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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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好冷,昨夜好长,怎么也做不完的梦。螟蛉蜾蠃只记得在公路上看到爆炸,人体被炸得灰飞烟灭,只剩下一个象马鞍的盆骨。我们当然和读者一样,期待作者能揭开公路上人体盆骨之谜。可梦一旦断了就很难接起和继续,睡神梦仙可不比鬼作家自由,可以胡编乱造,她要尊重梦的真实。
螟蛉蜾蠃看着昨天半夜醒来床上留在手掌心的梦,那是几个潦草的字,一个词语覆盖在另一个词语上。因为懒得起来开灯,怕清醒后无法继续做梦,螟蛉蜾蠃在黑暗中摸到笔和笔记本,在可能有空白的页面上写字。现在怎么也想不起来当时所看到的一切,过于简单的速记符号根本无法破译。
螟蛉蜾蠃:“电视烟同学走,准备礼物?什么意思?如何根据提示回到梦中将梦境联系起来?”
螟蛉蜾蠃继续做着自己的白日梦,她和杜仲桑寄生是梦境里的主人公,这给她极大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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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
**听说海上有个冰岛,虽然是冰岛,上面却长有奇花异草,岛主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孤僻成性的老尼姑,她有一颗神珠可以治疗世上所有的疑难杂症。
重霄身上的病毒既然无人能解,那就只有到传说中寻找奇迹了。
**把孩子托付给司空学家后就逼重霄上路了,重霄不想让她失望和难过,不想让她过早地感受失去依靠的恐惧和无助,尽量让她保留着一点点幻想的欢欣和希望。
一路飘洋过海,翻山越岭,无限美好风光尽收眼底,重霄和**都觉得前半生太不懂生活,如果没有这样的游历,人生真是遗憾。
如果说到真正的遗憾,彼此都明白不能白头偕老才是最大的遗憾,不过他们只是默默地抓住对方的手,没有把心中的遗憾说出来。
**靠在重霄的肩膀上,重霄揽住她的肩膀,出神地欣赏着泰山日出、黄山的迎客松和奇云怪石、庐山瀑布等人间仙境。
重霄:“这美境如同美人一样,只可欣赏不可享受。”
**:“这么说享受的都不是美人了。”
“没有欣赏谈何享受,享受的前提是先懂得欣赏。”
“享受不到的自然是最美的了。”
“按你这么推论,世上就没有人得到最好的东西,都是失败者。”
“我觉得自己是成功的。”
“这么说我是最好的了。”
“女人眼里自己的男人总是最优秀的,而男人眼里自己的女人并不是最完美的。”
“我怎么觉得这话有点耳熟,是我说的吧,不过被改得面目全非了。”
“只许你有你的歪理,不许我有我的真理啊。”
“女人才会挑剔自己的男人,而男人不会比较自己的女人,男人拼搏,女人评判。”
“美是不能比较的,正如颜色不能比较一样,各有所好,在我眼里也许美就是丑。”
“那是不同的美,你看这自然的美能有多少人知道他们的存在呢?”
“人工的美不过是众人能见,自然能欣赏到。”
“可惜啊,自然之美往往在无人之处才不被发现。”
“更可惜的是有机会面对美也不会欣赏,习惯于这样环境的人哪里能体会其珍贵?”
“我怎么觉得你好象在骂我。”
“如果你真是那样的人,难道不该骂么?”
“那你和我一起觉得享受吗?”
“难受。”
“哪里难受?”
“哪里都难受。”
“那我跳下去你就不难受了。”
“你敢跳我就跟你跳下去。”
“孩子怎么办?”
“只要对孩子好,孩子会把你当父母,可不是男人对女人好,女人就能把他当丈夫。”
“看来你真是不幸,选中了我。”
“你更不幸,被我选中,连死都不能。”
“我不会离开你和孩子的,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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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里读书的蒺藜海金沙要坐班车回乡下的家,她坐自行车到停车的地方等车。在街道上,蒺藜海金沙看见弟弟昆布水案板的同学永叶汉防己也坐共车回家。蒺藜海金沙不愿意花太多钱保管自行车,但丢了更不甘心。蒺藜海金沙把自行车暂时安放在路边一个单位里,可没人负责保管自行车。
蒺藜海金沙有些想把自行车放在车顶,带回家。以后回家就步行来等车,回学校的时候从下车地点步行走回学校算了。公共汽车来了,人好多,蒺藜海金沙挤不上去。蒺藜海金沙眼睁睁地看着汽车开走,在后面使劲招手。蒺藜海金沙看着车上的永叶汉防己,却无法叫他帮喊停车,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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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仲桑寄生被狗咬了,还是疯狗,那不是夜游神么?什么时候发疯了?杜仲桑寄生去医院打狗针,碰到父亲杜仲天的朋友木子易。木子易帮杜仲桑寄生把伤口的血挤出来,只见两排针孔般的狗牙印出了血泡。似乎要打很多针,才能救回杜仲桑寄生的命。
杜仲桑寄生身体上的水泡越来越多,全身都是,好恐怖!
