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障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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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有没有被困在梦中回不来?那么多梦,印象最深的是哪个?那么多人,您又想了解谁呢?科学家叫什么名字?哦,忘了告诉你。主人公的真实身份暂时不为人知,因为他是个冒牌的科学家,营业可没正规执照。我们的科学家亲自以身犯险,直到现在还出不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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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家真后悔到梦里接生了一个魔鬼之子,他在想,如果他能回到现实,那梦中的一切就会消失。可又逃不回现实,该怎么办呢?对了,他不是想飞就飞么?夜光杯不是答应他帮助他实现愿望么?他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从梦中醒来。科学家使劲提醒自己,这一定是梦,快开眼睛,快醒过来。
女人的声音打断科学家的思索,外面夜空璀璨,不知道哪个方向在放烟火,顿时热闹起来。
女人:“百部苏叶!快看,好美的烟火。”
科学家:“谁?你怎么知道我是百部苏叶?!我不认识你。”
女人:“你当然不认识我,我们生活在不同的时代,可我知道你。”
科学家:“你到底是人是鬼?是未来还是过去?”
女人:“我们不是在网络上认识的么?你猜我是哪一个?”
科学家:“你知道我的研究?你是志愿者之一?”
女人:“可你拒绝了我,自己却跑又回来找我。”
科学家:“你的孩子呢?肚子也没了?”
女人:“那是幻觉,您一定是做梦了。”
科学家:“对,我的确是做梦,怪不得总回不去。”
外面的烟火停止了,科学家顿时感到热闹后的空寂,如同夜空一样虚无渺茫。
女人:“你还是忘记我了。”
科学家:“你为什么总在梦里咬我?瞧!”
女人:“我几时咬过你?我连你的手都没碰过。”
科学家:“奇怪,我手背上明明有两个红痣的。”
女人:“我就说你做梦,你又不相信。”
科学家:“我说的不是梦里,是在现实中。”
女人:“梦里,一切都是现实。现实中,一切都是虚幻。”
科学家:“你是莱菔蔓菁。”
女人:“看来我还没有我的文字有吸引力。”
女人幽怨地拿出药来吃,大把大把塞到嘴里,象吃糖一样。科学家看不清楚那是什么药,明明有字,就是读不出来。既然网下已经知道网上人的姓名,我们不妨直呼其名。
百部苏叶:“你吃那么多药做什么?”
莱菔蔓菁:“你以为我是吃豆子啊?”
百部苏叶:“我还以为是糖衣炮弹。”
莱菔蔓菁:“谁乐意靠糖衣炮弹维持生命?”
百部苏叶:“你……不好么?”
莱菔蔓菁:“你觉得呢?”
百部苏叶:“脸色有点苍白!”
莱菔蔓菁:“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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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家一时不知道如何安慰这个既陌生有熟悉的身影,女人把他推出门外,关上门。科学家也不坚持,找电梯下楼,可没有电梯。他突然想起梦中有个情景,就是坐在扶手上一直滑下去。科学家忍不住按照梦里的指示去做,边滑边想在楼梯底是否有他的皮鞋。
女人:“见鬼去吧,拿走你的臭鞋。”
科学家:“我的天,和梦里差一点点。”
科学家刚滑到头,一双皮鞋从楼上扔下来。科学家发现自己居然光着脚,要穿上皮鞋,却发现一双鞋子是一男一女,颜色也不同。太阳出来了,科学家坐在楼梯口发呆。他怎么穿出去上班呢?他还记得要上班。可一想,不对,应该是周末,否则怎么敢轻易到梦里来,可他不是辞职了么?
男孩子:“叔叔早!”
科学家:“早!小朋友,你知道我是谁么?”
科学家抬头,一个小男孩子穿着溜冰鞋滑到他眼前。科学家惊讶地发现男孩子好眼熟,在哪见过。衣服更熟悉,想起来了,那是科学家小时候穿的衣服,怎么会在他身上?他到底是谁?可样子又不是自己小时候,难道是他未来的儿子?未来的一天科学家会如此尴尬地被妻子赶出门?
男孩子:“你是外星人。”
科学家:“你怎么知道?”
男孩子:“你穿的鞋子颜色不一样,这有天上人才这样穿,你头上还有角,我没有。”
科学家:“我什么时候穿错鞋了?”
科学家低头,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鞋子穿上了,他有些尴尬,急忙脱下来。男孩子似乎把什么放到科学家头上,科学家看看四周,幸亏没人。科学家再摸摸头,没有啊?哪有角?男孩子调皮地笑笑,在科学家面前溜了几圈,耍酷,显摆,结果笑得太厉害,摔了一大**蹲。
男孩子:“叔叔大懒虫,叔叔不梳头。”

科学家:“笑我,报应!活该!”
