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半梦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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螟蛉蜾蠃很久没有写梦了,因为过后总是忘记。回忆梦是很辛苦劳累的事情,要记得梦,得趁半梦半醒的时候整理清楚,并反复背诵下来。螟蛉蜾蠃总以为自己醒了,起来了一次又一次,到了一个地方又一个地方,见了一个又一个人,经历了一件又一件事情,可还是在梦里徘徊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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菖蒲百合还在生百部苏叶的气,怪他不保守秘密,好几天不理会他。百部苏叶很失落,把自己关在书房写心得体会。学习**精神的心得体会,每个人都要写的,无论是学生还是公务员。菖蒲百合忍不住走到百部苏叶身边,动动他的纸张,摸摸他的笔,就是不说话。
百部苏叶:“你不是不理我了么?来动我的东西做什么?”
菖蒲百合:“你送生日礼物给我,我就理你。百部哥哥你在写什么?这是什么字?”
百部苏叶:“《同享盛世,共创谐音》”(其实他心里想说,瘦金体亡国体,靡靡音盛世音。)
菖蒲百合:“你抱着我,我看你写字。”
百部苏叶知道菖蒲百合要与他和好,把她抱到怀里,抓住她的小手在键盘上敲。
认准了,干下去,坚定不移。推进伟大事业,夺取新的胜利,我们需要这样的坚定意志,也拥有这样的坚定意志。中国**在自身和国家建设中不断探索和完善,在新形势下求变求发展,与时俱进。坚持正确大方向,调整不合时宜的政策。特别是农村政策的出台,农业税、农村医疗合作。
通过竞争,既调动人民创造积极性,又照顾弱势群体利益,保证了社会稳定。农村富则国民富,国民富则教育兴,教育兴则国家强。百姓关心政治,党为百姓办实事。人民相信党,支持党,全心全意为建设社会主义中国而奋斗,全国上下团结一致,相信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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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部苏叶的父母在美国工作定居,百部留在国内陪伴爷爷奶奶。爷爷奶奶去世后,百部苏叶自己独立生活,一边打工一边读书。百部苏叶居然不知道一个小女孩子藏在他家,怪不得总是少食物,还以为是什么猫狗老鼠偷吃。女孩子在百部家好象在她自己家一样熟悉和随便,直到有一天……
天气冷了,百部苏叶早早上床看书。突然想到流浪的动物也许会冷,便将自己的衣服放在地上。睡觉前,又放了块蛋糕在衣服旁边,或者小动物会饿。第二天,百部苏叶醒了,看到身边蜷缩着一个两三岁的女娃娃。女娃娃嘴上还有蛋糕屑的香味,怀里还抱着另一个洋娃娃。
洋娃娃穿的是百部的衣服,扣得歪歪扭扭的。这是百部苏叶的家,他自己可以确定,可那不是父母朋友舞蹈家陈墨雪莲的孩子么?百部苏叶努力进入遥远的记忆,他到过埃及和希腊旅游。去过陈墨雪莲家,小女娃娃就是抱着这个洋娃娃一直跟着他**后面走。
百部苏叶当时在雅典娜神庙,总是感觉有个长翅膀的小天使跟着他飞,还可以听到她的笑声。在埃及法老金字塔,百部苏叶也感觉到有人和他说话,记得是什么百合公主的。在回国的飞机上,一个女孩子一个人跟着百部苏叶。可当百部苏叶回头看她,她又躲起来笑,非常调皮。
百部苏叶端详着睡在自己身边的女孩子,还是不明白。陈墨雪莲阿姨生的是男孩子,怎么可能呢?下飞机后,百部苏叶还特意看看女孩子是否回到父母身边,当时并没有什么孩子。想起来了,百部苏叶看着他从希腊买回来的背包,刚好可以容纳一个孩子,怪不得他觉得背包好象重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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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部苏叶在网上的文章有人回应了,没想到正是陈墨雪莲。陈墨雪莲在网络上说飞机上的女孩子和她做的梦一样,但这不可能。陈墨雪莲梦见自己和丈夫离婚,独自带女儿回中国。女儿看到一个大哥哥和父亲很相似,老是跟在他后面。后来陈墨雪莲就找不到女儿了,只记得孩子说要找父亲。
陈墨雪莲还说自己曾经堕胎,孩子已经八个月。陈墨雪莲还说这孩子的形成有些古怪,她不敢要。陈墨雪莲是做少女时去的埃及金字塔,看过法老的木乃伊后就怀孕了。可以说孩子的父亲是埃及法老,孩子是埃及公主。家里人都很害怕陈墨雪莲受了魔鬼的孕,坚持要她堕胎。
至于陈墨雪莲为什么迟迟不愿意扼杀肚子里的公主,当然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猜疑。有人认为陈墨雪莲在编造故事,根本就是未婚先孕的狡辩。并未出世的孩子被打掉,然后在另一个世界长大,怪不得父母不知道有这个孩子。还没来人人世间的孩子怎么可能长大呢?