杜仲桑寄生仰天长叹:“老天,大丈夫没死在战场,居然死在狗牙和狗嘴下,真是冤枉啊!”
木子易:“其实很简单,只要用手把水泡挤破就可以了。”
杜仲桑寄生:“真的么?不会感染到其他地方?死马当活马医,那我试试看。”
杜仲桑寄生挤了好几个,流出好多水,他不敢继续下手。杜仲桑寄生做了一盘黄色的豆腐花,要给菖蒲百合送去。菖蒲百合家的房子里全是水,房子变成了船,干爽的地方很少。杜仲桑寄生只穿着内衣出门,他到处给人家看他身上恐怖的水泡,似乎生存的可能性不大。
菖蒲百合从医学院刚毕业出来,正准备工作。螟蛉蜾蠃在梦里看到病入膏肓的杜仲桑寄生,知道他被狗虱子咬了。可螟蛉蜾蠃知道杜仲桑寄生在逃避她,不愿意见她,更不愿意相信她。螟蛉蜾蠃才通过那盘黄色豆腐花让杜仲桑寄生找菖蒲百合的,她知道菖蒲百合可以救杜仲桑寄生。
杜仲桑寄生:“百合!你回来了?我做了豆腐花,给你送来,你家怎么那么多水?”
菖蒲百合:“在水上的日子长了,船都漏水了也没时间修补。”
杜仲桑寄生:“我来帮你把水舀出去。”
杜仲桑寄生把船舱底下的水弄干,菖蒲百合看到他身上的斑疹。
菖蒲百合:“你是不是被什么虫子咬了?”
杜仲桑寄生:“没有,就是被疯狗咬的。”
菖蒲百合:“也许是疯狗身上带有虱子,虱子很多种,专门寄生在人、猪、牛身上吸食血液。”
杜仲桑寄生:“我倒见过不少,灰白色的,浅黄色的、灰黑色的,腹部很大,还在梦中吃过。”
菖蒲百合:“现在是虱子吃你报仇呢,算你命大,一盘豆腐花救了你的命,一般医生会当湿疹。”
杜仲桑寄生:“有那么厉害么?”
菖蒲百合:“这是新物种,虱子也可以基因突变,进行演化以适应新环境。”
杜仲桑寄生:“平日都是我寄生在别人身上,没想到现在别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菖蒲百合:“虱子会传播斑疹、伤寒和回归热等疾病。”
百部苏叶来说服菖蒲百合不要回希腊,留在中国发展。听到杜仲桑寄生在,百部苏叶很嫉妒。
杜仲桑寄生:“那我就把我的整个生命都托付给你了。”
百部苏叶:“想托付终身啊?得先问问我才行。”
菖蒲百合:“百部院长,这是我接的第一个正式病人。”
百部苏叶:“我的建议,你考虑得怎样了?”
菖蒲百合:“所以,我决定留下了。”
百部苏叶:“你为他愿意决定留下,却不考虑为我留下。”
杜仲桑寄生:“那你们聊,我先回去了。”
菖蒲百合:“你干了大半天活,喝点水再走吧。哦,还有你的盘子。”
杜仲桑寄生看得出百部苏叶的敌视,不想菖蒲百合为难,提出离开。菖蒲百合端起豆腐花要追出去,百部苏叶从后面把她抱住,不许她出去。百部苏叶抚摩菖蒲百合的身体,要和她亲热。杜仲桑寄生看到水面上的船在摇晃,简直无法想象百部苏叶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可又不好进去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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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岛)
杜仲桑寄生想,自己和菖蒲百合看来这辈子是没有缘分了,只能在梦中于她温存。杜仲桑寄生跟着菖蒲百合进入梦境,他们分别变成重霄和**。重霄和**终于发现了传说中的冰岛,真的全是冰的世界,这里的一切和现实一模一样,不过都是冰组成的,连花草也是。
这是没有颜色的世界,透明的世界。
全副武装的重霄和**还是感到了寒气逼人,互相依偎着保持体温。
正当他们欣赏着眼前的奇异时,一个白衣女子出现了。
那几乎不是人,而是一个棉花人或者雪人,或者说如同冰雪中的一块玉石或珍珠而已。
一身火红的**和眼前的女子形成鲜明对比,重霄和**竟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他们心里各有所思。
