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恍如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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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百部苏叶用自己的心做成的菜肴,记得他有两颗心吧?一颗死在体内,另一颗掏出来给菖蒲百合吃。你能吃得下一颗在菜碟里跳动的心么?菖蒲百合是个没心肝的人,百部苏叶为她做了那么多,可她的心还是没有动。所以百部苏叶要将自己的心给菖蒲百合换上,他能如愿么?
菖蒲百合:“离家已是梦松年。归梦如春水,悠悠绕故乡。花留身住越,月递梦还秦。虱暴妨归梦,虫喧彻曙更。梦里思甘露,言中惜惠灯。地凉清鹤梦,林静肃僧仪。松岛鹤归书信绝,橘洲风起梦魂香。厌听啼鸟梦醒后,慵扫落花春尽时。仙鸟却回空说梦,清朝未达自嫌身。”
百部苏叶:“上天知我忆其人,使向人间梦中见。三刀梦益州,一箭取辽城。君梦涔阳月,中秋忆棹歌。忆眠时,春梦困腾腾。展转不能起,玉钗垂枕棱。流水物情谙世态,落花春梦厌尘劳。踪迹未辞鸳鹭客,梦魂先到鹧鸪村。胡风千里惊,汉月五更明。纵有还家梦,犹闻出塞声。”
菖蒲百合酣然入梦,梦见自己被一头黑熊吞噬,在百度里搜索《如梦令》。马上跳出许多与梦有关的成语和诗词。什么白日作梦、分床同梦、飞熊入梦、梦熊之喜……自己突然怀疑一切爱恋。都是百部苏叶骗她的谎言,她还以为他多有才华,情书上的句子原来都是抄袭别人的。
百部苏叶:“只将五字句,用破一生心。你怎么就不能体会我的苦心呢?者颗心真是我的真心。”
菖蒲百合:“如果外面的是真心,里面就是虚情假意。把心掏了,你想当个没心没肺的人么?”
百部苏叶:“众里寻她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你不做妲己,我又岂会当比干?”
菖蒲百合:“原来你在金字塔的坟墓里说的甜言蜜语,不过是梦里寻方在百度,不是你真心话。”
百部苏叶:“天地良心,我虽然没有鬼作家的鬼才,可那些过时的文字真是我的心声,不信你听。”
百部苏叶将心含在嘴里,吐到菖蒲百合的嘴中。菖蒲百合的脸红起来,心跳得厉害。
菖蒲百合:“我有心跳了,我可以听到自己的心声。”
百部苏叶:“谢谢老天,我死了十年的小百合复活了,她是世界上最幸运的生命。”
菖蒲百合:“我当时并没死,还没完全断气,只是提前进坟墓保存我的肉身,延长它的寿命。”
百部苏叶:“是啊,我这行尸走肉在外面被细菌寄生腐蚀了十年,看我都老了你还那么年轻。”
菖蒲百合:“其实如果一个人活着不做什么,还不如暂时停止生命,需要用命的时候再取出来。”
百部苏叶:“我赞成,就象把肉冰冻起来一样,不过需要急冻才行。”
菖蒲百合:“你知道么?当时我想去死后的世界看个究竟,现在回想回来就回来了。”
百部苏叶:“怪不得当时你让我抱着你的身体,叫我别怕,你的身体还是热的,舍不得我吧?”
菖蒲百合:“那边一点都不好玩,还是活着好。”
百部苏叶:“在河边看到你,真是太不可思议。原来这样还可以还阳,我为什么不试试验呢?”
菖蒲百合:“我回家时,我父母更吃惊呢。因为我是从房子的地基出来的,那原来是古坟墓。”
百部苏叶:“的确够吓人的,在棺材里沉睡十年,居然还可以把棺材板推开出来。”
菖蒲百合:“在里面太闷,就出来透透气。我也不知道怎么出来的,反正看到有楼梯就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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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菔蔓菁还没回家,校长让她到办公室帮忙。莱菔蔓菁趁没人,打印了好多书法作品。百部苏叶喜欢的张旭、怀素、赵佶、蔡京、米芾等,还装订成册子。莱菔蔓菁在将这些打印出来的书法两张两张粘贴起来,这样两面都可以看。贯众田基黄突然回办公室拿东西,似乎故意想证实什么。
贯众田基黄:“怎么还不回去?”
莱菔蔓菁:“就好!”