百部苏叶回去调查过许多资料,还是无法得出解释。百部苏叶和小百合的父母联系上,他们正来中国找女儿的路上。百部苏叶忍不住从菖蒲百合入手,看她自己到底有什么秘密。百部苏叶决定在菖蒲百合生日的时候给她开个盛大的晚会,当然她的父母也许赶得上参加,先问问孩子多大了。
百部苏叶:“打不掉的刁蛮公主,告诉哥哥,你多大?”
菖蒲百合:“8岁!”
莱菔蔓菁:“8岁了?我看象两三岁。”
佛甲刘寄奴:“才8岁?说话象个老人精。”
菖蒲百合:“我8个月。”
莱菔蔓菁:“又变小了?”
菖蒲百合:“我出来的时候就已经8个月,8个月就会说话。”
百部苏叶把两个煮鸡蛋放在桌子上给菖蒲百合当零食,菖蒲百合把鸡蛋摆成一个八字。佛甲刘寄奴把筷子放在两个鸡蛋旁边,菖蒲百合把筷子换到另一边,两人把筷子换来换去没个停。
佛甲刘寄奴:“你长得象8个月,智商行为象8岁,神态感情象18岁,思维说话象80岁。”
菖蒲百合:“我81岁。”
莱菔蔓菁:“老得真快!”
菖蒲百合:“你在那边看是18,我在这边看是81,笨蛋!”
佛甲刘寄奴:“不错,还是小百合聪明。只是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实在可惜。连最爱你的百部哥哥都不知道,可见小百合最爱的人不是百部哥哥。”
菖蒲百合:“我最爱百部哥哥,他知道,我悄悄告诉他,你们谁都不知道。百部哥哥,快过来……”
佛甲刘寄奴:“听到了,是坐飞机来的。从希腊来,埃及爸爸……”
菖蒲百合:“我们回房间关好门说。”
菖蒲百合中了激将法,拉过百部苏叶的耳朵说悄悄话。佛甲刘寄奴趴到菖蒲百合身上听,菖蒲百合简直是咬着百部苏叶的耳朵说的,后来菖蒲百合干脆把百部苏叶拉到房间里关上门说。
百部苏叶:“刚才你说什么?哥哥一点都听不到。”
菖蒲百合:“你耳朵聋了?我一直跟着你,别人问我是谁的孩子,我就说你是。上飞机后,我藏在袋子里,你把我背回来的。我一直藏在床底,你都不知道。后来我出去找你,迷路了,警察把我送到孤儿院。你想把我送回家,但我不想回那个家,就跟着你,认得你住的地方,自己来找你了。”
百部苏叶:“听明白了,你几年前已经跟哥哥来到中国。哥哥不知道,你出去找哥哥,结果被送到孤儿院。你一直在找哥哥,几年后碰到哥哥。哥哥把你送回孤儿院,你就跟到哥哥家来了。”
百部苏叶抱着菖蒲百合出来,看到趴在门口地板上偷听的佛甲刘寄奴。菖蒲百合尖叫一声,撒娇地搂着百部苏叶笑,好象很得意别人听不到他们的秘密。
菖蒲百合:“我们已经说完了,谁也听不到。”
百部苏叶:“肥佬!还不快起来?”
佛甲刘寄奴学菖蒲百合奶声奶气地说话:“肥咬,我饿得软绵绵,还不买碗粉我吃?”
