了回来,似笑非笑地睨着他,轻磨着后槽牙笑:“马上就是暑假了,我教你怎么打架可好?”
这一次伍骄阳一反常态,霍然抬头,目光坚毅的盯着莫耀:
“好!”
寒山曾问拾得: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骗我,我如何处置乎?
拾得曰:你且忍他、让他、避他、由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过几年,且再看他。
这是伍骄阳父母在世时灌输他的思想,人活于世应谦和有礼,豁达开明,心存善念,方不枉为人。可惜,被揍了一次又一次,被抢了一回又一回的伍骄阳同学,更愿意选择莫家双胞胎的处事哲学----挨了揍,就要打回去。
暑假终于来临。周末休息,莫耀换上运动装,拎起骄阳后衣领道:“走,跟小姨一块锻炼身体去。”
伍骄阳刚踏上健身房,就被莫耀一把撂倒。重重摔在地上。莫耀的右手压在他胸口位置,牢牢按住。别看莫耀看来一脸轻松笑眯眯的模样,按在胸前的手却重若磐石。任伍骄阳死命挣扎却无法移动分毫。
伍骄阳痛苦地挣扎了好一会,仍不见莫耀有松手的迹象。忍不住大声嚷道:“放手!你放手!”
莫耀嘴角挂着盈盈地笑意,微微眯起的眼里却泛起异样明亮却清冷的光,睨着伍骄阳直乐。那样地目光落到伍骄阳眼里便成了不怀好意,胸前疼痛感愈发厉害,伍骄阳觉得莫耀是彻底厌烦想杀了自己。竭尽全力的挣扎在她眼里不过就是可笑地把戏,一瞬间蓦然心悸惶恐,生出与以往全然不同的恐惧感觉。
忽而,莫耀仰起光洁的额头无声的笑了,露出整排洁白的牙齿好像个小孩子:“骄阳,你说我现在在做什么?”
“暴力,你乱用暴力!”伍骄阳地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小姨求你松手吧,我疼,疼的厉害!”
“我跟你讲啊。暴力不止是爆发、血浆流溢的瞬间。它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本能。”莫耀用她慵懒华丽的声线不紧不慢悠悠道:“提到“暴力”一词时,我们基本都会联想到自己作为施暴方或是旁观者的种种体验,也就是身体受到打击所形成的痛苦。这种痛苦是以精神的恐惧、以及的疼痛等感觉为表征地。”
莫耀止声,端详伍骄阳。看到后者渐渐停止了无谓的挣扎。竖起耳朵认真聆听。
莫耀笑眯眯接着道:“暴力是个泛泛的概念,并不是它本身地含义有多抽象。而是它早已融合进极其广大的人类生存范围中,以至你无法觉察到其存在。但它们都指明了一个方向----暴力对于我们来说是与生俱来地,它和一样,或者比更早,是人类地一种本能……嘿,你小子在听我说话吗?”
伍骄阳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脸煞白,嘴唇发紫。

莫耀眯起眼:“即使你以后变强大了,也学会克制这种本能,做法其实很简单,那就是试想自己是暴力地受虐方。理解这份痛苦,让自己不至胡乱实施暴力,更为了避免承受它而变得更强。”说罢松开了压制伍骄阳的手:“欺负你很没意思的,你太弱小了。我喜欢欺负与自己旗鼓相当的对手,或是折磨那些同样喜欢折磨别人的人。”
伍骄阳艰难撑起身子,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然哭出声,只一味流泪。
莫耀猫儿一样蹲在旁边看,半小时过去了,又半小时过去了……莫耀头大了。
“伍骄阳你丢不丢人,小姑娘都没你会哭!”
“别哭了,该发洪水了!”
“你累不?要不先歇息会?”……
“服了,我服了。”莫耀最见不得人眼泪,叹了口气从腰后抽出一把匕首道:“你不是一直想要这个么,送你了。”
SILVERKNIGHT,刃长,具有纯正战斗血统的折刀,可轻而易举的捅进胸膛,割断人脖子,世界十大著名军用匕首。也就只有莫耀这样的异常人士才会拿它当礼物送给十来岁的小孩子。
伍骄阳二话没说一把抓紧自己手里,立刻止住了眼泪,仍是一言不发只警惕地盯着莫耀的一举一动。
莫耀见状乐了,想来自己再下手欺负,这小兔崽子怕是要拿刀扎她了。
两个月一眨眼就过去了,开学前一天,伍骄阳正在收拾开学用的东西。突然房门被“嘭”的一声踹开,只见莫耀穿着T恤仔裤运动鞋,朝着伍骄阳招手:“来来,跟我走!”
伍骄阳:“去哪?”
莫耀:“打架去啊!”
伍骄阳:“……”
于是,街道派出所就出现了戏剧性一幕,一个穿着阿米尼西装,衣冠楚楚的男子神情严肃的瞪着木质破旧长椅上的两个人。两人中的男孩身上脏兮兮的,额头擦破了块皮,顾盼间却是神采飞扬。另一个年轻女子大学生装扮,嚼着口香糖冲着男子嬉皮笑脸。
时光如流水,期末听完成绩,伍骄阳拿着家长通知书回到家。
“混的不错嘛伍骄阳。”莫耀清清喉咙,大声朗诵家长通知书:“伍骄阳同学认真刻苦,关心集体,热爱劳动,团结同学,品学兼优……哈哈哈哈,伍骄阳,你老师神经搭错线了吧?”
“说的没错,小姨。”伍骄阳乖巧应和。
莫耀神情僵硬了一下,莫世亦转过视线。
立在莫世莫耀面前的伍骄阳,原本略带婴儿肥的脸颊渐渐有了棱角,身量比初次见面拔高了将近十公分,挺拔的宛若一棵略显稚嫩的玉树。
这一年,伍骄阳成为校学生主席,不仅代表学校到省里做报告,更被评选为省级三好学生。这一年,距离他来到莫家不过也就是一年。
人,真是一种善变的动物。
滔滔不绝的故事突然戛然而止,神奇正听的来劲儿,不满道:“然后呢?”
腹黑微微皱了下眉头:“……然后没有了。”神奇:“……什么叫没有了?”
腹黑:“童话故事之所以美好,原由故事停顿在最幸福的地方。《白雪公主》再讲下去,不过也就是夫妻间的柴米油盐。”
神奇眯了眯眼:“你我早过了听美好童话的年纪。继续讲下去吧。”
腹黑沉默了很长时间,笑道:“好,我继续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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