莱菔蔓菁还没下班,在做什么呢?莱菔蔓菁不愿意让人发现她私自动用太多公家的资源,整个人趴在桌子上粘书法打印件。其实贯众田基黄要看的话,莱菔蔓菁怎么也藏不住。可贯众田基黄并没凑过去,大概也看到了。贯众田基黄心里一定在取笑莱菔蔓菁的幼稚,不过还是得忠告她。
贯众田基黄:“劝你两句,快点回家。别接触太多打印的墨条,小心铅中毒。”
莱菔蔓菁:“你是讽刺我贪污学校的打印纸?我那么小气,还不是为了……”
贯众田基黄:“不管你为了谁,反正有些老师就是有不良反应,才提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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菖蒲百合:“你的字体沉稳成熟,看起来象领导的字。我的字太轻浮幼稚,不好看。”
百部苏叶:“关键是看自己适合什么字体,否则即使照猫画虎也得不到它的精髓与神韵。”
菖蒲百合:“我看你适合颜真卿和沈尹默,我适合瘦金体和柳宗元。”
莱菔蔓菁:“我看你们俩倒挺般配,可惜百合晚生了十年,要不你就当我师母了。”
菖蒲百合:“师母回来了,百部老师正和我一起欣赏他从网络上打印出来的书法作品呢。”
百部苏叶:“别理她,我们继续9610!”
莱菔蔓菁回家了,百部苏叶和菖蒲百合在研究书法,看起来非常亲昵投机。晚上,菖蒲百合和莱菔蔓菁是好朋友,莱菔蔓菁睡在百部苏叶和菖蒲百合中间。可百部苏叶看莱菔蔓菁睡着后,偷偷跨过妻子,躺到菖蒲百合身边。百部苏叶的手总是不安分,在菖蒲百合身上动来动去。
菖蒲百合知道百部苏叶是故意碰她的,睡别人的床,她能怎样?如果菖蒲百合喊抓流氓,莱菔蔓菁肯定和丈夫闹翻。而百部苏叶完全可以说他做梦,分不清谁是他妻子。和谁亲热当然也不是百部苏叶的错,谁让两个女人好到和同一个男人睡一张床呢?
菖蒲百合怕莱菔蔓菁发现丈夫爱的是自己,更怕莱菔蔓菁知道百部苏叶偷偷睡到她身边。菖蒲百合不敢出声,只能忍着。菖蒲百合感觉得到百部苏叶躺在妻子身边难受的感觉,他想和菖蒲百合亲热。菖蒲百合假装睡着,什么都不知道,虽然觉得得不到满足的百部苏叶很难受。
碰到菖蒲百合的身体,百部苏叶很难没有条件反射。百部苏叶看菖蒲百合没拒绝他碰她,大胆地摸摸她。可菖蒲百合没鼓励他更进一步,百部苏叶不敢太过分,只是抓住她肩膀,闻她头发的味道。两个人就那样靠在一起装睡,好象在梦中一样抱错了。菖蒲百合觉得浑身发热,无法入睡。

菖蒲百合突然抱起枕头睡到床尾,这样就安全放心睡了。百部苏叶本来应该和妻子睡一床头的,可他不愿意。百部苏叶也跟着起来,睡到菖蒲百合身后。莱菔蔓菁突然横在床边,把菖蒲百合和百部苏叶分开。菖蒲百合没有位置睡,干脆卷起被子到另一个房间睡,百部苏叶感觉到她的逃避。
百部苏叶想抓住菖蒲百合,不让她起来。可菖蒲百合动作比百部苏叶快,因为莱菔蔓菁在中间拦着,百部苏叶没抓住菖蒲百合。看着离开的菖蒲百合,百部苏叶很失望,也很无奈。百部苏叶再大胆,也不至于和别的女人睡到另一个房间的床上。
菖蒲百合在另一个房间,这里很阴暗潮湿,还有点冷。虽然百部苏叶的怀抱很温暖,可毕竟是莱菔蔓菁的丈夫,还是自己的老师和朋友,她再爱百部苏叶也不能对不起莱菔蔓菁。菖蒲百合看着床头的窗口,感觉被关在监狱里一样。百部苏叶肯定又恨又怜惜他,又担心又不敢来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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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智家)
菖蒲百合被百部苏叶拉到一个宅院,看一家子。由于天气热,明智下班后躺在竹床上扇风乘凉。婉儿跑过来要帮爸爸扇风,明智答应了,夸她懂事孝顺。但孩子实在没有什么力气,反而让明智不享受。他把几个女儿都叫来,让她们一起扇。孩子根本是在玩,在明智身上乱打,还高兴得呵呵笑。
明智:“你们几个都过来扇风!”