重霄抓紧了**,**喊疼。
**:“疼,你还知道抓的是什么人的手么?”
重霄:“还好,你还知道有人抓着。”
“看呆了吧,这样可笑。”
“我是怕有人吃醋。”

“男人看到比自己女人漂亮的女人的时候往往会垂涎三尺。”
“女人看到比自己漂亮的女人的时候往往会有威胁感和嫉妒心。”
“我看人家未必把你看在眼里。”
“其实男人看到比自己优秀的男人的时候也会和你一样的,正如我的反应和你的反应一样,所以我们扯平了。”
“谁和你计较这些,先保住你的命在说吧。”
“往往外表冰冷的人内心都是火热的,不过这人真不知道属于哪种。”
“外冷内更冷。”
“嘘”
女子缓缓转过身来,重霄和**都惊住了,这哪里是什么老尼姑,分明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
难道是传说有误,或者这是那老尼姑的私生女。
女子:“你们两个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很多话么?”
重霄:“晚辈拜见前辈,冒犯前辈实在罪过。”
女子:“什么晚辈前辈的,我有那么老么?”
重霄:“不老,不老!”
女子:“你们找谁啊?我这从来没有外人来过。”
**:“请问您这是传说中的冰岛么?我们是来求医的。”
女子:“冰岛,这岛上都是冰,当然是冰岛,不过它将重新获得生命,重见光明。”
重霄:“什么意思呢?”
女子:“这地方从来没有太阳,听说有一对男女可以使万物生长,所以叫重明岛。”
**:“那一对男女怎么样了?”
女子:“那一对男女分开了,只剩下一个女的,所以这岛便没有了生命。”
重霄:“您是说这曾经是生机勃勃的岛屿。”
**:“傻瓜,你没看见四周生命的痕迹么?姑娘,我敢说您就是那孤独的情人。”
女子:“你很聪明,不过知道了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呢?你们只有死。”
重霄:“为什么?我们又不会对你构成什么伤害。”
女子:“你们倒霉在聪明外露,不该把别人的**说出来。”
**:“反正我们也没有活着的机会,既然如此,为什么不为人做最后一点好事呢?”
女子:“好一张不饶人的嘴,揭开人的伤疤撒上盐还说是为了她好。”
**:“如果没有痛怎能把创伤治好呢?如果你能自己把伤口愈合就不会害怕揭开。如果本来没有伤口,那又哪里来的疼痛。根本不是别人揭开了您的伤口,而是您的伤口一直都在流血。你不让别人说出来,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并不代表它不存在。”
重霄:“**,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是我连累了你。”
**:“和心爱的人死在一起也是快乐的,如果你死了,我能活得下去么?”
女子:“看来你们真不怕死。”
重霄:“前辈,我可以留下来,不过希望能放了**。”
**:“你怎么说这样的话,你以为我会答应么?说好了要永远不分开的。”
女子:“说得真动听,那就让你们尝尝别离的滋味,你们想死,还没那么容易。”
女子将一颗珍珠一样的东西飞了过来,由于速度太快,重霄来不及躲避。
重霄被击中了,珍珠弹了回去。重霄捂住胸口,似乎很疼的样子。**扶住他,重霄站稳了。
**:“重霄,没事吧。”
重霄:“没事,好快的速度。”
**:“你用暗器,有什么本事,算什么英雄。”
女子:“你们有把握胜我么?”
**:“我一个人可以对付你,不过有个条件。”
女子:“什么条件?”
**:“如果你输了,必须把解药给我们。”
女子:“如果你输了呢?”
**:“我留下,你还是要把解药给我们。”
女子:“你当我傻啊,输赢都是给解药。”
**:“因为我不会输。”
女子:“为什么?”
**:“你想知道的话,先帮重霄解毒。”
女子:“他的毒我已经解了,你可以说了。”
**:“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
女子:“你可以让他运气试试。”
重霄运气,果然通畅无阻,原来沉重的身体现在轻了。
重霄:“**,真的没事了。”
女子:“我从不说谎。”
**:“正因为这样,你必须输。”
女子:“为什么?”
**:“因为你已经输了,你按约定给了他解药。”
女子:“看来我太仁慈了,反被你利用。”
**:“因为你本身就是善良的,不过外表装出冷漠的样子。”
女子:“你是怎么猜出来那是解药呢?”