莱菔蔓菁:“小百合已经不说肥咬了,你倒返祖起来。”
佛甲刘寄奴:“生日吹蜡烛,小百合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菖蒲百合:“就是长成百部哥哥这么大。”
百部苏叶:“为什么?”
菖蒲百合:“可以和你一起上街,和百部哥哥成亲。”
佛甲刘寄奴:“还成亲?你知道自己多大么?”
菖蒲百合:“0岁!”
莱菔蔓菁:“回到原始状态了?”
菖蒲百合:“百部哥哥说一切从零开始,我是从鸡蛋里开出来的。”
佛甲刘寄奴:“鸡蛋里孵化出人来,怪不得寄奴哥哥从鸡蛋里可以挑出骨头来。”
百部苏叶:“停!外面有人送礼物!”
佛甲刘寄奴马上学机器人短路一样停在那儿,一动不动。菖蒲百合呵呵地笑,其实她不知道佛甲刘寄奴模仿的是她以前的傻样。只有莱菔蔓菁和百部苏叶明白佛甲刘寄奴的幽默,也偷笑。门开后,蛋糕送进来。菖蒲百合果然看到她期盼已久的大蛋糕,跳下来跑向蛋糕。
送蛋糕的小姐:“小公主,祝你生日快乐!”
菖蒲百合:“哇,好大的蛋糕!还有我的名字!”
送蛋糕的小姐:“小妹妹真有意思,每次经过蛋糕店,就深呼吸,说,好香的味道。”
莱菔蔓菁:“她啊,总是说如果能在蛋糕店工作,那天天都可以闻到蛋糕的香味了。”
百部苏叶:“晚上再吃蛋糕,先睡一觉。”
百部苏叶安置好菖蒲百合后,进书房写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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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章家)
宁馨儿终于嫁进了龙家,龙章没能参加科举,因为战乱。宁馨儿在织布,龙章在看书。
龙章:“你真愿意嫁我一个穷光蛋?”

宁馨儿:“到现在还问,是不是太迟了?”
“我想战争总会结束的。”
“你没有功名我也不在乎啊。”
“可我不想在这里过一辈子。”
“我相信你能行的。”
宁馨儿虽然喜欢龙章,但却怕生孩子,只生了龙虎一个儿子,孩子哭了。龙母已经满意得不得了了,整天孙儿长孙儿短的疼。
龙母:“宝贝孙儿,别哭,奶奶来了。”
宁馨儿:“快别哭了,奶奶心疼了。”
龙母:“你们怎么连个孩子都哄不了?”
龙章:“他只认奶奶,我们有什么办法。”
龙母:“奶奶抱。”
宁馨儿:“他就哭着要奶奶抱呢。”
龙章抱着孩子,孩子还是哭,龙妈妈进来抱过孙子,孙子马上不哭了。
龙章:“都是奶奶疼的。”
龙母:“我们龙家就那么个宝贝,奶奶不疼谁疼?跟奶奶笑了。”
宁馨儿搬来椅子,但龙妈妈不坐,要出去。
宁馨儿:“娘,您坐!”
龙母:“小老虎不答应呢,我们出去走走。”
龙章:“娘,您也别老由着他。”
龙母:“娘也不爱呆在屋里。”
龙妈妈抱孩子出去,碰到重霄和**他们。
红树红林:“龙妈妈,我们要看小老虎。”
龙母:“一片红树林漂过来了。”
重霄:“小老虎,我们来看你了。”
**:“越长越像爸爸了。”
龙章和宁馨儿出来了,他们知道他们要走。
龙章:“你们真的决定要走么?”
宁馨儿:“真舍不得你们。”
重霄:“我们也住了好长时间了。”
**:“可不是,龙章都当爸爸了。”
红树:“妈妈怎么还不生弟弟?”