男孩子:“外星人叔叔,您会飞么?我会!”
科学家:“吹牛!”
男孩子:“妈妈说我健步如飞。”
科学家:“给我穿上你的溜冰鞋,我也会飞。”
科学家脱掉孩子的溜冰鞋,穿到自己脚上,那么小的鞋子,他居然也穿得进去。做梦真是好,不吃饭不觉得饿,不睡觉也可以,现在孩子的鞋子也可以穿,那样他就可以逃跑了。科学家穿上溜冰鞋,滑翔一段路后真的飞起来,朝太阳升起的地方飞去。
男孩子:“外星人抢我的溜冰鞋飞走了。”
科学家:“小朋友,再见!想要溜冰鞋,到梦里找我吧。”
男孩子:“什么是梦?梦在哪里?中国有梦么?我怎么才能到梦里?”
科学家:“全世界都有梦,梦在心里,梦无处不在,只要相信自己,梦就会实现。”
男孩子:“梦在心里?那心在哪里?”
科学家:“心在脑子里,傻瓜!”
男孩子:“心在脑子里,那脑子往哪放?”
科学家:“脑子往傻瓜里放。”
男孩子:“那傻瓜呢?”
科学家:“傻瓜飞走了。”
科学家发现自己的翅膀又长出来了,自己不正是那个夜光杯妈妈么?长翅膀的女人。科学家正高兴得太早,突然翅膀没了,只不过是衣袖飘飘。糟糕,不摔下去才怪。可要飞过这树林才能掉下去啊,快飞,快到水边了,可我不会游泳啊,可总比砸死在石头上强。
男孩子:“妈妈,大白鸟飞飞!”
母亲:“那是神仙!”
科学家差点笑得从天上掉下来,他成了神仙。男孩子和母亲在船上,欣喜地看着天上的神仙。科学家终于坚持飞到河边,掉到水里喊救命。
科学家:“救命,快救救落难神仙!”
男孩子:“原来神仙不会游泳,还不如小鱼儿厉害。”
母亲:“小孩子别胡说,神仙会责怪!”
一个女人把竹竿递给科学家,科学家得救了。男孩子看科学家衣服湿漉漉的,回船舱拿剪好的纸衣服给他换。科学家哭笑不得,那不是给死人烧的衣服么?
男孩子:“神仙的翅膀湿漉漉,快穿新衣服。”
科学家:“这就是给神仙准备的新衣服?”
男孩子:“妈妈说爸爸成仙了,就是穿这样的衣服。”
女子把丈夫留下来的衣服递给科学家,把儿子拉到一边。
女子:“对不起,神仙,我儿子不懂事,您穿不惯仙人的衣服就穿死人的吧,我丈夫过世了。”
科学家:“没关系,不过我不是神仙,也不是死人,我是大活人。”
男孩子:“你是我爸爸么?”
女子:“挚儿,别乱叫!”
科学家:“原来你是甄挚,怪不得如此眼熟,捣蛋鬼!”
女子:“您认识孩子他爸爸?”
科学家:“没有没有,不过也算了解吧,在网上。”
男孩子:“我爸爸不在网上,他在天上。”
男孩子好奇地看着科学家,科学家摸摸他脑袋,突然笑起来,太神奇了。男孩子跑到船头,摆上水果,药材和杯子,那不是科学家的夜光杯么?就是一个女人送给他的,难道这才是他要找的梦中人?只见男孩子倒上水,插上香,朝天跪拜。
科学家:“他在做什么?”
女子:“祭拜他父亲。”
男孩子:“爸爸,该吃药了,这是最好的药,吃了病就好。”
科学家:“原来他父亲是病死的,不过他够苦的,在人间要吃药,到天上还得吃药。”
男孩子:“我不让他吃苦了,我让他甜蜜蜜。”
男孩子跑回船舱,取出一坛子蜂蜜,又跪拜父亲。科学家看着他的举动,老是想笑。
科学家:“真的和小说里描写的一模一样,太逗了。”
女人:“什么小说?什么豆?您想吃黄豆?”
科学家:“没有没有,我什么豆都不想吃,就想看你儿子。”
科学家差点没把大牙笑出来,没想到孩子把夜光杯打碎了,女人脸色大变。
女人:“谁把夜光杯打碎了?”
男孩子:“不是我,是夜光杯自己。”
女人:“他自己怎么会摔碎自己呢?”
男孩子:“我就会自己摔倒,它当然也会,桌子太滑,它穿溜冰鞋。”
科学家:“溜冰鞋?你是外星人?你到梦里来找我了?”
女人:“别打岔,我还得教训教训他,太顽皮了。”
男孩子:“是老天爷打碎的。”
科学家想:“老天爷?没错,也许夜光杯碎,我真的永远留在梦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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