**:“因为你没有要他的命。”
女子:“不要他的命不一定要救他。”
**:“因为你自己想通了。”
女子:“我想通了。”
**:“没错,你心中已经没有恨,只有爱。”
重霄:“你现在一定很后悔过去的过失,爱的过失。”
女子:“爱的过失,不,我没有爱,只有恨。”
**:“你看,这岛正因为你的爱而复活。”
他们看见真的是冰雪融化的迹象,许多冰冻的生命正恢复着原来的颜色和生机。
女子:“重明岛复活了,真的复活了。”
重霄:“真是奇迹。”
**:“这是爱的力量。”
重霄抓住**的手,他们终于得救了,再也不用分开了。
女子:“你们才是那对让复活出现的爱人,现在我要走了,当我的故事结束的时候。”
重霄:“你要上哪呢?”
女子:“世上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因为只有这才是仇恨生存的根源。”
**:“你需要我们做什么么?”
女子:“把我们合葬了。”
女子把重霄和**带到一个山洞,里面躺着一个年轻的少年,一定是女子的爱人。
穿着红色的衣服,是新郎的打扮,看来正要举行婚礼,显然是突然发生了以外,虽然是死人,但和生人没有什么两样,似乎是睡着了。
女子:“这么多年来,我们都没有分开过,不过今天才算真在一起了。”
**:“你们一定有很动人的故事。”
女子:“算了,还是把我们分开吧,我的坟墓叫白坟,他的叫红坟。”
重霄:“为什么要分开呢?”
女子:“天意,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重霄和**:“好啊。”
女子开始讲故事,故事还没讲完,女子逐渐虚弱,最后终于停止了讲述,看着少年,静静地入睡了。
重霄和**按她的要求,把两个情人分开葬,没想到还有一个少女,一个新娘打扮的红衣少女。
应该是准备和新郎成亲的,而且是白衣女子的孪生姐妹,他们几个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是谁,真有常乐这地方么?
难道这孪生姐妹真的叫红梅白梅么?他们怎样来到这荒岛之上,而且死在这的呢?
重霄和**只能猜测,因为这女子明显是故意给后人留下悬念的。
两姐妹分别葬在两株梅花下,一棵红梅一棵白梅,一座白坟,一座红坟,他们也分不清楚到底谁是红梅谁是白梅,只能根据衣服的颜色定夺。
少年在她们中间,因为不知道少年到底喜欢的是哪个,恐怕连他到死也分不清楚,左右为难吧。
上面没有任何名字和地址,留给后人想象这凄美的可能。
重霄和**离开了岛屿,他们要回家了,孩子正等着他们呢。
虽然很同情这几个痴情人,可谁可怜其他的同病相怜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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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菖蒲百合觉得百部苏叶在杜仲桑寄生面前太不给她面子,不肯原谅他。百部苏叶吃完了杜仲桑寄生送来的豆腐花。然后拿出从黄山带回来的毛峰补偿躺在床上生闷气的菖蒲百合,百部苏叶把茶放到菖蒲百合的脸上。菖蒲百合推开,百部苏叶翻出菖蒲百合的茶具,独自泡起茶来。
百部苏叶:“吃你的豆腐,实在对不起。我给你的可是安徽云雾之乡的名茶,你知道黄山四绝么?”
菖蒲百合:“绝情绝义绝望绝交!”
百部苏叶:“还好,没骂我绝症绝育绝种赶尽杀绝!幸亏有奇松怪石温泉云海韵语的云雾茶,”
茶的清香让菖蒲百合实在忍不住恨起来,这个可恶的男人又让她爱得要死。
菖蒲百合:“你不要那么多凝重穿流奔涌升降飘逸明灭讨厌的绝招好不好?”
百部苏叶:“哈!闻到茶香,忍不住想起来,找借口说话了?我还以为你是绝缘体,不导电。”
菖蒲百合:“端过来我看看,真是从黄山带回来的?你什么时候去了黄山?从市场买来的吧?”
百部苏叶:“给你看看就看看,不懂品茶的人也只配人家送豆腐脑了,小心吃成傻猪脑。”
菖蒲百合:“你连一点残渣都没留下,看来你连人家送猪脑都不配。”
百部苏叶:“你看,茶叶尖尖细细,白白嫩呢,卷卷的象什么?象不象百合清香甘甜的舌头?”
菖蒲百合:“轻如蝉翼,嫩似莲须。清秀脱俗,茶中仙子。都是包装上写的,温泉有冷香么?”
百部苏叶给菖蒲百合看茶,看她那么可爱,忍不住用手指推菖蒲百合的脑袋。菖蒲百合也推他脑袋,两个人扑哧一笑,和好了。百部苏叶捧着茶,两人头碰头地抢着喝起来,甚至咬起舌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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