红林:“妈妈生个小狮子。”
龙母:“妈妈肚子里已经有的,摸摸看。”
**:“不过不是小狮子,是小马。”
红树和红林摸摸**的肚子,还真的大了。
重霄:“等小龙长大了,去找小马玩。”
龙章:“我就成老龙了。”
宁馨儿:“红树红林就成老虎了。”
红树红林:“我们嗷嗷叫。”
“呵呵……”
龙章有了归宿,龙家也有了孩子后,重霄带着又怀孕的**离开名山,到了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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螟蛉蜾蠃和杜仲桑寄生在逃跑,晚上的时候他们被抓住了,抓他们的人是六月霜,可他们彼此不认识。其实抓他们的男人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必要找麻烦,谁也不知道他抓住或没抓住螟蛉蜾蠃和杜仲桑寄生。后来又进来一个男人,杜仲桑寄生劝他和他们一起跑,他答应了。
三个人一起逃到江边,江上正好有一只木排,不过离岸边太远。螟蛉蜾蠃跳进水中,朝木排游过去。为了不让脚被水泡着,螟蛉蜾蠃把脚搁起来露出水面,让弄湿的袜子外水外晾干。游泳的姿势很多,什么蛙泳蝶泳仰泳自由泳,你别管命令蜾蠃是什么式,反正她做到了。
螟蛉蜾蠃把木排划回岸边,接其他人上船。杜仲桑寄生和六月霜把自己装在婴孩车般的木笼子里,朝木排漂过来,螟蛉蜾蠃把木笼子拉到木排上。然后他们三个一起上山,山上很大很浓的云雾,有些初寒料峭。六月霜和杜仲桑寄生突然不知道去干什么,把螟蛉蜾蠃单独留在山上。
螟蛉蜾蠃坐在象轮椅般的车笼子里,无法抬上山,被卡在一个险要的悬崖上。万丈深渊就在眼皮底下,螟蛉蜾蠃有些害怕。只要稍微一动,螟蛉蜾蠃可能连人带车滚下山崖,她只能等待六月霜和杜仲桑寄生回来。春天,山上一片绿色的凉快与宁静,到处可以感觉到春风春雨的滋润和清爽。
如果在车下还可以自己爬上去,偏偏被困在笼子里。其实步行很容易跨越的壕沟,车子却很难跨越。螟蛉蜾蠃看着玄妙的山顶,已经快到达顶峰的地方却过不去,十分难受。螟蛉蜾蠃无法下车,但不愿意这样等下去。自己在笼子里试图推着笨重的车跨过关口,从这个山峰跃过另一个山峰。
结果车陷入坑里,螟蛉蜾蠃被卡在两座山峰交错的关卡上,进退两难。螟蛉蜾蠃为了避免意外,放弃继续过去的做法,选择后退。螟蛉蜾蠃抓住山上的人工扶手,象过山车一样让车一直滑下山。螟蛉蜾蠃心里还边抱怨杜仲桑寄生和六月霜把她一个人丢在那么危险的地方。
如果不是山上有扶手,恐怕螟蛉蜾蠃就这样被摔死了。螟蛉蜾蠃终于见到六月霜和杜仲桑寄生他们了,山的另一边已经是国外。螟蛉蜾蠃跟他们到山中一个豪华旅馆,螟蛉蜾蠃换上欧洲古代的蓬蓬公主裙,带着宽大的花边帽,胸前挂着一长长的花环,象乱世佳人的打扮。
螟蛉蜾蠃在山里荡秋千,裙子飞舞,头顶上的花环随风前后摆动。远处的人们看着如此美丽的画面,发出阵阵惊叹。有人按下快门,把螟蛉蜾蠃荡秋千的画面拍下来。想想看,绿色的深山里,一个公主在荡秋千,金色的卷发,白色的花环,飘动的衣裙、褶皱和带子,多美的油画!