孩子们:“呵呵,我们是铁扇公主。”
明智自作自受,只好任孩子们胡来。
金铃:“你们快走开!我来给爸爸擦汗。”
金铃见状,把孩子们支开了,亲自替他用干毛巾擦干汗,再用冷毛巾降温。
明智:“这样的天气真是热死人了。”
金铃:“心静自然凉,你看我们都没出汗。”
“你们没出门当然不觉得热,小时候怎么没觉得这么热。”
“你不会发烧吧,我们怎么觉得没那么热。”
说完用手按了按明智的额头,又比较了自己的额头,又没发现有什么不对。
“发什么烧,我看是你发烧呢,帮我泡杯茉莉花茶来。”
“没有了,有菊花要不要?”
“不要,要苦丁茶吧。”
金铃捧了茶出来,明智接过后呷了一口,长长地输了口气。
金铃:“怎么样,合适吗?”
明智:“还是我妹妹的手艺好。”
“再好也是别人的妻子。”
“也不知道这丫头怎样了,信上说好也不见得好,这家伙就爱逞强。”
“我看**很独立,应该没什么。”
“如果不是兵荒马乱的,还真想北上一趟。”
“大家都成家立业了,要联系也不容易,拖男带女的。”
“如果太平盛世,不就多雇佣几辆车而已,这事以后再说吧,我就不相信这世道总那么乱。”
“其实什么时候都有战争和暴动的,不过没有乱到的地方就感觉不到而已。”
“你还挺有见解的嘛,受你皇帝父亲影响啊?”
“只许男人有想法,不许女人有见解啊。”
“没有没有,有些女人的确比较笨些。”
“比如说……”
“比如不说。对了,那么多茉莉花哪那么快就没了?”
“这个要问你的那帮宝贝女儿了。”
“难不成她们当饭吃了?”
“当饭吃了倒好,她们用来洗澡了,说什么贵妃出浴。”
明智喷了口茶,金铃急忙替他擦干净嘴巴。
“什么什么?把我的茶当洗澡水了?谁教她们这样享受的?”
“对不起,是我,不过我只是说故事而已,谁想到她们那么浪漫还真模仿了。”
“除了你们宫里的人知道这样浪费外,也不可能是其他人了,她们用菊花也好啊。”
“她们觉得茉莉花好看而且香啊,她们还边洗边唱‘好一朵茉莉花’呢。”
“真实女子和小人难养啊,小小年纪就贵妃起来了,还好以后是嫁出去的。”
“怎么把自己的女儿看成红颜祸水似的要往外泼。”
“还真要快点往外泼呢。”
“你啊,怎么就没有养儿子的命呢?”
“又来打击我了。”
“好了好了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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贯众田基黄在帮同事改试卷,莱菔蔓菁抱怨总是要考试。贯众田基黄说组长有些不满,因为莱菔蔓菁从第二名跌到第八名。莱菔蔓菁最近情绪低落,考不好,她也猜到组长会生气,甚至连他生气的神态动作和语气以及说的内容都可以想象出来。
莱菔蔓菁到办公室找丈夫,他是精神病科专家。百部苏叶在和几个学生谈心,菖蒲百合也在。菖蒲百合在医院实习,将来会和百部苏叶同一个单位,他们真是志同道合,夫娼妇随啊。百部苏叶虽然已经和莱菔蔓菁离婚,可还是很关心她。莱菔蔓菁不仅身体有病,而且精神状态不佳。
学生们说在学校不喜欢老师上课,所以考试不好。百部苏叶给几个实习生分析了很多道理,证明学生的分数有很多因素影响。喜欢不喜欢老师只是其中之一,比如还有本人的条件。百部苏叶不好说学生素质差,便委婉地说个人差异。有人适合学这样,友人适合学那样。
有些人喜欢物理,化学却怎么也学不好,即使再努力也差不多。百部苏叶还举例说有些学生喜欢他,可有些学生也不喜欢他。菖蒲百合有些羞涩,因为百部苏叶说有些学生喜欢他的时候看着她。菖蒲百合知道百部苏叶不好意思炫耀,其实他知道所有的学生都喜欢他,特别是女孩子爱慕眷恋他。
学生们离开后,办公室里只剩下菖蒲百合与百部苏叶。百部苏叶忍不住和菖蒲百合接吻,门关上了。虽然没有声音,但莱菔蔓菁可以想象在热恋中的爱人的甜蜜幸福和狂热亢奋。莱菔蔓菁本想找百部苏叶进行心理咨询的,看到他和菖蒲百合如此亲昵,觉得自己真是失败,便悄然离开。
离开办公室前,菖蒲百合在百部苏叶的办公室门口写了几个字:“暂停咨询,请勿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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