可螟蛉蜾蠃总觉得他们无法抓住她展现的最佳镜头,她想自己把画面画下来。一个个最美的瞬间就那样在来回的荡漾中浪费和结束,螟蛉蜾蠃在精彩中陶醉和遗憾。即使螟蛉蜾蠃绘画水平再高,也无法复原梦中的美。螟蛉蜾蠃突然发现自己变成了百合公主,一阵强烈的大风把她刮走了。
看着百合公主被黑色旋风刮走,人们非常恐慌,可一点办法也没有。风实在太大,山上的人乱成一团,那是这个国家的百姓。百合公主不知道被刮到什么地方去了,伴随她飞的只有那翻飞的丝绸带子。百合公主发现自己被风带到非洲一个非常干旱的原始部落,她看到猩猩在交配。
看到从天而降的百合公主,一个原始人男孩子兴奋好奇地跑回去告诉自己家里人。百合公主看到这家人都是黑皮肤,**裸的身上有一双健美的**,看来是个女人。百合公主正想着,这些人洗脸的时候,水是否会变成黑色。如果是黄色人种,水又是否会是黄色。
百合公主还没来得及和黑人说话,一阵风又把她刮回天上。已经到晚上,百合公主不知道在天上飞了多久。百合公主衣袂飘飘,白色透明的丝绸带子在黑暗的空中发出月亮般圣洁的光芒,如同圣母降临。风吹得那样猛烈,但又是那样均匀,使百合公主不再象刚被卷到天上时那样慌乱。
风逐渐变弱,百合公主感觉到可以降落。百合公主从容飘逸地做出单腿抬手的姿势准备着陆,幽雅美好的体态动作难以用言语描绘。地上的人看到奇观,认为是观音菩萨,一阵欢呼。菖蒲百合神态安详淡定,人们却着急地要百合公主赶紧进屋看一个男的,是和她一起逃跑的人。
可百合公主已经忘记逃跑的原因和情景,但她隐约感觉得到她和那个男子是相爱的。男子被装在一个玻璃罩里,百合公主兴奋地把头伸进玻璃罩,企图告诉男子,她回来了。看样子,他们两人曾经深深相爱,如果一方死了,另一方也无法独活。
那男人以为她死了,所以灵魂出窍,也快不行了。
百合公主一阵心疼,想替男子做人工呼吸。只见男子呼吸越来越急促,很困难的状态。人们告诉百合公主,是她把氧气管给塞住了。百合公主这才发现她把头伸进来,差点害死自己的爱人。百合公主急忙把自己的头拔出来,男子总算喘过一口气,呼吸缓和稳定下来。
难道男子要一直昏睡下去?他变成植物人了?还是失去记忆?还是灵魂一直在外游荡寻找自己的爱人,无法回到躯体。百合公主伤心地哭起来,抓住那男子的手,突然看到男子慢慢有些知觉。百合公主想起来了,自己叫菖蒲百合,玻璃罩里的男子是百部苏叶,他正在接受植物人研究的实验。
螟蛉蜾蠃从菖蒲百合的意识中,她应该和杜仲桑寄生还有六月霜一起的,怎么跑到实验室来看植物人?螟蛉蜾蠃到苏联看艺术音乐剧,三人结伴而行,就是杜仲桑寄生和六月霜。这是出国团队的要求,几个人一组。螟蛉蜾蠃和杜仲桑寄生有自行车,走中间的六月霜没有,他不想拖累同伴。
螟蛉蜾蠃和杜仲桑寄生说没关系,大家可以推着自行车步行。他们不可能独自坐自行车到苏联,把同伴丢下。已经是晚上,走在东北边境昏黑的乡村的小路上,偶尔有微弱的灯光,不远处就是国外。两个国家就那样村连村,步行就可以到达。
一行人一起上古代建筑的屋顶,有石阶梯,杜仲桑寄生以前来过。又穿过一条条狭窄的巷子街道,杜仲桑寄生想走小路。却发现那是河道,虽然水很浅,可杜仲桑寄生不愿意弄湿鞋子,便走上大路。杜仲桑寄生看到一个女子,敲门进房屋,女子高声说道:“老鼠,你走了没有?我要进屋了。”
杜仲桑寄生:“几十年人生,舍不得浪费几十天时间去旅游,这样活着有什么意义?”
螟蛉蜾蠃:“那可不是几十天那么简单的问题,得花费几十年的积蓄。”
螟蛉蜾蠃很久不做梦了,其实不是没有梦,只不过在梦中不背诵,梦醒后不回忆,梦境便遗失消亡在梦的脑海里。螟蛉蜾蠃梦中人有多重身份,扮演不同的社会角色,形成错综复杂的关系网。他们彼此或认得或忘记,或有交往或不说话,但都是螟蛉蜾蠃身边熟悉和亲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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